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馮異,見過王校尉。”


    新兵營軍司馬馮異,潁川父城人。


    他受孫建看重,才被任命為新兵營司馬一職。


    “在下王匡,見過馮司馬。”王匡的眼皮不安定的挑了挑。


    這位真是那位馮異?


    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甚至比外麵列隊訓練的新兵還要年輕些,此等人物年紀輕輕便被任命為司馬,要麽是靠關係,要麽是靠能力。


    畢竟初次相見,王匡不好詳加訊問,隻好將心中的那點疑惑壓下,與馮異含蓄了一會。


    他發現這位軍司馬為人很謙和,王匡提出的一些建議,他都能給出合理的建議。


    到了飯點,兩人一起去打飯,最後王匡裝作不經意問道:“匡自江夏新市,不知司馬貴庚?是何地人士?”


    馮異眉色一動,對於這位王校尉早有耳聞,有人說他飛揚跋扈,有人說他性格莽撞,但今日一看,傳言為假。


    見王匡問起,馮異道:“馮異出自潁川父城,今年十八。”


    “十八?”王匡驚訝道。


    大漢入伍的年紀普遍都二十多歲,這是除了他自己被特別照顧外,又有一個“年幼”入伍的人。


    “實不相瞞,馮異是代兄從軍。兩年前,兄長到了入伍之年紀,奈何家中出了點意外,與上吏商議後,馮異故而入了軍營,如今已有兩年。”


    王匡安定了一下心聲,他現在越加感覺這裏的馮異,大概率是曆史上的那位名將,畢竟從年齡,還有出生都可以大致判斷出。


    吃完飯,王匡便與馮異商議更加詳細的訓練計劃,有真才實學的人在麵前,他的壓力不知覺間少了不少。


    “校尉說這首要之事,便是明紀律?並在一旬之內?”馮異疑惑道。


    一旬就是十日。


    紀律這事,大漢軍人自然有,但都是經曆一次次的實戰磨礪出來的,讓那群半大的小子,在短短的兩月時間內,明白什麽是紀律,並能做到行動一致恐怕不容易啊!


    這位校尉有點異想天開,馮異到不是輕視這位校尉,而是想到了事實。


    “我自有法子,三天之內便會有效果,司馬可敢與我打一個賭?”王匡道。


    這位校尉信誓旦旦的樣子,到是讓馮異有點疑惑。


    不過三天有效果,十天內完成,他馮異吃了十八年的飯,還是不相信的。


    “校尉想賭什麽?”在馮異看來,平常軍士賭的大部分都是錢財之類的,想必這位校尉也大抵如此。


    但接下來王匡的賭注,卻令馮異更加疑惑了。


    “若我贏了,我願與司馬結為異性兄弟,若我輸了,願奉上十緡錢,不知軍司馬意下如何?”王匡目光灼灼道。


    馮異心中一驚,無論是那“異性兄弟”,還是“十緡錢”,都不是普通的承諾。


    他也是個爽快的人,大笑道:“若校尉不嫌棄馮異是個粗人,我便應了這承諾。”


    王匡心裏同樣開心,果斷擊掌,兩人互相大笑。


    正在外麵自我訓練的新兵,聽到軍帳裏傳出的笑聲有點莫名其妙,這新來的校尉莫不是雜耍的?竟惹得軍司馬大笑連連?


    站在營地上,這是新兵營專屬的營地。


    王匡搖了搖頭,這群新兵蛋子,像極了剛上大學時的那些同學,懶散且沒有站的樣子。


    他們是長安周邊的良家子,不說自小錦衣玉食,但也衣食無憂,有的礙著家人的麵子來入伍,有的是年紀到了不得不入伍。


    北軍的紀律與作戰能力毋庸置疑,那是多次拉出去平叛,還有剿滅山賊後留下來的,而這裏的新兵,大多入軍不過月許,按照大漢軍隊的要求,剛剛開始訓練,至少需要五月才能成軍。


    “站好!”王匡中氣十足道。


    奈何總有那麽一兩個人不聽話,依舊懶散的站著,佝僂著腰。


    至於司馬馮異並沒有插手,剛剛王匡在帳篷裏說了,這三天的時間交給他,若是沒有效果,再按照之前的訓練方法訓練。


    三天時間,並不長,馮異心裏還是有數的。


    那兩個兵卒依然懶散著,見王匡慢慢走過去了,馮異也跟了過去。


    這兵卒他是認識的,是同鄉的兩位,憑借著一身蠻力,舉起校場上三百多斤的巨石,自然不再話下。


    “你二人不服我的命令,在戰場上,是要被殺頭的。執法軍士何在?各打二十軍棍!”王匡冷聲道。


    北軍的各個部門都有執法軍士,用來執行軍法,新兵營當然也有。


    王匡話剛說完,就來了四個力氣粗大的軍士,將這不停令的二人按在地上,拿起軍棍。


    不過他們打得人多了,也有了技巧,會讓受罰者身體疼,但卻傷不了筋骨。


    新兵營的所有新兵都沒有想到這位新來的校尉,不像之前的那位校尉一樣光說不做,畏手畏腳,而是來真的了!


    “轉身,觀罰!”


    王匡再次下了一道命令,這一次沒有誰慢上一步,看著那兩位被打的新兵,那滋味不要太美。


    另一邊,被打的兩人,死要麵子活受罪,口裏不斷喊著“不服!”


    “再加二十軍棍!”


    再有二十軍棍,這兩個人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軍司馬馮異臉上露出了異色,適時的站了出來,抱拳道:“還請校尉留情,楊忡二人咎由自取,且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馮異一開口,底下的新兵同時開口。


    “還請校尉手下留情。”


    王匡思考了一會,這才道:“我是個以理服人的人。”


    眾人忍不住腹誹,但也沒人開口。


    接著,便聽到王匡繼續道:“軍令如山,若有下次,可不單是二十軍棍那麽簡單了!”


    這句話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下午的時候,王匡對新兵的要求很簡單,就是直立站軍姿。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夜幕下,躺在營地的床鋪上,他今天對於自己唱黑臉,馮異唱白臉很滿意。


    以棍立威,還是有成效的。


    未來這段時間的新兵營訓練,他準備拿出大學時教官交給他的軍訓方法,不過因為是真正的大漢軍隊,有些訓練項目,自然而然的需要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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