第八十五章天上人間


    三木自已心裏的盤算被八杆子挨不上邊的上海一個日本會所的小職員摸得一清二楚,他深感疑感,心裏打定主意要將此事搞得水落石出,否則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成了一個“透明人”了.隨便一個小八喇子,都可對他視為隱私的,秘而不宣的東西像抖包袱布那樣抖落出來,那不成了神仙的世界了嗎?光聽人說,得了道的高僧有他心通,天眼通等神術,但究竟有誰見過呢!想到此,三木心有不甘,悻悻地問道:“兄弟,我服你了.上海,名符其實是塊風水寶地,大家都到這裏來碰碰運氣.兄弟你初到上海時,大概與我現在的‘落場勢’差勿多,上海人戲稱‘外國癟三闖上海,本事勿是一艾艾,兩手空空來圈地,租界成了外國哉.’兄弟你才來此地多久,就有了自已一片天空,唿風喚雨,混得風聲水起.什麽叫因緣際會?我看這就是嘛……”三木有心附和對方幾句,待有時機再向他提出自已“重磅炸彈級”的問題.


    “我也不過是是小弄弄,混口飯吃,”小八喇子見對方雖年長於自已,但對自已不勝抬舉,不禁骨頭開始輕起來,道:“不瞞儂講,”一不小心滬語果然噴湧而出,“中國人有句老古話叫: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此地人做事體叫做生活,伊拉講‘阿拉做生活去了’意思是‘上班做事體去了’.如坐寫字抬的先生小姐,紗廠擋車女工,馬路上拉黃包車的車夫,在崗亭裏開紅綠燈的‘紅頭阿三’(印度來的警察),或者大清老早就在街頭巷尾喊一聲:‘拎出來’的倒馬桶的工友,都在做事體,也叫‘做生活’.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伊拉講迪格是‘上頭’格意思.”小八喇子將纖細的手指向窗外的天空一指,“眼烏珠”朝著三木,意思是“儂曉得格,天老爺的就是叫阿拉生下來就要活下去.”


    三木心領神會,“迪艾末事再勿懂,就戇膠嘍.”他心道.


    “所以,阿拉對目前的處境嘸沒閑話講,”那廝有心無肺地說了一句,心裏卻道:一切都是命.盡管外頭打得一天世界,北方軍閥與南方的革命黨為了掌權互不相讓,北方軍閥頭子袁世凱還想步滿清的後塵做皇帝,但是覆水難收啊!中國的先聖老子在道德經中說:禍莫大於不知足.袁的大兒子也規勸他老爺子:高處不勝寒.但忠言逆耳呀!世人都喜歡聽好話,順風話,這個因果隻能由袁世凱自已背了.


    小八喇子腦子像開火車,繼續思量:阿拉是小人物,小人有小人的命.現在各地打仗打得挺兇,唯獨上海,不僅是中國最繁華的物流集散地,也是最集人氣的地方.此間的租界像英國的倫敦,法國的巴黎,沒事兒的樣子,天天歌舞升平.有錢的男人西裝畢挺,女人珠光寶氣,頻頻出入位於靜安寺的百樂門舞廳,或南京路上的先施公司,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醉生夢死的生活.阿拉日本政府也不甘落後,在巴黎和會上提出二十一條,妄圖狠撈一把中國的襠裏.也許將談判的中國代表逼得沒有退路了,幹脆來個拒簽.消息傳到中國國內,譽論大嘩,群情激奮,一邊倒支持參加巴黎和談的中國代表……


    “迪艾末事是抬麵上講的.不過也有樁事體是大怪路子,平常碰勿到的,”小八喇子悄聲說.


    “啥事體?”三木探頭問,並不十分在意.他是在等待機會,中國人講究事出有因嘛.


    “說來也蠻搞笑的,”那廝開始調侃此事道:


    前一陣子的一天,會所來了一位女性,看模樣挺年輕的,她梳著一個學生型的齊耳短發,前麵的留海齊刷刷地排在眉宇之上,一雙細眉細眼精致地嵌在圓潤的臉盤,讓臉龐顯得青春和有生氣,小巧的鼻子和鮮紅的雙唇,一看就讓人想起食有餘的家庭.她以為我是本地雇員,我以為她是來會所諮詢尋事體做,阿啦會所門口貼有一張招聘女文員的廣告呢.我們起先用滬語搭訕,來者也能勉強應付.上海迪格地方老怪噢,各路神仙,九腔十八調勒此地都能找到知音.那時各路戰事重開,南方革命政府北伐,北方的民國又統不起來,你來我往頭打得一塌糊塗,唯獨上海有外國人管的租界,勿吃南北那一套,所以各地三教九流,有本事嘸沒鈔票,有鈔票嘸沒本事,什麽都沒有,光有一身力氣的農民工和外國來的洋裝癟三,都到上海來撈世界,逃難的,掏金的都有.上海本地人一早“眼烏珠”挖開,道:“哇塞!來了加許多外地人外國人,阿拉吃勿消伊拉,”本地人反主為客,見怪不怪,時不時開出國語,洋涇浜英文,上海話,寧波語,蘇州話,廣東話來應付這種局麵.


