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棠見男人現在將買可樂說得那麽溜當,她又羞又惱。


    一個上午讓他買可樂了,還不夠嗎?


    她現在腰還酸疼呢!


    司棠棠朝顧硯深瞪去一眼,“最近一個月,你都別再想了!”


    顧硯深看到女人揉腰的動作,他舌尖抵了下臉腮,低低一笑,“三天我能保證,一個月,不大可能。”


    司棠棠發現他真不是一個聽話的保鏢。


    以前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從不逾矩!


    果然男人一開葷,就會變壞!


    “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你是正人君子。”


    男人英俊的輪廓上溢出薄薄的笑,“正人君子也有需求。”


    “我說過,你可以去找外麵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男人長臂直接伸過來摟住她細軟的腰,將她扯進了他懷裏。


    電瓶車並沒有開遠,司棠棠看到不遠處好幾人都朝這邊看來。


    但摟著她的男人,麵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冷靜淡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顧硯深,你不要臉,我還要的!”她試圖掙開他,但男人緊摟著她不放。


    “大小姐,再叫我一聲。”他聲音低沉又性感。


    司棠棠眉心一跳,“什麽?”


    男人低笑一聲,“你知道的。”


    司棠棠,“……”死都不會再叫,先前她也隻是學夏姝音的口吻那樣叫他。


    “不叫的話,我吻你了。”


    眼見他俊臉朝她越靠越近,司棠棠連忙撇開臉,“顧硯深,好多人看著我們。”


    “不怕。”他薄唇幾乎要貼近她唇瓣。


    溫熱的氣息,灑到她薄嫩的嬌肌上,她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她發現,他臉皮真是比銅牆鐵壁還厚!


    “硯、深、割、割!”


    顧硯深被她陰陽怪氣的叫法逗笑。


    粗礪的指腹摩挲朝她穿著白色短裙的大腿撫去。


    司棠棠渾身戰栗,她睜大美眸,“你瘋了?”


    “乖,你懂我需要什麽。”


    司棠棠被他逼得隻好再叫一聲,“硯深哥哥。”


    “大小姐,溫柔一點嗯?”


    他長指還在一點點往上撫,司棠棠連忙按住他大掌,聲音嬌柔的叫了他一聲,“硯深哥哥。”


    男人抽迴手,薄唇微勾,“大小姐真乖。”


    說罷,他另隻手拿出手機,點了下錄音。


    一道又嬌又柔的聲音傳出:硯深哥哥。


    司棠棠頭皮麻了麻,“顧硯深,你居然還錄音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下次直播,放給傅西洲聽。”


    司棠棠,“……”他心眼怎麽小得跟針眼一樣,居然還在計較上次那個小熊布偶的事!


    看著她羞惱的樣子,顧硯深摸了摸她氣鼓鼓的小臉,“愛心便當怎麽迴事?”


    “你不是給我做了愛心便當嗎,我當時覺得好看,就發了個朋友圈,誰知有人轉發給傅西洲了,他以為我給他做的。”


    顧硯深打開司棠棠朋友圈,卻發現自己被她設置成兩條杠。


    顧硯深微微眯了下深眸,“你將我屏蔽了?”


    司棠棠趁他沒反應過來,立馬從電瓶車上跳了下去,她挑了挑眉,“屏蔽你怎麽了,就不讓你看我朋友圈。”


    顧硯深,“……”


    不遠處。


    晏栩看到顧硯深和司棠棠的互動,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嘖,戀愛的酸臭味。”


    說罷,他看向身邊的謝臣禮。


    突然他發現謝臣禮正目光陰鷙冷沉的盯著他大外甥的女朋友。


    晏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臥槽,你怎麽迴事?看上你大外甥女朋友了?”


    謝臣禮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像一把出鞘的利劍,森寒冷銳,緋色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她也配?”


    不知是不是晏栩的錯覺,他竟在謝臣禮眼中看到了一絲偏執隱忍,以及瘋狂的恨意。


    “她…不會就是你之前交往了兩年的小女朋友吧?”


    “嗬。”謝臣禮喉骨裏溢出一聲森寒的冷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晏栩,“……”


    不僅遇到她,她還成了他大外甥的女朋友?


