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管逸塵反應過來,地鼠先生也過來了,嗬嗬一笑,仰著頭說道:“啊。天機大人迴來了啊!你的被子褥子我都已經給你扔掉了,反正去了莊園,我們都會有新的被褥的。”


    咦?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逸塵繼續眨巴眨巴眼睛,一頭的霧水。


    這個時候方富商的隨從們將房間裏的行禮都打包好之後,對管逸塵一行禮,說道:“天機大人,您的一些物品我也都酌情給您丟棄了,不是小的僭越,而是那些物品實在是碎的不能再碎了,所以隻能扔掉了!不過您放心,我們家主人發話了,天機大人是西域最高領袖,還是我們家小姐未來婆婆的準夫婿,所以,一切賠償損失我們家主人都會負擔的!”


    唔,這個稱唿我還是很滿意的,嗯,準夫婿!這個詞我喜歡!


    但是等等,什麽叫一些私人的物品碎的不能再碎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逸塵眨巴眨巴眼睛,剛要轉身去看那一堆自己已經變成垃圾的物品,卻被地鼠先生跟其他人死死的拽住了!說什麽都不讓他過去看個究竟!


    這事兒透著古怪啊,不行,我得看個究竟!


    管逸塵本來就是那種特有威嚴的人,平常也隻有在夜悠然和孩子的麵前嘻嘻哈哈,私底下一板起臉還是挺嚇人的。


    因此其他人隻是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就鬆開了手,放任管逸塵去翻那堆垃圾。


    這些人一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撒丫子,快跑啊!


    管逸塵將自己昨晚沒有睡過的被褥打開一看,瞬間給氣樂了!


    哎呦呦,被子上碩大一坨新鮮的翔,就那麽傲然挺立在被子之上!


    這事兒整的!


    好吧,我們就先不說管逸塵少年時候曾經是殺手組織混出來的頂級人才,更不提在他手上沾染過的獻血,已經足夠染紅這個房間裏的一切棉狀物!更不要說成為西域天機以來,那地位,絕對是剛剛的!他說一沒人說二!就算現在他因為夜悠然的到來而變得和藹可親,整個西域還是沒人敢在他的被子上拉屎!


    可是,可是!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他睡覺的被子上拉屎!


    這是在挑戰他的潔癖麽?這是在挑戰他的好心情麽?這是在挑戰————咦?那不是自己最心愛的茶杯麽?為什麽碎的這麽徹底?


    咦?那不是自己昨天還用過的手帕麽?怎麽碎的跟拖地布似的了?


    咦?那不是自己的……好吧,現在碎的自己都認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了!


    等會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管逸塵一迴頭,卻見整個屋子裏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艾瑪,那群人竄的速度堪比光速啊!


    管逸塵剛要火冒三丈的衝出去問個究竟,苒苒笑嗬嗬的站在走廊上看著管逸塵,咧著嘴巴,怎麽都憋不住的笑意。


    瞅著這孩子的笑,這事兒,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管逸塵強壓怒火蹲下身體,抱著苒苒問道:“好孩子,好苒苒,苒苒最漂亮了,苒苒告訴叔叔,這是誰幹的?”


    苒苒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迴答說道:“夜軒說了,這事兒堅決不能讓叔叔知道這是婆婆指使我們幹的,更不能告訴叔叔這坨粑粑是夜軒的傑作,那些東西都是我打碎的,所以,叔叔你什麽都不要問我了,我們已經憋了很久了!”


    額……好吧,孩子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問你了,你已經把我想知道的統統都告訴我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毛啊?不就是昨晚自己死皮賴臉的在夜悠然的房間墨跡了一會麽?至於這麽狠?


    苒苒還是忍不住的笑意,哈哈大笑了半天後,說道:“我更不會告訴你,是因為你的死對頭看到你進了婆婆的房間,以為那是你休息的房間,所以用刀行刺婆婆,婆婆生氣所以就讓我們幹的!哈哈哈哈——————”


    額,好吧,孩子,你其實什麽都說了!


    管逸塵的腦袋滑下三根黑黑粗粗的麵條,可是一聽到有人行刺,頓時急了:“那你們有沒有事情?”


    苒苒搖搖頭,還在笑個沒完,說道:“沒有,看到我們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你就知道啦!有婆婆在,有我爹爹在,怎麽會有事情?我爹爹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唔,極有可能那個人發現這裏住著太多的高手,所以隻是警告一下,沒有真正的下手。


    不過,夜悠然還是覺得非常的氣憤,左思右想,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管逸塵,於是就給倆孩子出了這麽個餿主意!


    哼,就算不能明著找你算賬,也要膈應膈應你!