    因為阿拉是日本會所,我問小姐會講日本話嗎?話剛落音,對方就像打開水籠頭一樣,標準的日本東京音嘩嘩流出.我一怔,脫口而問道:是海歸?她聽了一愣,然後做著龜的手勢,示意我問的是否是這個東西?我也無法解釋清楚,就自顧自問道:哪一個大學的?她說她來自東京,我就隨心所欲地咕噥道:東京大學的.我又問她哪裏來?她說從東北來.我又問:你的名字?她自報家門:我叫花子.


    我一聽很搞笑,心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麽起個日本名字?我一直當伊是上海女小囡,在東京留學,問她:小姐是上海人?她說她來自日本東京,老家在北海道.至此,我才搞清她是真正的“海歸”,甚至是“海鮮”哩!她是日本人,在日本海外機構尋事體做,哪能勿是是海歸呢?


    她見我麵有疑雲,說,先生,您在日本會所做前台,至少是半個日本通吧,抑或您就是個ss.她突然崩出個英文單詞,令我哭笑不得.好在日本的改革是全盤西化,英文對阿拉一艾勿陌生,我會意地點點頭,仿佛承認對方的判斷,已經ok了.她又說,您想必了解,日本社會經過明治維新,整個國家像坐在一張阿裏巴巴的童話飛毯上,飛啊飛啊,所向披靡.她說我跟我哥哥及哥哥一位鄉黨也隨改革大流,奔著出國潮而去.我們仨從北海道來到東京,原來想一起到大海對麵,闖關東.後來我哥臨時變卦,不去了,將我哥哥的朋友放了鴿子;那個鄉黨說,他決不食言,不到黃河心不死,(後來到了黃河落眼淚了),繼續單身前行到中國東北闖蕩.她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相通的,比如農民工進城闖世界,不僅古代有,現代也有;中國有,外國也有.她說我作為日本人,我們都在做著一個五彩繽紛的日本夢呢.我問她:什麽夢?


    “大東亞共榮圈啊!”花子大驚小怪道,她心想,作為日本人,你連這個詞都勿消得,麵子往啥地方擱?我心想我當然知道,隻不過作為駐外人員,套她的“頭寸”而已.


    三木聽了恍然大悟,心道:原來人心隔肚皮,這是人類的通病喔!


    花子道,我哥哥馬失前蹄,臨場食言,不去東北當土豪了,迴到家鄉北海道.我不願意與哥哥迴老家,那時人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瘋了,拚命往國外擠,往大城市擠,似乎國外和大城市遍地是黃金,就差你我去揀了.你知道,北海道是日本最北邊的一個島,比較封閉,每到冬天大雪封島,男人們隻有孵小酒館,喝得爛醉如泥,似乎這就是世界的盡頭了,再往前走一步就跌倒太平洋裏去了.花子說我要感受日本騰飛的脈搏,於是留在東京做打工妹了.


    三木聽了小八喇子的前期敘述,覺得此事挺蹊蹺,怎麽會與我的東京別離如出一轍呢?難不成花子—我那鄉黨之妹也墜入“輪迴”的怪圈?三木沉思起來,要是這位日本小姐真是我那鄉妹子—花子,她又何必來踩這趟渾水呢?


    這點,男人就和女人不一樣了.男人憋曲時想到的是酒,不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女人憋曲時想到的首先是男人.為了自已心儀的男人,女人可以不顧一切衝向前去,為男人擋搶,做男人的堅強後盾.這也許是造物主造人時將人分成男人與女人的緣故吧.漢字的人,那撇長的代表男人,意為天塌下來有男人頂著.那撇短的,則代表女人,“臥勒地浪香”(滬語)全力支撐著男人的身軀,男人的身體就是女人的偉業.