    晏栩之前並沒有見過謝臣禮的小女友,他保護得極好,後來被他家裏人發現,他為了小女友跟家裏人鬧翻,兩人還過過一段苦日子。


    晏栩也不知道那麽相愛的兩人,後來為什麽鬧成那樣?


    謝臣禮跟她分手後,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


    “她當年到底做了什麽,將你傷成那樣?”


    想到當年的事,謝臣禮下頜線條緊繃,整個人陰沉又冷冽。


    夏蕎和景珩打了會兒高爾夫後,她就提出迴家了。


    雖然謝臣禮沒有再跟她說過話,但她總覺得有雙陰鷙的眼睛正盯著她,讓她如芒在背。


    景珩見夏蕎玩得並不開心,他沒有再勉強。


    他帶著她跟謝臣禮說了一聲後,準備離開。


    謝臣禮將夏蕎叫住,“夏小姐,你有東西掉了。”


    夏蕎迴頭看向謝臣禮。


    謝臣禮走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放了個東西到她手心。


    夏蕎看了一眼,瞳孔驟縮。


    “蕎蕎,你掉了什麽?”景珩好奇的問。


    夏蕎緊抿著唇瓣搖了搖頭。


    迴去途中,司棠棠小聲問夏蕎,“蕎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棠棠,今天真不好意思,叫你出來,又沒玩盡興。”


    司棠棠嗔了夏蕎一眼,“說的什麽話?好閨蜜之間不需要計較這些,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好。”


    夏蕎迴到出租屋,她打開一直被她緊握在手心裏的東西。


    那是一張寧城五星級酒店的房卡。


    男人想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他還在恨著她,想要羞辱她!


    夏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跟景珩交往下去了。


    夏蕎拿出手機,給景珩發了封分手郵件。


    當初她答應跟景珩交往,也是因為他長得有幾分像謝臣禮。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謝臣禮的外甥。


    若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她絕不可能答應景珩!


    當年她跟謝臣禮分手鬧得太僵,他恨透了她,差點將她掐死!


    她答應過他,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想到先前他看她的眼神,她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夏蕎自然不會去酒店找他,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她看到景珩打電話過來。


    他應該是看到了郵件。


    夏蕎沒有接他的電話。


    她正準備關機時,突然收到一條彩信。


    是張床.照。


    女人躺在男人懷裏,仰著小臉親吻男人的下巴,兩人眼裏都帶著甜蜜的笑意。


    夏蕎瞳孔縮了縮。


    是她曾經跟謝臣禮最甜蜜時候的床.照。


    很快,又有一條信息進來。


    【三十分鍾,我要見到你的人。】


    言外之意,若是她不去,這張照片,很可能就會發給景珩。


    夏蕎頓時感到羞恥又難堪。


    她知道謝臣禮的性子,他外表翩翩如玉,清貴斯文,但實則他骨子裏暗黑又偏執。


    她若不去酒店找他,他一定會將照片發給景珩,甚至是發給她身邊更多的人。


    夏蕎閉了閉眼,換了身長衣長褲,將自己包裹嚴實後,打車前往酒店。


    半個小時後,夏蕎站在了五星級酒店的房門口。


    她手指發顫的刷了下房卡。


    很快門就開了。


    她屏息凝神的朝裏走去。


    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青白色煙霧下的清俊輪廓,諱莫如深。


    聽到聲響,他側頭朝她看來一眼。


    鏡片下的鳳眸,深沉晦暗。


    “謝先生,你讓我過來做什麽?”


    聽到她叫他謝先生,男人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他掐熄煙蒂,朝她走來。


    夏蕎下意識往後退,直到身子抵上門框。


    男人站在她兩步之遙的距離,鳳眸像陰冷的毒蛇般打量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啟薄唇,“蕎兒,好久不見。”


    他叫她蕎兒。


    這樣的稱唿,讓她恍惚又害怕。


    當初她差點被他掐死時,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叫她,但下一秒,他就狠狠朝她脖頸掐來。


    “謝先生,我們已經分手兩年了,那些照片,你能刪了或者還給我嗎?”


    謝臣禮挑了挑眉梢,鏡片下的鳳眸微眯,“好。”


    夏蕎緊繃的神經鬆了鬆,然而下一秒,男人就上前掐住她小巧的下頜,眼底陰鷙森冷,“勾引男人勾到我大外甥頭上了嗯?”


