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沒聽說,最近,狼幫那位,好像又有什麽動作了呢。”傍晚,街邊某個燒烤鋪子大排檔裏,正坐著一群人。一群不是頭染黃毛,發型奇葩就是身染紋身,明晃晃的露出來恐怖猙獰的‘不良青年’。


    其中一個看著還是比較正常的,隻是衣著稍微,嗯,有點不那麽符合正常審美的男子,正手裏拿著一個紮啤杯,對在場的人極其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那神秘的樣子,諱莫如深的神情真的給人一種,他真的知道真相的感覺。


    “怎麽了??給哥們說說?”一個留著殺馬特發型,染著金黃金黃黃毛的年輕人上來搭話了。周圍的人也是一片‘我很八卦’的神色,顯然都是對這一話題極其感興趣。


    “哎,這都快要吃完了,下迴,下迴咱一起出來聚的時候再說吧。”那穿著稍微怪異的男子說道。神色仍舊神神秘秘的樣子,實在是讓在座的那幾個人對於那男子口中所謂的‘動作’心癢難耐。


    “別介呀!咱這關係,誰跟誰啊!有啥不能說的。哎那個老板,咱給加幾個特色菜,來兩瓶子好酒,記賬上啊!”另一個染著酒紅毛的年輕人懂得了這個著裝怪異男子的潛台詞,第一句話趕緊先挽留一下,第二句對著那老板說的話,顯然就是十分上道的讓老板加菜,讓那人趕緊繼續八卦了。反正嘛,嘿嘿,都是記在賬上,也不用他掏這一筆八卦費用。


    無視了那廂老板背後欲哭無淚的心裏話圈圈詛咒這群小混蛋總是記賬上記賬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真正的來結賬的背景樂,這些人,嗯,在飯桌上聽著八卦的心情。還是無比愉悅滴。


    “我有個遠房表哥,他二姨奶奶的妹妹的侄子,是狼幫裏一個小高層。我這消息,就是從他那聽過來的,絕對保真可靠。”這穿著稍顯怪異的男子,故作神秘的先開口說了一下自己的消息來源。嗯,自然嘛,總是要讓對方覺得,這麽一頓飯讓他們了解了狼幫的真是八卦是完全值得的。


    環視了一圈,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沒有一個人現在想著吃飯喝酒。這男子才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壓低了聲音說著。


    “前一陣子,狼幫那位……”說著。那男子指了指天,表示他說的人是狼幫最大的那位。“那位可是波折的很。被自己幫裏的屬下架空了奪權。後來千辛萬苦的自己才又不知費了多少事在幫裏麵最最忠誠的人的幫助配合下,趕了那奪權的人下台。”


    周圍人點點頭,表示這段曆史他們了解。然後,眼睛又睜得更大。對於接下來的內容表示期待。


    “奪權迴來,狼幫那位,做的最大的事情,你們還記得不記得?”那男子衣著怪異的做著更加怪異的動作,比比劃劃的,並不很到位的肢體語言反而襯著那奇葩的衣服讓人糾結的很。這麽個看起來絕對不那麽靠譜的動作語言。真是,讓人不想懷疑都要偷偷在心裏種下一顆小小名為懷疑的種子啊。


    “我說亮哥,你想說的不就是這個吧?當時。那位在城郊圈了好大一塊地說是要建度假村的事,可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啊。都半年多了,估計,建都要建的差不多了。”最開始那個金黃金黃的黃毛對這個‘亮哥’表示質疑。


    “嗐,我說這個。你們也不用不信,今天這事。還就是關於那個度假村。”亮哥口氣因為被質疑而顯得稍微強硬。狠狠的瞪了一眼金黃金黃的黃毛,那‘亮哥’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花裏胡哨的袖口,端起那杯紮啤,貌似淡定,實際眼神來迴瞟的喝起了酒,不再說話。


    “黃毛,你別搗亂。先聽亮哥說。”酒紅毛看那‘亮哥’的情況不對,連忙插嘴打住了黃毛接下來的繼續質疑,也給了那‘亮哥’一個大大的台階。


    “是,紅哥。我不出聲了。”黃毛貌似對那酒紅毛保證,實則委婉的表示自己的委屈。


    “哼。”冷冷哼了一聲,穿著怪異的‘亮哥’表示自己接受這個酒紅毛遞過來的台階。


    “我那遠房的表哥,也就是那個狼幫的小高層告訴我,最近那位的脾氣,可是不那麽美好呢。好多好多狼幫的高層,都被這位突然來臨了壞脾氣遷怒,狠狠的被批了好幾次。”


    “竟有這事?”飯桌周圍一種不良青年對這個勁爆的消息表示十分感興趣。一個個都瞪得溜圓,直直盯著那亮哥,等待下文。


    “咳咳,那當然是真的。整個狼幫上下,幾乎都沒有沒被那位遷怒的人。就是那位關鍵時刻幫了大忙奪迴狼幫權利的寧老大,也是被遷怒了一次呢。更別提別人了。生活那叫一個水深火熱。所幸,我那表哥不是什麽最高層,能見到那位麵的機會也是少得可憐。這才逃過一劫。不過,我那表哥說……”說到這裏,那亮哥又是壓低了本就不高的聲音故意高懸起懸念。