    三木暗思:現在看來你哥才是真正聰明的人!你哥沒有與我一起闖關東,實在是高!俗語說好馬不吃迴頭草,那東北,華北,江南,華南,還有西南甚至西北,把你日本列島的人馬全部搬過去,不過是一塊石子跌進深不見底的水潭,神龍見尾不見首啊……


    加之,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命運軌跡各不相同,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前世今生.入世前,有一個獨立中陰身,並非百分之百地繼承你父母的衣缽,所以即使是雙胞胎,命運與個性也各不相同.人們的因緣際會,由此產生的業力和所結的善果,因事因人因時空不同而產生不同的後果,這就是中國人說的“事在人為,命由天定”的根據啦.


    三木臉上沒有任何表示,他欲聽後麵故事的發展,究竟是巧合,還是重合,還待於下一步的說法.三木疑惑地看小八喇子,似乎在問:後麵呢?


    小八喇子領悟三木的意思,繼續說:


    花子到中國來是為一個名叫三木的日本男人.此男人是她哥的摯友,單身一人到中國東北去建功立業.花子後來從她哥那兒得知三木的一星半點情況:知道他是孤兒,在育嬰堂長大,他的性格有些內向,孤僻,他去中國冒險也許是他的命運使然,外人當不得而知.聽哥哥說,打三木懂事起,但凡與中國有聯係的事他都表示出異乎尋常的興趣,他讀了許多介紹中國的書,這些書無疑對他未來的中國行有重要的影響.


    不知怎麽地,花子對孤男三木有點上了心,打式之餘,她常常莫名其妙地想到這個遠在中國東北奮鬥創業瘦瘦高高的男人;“他在幹什麽呢?是在給人打工,還是當小老板?他看了那麽多書,可以當個小學老師,教華人學日文,或者教日人學中文……”總之,她陷入了單相思.是啊,男男女女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身體裏的愛之液—荷爾蒙分泌加劇,愛,不需要理由.有愛就行.


    說來天遂人願.有一次她在東京的上野公園裏竟然遇到了三木.怎麽迴事,她揉眼晴麵對不期而遇的他,竟然興奮得溢於言表:“你怎麽迴啦?”三木也十分意外,一時也說不出那麽多的理由,隻是訥訥地傻笑,連連道: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


    心有靈犀一點通,雙方似乎都有許多話要說.他倆在公園的林蔭道上漫步,公園的櫻花漫天綻放,鳥兒在花朵和樹叢飛來飛去,嘁嘁喳喳地叫個不停,園內遊人如織,花子終於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問:“三木哥,你在中國東北幹什麽大事?是自已幹,還是幫別人幹?”


    “我初來乍到,既沒學曆也沒本錢,經當地日本會所介紹,在旅順一艘日船上當見習水手,”三木說.


    “此次是休假迴來?”花子開始注意眼前這個被家庭和社會拋棄的,可憐兮兮的“羊羔,”也許這是女性天性的母愛使然吧.


    三木實實在在地解釋道:“船上用的都是老人,彼此知根知底.他們見我是新去的,既沒水手應有的基本功,身體也一般,還帶了一網袋的佛學書,哪裏有什麽血性呢?要知道出一次海是以命相博,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掉下來嗬!所以一核計,找個借口放我的假,說船員們都在各自準備此次出海,你初來乍到,此次沒有你的任務,迴東京泡妞去吧.下次出航再來吧.”


    三木想,人家解釋得在理,也就沒再堅持,心道,他們也沒欠我的,我也沒欠他們的,有沒有機會再來就看彼此的緣份了.一切隨緣,順其自然吧.


    就這樣花子介紹了她與三木在東京邂逅的經過.


    “她後來又來中國了?”三木已清楚事情的走向:該來的總會來,一切係命中注定,我們有緣啊!此前我們曾經相識,沒有擦出什麽火花,但這並不妨礙事情的發展,世界就是無常的呀,存在著一切可能.三木像做了什麽錯事,心中嘀咕:


    花子啊花子,此事與你八杆子挨不到邊,純屬我個人的前世今生之博奕,你來摻乎什麽?放著現成的維新成果你不去享受,跑到這種苦地方來,你這是何苦呢?我已經對不起我的先祖了,我已經蒙朧地了解我的先祖遠涉重洋,逃過命運的一劫,在日出之島開僻出新的人生.他們的事業後繼有人,現在我要設法去找到我的根,告慰我的先祖:您百代之後的孝子賢孫在尋找您的英靈!我重任在肩啊,實在不能分身去享受你花子的花容月貌和你那顆純潔善良,大愛無邊的心嗬……


    小八喇子看出了三木內心愧疚,又火上加油煽情地說,花子為了搞清你說過的那艘神秘日船的來龍去脈,先到東北旅順,找那些原在北洋水師兵工廠幹過的工人,因為她已順藤摸瓜,牽絲攀騰地找到一些線索;當地日本浪人也在追查一個名叫大虎的匠人,顯然日人聽到一點風聲,試圖要為神秘日船的失蹤弄個水落石出.