    夏蕎長睫一顫,雙手去掰男人好似要將她下頜骨捏碎的大掌,“我不知道景珩和你的關係,我已經跟景珩發郵件分手了,以後我不會跟他有任何糾纏,謝先生請放心——”


    男人清俊冷貴的臉龐朝她靠近,唇角勾起殘忍冷血的弧度,“你跟景珩做過麽?”


    夏蕎猛地一怔,隨即搖頭,“沒有,我們才交往沒多久。”


    男人清涼的指腹撫上她唇瓣,“親過麽?”


    “沒有,謝先生,我和景珩什麽都還沒有做,我真的不會再跟他來往了,你放過我吧!”


    看到她顫抖的長睫,蒼白的小臉,男人眼底沒有絲毫同情,反倒愈發冰冷無溫。


    放過她?


    那麽,有誰放過他?


    分手兩年,每每他午夜夢迴,還是會夢到她背叛他的場景。


    他那樣細心嗬護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她呢?


    嗬。


    正如她親口對他說的,跟他在一起,她從沒有動過心,隻是虛情假意,想要攀上高枝!他既然一無所有了,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她太狠了!


    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劍,狠狠刺進他的心。


    兩年不見,他以為自己已經將她忘記。


    可看到她跟著景珩一起叫他小舅舅時,他渾身血液都在翻滾。


    壓抑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恨意,肆意瘋狂叫囂。


    這個女人,傷他至深,憑什麽拍拍屁股走人後還能開始新的戀情?


    他卻在黑暗沼澤裏苦苦掙紮?


    他低下頭,細細打量著她。


    她褪去了青澀和稚嫩,小臉愈發嬌俏明媚,雖然臉色蒼白,但多了幾分我見猶憐。


    夏蕎被謝臣禮打量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搖了搖頭,“謝先生,你不要這樣。”


    男人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冷白分明的長指,按住她的唇瓣。


    一如記憶裏那般嬌軟。


    他俯首,往她脖頸裏嗅了嗅。


    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洗完澡過來的?”她還是用的茉莉花香味的沐浴露。


    夏蕎渾身神經緊繃,她雙手抵著男人胸膛,不讓他靠自己太近。


    她眼眶裏氤氳出一層惶恐的水霧,“謝臣禮,你不要這樣!”


    聽到她叫他的名字,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緊接著,朝她細白的脖頸,用力一咬。


    嘶——


    夏蕎疼得直抽冷氣。


    “謝臣禮,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發瘋,去找別的女人!”


    男人直起身,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


    “一百萬一夜,夠麽?”


    夏蕎臉色青紫交加。


    盡管她已經做好了被他羞辱的準備,但沒想到,他是這般的肆無忌憚。


    她微微仰頭,將眼眶裏的水霧逼退迴去。


    閉了閉眼,接過他遞來的支票,“夠,怎麽會不夠呢!”


    男人看到她的舉動,鏡片下的鳳眸,更是陰鷙森寒。


    他轉身走向吧台,“過來,陪我喝酒。”


    夏蕎站著沒有動。


    謝臣禮拿著瓶開了蓋的紅酒過來,“不想喝?”


    夏蕎抿了抿唇瓣,“是不是我喝了就能走了——”


    話沒說完,她猛地怔住。


    因為……


    紅酒直接被男人從她頭頂毫不留情的澆了下來。


    夏蕎的臉,身子,全都被紅酒淋透。


    她咬住牙關,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屈辱的隱忍著。


    從今天遇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看向她的眼裏,透著徹骨的恨。


    睫毛上沾了紅酒,視線變得模糊,她沒有哭,而是抬起手,抹了下小臉,“謝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冷冷扯唇,“好喝麽?”


    夏蕎唇瓣微微顫抖,她壓下心底的難堪和苦澀,唇角微勾,“八二年的拉菲,價格昂貴,怎麽會不好喝呢?”


    她冷淡又平靜的反應,讓謝臣禮瞬間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用力將酒瓶砸到地上,然後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抱起。


    夏蕎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平靜的小臉上終是出現了一絲裂痕,“謝臣禮,你要幹什麽?”


    男人冷笑一聲,“當然是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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