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你應該知道的,南鎮國的尚家被惠王害的太慘了!全家滅門,尚家兄弟隻活下了一個,尚亦容已經死了,尚亦易也瘋了!尚老夫人更是死在了惠王的手裏,這種深仇大恨,跟我的身世何其相似?你覺得可能是尚家人出賣的我嗎?”夜悠然激動的叫了起來:“閔柔為了我的事業,放棄了一切,甚至為了給我推測,吐血昏迷,為了不讓你心存猜忌,放下了天機的事業,一心輔佐我!如果她想出賣我,她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可以泄露,而不僅僅是一個夜府的鳥瞰圖。可以這樣說,如果閔柔都背叛我,那我幹脆連都鬥都不用鬥了,必輸無疑!其他人,姚勝男,她跟著我,是因為她也有一樣的深仇大恨!這些仇恨都是真真的,怎麽可能背叛?”


    “其他人,能接近我的,了解到機密的,都是我夜府的人。他們怎麽可能?”夜悠然說到這裏,表情更加的嚴酷:“那是我們袁家的生死大仇啊!我們恨皇甫淳恨惠王恨之入骨啊!”


    “然然,你冷靜一點,你這麽激動一點都不像從前的你了!”管逸塵雙手按住夜悠然激動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何嚐願意我們的內部會出現這樣的內鬼?可是這個夜府的鳥瞰圖,卻是在你夜悠然的領地裏發現的!這個事情,我們必須查清楚不是嗎?你這樣激動,於事無補!”


    “我沒有激動,我隻是在向你陳述事實!我身邊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叛徒,絕對,不會,出賣我!”夜悠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夜悠然,活了這麽多年,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就算我曾經被人背叛過,我依然會選擇相信我的姐妹!不說別的,閔柔,尚紫嫣,葉子,姚勝男,我願意豁出這條命來相信她們!”


    夜悠然狠狠的捶打著自己的心髒:“她們用心對我,如果我對她們有半分的猜忌,那我就不配做她們的姐妹!”


    管逸塵長歎一聲:“然然,你實在是太激動了!我沒有說她們四個是內鬼!我的意思是,夜府的人那麽多!就算跟你關係很好的人不可能是內鬼,但是不保證你夜府的家丁,仆役或者是奴隸們都對你忠心耿耿啊!”


    夜悠然馬上冷靜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說的沒錯!夜府的人越來越多了,很難說沒有探子混進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隻顧著抓生產,抓建設,卻忽略了這一點。這是我的失誤,我檢討!”


    “好了,別那麽激動了!來,坐下,喝口茶!”管逸塵一把按住了夜悠然,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和聲細語的說道:“對方隻是發了個鳥瞰圖而已,也許對方還沒有接觸到最核心的秘密。我跟你一樣,是相信她們四個的!正如你所說的,不管是閔柔,姚勝男,葉子,尚紫嫣,她們任何一個人都知道超過這個鳥瞰圖太多太多的秘密和底細。如果她們都可以背叛你,那就真的沒勝算了!可見這個人,一定是個邊緣人物,接觸不到真正的核心。而你的四個好姐妹也對得起你,除了你之外,將自己管轄的部分藏的嚴嚴實實,不讓其他人知曉。你信任她們是對的!”


    夜悠然這迴總算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她非常受不了別人懷疑自己的姐妹,那就等於懷疑自己啊!


    “你說的對,不管是誰,她們四個跟你有著相同的追求,類似的仇恨,你們脾氣秉性都是那麽的相似,所以你們五個人才能擰成一股繩子。”管逸塵微微笑著說道:“然然,你知道嗎?在西域五朵金花的名聲可是傳播的很遠啊!”


    “五朵金花?”夜悠然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有意思,我們居然成了五朵金花了!”


    “是啊。”管逸塵微微笑著,就那麽定定的看著夜悠然,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夜悠然的眼神卻落在了管逸塵桌子上的一份公文上,隨手拿起來打開一看,點點頭說道:“東南軍閥跟南鎮國接壤的地方,工事修築的速度挺快啊!”


    “是啊,還是你的方案最快!”管逸塵也湊到了夜悠然的身邊,跟她一起看這個公文,一起研究工事的進度。


    “哎,逸塵,你看這裏,這裏的工事不能這麽建!”夜悠然指著一條河說道:“那條河我記得我見過,現在是夏季豐水期,所以工事必須退後一大段距離,可是到了冬季枯水期的時候,這麽巨大的河床,其實也能隱藏很多的玄機的!我有個想法!”