    大虎,自那艘日本船神秘蒸發後,他也突然從人間消失.


    小八喇子還說,花子吃盡千辛萬苦居然讓她找到了當年開小飯店,容身大虎等愛國者議事的一對朝鮮夫妻,他們事發後投身東北朝鮮抗日聯軍,隱身在長白山裏……


    三木的行徑終於像剝蔥似地真相大白.他誤失“良機”,上蒼從容安排他逃過命運中的一劫,讓他繼續視為生命之旅的“探寶”行動.


    小八喇子對三木說,花子輾轉到上海後找到大和會所,問起此事的後續古廟藏寶的事.我告訴她,本人無右奉告.


    三木問小八喇子,你無以如是說?


    他說我已接到東京軍部和外務省對日船神秘失蹤一事的指示,稱此事據目前情報分析,係日船不當航行所至.外界涉及此事一概以上峰說法為準.三木聽了不以為然,心道:咎由自取.


    ……


    人類,作為宇宙已存的生命鏈的最高物種,迄今為止他們用生命的能量所做的全部“功”其實都是無奈的,他們並不知道自已所做的是在加速自已的滅亡過程.這是人類的悲哀.


    話分兩頭說.


    長城號星際飛船已有一陣子沒有拜訪地球了.此前,太空超女團隊剛完成考察離地球15光年遠的一個類地行星;這個行星有好幾個地球大,圍著它的恆星依一定軌道旋轉,像地球一樣有大氣層包裹.依地球人的眼光,這是銀河係中,太陽係外,離地球不遠的地球近鄰,一個可能有人那樣的生命居住的地方.地球人潛意識裏多麽希望找到自已的同伴嗬,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感到自已是宇宙的“裸蟲”和“零類”了.畢竟這不是像“超女”,“白富美”,“高大全”,維納斯那樣望文生義的美嗬!


    英子及“太空超女”團隊所駕馭的長城號星際飛船考察銀河係中這顆類地行星,也隻是在它的外圍看看,如同地球人的太空飛船在離地球幾百公裏高空疾駛而過,除非天文愛好者或專業人士能識其廬山真麵目,除非特定的做足“功夫”的天地人聯係,這是現代科技的功勞;一般人無非充當道聽途說,湊熱鬧瞎起哄的角色而已.


    長城號在掠過銀河係星雲時,似蜻蜓點水似地在類地行星的高位高屋建瓴地審視一番.英子,長城號的指令長,想起眼下那個被地球人忽悠的“寶貝”,可能也呈現地球早年的麵貌,不會有更多的“花頭巾”或其它別的什麽選擇.


    世間萬物有同一性,從生命的構成,生命的周期律,生命的全息性,生命的局部與整體的關係,宇宙的因果大法等諸方麵,決定了宇宙這船超級生命航船的一切.星及星係的產生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人間有“一滴水看太陽”一說,佛學講“一粒米中藏世界,半邊鍋裏煮乾坤”就是這個意思吧.


    了解早期地球是什麽樣子,抑或可能窺視宇宙中的一片天地,從而推測整個宇宙所藏的奧秘.


    有45億年曆史的地球,在它第一個7億年是史稱黑登(hadean)時期。


    黑登是古希臘神話中主宰陰間的冥王,名為哈得斯(hades)。哈得斯死後,附在他身上的古希臘名字:地獄(hell)也隨之剝離。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原來地球早期的名稱叫地獄,是神話裏陰間判官的名字.


    地獄,在現代人的腦海裏是什麽概念呢?那是群魔亂舞的地方,它的物質印象大概是一片孤寂的陸地吧,灼熱幹燥;火山不時爆發,暗紅的岩漿橫掃一切,完全沒有生命痕跡.有的隻是一些麵貌醜陋,青麵獠牙,似神似鬼,張牙舞爪的東西.這裏不存在原生態生物的個體,更不用說生物組織.要麽是冰河,要麽是漫無邊際的大火……


    宇宙中如此萬籟俱寂,終生滅絕的階段持續了很長時間.地球還受到了“晚期粒子重度撞擊”.一般認為,此段時間約持續了38.5億年之久。此後,生命可能現世於地球.直到那時,史稱“晚期重度打擊”才告停止……


    英子在飛船裏眺望茫茫宇宙,思緒像艙外氣象萬千的天穹,她想起自已從人界進入天界,那是地球公元前四千年左右,華夏大地梟雄割據,烽火遍野,諸子百家,思想活躍,史稱春秋戰國時代,簡稱春秋.


