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管逸塵從隔壁出來了,看到夜悠然坐在窗台上看月亮:“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啊!自言自語!”夜悠然隻是看了一眼管逸塵,決定懶得搭理他!


    哼哼,找你的慕容凝兒去,少跟我搭腔!


    管逸塵看夜悠然突然冷淡的樣子,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女人心,海底針啊,這又生的哪門子的氣了這是?


    夜悠然迴到房間裏,關上窗戶,舒服的睡覺去了。


    管逸塵站在原地,藏在身後的兩隻酒杯默默的垂了下去,本來打算跟她好好的喝一杯的,結果,結果——無奈歎息一聲,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卑微的……如此卑微的想跟一個女人安安靜靜的喝一杯?我……我大概瘋了吧!”


    管逸塵轉身迴到了房間裏,再無酒興了。


    後來的連續三天,整個荀家都在大興土木,各種打掃,各種收拾啊!


    今年年景好啊,春天雨水充沛,地裏莊稼都種上了,閥主大人身體也康複了,壽辰又到了,各種喜事臨門啊!


    所以,不好好的慶賀慶賀怎麽可以?


    於是乎各方請帖各種發送!


    什麽傭人親自送的,什麽飛鴿傳書,什麽劃船送,各種各樣的送啊!


    這幾天,陸陸續續的也有本地的一些財主地主們,都是帶著各種各樣的禮物來送禮慶賀。


    整個荀府是各種喜氣洋洋啊!


    夜悠然看著大家都這麽熱鬧,忙碌,也就不好意思總給人家添麻煩。但凡自己能做了的事情自己去做,不會去特地囑咐傭人仆役去做。


    這天,夜悠然帶著自己唯一的“隨從”管逸塵來到大街上,想找找有沒有適合送禮的東西,遠處走來一隊人馬,場麵極其的奢華隆重。


    一頭赤紅色沒有一根雜毛的馬背上,坐著一個身穿火紅色長裙的漂亮女孩子,趾高氣揚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後是長長的隊伍,每個人的手裏都捧著或者抬著大小不一的清一色深紅色的盒子朝著這邊走來。


    “好漂亮的女孩子!”夜悠然忍不住讚歎說道:“難得在西域見到如此水靈的女孩子,倒是有點像江南的女子,皮膚細膩,但是卻不拘小節,豪爽大氣!”


    管逸塵點點頭,附和說道:“是,她可是西域頂尖的美女。”


    “你認識她?”夜悠然好奇的迴頭看著管逸塵。


    管逸塵微微一笑,說道:“西北軍閥的千金小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小丫頭,那性子可叫一個烈,很多人都被她的外表給蒙蔽了,以為她多麽的溫柔如水,其實暴烈如火啊!”


    “哎呦,這倒是有點意思啊!”夜悠然若有所思的說道:“距離大壽還有七天的時間,她卻已經到了,看來是早早就準備好了,有備而來的啊!”


    管逸塵聳聳肩膀,迴答說道:“當然!”


    “什麽意思!”夜悠然不解的問道。


    “因為世人皆知,這個西北軍閥的大小姐,名叫林察元珠的大小姐,可是傾慕荀攸靜很久了!”管逸塵微笑著說道:“這個林察小姐,可是放出過話的,這輩子非荀攸靜不嫁!”


    哎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夜悠然一聽有八卦可以聽,頓時來了興趣,抓著管逸塵的胳膊就興致勃勃的問道:“說說看,這怎麽個前因後果啊!”


    管逸塵看了一眼遠處的林察元珠,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事情那就久遠了,在這個林察元珠跟荀攸靜還很小的時候,四方軍閥曾經湊在一起,跟其他的領主,山大王啥的,一起給我慶賀榮登西域天機之位。”


    夜悠然一臉恍然大悟,是啊是啊,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這廝現在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易容成隨從的模樣,屁顛屁顛跟著。這廝的真身可是讓五湖四海都膽顫的西域天機啊!


    他要是不清楚這裏麵的關節,那真就沒人清楚了!


    管逸塵繼續低聲講述著:“那年,荀攸靜跟林察元珠年紀尚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林察元珠更小,不過才十幾歲。在一次意外中,荀攸靜出手救了林察元珠,從此林察元珠就昭告天下,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嫁給荀攸靜,非他不嫁!”


    夜悠然連連點頭,有意思有意思,當時發生的情況一定是比較緊急的,所以荀攸靜來個英雄救美之類的,那個林察元珠喜歡上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小女孩嘛,總是有英雄情結的,不過兩家倒也般配,門當戶對,也算是郎才女貌的!


