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妹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尚亦柯,轉身走了。


    尚亦柯歎息一聲說道:“然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這個事情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什麽交代不交代的,不就點東西嘛!再珍貴的東西,也比不上我們之間的情分!”夜悠然正色說道:“我今天晚上找你不僅僅是想找你喝酒,更想問問你,身體康複的怎麽樣了?我需要你的幫忙!”


    “什麽事情!”尚亦柯一聽說夜悠然有事情要他幫忙頓時精神一振!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一直沒幫上大忙,這讓尚亦柯非常的不舒服!現在看夜悠然的表情,看來是非常要緊的事情,否則夜悠然是不會深夜造訪並且拜托事情的!


    難道說,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該怎麽跟她求這個情呢?


    還沒等尚亦柯的心思琢磨完,夜悠然卻一下子坐在了尚亦柯的麵前,將手裏的酒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今天的軍事演習一開始我就知道,我的那套策略要用上了,但是為了能讓那些軍閥和領主們有一個更加直觀的印象,所以,我想,我需要你們幾個人的幫助。第一,我們幾個都是很知心很知己的,彼此的默契度也足夠高,不需要太多時間就可以提高到一定高度的默契度。第二,我現在手邊能用的人手實在是太少,而且能夠值得信任的人,真心不多。別看我身邊來來去去那麽多人,可是能真正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屈指可數。第三,這個事情需要高度的保密,思來想去,西域的人都不能用,就隻能拜托你和嶽王了。所以,我想問一句,你們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你們一個非常健康的身體狀態!”


    “完全沒問題了!如果不是你強硬我們必須療傷,我們都快把那給我們診斷的大夫趕出家門了!”尚亦柯難得的幽默一把,隨即嚴肅的迴答說道:“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吧!你知道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能為你做事情,是我最大的幸福和開心!”


    夜悠然微微一笑,伸出了手心:“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會丟下我,你都不會的!”


    “嗯。”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字,但是卻已經代表了一切了。


    當即夜悠然命人請來了嶽王,三個人關上房門,嘀嘀咕咕到將近天亮時分才各自迴屋休息去了。


    而跟夜悠然吵的不歡而散的管逸塵迴到自己的寢室裏,怎麽想怎麽生氣,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這個時候,一個黑夜從窗外一閃而過,管逸塵一個靈巧翻身,將枕頭放在了被子裏冒充自己,自己卻翻身從窗戶外飄了出去,跟上了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的速度極快,論速度,跟管逸塵不遑多讓。


    管逸塵死死的咬住了對方的身影,這才沒有跟丟。


    這一跟,就足足跟出了十裏地,在演習戰場反方向的一個山溝前,那個身影突然停下了。


    管逸塵還沒來得及躲藏身影,一個熟悉的生意傳來:“好了,逸塵,是我!”


    是冷瀟!


    月色下,一頭銀發,麵色蒼白的冷瀟坐在輪椅上,被一個人緩緩推著走了過來。


    推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追殺夜悠然追殺的興高采烈卻被夜悠然玩弄在鼓掌之上的狂人。


    管逸塵一看他們兩個,心底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們將自己吸引到這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的!


    “逸塵,我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一得到這個消息就趕緊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冷瀟神色嚴肅的說道:“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才是!”


    “出什麽事兒了?”管逸塵看看冷瀟又看看狂人,他們兩個湊一起不稀奇,因為這本來就是冷瀟擅長的能力,可是稀奇的是為什麽要將自己吸引到這個地方才肯說?


    冷瀟歎息一聲說道:“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我會調查清楚你體內毒素變化的原因的,經過我們的打探,總算得到了一個消息。”


    管逸塵看著他們,心底閃過一團不詳的預感。


    果然,冷瀟接著說道:“你體內的毒素被人動過手腳,確切的說,應該是壓製你體內毒素的藥被人動了手腳。因為你要依靠西域蠱蟲的毒性以毒攻毒克製你的毒素發作。你的師傅用這個辦法給你治療,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


    管逸塵眼神倏然一冷,眼皮一跳,聲音低沉的說道:“冷瀟,我們出生入死那麽多次了,你大可以不必隱藏,有話直說吧!”