    如果可以勉強打個比方的話,地球生命在度過45億年潛伏後,終於在某一天破土而出了.也就是說生命的時間概率僅為1/45億,那麽生命的空間概率呢?幾何無解.因為宇宙無窮大,地球僅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顆塵埃,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現宇宙中的其它星體有外星生命存在,正是應了佛法所說的,“人生難得,佛法難聞.”非虛妄之言,實提普世真言.


    英子欷覷不已,不禁感慨得熱淚盈眶,想起那時她是個小國諸候的妻子,與夫君過著相敬如賓,恩愛情深的小家碧玉的生活,往事如煙,心潮奔湧……


    一直以英子保護人自居的搶手阿金將兩眼瞪得溜園,唯恐主帥在關鍵時刻兒女情長,掉鏈子,一不留意使長城號在天界巡邏中搞成城管似的,被“群眾”臭罵,太空衛士弄得灰頭土臉,聲名狼藉.


    “頭兒,你在想什麽呢?.”阿金歪著脖子問道.


    “我在想地球生命的可能性是從何時開始的?”英子頭也不迴,自顧自地說,“地球生命開始了,才有你我還有赫拉和朱莉,才有生命的輪迴,才有天庭的重聚.這一時間點在理論上僅有45億分之一的的可能,但人類還是在幾何不可能的機率中誕生了.”


    人的曆史太短,與宇宙比,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科學對人的認識一籌莫展:“人從哪兒來?”,“為何而來?”“又去哪兒?”等人類終極之問無所適從.與科學不同的是,宗教的見解倒有點靠譜,宗教是地球人的主流信仰.這一切都大有深意噢.


    地質學家普遍同意,直到42億年前。地球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既有陸地也有海洋。地球取代原來的地獄般酷熱,進入冰河期。這是因為年青的太陽發射的能量。與今天相比僅為現在的30%。地球的溫度冷到足以使大部分地表被廣闊的冰層覆蓋。


    科學的關鍵是弄清楚地球與生俱來就有生命,就是說地球本身就是一個超級生命體,還是在地球經曆深度打擊後出現生命?


    發表在自然雜誌一項新的分析報告稱。地球上碩果僅存的鋯石生存於40億年前,肯定現在還存在。對鋯石內部的追蹤分析提供的證據表明,平板型或說盤子狀的地殼構造。其力推動行星的外圍變成硬殼,形成了大陸和海洋。此過程其實早在那時已經開始了。


    要命的是科學見證了自然力,這不得不讓人們感到神舉世之尊的偉大力量.人們感到驚訝和難以置信,按古老說法,生命即時產生於“晚期重度打擊時期”是可能的。


    為什麽有古代的神話?為什麽神話的預示往往是正確的預告?


    西方現代科學的主流看法並不承認有一個超自然力的存在,但西方大科學家,甚至舉世公認的科學偉人無一不是虔誠的宗教信徒。顯然這不是人格分裂。而是一種信仰,一種基於對自然的創造力的敬畏和誠惶誠恐之感。


    “生命登上曆史舞台的階段可以鎖定在44億年以前,但我並不知道當時‘演員們’是否出現。”


    科學是用事實說話的.地球上的鋯石的“年齡”為44億年。現在科學界比較公認的說法,宇宙大爆炸,也就是宇宙開始生命的一瞬間。距今也有40億年以上的曆史。


    所以作一個哲學猜想,大爆炸開始之時,就是生命誕生之日,這與現代科學承認的時間表也是靠得上譜的,也與人類曆史上的神話、傳說,如“晚期地獄重度打擊”之類的措辭對得上號。這再一次證明哲學上一個經典的講法。“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存在的東西,一切的存在都有其合理性。”


    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世上所有的神話傳說。不管以現在所謂的科學眼光來判斷。是如何的不可思議,荒誕不經,都是與生命有關的。倘若離開了生命。還有什麽可談的呢?豈非更荒誕不經嗎?從這個意義上說,科學與神話傳說並不矛質,神話、傳說是科學的先導。難怪,西方科學家要從幻想中尋找發明的靈感,這是人類繼承宇宙意識的直覺。也是科學經驗的結晶。


    在長城號,英子對阿金道:“你知道我的來曆,我為何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現在要聽聽你的履曆.”


    欲知後事,且聽下迴分解.(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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