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許馳就帶著很多的來自於各幫各派的一票人馬,在金碧輝煌門口站定了。


    由於雙方談判的地點是在大廳,而此時,好巧不巧的,狼頭的情緒十分的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是比之平常大了許多。所以,站在門口的這麽一群人就真好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屋裏狼頭所說的話。


    他說:“要人我可以給,但是,想要我狼幫一半的生意,哼!不可能!”


    聽到這裏的許馳自然是知道狼頭所說的要人的那個人是誰。除了寧嚴,可以被狼頭這麽毫不猶豫就犧牲的,還有第二人選麽?


    真是不知道當時寧胖子聽了狼頭的話,心裏會是多麽的傷心。許馳一直是知道的。關於寧嚴對待狼頭的態度。他甚至能理解,畢竟,他也是抱有著同樣態度來對待那個人的,不是麽?同樣的苦澀,同樣的無力感。許馳怎麽忍心讓他也再受一次這麽揪心的折磨。更何況,此時,狼頭不正是要犧牲掉寧嚴麽?而且,話,說的是那麽的決然而冷漠。這麽赤果果的利用,也不知道坐在裏麵的寧胖子受不受得了。


    出於關心則亂心理的許馳心焦了。而且,對於狼頭的做法,也是憤怒了。


    不隻是因為狼頭這個人,不隻是因為狼頭對於寧嚴的利用,更是因為,被利用的,正是他心裏一直珍藏著不願意讓人碰觸的那個人啊。


    如今,他心底最最珍貴的,竟然被狼頭輕易地推出去,甚至,還不如狼幫所擁有的一半街區的生意重要。狼頭對於寧嚴的這點身價定位實在是讓許馳不爽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他想就這麽進去,將他的寧嚴搶迴來,誰管狼頭去死。就讓他在黑幫自生自滅得了。


    可是,還沒走上兩步,他就被旁邊的一個幫派的大佬給製止了。


    許馳周圍的大佬們,很明顯的就看出了許馳的不對勁,轉轉眼珠,心底想了一會,自然就知道許馳現在的狀態是和誰有關的了。那個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拉住許馳的大佬心底偷笑:‘不得不說,許馳現在的你,還是太嫩啊。不過,也還年輕。年輕,就是衝動啊~衝動,也就代表這魔鬼啊~不過,說起來,年輕真好,至少,老頭子就很久都沒有那種熱血的衝動了~啊拉~還真是讓人懷念啊!’(請忽視很明顯已經神經錯亂正在腦補中的某大佬!)


    周圍的其他大佬們看了一眼臉色微紅,眼神飄向天外,就快要流出長長哈喇子的很明顯已經是神遊物外的那個拉住許馳的人。並且都是極其鄙視的看了一眼某人。


    此刻,他們的內心都在想,‘怎麽這麽多年,我竟是與這麽低級弱智的人一直平起平坐?真真是奇恥大辱!’就帶著這種眼光,不屑的順便掃了一眼那個正在腦補的大佬身後站著的一群手下。眼神意味而深長。在這樣的目光掃視下,不幸被連累的,那些腦補中大佬身後的手下的臉上都是帶了一絲窘意。真真是躺著也中槍。


    還是旁邊的一個比較厚道的大佬,很好心的咳了兩聲。將一直神遊的那人的跳脫的神經震了迴來,然後,一直處於暴怒狀態,也許身上還開了‘嗜血’技能的許馳同學才終於有人和他搭了一句話。


    “小夥子,很恨狼頭吧?”一個麵目和善,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很是和藹,笑眯眯的問道。可是笑容中所隱藏的鋒利感卻是破壞了他那平和的麵容。這笑裏藏刀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笑麵虎在虎視眈眈著自己。真是,許馳嚴肅地表示,壓力很大。


    “那又如何?”此刻的許馳略微眯起眼睛,由於眼鏡片的遮擋與反光,整個臉部表情看起來混沌不明,而衣服下明顯的肌肉繃緊,就讓許馳看起來像是整個人一下子就戒備了起來的樣子。就像是擁有野獸直覺的大型動物,發現了被盯上的危險之後,就豎起了全身的刺,戒備著接下來很有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看了許馳的表現,其他的幾位大佬都是很善意的笑了。當然,是看起來很善意的笑。那笑容,不知道詳情的人看見了,就真的會以為這是一群長輩正在欣賞一個很有能力,很聰明的後輩一樣。


    隻是,他們的這般作態,許馳會不知道麽?許馳會不了解這笑容之後所代表的含義麽?