    管逸塵本來確實有點生氣的,那麽潔癖的人,被子上被人拉一坨粑粑,那簡直就是底線了!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不就是這麽奇葩的存在麽?


    如果她跟其他女人一樣,也許自己也不會喜歡了吧?


    唉,真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管逸塵非常任命的耷拉著腦袋下了樓,樓下其他人都在等著了,看到管逸塵耷拉著腦袋的樣子,都在拚命的忍住笑意。


    瞎子都知道管逸塵喜歡夜悠然喜歡到發瘋,聾子都知道夜悠然這事兒多少有點過分,但是就是沒有違和感!沒辦法,小兩口鬧別扭,什麽情況都是允許存在的嘛!


    嘛嘛,誰叫你愛了呢?愛了就得學著承受!


    夜悠然也站在馬車前,斜睨著管逸塵,看著他吃癟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怎麽都繃不住。


    管逸塵見夜悠然消了氣,趕緊腆著臉過來,低聲下氣的哀求:“好然然,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我哪裏敢啊!”夜悠然故意裝腔作勢的迴答。


    “你當然敢,必須敢!”管逸塵馬上賠笑:“不就一床被子嘛!隻要能讓你消氣,十床被子都沒事!”


    “誰稀罕啊!”夜悠然轉過了身體,不去看管逸塵。


    “好然然了,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管逸塵這迴是真低聲下氣的哀求了。


    別人看在眼裏,都是一聲歎息啊!


    這夜悠然明擺著是舊情難斷,卻硬要裝出一幅我不在乎的表情,當事人覺得這事兒就得這麽辦,可是在別人的眼裏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要不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為零啊,說是零那都是抬舉,一個個都跟小傻叉似的,負到上萬的級數,半點智商都木有啊!


    終於鬧完了,大家也都按照順序上了馬車,朝著德瑪老爺的莊園行使過去了。


    經過這次小小的插曲,夜悠然跟管逸塵仿佛又迴到了從前的日子,兩個人雖然會拌嘴會吵鬧,但是都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就這麽著,幾輛馬車帶著這些人,晃晃蕩蕩就去了一個陌生的莊園。


    對,德瑪老爺財產多的很,莊園也有無數,這裏隻是他無數的地產其中之一。


    這裏是一片美麗的穀地,三麵都有小山坡,在這金秋九月底,那滿山的花開的那叫一個漂亮!


    一個小城堡就坐落在這個花的世界之中,微風過去,一陣花香。


    夜悠然不知道怎麽就想起管逸塵跟慕容凝兒訂婚的時候也是在這麽一片鮮花滿地的世界裏舉行的,想著想著心裏就又不爽了,帶著兩個孩子,一扭頭繼續不搭理他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夜軒長歎一聲,對管逸塵說道:“女人心,海底針!女人臉,六月天!師傅,你自求多福吧!”


    站在旁邊的苒苒不樂意了:“夜軒,我一直很乖的喲!”


    額,好吧……


    好吧,女人的心思,男人們你們還是別猜了,還是直接問她為啥不爽吧!


    德瑪老爺跟一個明顯是歐洲血統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出來迎接了,方富商馬上對夜悠然低聲介紹說道:“這就是德瑪老爺的第二位夫人,據說這位夫人對德瑪老爺可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是這位夫人哭著喊著求著,德瑪老爺才娶了她的!”


    “咦?”夜悠然跟管逸塵同時開口,好吧,這個管逸塵什麽時候又湊過來的?


    夜悠然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好奇葩啊,長那麽高挑漂亮,居然主動哭著喊著做人家的小妾?


    管逸塵的意思是,我啥時候能有這個福氣,讓夜悠然哭著喊著嫁給我啊?


    唉,這輩子,估計懸了!


    德瑪老爺跟第二位夫人迎了上來,跟方富商和夜悠然非常熱情的打招唿,第二位夫人非常熱情的說道:“我聽老爺說,從東方來了個美貌智慧無雙的女子,頓時起了想認識你的念頭,所以這才冒昧讓老爺厚著臉皮邀請幾位到我的寒舍做客幾天,希望沒有給你添麻煩啊!”


    夜悠然看了一眼德瑪老爺,一下子明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還用得著轉這個圈子麽?


    什麽聽說,壓根是德瑪老爺求著這個第二夫人出麵邀請,投自己的所好,這是打算賄賂自己呢!


    正好,自己也要找這個第二夫人,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是啥?


    方富商笑著說道:“早就聽說二夫人這裏鳥語花香,是這裏乃至整個波斯難得的人間美景!早就想過來拜訪,又怕唐突了夫人,所以一直不敢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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