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辦法讓我找不到的你,可是,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隻要我出手,你斷然逃不掉的!”狂人淡淡的說道,白皙的麵孔下是隱隱的惱怒。


    夜悠然看著狂人英俊的小麵孔,透著隱隱的怒氣,頓時明白了,那天狂人的錢包被自己順手給順走了,於是去藥店處理馬蜂叮咬的包的時候,估計沒錢付賬被人奚落了吧?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嘛!


    夜悠然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你也沒限定時間啊!”


    看著狂人就要發飆,夜悠然馬上說道:“啊呀呀,也怪我,我也沒跟你限定個時間,你看這裏人來人往的,動手也不方便啊不是?不如我有個建議,我們換個地方,再好好說話,如何?”


    狂人看看其他的路人,都衝著他們投過了好奇的目光,狂人的臉竟然一下子紅了起來。


    嗯?臉紅?難道說他很不適應跟外界的人接觸,打交道?


    難道說————


    夜悠然當即緊接著說道:“你看這裏人那麽多,不管我跟你走還是不跟你走,都太惹眼了,不如我們去外麵的山坡上把話說開,這樣沒有陌生人在場,我們就算動手也好,吵架也罷,都不會有人圍觀啊!”


    狂人好像非常介意別人圍觀這個事情,因此當即轉身說道:“好,我在城郊的山坡等你,夜悠然,別試圖逃走!否則下次再讓我找到你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知道了知道了!”夜悠然狡黠一笑,轉身就走了。


    狂人居然真的就一個人走了,徑自朝著郊區的山坡位置過去了,看來他是真的很介意別人圍觀這個事情啊!


    夜悠然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這個時候管逸塵捧著一個紙包興高采烈的迴來了,看見夜悠然就說道:“看,叫花雞,我這次做的肯定比你做的還好吃!”


    還沒等管逸塵話說完,夜悠然一下子抓住了管逸塵的衣領,兇神惡煞的叫了起來:“你不是說隻要在你身邊,那個狂風就找不到我們的嘛?”


    管逸塵眨巴眨巴眼睛迴答:“是啊!怎麽了?他找到你了?難道是因為我出去的地方太遠了?所以就讓他找到你了?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是有一個有效距離的!”


    我日你先人板板噻!


    還有效距離?你以為你是電信公司啊?你以為你是無線電啊?還有效距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變成有效距離?


    管逸塵抓緊時間為自己辯護:“我也是為了給你弄叫花雞啊!你看,我做的叫花雞味道肯定比你做的好吃,為了找到這上好的柴雞,我可是跑了不少路!”


    擦,我總算知道狂人為啥能找到了!


    夜悠然還要發飆,管逸塵左看看右看看,賊頭賊腦的說道:“反正他現在還沒過來,我們趕緊跑吧!”


    跑……吧……親,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西域天機啊,西域聯盟的總頭領啊!雖然您頂著一臉假麵具,但是也不能掩蓋你身份的事實吧?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幼稚?你覺得我們能往哪裏跑?你未免也看不起姐的公信度了吧?


    唉,為什麽管逸塵同學在夜悠然麵前,永遠都像個孩子呢?


    咳咳,插個廣告。有人研究說,如果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永遠是高深莫測並且難以捉摸的,永遠都是遊刃有餘的,那麽這個女人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男人絕對百分百的沒有多這個女人動心!反之,如果一個在大家眼裏特別深沉的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卻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做著各種幼稚的事情,那麽恭喜你,你可以拿刀殺了他他都笑著說不疼!


    廣告插播完畢,同學們開始對號入座!


    夜悠然一把抓迴了鬼鬼祟祟打算逃走的管逸塵,眼珠子一橫:“跑個毛線?我夜悠然還怕他嘛?我有個好主意,把耳朵伸過來我跟你說————”


    管逸塵乖乖俯下身體,聽夜悠然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說了半天之後,半信半疑的看著夜悠然:“你確定?”


    夜悠然點點頭,嘿嘿一笑,說道:“多好玩啊!這輩子都難碰到第二次這樣的機會!你不是很會易容嗎?給我也弄個假麵具!”


    “額……理論上說,是的!”管逸塵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確定他真的看不出來?”


    “沒關係,他就算看出來,估計也晚了。”夜悠然幽幽的說道:“我們已經走遍兩個州縣了,下一步我們該去跟尚亦柯和嶽王迴合了,我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他們!”


