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上,這一場勝利的戰役逐漸開始顯現出它的威力。敵人的主力被徹底打散,後續支援的部隊以及之前潰退的部隊,在研究所部隊挺進是被一個個吃掉,新救贖聯盟僵化的指揮,是他們總是缺乏主觀能動性。當打呆戰的戰略不能實施後,他們就是一頭頭羔羊。在傷亡極小的情況下,阿納托利的隊伍已經殲滅了三隻小規模的潰退部隊,敵人那總是一板一眼的戰術讓每次戰鬥都變得輕鬆愜意起來。


    不過,反應再慢的指揮係統,也不可能在如此多傷亡的情況下還是無動於衷。新救贖聯盟反應了過來,果斷下達了最簡單的命令,收縮軍隊,將部隊聚集在他們的接敵的第一座大城市,


    卡拉日涅夫斯克


    “圍困他們?不行!”作戰指揮部傳來激烈地討論聲。“他們這能餓地吃人!與其這樣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炸算了,這樣老百姓說不定還能剩下點!”


    “炸?你說得容易!我們還剩多少彈藥?這城市是戰前修建的,那些建築的抗炸能力不是現在那些草棚子能比的!而且這一通炸,這些老百姓以後怎麽看我們!”


    “那你們說怎麽辦?用我們的士兵去打巷戰,繼續拿命填?我們前兩場戰役死了多少同誌?你這個對同誌以及他們的家人負責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合著怎麽都不行,那我們現在投降!是不是就行了!”米哈伊洛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聲地說了出來。“吵來吵去,都在那兒擺困難?困難比天大?兩場硬仗把你們的膽都打沒了!我從現在開始,不想聽你們在那兒擺困難!我希望你們接下來的討論,是對目前的戰局有推進作用的!哪怕這仗再硬,我們也要打,而且要打贏,這是我的決心,懂了嗎?”


    指揮所暫時的陷入了寂靜,現在困難真的擺在了麵前,麵對一群死腦筋嚴防死守的建築群,並且裏麵有大量的平民,似乎除了打巷戰別無它法。但是研究所現在已經是全體動員,兩場硬仗的消耗後,更是捉襟見肘。要是再每一次攻堅中都靠人力趟過去,那一場場勝利的戰鬥都將是他們通往失敗的喪鍾。


    “明天先佯攻一次,從東麵試探一下,西麵給他們留下突圍的機會,但不要太明顯,看看他們啥反應吧。”一番討論過後,米哈伊洛夫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啃這硬骨頭,就先拿出了這一個試探方案。畢竟新救贖聯盟的精銳也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在的這些征兆兵的戰鬥意誌終究該有差異,或許能有些轉機?


    後方營地裏,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姓端著相機,四處尋找著什麽。她叫索菲亞,是一名戰地記者。“嗨同誌們,來拍個照唄!”她淺笑著。前幾次的戰鬥中,本來應該屬於被保護群體的她同樣英勇的加入了戰鬥,並且拍攝作戰兩不誤,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認同,不少人也記住了這個女記者,是個很不錯的同誌。


    “怎麽了索菲亞,又缺素材了?”一旁的戰士調笑到。


    “可不咋的,”她笑道,“對於我們的戰士,那是怎麽宣傳頁不夠啊。哎,就你們幾個,對就是你,保羅,轉頭看我!”


    “卡擦”一聲,戰士們在火堆旁的照片就被記錄了下來。


    保羅手中拿這一張有些汙損的信紙,對著火堆旁的同誌們高談闊論。剛才被索菲亞的一聲喊叫讓他短暫的停了一下,不過它很快又沉浸到了自己的朗誦中。他在朗誦自己的詩歌,這是他的一點小愛好,現在正拉著包括阿納托利在內的一大幫戰友,給自己品鑒呢。


    “流沙之地,風沙肆虐,戰士們沉默地前行,槍聲、炮聲、唿喊聲,如同鬼魅般飄蕩。


    烈日高掛,汗水滴落,疲憊的身軀,沉重的步伐,卻有一抹微笑,溫暖一方心田。


    他們沒有英雄的壯舉,隻是一步步向前,沒有豪言壯語,隻是默默地承擔。


    戰場上的小事,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卻成就了他們,讓他們變得更堅強。


    流沙之地上,戰士們的腳步在前行,雖然孤獨,卻也堅定,如果你看向他們背後,你將會看到無窮的力量。”


    “同誌們,你們覺得怎麽樣?”


    “保羅,我們這兒哪有流沙的地方啊,你這不是瞎編嗎?”一旁的人起哄道。


    “這叫藝術的修改和加工好吧!”保羅一邊說道,一邊記下些什麽,“不夠寫實是吧,也算個建議。還有別的啥嗎?”


    討論聲和歡笑聲不絕於耳,研究所一直不禁止士兵們的合理娛樂活動和興趣愛好的培養,這是他們應該享受的,戰鬥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嗎?


    不能隻顧眼前,我們還有無窮的未來,這是研究所一直向士兵們灌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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