    掃視了一圈周圍麵帶笑意的各位大佬們,許馳保持沉默,等著接下來的話。反正,現在裏麵的情況,一時半會也是爭執不完的。而,暫時,寧嚴也是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的。所以,此刻的許馳還是從善如流的準備接受各位前輩們的‘好心’教導。


    “咳咳。那麽,小夥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現狀呢?”又是咳了咳,那個最開始眼疾手快的抓住許馳的那個大佬接了一句。


    這位大佬說完,所有的大佬都用一種調侃的眼神,打趣的看著他。那眼神中,赤果果的就組成了一句話‘剛才想到哪個小情人了?’麵對著這麽多的眼神的調侃,一時之間,這位大佬也是老臉一紅,頗為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了兩聲。


    不得不說,這位大佬提出的目標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於是,許馳低頭,眼鏡的鏡片很好的掩飾了他那由於算計而不斷產生的眼底的精光。他在思考。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還有帶來的利益。所以,正在考慮的許馳,也就正好順水推舟,順利成章的擺出了一副天人交戰的狀態。


    事實上,他的心裏也確實是在權衡利弊。


    許馳的心裏是這麽想的。


    若是自己當家做主的話,狼幫,就等於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完全沒有了別人的幹預。對於那個人的任務——打入狼幫,身處高位。就也可以說是更好的完成了。說不定,自己還會被那人獎勵也說不定。也許,自己剛剛到手的青衣,馬上,也會換成紫色?


    想到這裏,許馳的神色中帶了一絲狂熱。稍稍冷靜了下來,許馳繼續權衡。而且,一旦成功,寧嚴的人生中豈不是就剩下了自己?這樣,不就算是江山美人兩者兼得?我該說寧胖子其實還是可憐的麽?就是許馳,一直標榜自己珍視寧胖子的人,還是將他放在了事業之後來考量。也就是,他想到除掉狼頭,想到可以帶來的好處,這些好處都是真的不假。可是,他最最開始的初衷——為寧胖子出氣,就已經完全不見了。


    所以,這就是男人的愛情?


    此刻的許馳皺緊了眉頭。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狂喜之感。因為,他要考慮的不隻是成功之後所帶來的好處,他還要考慮為了成功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還有,一旦計劃失敗,他所需要承受的後果。


    那麽,需要付出的代價,對於這些老狐狸們,不外乎就是一些利益。當然,需要付出的一定是比黑幫所提出的狼幫一半街區的生意要少的多的。或許,這些老狐狸會借機伸長手,把他們的人滲透進狼幫?不過,這對於許馳倒是不那麽重要的。


    畢竟,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一股龐大的力量。雖然不屬於他,從一定意義上說,雖然,他也隻是在為這麽一股勢力服務的。可是,一旦他可以帶來的利益更多,那麽,也就說明,他會被更加重視,那麽,就意味著,他可以調用的權限,力量就更多。所以,他不需要擔心被人滲透。因為這些,那股強大而古老的勢力都會為他料理好的。


    那麽,剩下的需要考慮的後果,就剩下失敗了。


    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許馳知道,一旦自己失敗,那麽,就真的是失敗了。那股強大的勢力根本不會幫他。甚至,可能會做出要‘抹殺’掉自己這個為組織抹黑的存在的事情來。那麽,一旦失敗,他就真的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了。狼頭不會放過他。他知道,一直以來,狼頭對他都是算不上信任的,甚至,還會有濃重的防備與排斥。所以,若真如狼頭一直所防備的,自己造反了,那麽,落到狼頭的手上,自己的結局,可想而知。


    仔細又仔細,翻來又覆去的想了好幾遍。許馳還是終於決定了,他要賭一次。他要拚上這麽一把,押上,他所有的身家,甚至是,生命。


    已經下了決定的許馳仍然低著頭,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兩條眉毛也是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似乎他真的是還在努力下決定一般。


    就在他還是這幅樣子的時候,屋裏正在談判的兩人又是迅速的過了好幾句話。其中不乏有討價還價。隻是,林浩卻一直是沒有鬆口。而狼頭,也是更加的憤怒了。


    周圍一直靜候結果的大佬們有些不耐煩。又是加了一把火。


    “嘖嘖,狼頭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變得太多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佬說道。


    “是啊,和當年比,這魄力,難道都讓女人在床上給耗光了麽?竟然被這麽一個小毛孩子捏在手裏,進退不得。要我看,這狼頭,也就這樣,該退休了!”這是一個長相有些嚴肅,嘴唇薄薄的下巴尖尖顯得有些刻薄的大佬。


    “小夥子,你想好了沒有啊?要是,你不做出正確的選擇,我看,狼幫在現在的狼頭的領導下,早晚得完蛋啊。”這是另一個想要蠱惑許馳的大佬。


    聽到這裏,許馳也覺得差不多了。所以,他終於抬頭了。擺出一副‘我是正義的’的表情,然後,終於不再表情掙紮。很是‘義正詞嚴’的對著各位大佬說了一句“條件呢?”


    “要幫助我,不是一點條件沒有的吧?”許馳從天人交戰的狀態中脫離,神情嚴肅,嘴角微抿。


    “條件,之後再商議。畢竟,現在的情況才是刻不容緩的,不是麽?”最開始的那位大佬狡詐一笑,看了許馳一眼,然後,直接給了身邊手下一個眼色,那手下就直接很懂事的將門踹開了。


    進門之前,老狐狸們與小狐狸視線相對,都是笑得奸詐無比。


    ----


    為四川祈福,為四川加油!


    最近處於自我厭惡的狀態,總覺得自己寫的特別渣...總覺得我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妹紙們,我需要愛的鼓勵~另外,彌章開了騰訊**,喜歡玩圍脖的妹子們可以戳我~圍脖名字就是彌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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