    聽到夜悠然要去找尚亦柯,管逸塵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彩。


    半個時辰後。


    狂人抱著短刀站在山坡上,一動不動,堅如磐石,固執的等待夜悠然的到來。


    這個時候,山坡下來了兩個農夫和農婦,兩個人步履蹣跚的朝著山坡走了過來。看著兩個人的年紀都最少七十多了,在古代,人生七十古來稀啊!這歲數真心算是高壽了!


    農夫和農婦朝著狂人的位置,慢慢的爬了過來,手裏的鋤頭與其說是工具,不如說是拐杖來的更加貼切了。


    走到了狂人的身邊,農婦突然停下了,轉頭問狂人:“小夥子,你在等人嗎?”


    狂人透過鬥笠看了一眼農婦,沒有搭理她,農婦又問了一遍,還不迴答,農婦不厭其煩的又問了好幾遍。


    “是的!”狂人終於不耐煩的迴答了,這個老太太煩不煩啊!


    一邊的農夫咧開大嘴,露出了沒有幾顆牙齒的牙床,笑嗬嗬的說道:“這孩子真不錯,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啊!”


    閨女……喂,大爺,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嗎?你是不是看我不敢殺死你們?


    農婦擺擺手,說道:“你啥眼神啊!這哪裏是個閨女啊!”


    哼,還是這位老婆婆比較有眼光,那個老爺爺什麽眼神?眼珠子是出氣的嗎?


    農婦接著又說道:“這分明是個小媳婦嘛!”


    小……媳婦!


    狂風的額頭上三條粗重的黑線重重滑下!


    狂風轉身就走,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夜悠然,你是不是聳了?為什麽還不出現?別讓我鄙視你!你現在可是西域領主,西域聯盟的宗軍師,別讓我瞧不起你!


    農婦見狂人走,頓時一把拉住了他的鬥篷,裂開幹癟的嘴巴說道:“小媳婦啊,我這裏有塊地瓜你吃不吃?你是不是跟家裏人吵架了?別生氣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可生氣的?你是不是餓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塊地瓜你拿著,千萬別跟婆婆客氣!不要總是在外麵瞎逛,尤其是不要在山坡亂走,萬一遇上個壞人就壞了,你長的這麽俊,萬一讓那個狗崽子看上了,被人侮辱了咋辦?”


    農婦還在絮絮叨叨,硬是將自己手裏的地瓜塞進了狂風的懷裏。


    “老婆子,我都說是大閨女了,你看她那麽害羞,肯定不是小媳婦!”農夫忍不住反駁自己的老伴:“小媳婦哪有這麽安靜的?”


    “我說是小媳婦就是小媳婦,不信你問她是大閨女還是小媳婦!”農婦非常生氣的迴頭看著自己的老伴:“再敢反駁我,我打斷你的腿,咳咳,咳咳,我的假牙哪裏去了!————”


    狂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將懷裏的地瓜往地上一扔,掉頭就走!


    “你這孩子,咋還亂扔吃的呢!這可是今天剛煮好的地瓜!”農婦嘟嘟囔囔的說著:“都怪你,非要說她是大閨女,人家生氣了吧?分明是小媳婦嘛!”


    老爺爺老奶奶,求您了,消停消停吧!


    狂人一頭黑線的唰唰唰的跑掉了!


    頭也不迴的跑掉了啊!


    剛才還步履蹣跚的農夫和農婦,看著狂人腳不沾地的逃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農夫恢複了自己的聲音說道:“然然,你這招兒還真夠損的!這樣你既赴了她的約,卻又讓對方認不出你來!”


    夜悠然哼哼一笑說道:“易容術是殺手必修課之一,他自己看不穿,隻能怨他自己道行淺!涉世未深就敢出來接任務,這不是找刺激呢嘛!話說,管逸塵,那個組織裏就沒其他人了嗎?怎麽讓一個菜鳥出來做任務?”


    “其他人啊,都死了。”管逸塵淡淡的笑著迴答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常年不在西域到處遊走是為了什麽?”


    夜悠然一下子想起一個事情,當即問道:“那天,那天在南鎮國的時候,你被一群人圍攻————”


    “不錯,那些人就是跟狂人一夥的,不過,他們不是來找我,而是找冷瀟的!你怎麽知道我在南鎮國跟這些人交手過?我怎麽對你沒印象了?”管逸塵驚訝的看著夜悠然:“好像,隻要是關於你的記憶,瞬間全部抹掉了一般!”


    夜悠然眼神一黯:“原來,你竟然是真的失去了記憶,而不是故意不認我。我還以為————”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對你總是有種熟悉感,但是卻怎麽都想不起跟你有關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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