    管逸塵隨手拿開了茶杯,抓過幾張紙,遞給夜悠然一根筆,夜悠然捏著毛筆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簡單的圖形,解釋說道:“你


    看,因為河床位置偏低,因此有效視野必定受到限製,很難保證惠王不借著這個地勢條件埋伏在這裏。但是如果我們把河床這邊加固一下,順便挖


    一條暗槽的話,這樣我們的士兵就可以隱藏在這裏,方便前進和後退不說,而且還可以藏在惠王的眼皮底子下活動。我聽說距離這條河的下遊不遠處,惠王也已經開始工事修築來了。”


    “嗯,不錯。”管逸塵點點頭說道:“在軍事方麵,你的主意比較多,就按你說的來吧!”


    “還有這裏,你看,這座山脈看似是天險,很難翻越。可是這座山對你我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夜悠然手指劃到一個小山上的時候說道:“我建議在這裏建個哨所,接近南鎮國的一麵山坡上挖溝放炮,雨天蓄水,如果對方敢過來,直接放水,衝死他丫丫的!現在正是雨季,蓄水也方便。就算冬天,結冰,弄個冰喀拉也得砸死他!”


    管逸塵連連點頭,跟夜悠然一點一點的研究,一點點的商定。


    坐的時間久了,夜悠然忍不住伸了一下懶腰,兩個人的臉突然就碰到了一起。


    伸懶腰的跟彎腰的同時怔住了。


    “啊,抱歉,今天早上好像太過匆忙,忘記洗臉了。”夜悠然幽默的化解著眼下的尷尬,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沒關係,我好像也忘記了!”管逸塵也幽默的迴答:“這樣我們就不必怪罪對方了!”


    嗬嗬,嗬嗬,這個笑話好冷。


    夜悠然放下手上的公文,起身說道:“我該迴去了!雖然抓內鬼很重要,但是建設也不能停。運送到北疆帝國的糧食,我還要去過目一下!那我先走了!”


    “啊!”管逸塵眼神躲閃著:“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繼續跟進的!你忙你的!”


    “嗯,好,我走了!”夜悠然掉頭就走,沒有半分的遲疑或者留戀。


    慕容凝兒剛好從外麵進來,看到了夜悠然從管逸塵的房間裏出來,頓時失魂落魄的往牆上一靠,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房間內,管逸塵屏退了其他人,隻留下了夜悠然!


    他們,他們,莫非是,舊情重燃?


    夜悠然,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世界上美麗的男子那麽多!你為什麽總是盯著我的男人不放?喜歡你的那麽多,哪個都不差,你為什麽就一定要跟我搶男人?


    我慕容凝兒這輩子,什麽都不願意跟人爭,唯獨愛情,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慕容凝兒把臉上的淚水一擦,故作笑顏的進了管逸塵的房間。


    管逸塵一見慕容凝兒頓時臉色一沉:“這是聯盟總部,你來這裏做什麽?”


    “主人,我是給你送藥的!”慕容凝兒還是改不掉以前的稱唿習慣:“趁熱喝,不然涼了就不好了!”


    管逸塵眼皮子一沉:“放那裏吧!這裏是聯盟總部,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不要隨便進來!”


    “是!”慕容凝兒乖巧的迴應,轉身離開了。


    對這個所謂的未婚妻,管逸塵突然覺得自己當時決定跟她訂婚的時候,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怎麽會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呢?記得那天晚上,慕容凝兒給自己喝了一杯味道奇怪的酒,喝了之後好像自己就答應了什麽,等清醒之後,整個天機府的人都在恭賀慕容凝兒獲得自由身,並且要跟天機大人訂婚了。


    而作為當事兒人的管逸塵,卻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反正自己一直都沒有女人,管逸塵也就順水推舟的沒有解釋。


    可是如今,管逸塵卻覺得有種隱隱的不大對勁的感覺了。


    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蹊蹺。


    但是慕容凝兒也是自己身邊跟了那麽久的人,正如夜悠然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姐妹一樣,管逸塵也不願意去懷疑慕容凝兒!


    盡管管逸塵知道,有人對自己的飲食做了手腳,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去懷疑慕容凝兒。


    自己突然忘記了夜悠然,自己突然莫名其妙答應了慕容凝兒,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疑了!


    所以,管逸塵雖然沒有去查慕容凝兒,但是對她也是有著一種本能的疏遠和距離感。


    慕容凝兒離開西域聯盟的總部,靠在牆上,淚水一次一次的掉落。


    這個事情,我們是站在管逸塵和夜悠然的立場上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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