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竟對我也有耳聞!”耿弇心中驚奇。


    這就如同後世一個及其喜歡的大名人,知曉了自己的名字事跡,然後邀請之共進晚餐一樣。


    而天下青年才俊,如耿弇一樣,對於王匡崇拜者不知凡幾。若是有相機和簽名之說,隻怕此時,耿弇也會拿著照相機和王匡來幾張哢哢的自拍,發到朋友圈裏。


    仿佛能看穿耿弇的內心,王匡笑著邀之坐在旁邊的位子上,接著道:“耿家世代忠良,耿大尹且與我之族叔王汲交好,與我王氏的關係自是不差。


    其乃忠良之輩,我大新戍守上穀郡多年,先帝在世時,便與我稱讚過多次。


    至於耿家小郎君,去歲的郡試便一鳴驚人的得到了第一,文韜武略皆為上乘,我又如何不曉?”


    這一番言語下來,耿弇竟難得臉紅了,有種被先生表揚的欣喜之感,亦帶著幾分靦腆,他支吾道:“大王謬讚了,弇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


    今次南下,是為大王效力。大王但有安排,弇定會去做。”


    這就來求職了?


    對於說耿弇的直爽,王匡還是很欣賞,也就證明了這個少年在自己這裏的光明磊落。


    “好,耿小郎君自小熟讀兵書,文武雙全,交州正在招募兵卒,不如輔佐我訓練將士如何?”王匡笑問道。


    裏麵也不乏栽培的意思在裏麵,耿弇尚且年少,成長為曆史上的名將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訓練新兵,從行伍中鍛煉,走他,還有鄧禹李信等人走過的路,無疑是最鍛煉人和培養人的方式,更能與將士親近,於今後的團隊協作有巨大的益處。


    一聽是訓練新兵,耿弇不顯得失望,非常高興的起身行禮道:“耿弇遵命。


    有一事,耿弇還想與大王說道一聲……”


    “哦?但說無妨。”王匡有些好奇道。


    少年斟酌道:“耿弇於上穀結識了一位義兄,在耿弇離開上穀時,其曾表露心跡,有意南下投靠大王,此人名叫寇恂。”


    竟是寇恂?


    這位和年前的耿弇一樣,同屬曆史上的東漢開國名將。


    王匡有些感慨,能得耿弇來,已經算是喜事了,畢竟他手裏缺人,而耿弇不光可以為他手中的大將,還能順勢策反耿況。現在得知寇恂也有意投靠他,此人若能來,稱之為意外之喜也不為過。


    曆史上,寇恂善於軍事的同時,也善於內政。到時第一階段的戰役,拿下揚州數郡後,正需要人手治理。


    放眼望去,不僅寇恂,鄧禹等人何嚐不是全能型人才。


    王匡的目光有些深遠,於這短暫的片刻,深思了下自己能得耿弇和寇恂等人投靠的緣由。如今南陽劉氏還未於南陽騎兵,綠林軍所屬的勢力尚淺,不足以攻陷常安,覆滅莽新。


    從旁看,天下間,他王匡數十年經營的名望,和握在手裏的大勢,也讓曆史上的許多名人漸漸聚合。


    感覺到旁邊的興武王似有遲疑,耿弇以為興武王是有所擔心,他便補充道:“寇兄之才華,絲毫不下於耿弇,於之大王更是敬佩有加。大王若是原因,耿弇願意修書一封,以使寇兄來投,我二人也好一同在大王手下效力。”


    耿弇此語,正和王匡之意,他摸著下巴的短須笑道:“如此甚好,就依耿家小郎君之言。”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寇恂還是一個名聲不顯的青年文士,王匡本想誇讚寇恂兩句,但很快否決了,那樣做,反到顯得有些刻意。


    耿弇離開後,王匡於屋內踱步。


    交州的兵卒招募在今春已經展開,需求的將領和官吏也越來越多。另一方麵,由影衛,也就是莊子少年們打探的情報看,常安連續數年的大春試傳統已是告吹了,反而往迴倒退,沿用以前的舉薦和征召之法。


    這對於身處交州他的而言,是個機會!


    聲望鋪開後,外有交州前些日子的大勝,如寇恂和耿弇這等意圖投靠他的人定是有很多,完全可以在交州舉行另一處大春試,一勞永逸的聚集各地人才,為他所用。


    “程金,把陳州牧,還有田長史,文大尹他們叫來,我有要事商議!”


    ……


    兩日後,交州正式宣布,將於六月上旬,於廣信縣舉行“招賢考試”,涉及軍政的二十多個職位。現在已是四月,距離六月,尚有兩月的時間,於時間上是充足的。


    而麵向的人群,不分地域老少,隻要覺得自己能適應某個職位的,都可以前去廣信參加考試。


    近些年書本教材的大量麵試,導致天下士子的人數劇增,僅是去年一年,朝廷為了滿足來常安日益增多的遊學士子,還再次擴建了太學。


    隻可惜,能入太學者,仍是少數。要麽大有才華,要麽家世不凡……


    另加今年常安突兀的關閉了大春試這扇向天下讀書人敞開的大門,本使人鬱悶無比,讓很多人以為前途無望,哪曉得交州為他們又打開了另一扇更寬闊的大門。


    消息傳出,北麵的幽州等地,一直往西邊的輪台等地,甚至於常安內,都有不少士子成群結隊的往南趕去。


    無論是在常安從吏,還是去往交州從吏,都是在大新從吏,並無太大區別。相反,常安做的一件件事寒了天下人的心不說,還處於節節敗退的劣勢,明眼人都能看出,該跟著誰才有前途。


    至於說投靠綠林軍或是赤眉軍,等天下興起的叛亂大軍,不是沒人考慮,但投靠著甚少。


    去往交州,無疑是當下最為正確的選擇。


    這日是五月初五,太陽明晃晃的刺眼。


    餘暉由樹梢落下,投在地麵,如同幻影。


    一匹駿馬從樹林中狹小道路穿過,咚咚的聲音驚飛了枝頭的鳥雀。


    駿馬上坐著一名身背長槍,麵色肅穆的青年男子。


    行至一處路邊的食肆,吃了兩個燒餅,喝了一碗涼水,看著前方漫長的道路,青年忍不住歎息道:“想我銚期在郡中做事光明磊落,事事用心,今朝一日被奸賊所害,丟了官職不說,還差點丟了性命。


    隻是未能完成大王安排的潛伏重任,隻好先迴交州了。


    據悉公孫半月前也辭了官,先我一步迴了交州,看來戰事不遠了。


    還得加快腳程,希望能趕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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