    “說什麽了??”周圍人繼續好奇,成功的被那亮哥預留的懸念給吸引住了。


    那亮哥此刻心裏真是爽歪歪。本來他就是長的奇葩,衣著怪異,舉止不討人喜歡。自從,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個身在狼幫高層的便宜表哥出現,是不是和他說上一些狼幫的事情,而他,對外吹噓這些自己所謂的‘內部消息、小道消息’也是成為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再像以前一樣,沒有人理睬,誰過來都想踩上自己一腳。反而,好多自己以前見都沒幾乎見的人,會叫自己一聲‘亮哥’。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


    內心又暗自爽過的那衣著怪異的亮哥才滿足了周圍一片‘欲求不滿’的表情,開口解釋自己的懸念。


    “我那表哥說,幾乎每天,他的頂頭上司,還有頂頭上司的同級們,都是一片臭臉,對著他們也沒什麽好臉色。每天都是狠命的壓榨他們。讓他們也喘不過起來。從這一點,就知道,最近啊,那位的心情,可是一點一點也不美好呢~”那亮哥的神情輕快。


    “啊?就說這個啦?”周圍人明顯更加‘不滿’了。


    看到周圍人一片失望的神色,那亮哥心裏更是得意。“當然不是啦,我那表哥說啊,那位心情不好,就是因為那個建了半年多的度假村呢。這才是真的。剛才騙你們玩呢。”說完,那亮哥狠狠吞咽了一大口啤酒。然後極其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在看到周圍人的驚愕不相信的表情,那亮哥笑的更是歡快無比了。


    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除了那亮哥的大笑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各位客人。你們的菜齊了。酒現在要開麽?”魚貫而入幾位端著菜的服務生,還有拎著兩瓶窖藏美酒的老板。


    “開!都要了怎麽能不開?”那亮哥故作豪爽。


    【嘭嘭】兩聲酒開了瓶。“各位客人慢用。”服務生放下菜肴,魚貫而出。伴隨著老板的告辭聲,關上了包廂的門。


    “亮哥,菜上齊了。咱邊說邊吃。來亮哥,小弟不才,先敬你一杯。”清亮的酒液倒入小小不足一握的口杯中,誘人的香味隨之散發開來。勾引著在座人的味覺感官。


    “好說!”拋開手裏那‘不入流’的紮啤杯,亮哥繼續‘豪爽’,幹了一杯。強忍住第一次喝這麽高級酒不適應而想要咳嗽的衝動,強笑著誇讚“這酒不錯。”然後趕緊吃了一口菜。


    酒過三巡,那亮哥微醺的又開始繼續吹噓著自己的‘內部消息’。


    “我那表哥告訴我啊。那地方,度假村正建著的時候,發現有個地方的地質不對勁,好像是地下有斷層,禁不起地震的。你想啊。那度假村,去的人不都是有錢的不能再有錢的人?那些有錢人怎麽可能不惜命?聽說可能有地震威脅。那還有人敢去?所以,這度假村,那位籌劃了好久,也基本是快要完工的時候,出了這麽大的一個事。那位現在的心情怎麽可能好?”


    “啊??那這度假村……?”對於亮哥現在爆出來的驚天猛料,周圍人一致倒吸口涼氣表示驚愕。


    “這度假村,可是傾盡了那位的所有心力和狼幫的好多積蓄才建成的。準備以後能生財呢,卻來了這麽一個橫禍。生金蛋的母雞變成死雞了。”嘲諷的笑了兩聲,醉醺醺的語調並不妨礙這亮哥的幸災樂禍。


    “那這個度假村,基本上不就是廢了嗎?”酒紅毛結束了驚愕,轉而問向那亮哥。


    “是啊,那這個度假村怎麽辦呢?”其他人聽了這一項睿智淡定的酒紅毛提出疑問也紛紛附和。


    “這個啊,哈哈,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估計,那位也正頭疼這個呢吧。”亮哥撓撓頭,不自然的笑笑,和他們打了個哈哈。還是不太習慣這麽多人圍著自己問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啊。果然,小家出身,還是氣場不足啊。那亮哥倒是自己暗暗檢討,下次一定不能在這麽怯場下去了。【握拳!】


    “唉。”聽了那亮哥並不確切的迴答,周圍人明顯是興致缺缺。


    “你們歎什麽氣?過幾天,等我知道了信,再和你們說!”亮哥明顯受不了周圍人又一次對自己的忽視。自己從底層爬起來,被眾人認可是多麽的不容易?他可絕對不要再一次跌迴泥裏,任人踐踏!急急忙忙許下下一次的約定,亮哥感到周圍人再一次的關注自己,才有一次的露出笑臉。


    同樣的事情,在這靜州境內,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伴隨著狼頭越來越神秘的微笑,靜州境內,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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