    管逸塵一直用這個辦法壓製體內的毒素,靠的就是蠱蟲的以毒攻毒。所以,土塚誌才會告訴夜悠然,天機府的人都是懂蠱蟲的。


    可是這個蠱蟲,就跟細菌一樣,是分很多很多的小類的,不是說所有的蠱蟲都是一個模樣一個效果的。


    比如說感冒菌柄,這玩意千變萬化,極少有重複的。


    蠱蟲也是如此。


    所以說,天機府養的蠱蟲都是固定的一種,隻是用來給管逸塵壓製體內毒素的!


    “有人暗中偷偷更換了你壓製毒素的蠱蟲。”冷瀟歎息一聲說道:“雖然表麵看上去基本沒什麽不同,當時你也感受不出有什麽區別!可是,經年累月下,副作用就會凸顯出來。最典型的變化就是你體內的毒素發生質變,再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那種了!”冷瀟無奈一笑:“換句話說,你的性命現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我們無能為力了!”


    管逸塵一聽這句話,神色驟然大變,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什麽!是誰幹的?”


    “你最親近的人!因為隻有這個人才有機會換掉你的蠱蟲!”冷瀟臉上浮起淡淡的冷意:“這個人得到了你最大的信任,才能有機會接觸到你的蠱蟲。”


    “難道是她?”管逸塵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現在我體內的毒素真的沒辦法控製了嗎?”


    “是的,除非————”冷瀟猶豫了一下。


    “除非什麽!”管逸塵急切的問道,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沒辦法淡定。


    “除非用一個人的心頭血!隻要將這個人的血液全部輸送到自己的體內,就不會有問題了。”冷瀟說完這句話,眼神奇異的閃爍了一下。


    “誰?”


    “夜悠然的兒子,夜軒!”


    “什麽!夜軒?”管逸塵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你胡說些什麽!”


    冷瀟抬起了右手,狂人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遞給了冷瀟。


    “逸塵,我們體內的毒素你是知道的,任何小蟲子碰觸到都會死的,所以除了蠱蟲之外,我們幾乎可以說是百毒不侵但又奇毒染身。”冷瀟歎息一聲說道:“我這裏有一些嬌嫩的蟲子,這裏還有一些普通人的血液,其中還有一個是夜軒的血液。你可以挨個試一下!”


    管逸塵半信半疑的看著冷瀟手裏的數個方格裏的蟲子,狂人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取走了管逸塵手指頭上的血液,轉身就來到了冷瀟的身邊,將管逸塵的血液滴落在了那些白白胖胖的蟲子上。沒過多久,被淋一身血液的蟲子發出了劇烈的掙紮,掙紮一會兒之後慢慢僵直了身體。


    然後,狂人將其他普通人的血液澆在那些蟲子身上,那些蟲子們隻是瞪起了迷茫的眼神,繼續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最後,冷瀟取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倒在了因為沐浴了管逸塵血液後中毒死掉的蟲子身上。


    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原本僵直的蟲子,身體輕輕動了一下,隨即緊跟著一蜷一縮,一個挺身,重新活了過來!


    “這,這怎麽可能!”管逸塵那麽淡定的人,此時再也無法淡定了,一下子跳出了老遠,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是啊,這怎麽可能呢?當我無意中發現這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問自己的!”冷瀟苦笑著說道:“可是這就是事實!我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神奇的能力!更加詭異的是,他的血液隻對你有效,對其他人無效!”


    在本場表演中隻幹活不說話的狂人總算開口了:“說起來,真的是巧合,在我到處尋找合適的人體采集鮮血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突然跑過來問我要做什麽,當他聽說我是要找藥引給西域的天機治病的時候,他居然主動挽起了袖子,讓我采集他的血。他還說,還說————”


    管逸塵表情一呆,狂人繼續說道:“他還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四個字一說完,管逸塵那藏在心底深處一直不曾撥動過的一根弦狠狠的那麽一顫,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迴憶,突然在腦海中接踵而至!


    那是一些片段,那是自己曾經跟這個孩子相處過的每一個細微的片段,就這麽紛遝而來。


    管逸塵隻覺得大腦一疼,忍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莫名的,一滴清淚就那麽順著麵頰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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