    “那荀攸靜卻對這個事情表示的很淡泊,從未正麵迴應過林察元珠的高調示愛。”管逸塵繼續說道:“不過,每年東南軍閥閥主的生辰,這個林察元珠都會準備好一份大禮,親自來給他慶生。當然,慶生是借口,見人才是真!”


    夜悠然點點頭,說道:“情有可原!不過這份深情真心讓人感動和敬佩啊!”


    管逸塵斜睨著夜悠然:“不知道夜領主能不能做到這樣的感情呀?”


    夜悠然翻翻白眼,迴答說道:“門都沒有!大姐我沒那麽犯賤!管天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試探我還是諷刺我?”


    “沒有,不敢!”管逸塵摸摸鼻子:“你還知道我是天機?在西域,沒人敢對我這個態度,女人,我已經很縱容你了!”


    “你可以不縱容的!”夜悠然笑眯眯的迴答:“我們都已經變成陌路人了,你再跟在我後麵算怎麽一迴事?當初你跟著要來,說是一起看望東南軍閥閥主的,現在人家活蹦亂跳了,你也可以迴去了吧?啊對了,你現在又要說,給東南軍閥的閥主大人慶祝生辰也是很重要的政治手段!”


    “喂!”


    “喂什麽喂!守著外麵的人呢我自然會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天機大人!可是地底下,不好意思,你隻是我夜悠然拋棄的男人而已!”夜悠然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在管逸塵的胸口上:“你現在呢,也跟慕容凝兒訂婚了,是不是得跟我保持一下距離才好呢?我可不想讓人家戳著脊梁骨說我是小三!”


    “喂,你!”


    “我什麽我!我哪句話說的不對?眼前呢我也忍了,沒辦法,在你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我不欠你的!”夜悠然口氣變得非常的冷淡:“我不追究你的背叛,不意味著我就是軟柿子,讓你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大姐我這點骨氣還是有的!所以,別試圖耍我第二次!”


    管逸塵聽了夜悠然毫不客氣的指控,頓時火了:“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打算嫁給這東南軍閥的少閥主?是,東南軍閥要地有地,要糧食有糧食,非常利於你擴大戰事,東南軍閥會給你提供有力的後勤保證!”


    “拜托!我嫁給誰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一文錢的關係!”夜悠然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半分的笑模樣,管逸塵,我忍你很久了,但是不代表我會一直忍下去!尤其是不會再給你再一次傷害我的機會!縱容?哼哼,不稀罕!


    “你!”管逸塵的怒火也騰騰的上來了,手指微微顫抖:“你,好,好!對,你跟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可是你要知道,在西域,沒人可以忤逆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在西域呆不下去?”


    夜悠然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隨便!我已經受了你紮過來的一刀子,也就不怕你後麵的一斧子!管逸塵,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做你的天機,我做我的領主!怎麽?反悔了?”


    “你!”管逸塵氣的肺都快炸了:“是,是我犯賤!天天擔心你,害怕你有危險,是我自己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哈哈,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管逸塵擔心?從此以後你生死我都不會再放在心上!夜悠然,你好自為之!”


    管逸塵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話,氣唿唿的轉身就走。


    兩個人同時轉身,相背而行。


    夜悠然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不用這個辦法逼你離開,我怕我的心防會再度為你敞開。既然分開了,那就不要再糾纏在一起了吧。


    管逸塵眼眶裏隱隱泛著濕氣,雙手緊握成拳。自己怎麽會這樣?怎麽就變成了這樣?怎麽就會說出那些不經過大腦的話?什麽叫擔心他,害怕她有危險!她算什麽東西?跟自己沒有半文錢關係的一個小領主罷了!可是為什麽心裏這麽疼痛,為什麽這麽堵的慌!


    這個時候一個不長眼的人一下子撞在了管逸塵的身上,管逸塵連對方是誰也不看一眼,抬手就拍,那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夜悠然聽到了身後的驚唿聲,她眼皮一垂,並沒有迴頭,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卻看到一個身影夾帶著一陣風聲一下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管逸塵!


    隻見管逸塵麵色鐵青的一把抓住夜悠然的肩膀,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夜悠然拋棄的男人?你什麽時候拋棄的我?你有什麽資格拋棄我!”


    夜悠然看也不看他一眼,雲淡風輕的迴答說道:“喔,那就沒拋棄吧!反正,我們也從來沒在一起過!”


    為什麽聽了這樣的話,反而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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