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銘看了在一旁毫無表情的白欣竹一眼，揮手讓人帶下去。他不會讓她活下來的，但怎麽死，還得看宇文袁的狀態。
宇文袁這邊的動靜不小，而且入宮請禦醫沐晟筠也知道了。沐晟筠已經拿到了自己要的東西，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要維持體麵，不僅派了好幾位禦醫，還讓人帶來了許多的補品。
宇文銘沒有讓人把白欣竹投毒的事說出去，若是楊家知道，他們就會抓住機會反撲。不管是誰下手，楊家都逃脫不了幹係。
宇文袁昏迷了一日，楊肆也收到消息，他猜到了是花娘下手了，不過他也不會再去關注，從中取得什麽。他的心都在奪位上，而宇文家不痛快也就足夠了。
第三天，宇文袁清醒過來，除了身體虛弱需要注意之外，沒其他大礙。花娘聽到了這個事情之後，除了咬牙罵幾句白欣竹沒用之後，也沒有其他表示。白欣竹是生是死，對她來說沒什麽關係，廢了的棋子，沒用了。
而如果楊肆真的能夠把風浪翻的很大，那時候再處理宇文家也不遲。楊肆如今對宇文家的恨意，不比她小。
白欣竹被宇文銘處理了，宇文銘沒做什麽，從白欣竹那裏翻出的藥，全都給她自己吃下去。是毒藥是補藥，她自己承受。白欣竹那裏有不少花娘給她的毒藥，最後苦果都是她承受。
白欣竹最後一刻還在嘶吼著自己是為了宇文銘好，自己愛宇文銘。心思扭曲到了極點，宇文銘連見她都沒有。
死得其所。
宇文家低迷的氣氛中，外麵卻開始刀光劍影。
沐凜寒一路都打得很順暢，甚至順暢地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沐晟筠這些年先是將沐凜寒等王爺排擠出去，又要分權，不讓一家獨大。楊肆這邊倒了，宇文家他也不信任，加上地方的大多在混日子站隊，不少人都是跟楊肆的，現在保存實力擔心自己的命還來不及，沒幾個真的會用心戰鬥，這樣更加加速了沐凜寒的進宮。
蘇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是很想做出點成績，但是奈何不了手底下的人不服氣，他們都是上陣殺敵過的，蘇黃兩家單拎出來都不值一提，現在又被一些拍馬屁的捧得得意忘形，不把這些將領放眼裏。這樣一來，整個軍隊成了一盤散沙。
第七日，沐凜寒和其他兩個王族已經打到了邑都城外，沐晟筠臉色十分差，準備親自上陣，被沐耀霖阻止了。盡管沐耀霖武功不行，但現在。他不會讓沐晟筠跑在前頭的。
然而戰沒開，便又出了意外，士兵中毒了！
楊肆雖然沒了實權，但他手裏有的是錢財，他的人以錢財利益相誘，輕鬆混入軍營，下了毒，所有人都沒了戰鬥力。軍醫及時救治也沒用，他們不是下同一種毒而且藥材突然要那麽多也難一下到位，隻能夠勻。官大的先治，其他的輕的自己好，嚴重的，已經死亡。這樣的狀態下，沐凜寒直逼宮城。
“接下來，丞相大人是不是該帶我去了。”
“你若是不下毒，他們打一戰，最後兩敗俱傷豈不是更好。現在不管哪邊都保存著戰鬥力，你又打算如何收場。”楊肆根本不是如此計劃，但他不做便沒有解藥，萬般無奈下隻能妥協。
“放心，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花娘微微一笑，接下來便會有一部分人出去，坑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將士，而這個罪名，是沐凜寒的。
沐凜寒確實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手，他並不想有大的傷亡。首領已經被拿下，而後麵卻傳來這樣的消息。這些人武功不錯，且男女都有！是楊肆的人和百花閣花娘的部分！
她不止要沐家皇朝消亡，還要他們被人唾罵。沐凜寒雖然不知道花娘究竟為什麽這麽做，但從這幾次他能感受花娘極其大的恨意。因為沐耀霖雖然沒有中毒，但最多的一部分人去攻擊他了。沐凜寒雖然還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但還是選擇先救他。
這些人數量未知，輕功也不錯，最主要的他們熟悉地形，沐凜寒的人雖然能夠應付，卻花費太多時間。
宇文銘出現了，帶著侯府不到一千的府兵。楊肆的人一部分殺去了侯府，宇文銘忍無可忍，而是現在的狀況，宇文家的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還好公主也有一些守衛，宇文銘留了一些守護侯府，自己便上馬殺來。他們比沐凜寒的人更熟悉邑都，對他們來說對付花娘的人容易多了。
宇文銘不準備參與他們沐家的爭奪，他隻想找出楊肆和花娘，所以三方難得的和諧，維持著二打一的狀態。沐凜寒部分人已經殺入皇宮，他無心在外頭，有太多話要去找沐晟筠問清楚。
“等等！”沐耀霖受了傷，宇文銘來了之後便由他們保護。宇文銘得知沐凜寒和楊肆先後入了宮，他也提槍上馬，“帶我一起。”
宇文銘看著沐耀霖嘴唇煞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他進去了。
“宇文銘，不管發生什麽，那是皇上，你要保護他。那是你們宇文家的信條”沐耀霖捂著自己的小腹，看著宇文銘陰鬱的臉，揪緊他的衣裳說到。
“宇文家守護沐家的江山，從來不會變。哪怕這個帝王，不信任我們！我們也會豁出命。王爺放心。”宇文銘閉著眼，想著宇文袁這些年的隱忍，這一刻他很想告訴沐耀霖，現在就是換成沐凜寒做皇帝，也沒什麽不可以，同樣是沐家的江山，他們宇文家同樣會守護，沒什麽不好的。他甚至認為，沐凜寒一定有能力，把這個國家治理得更好。
可是想到宇文袁，想到他的姐姐。宇文銘終究沒有說出口。沐晟筠曾經也是被自己父親千萬般誇獎的人，更是被姐姐深深愛著的人。他最多是不插手，但絕對不能捅刀子。如今已經被拉進來了，自然要做出選擇。
“沐凜寒，你終於到了。朕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你！”宇文銘還在沉思的時候，沐凜寒和沐晟筠已經對上了。
沐晟筠滿臉戾氣，看得出他十分地惱怒。一盤棋下到最後成這個模樣，他難辭其咎。可他是君王，絕不會有錯！
是他手下太沒用，沐凜寒太卑鄙！
“不是你後悔沒殺我，是我後悔當初以為你會成為好君王，放棄了奪位。才害死了七弟。”沐凜寒看著他，這個人曾經是他們的大哥，卻也是這一切悲劇的製造者。
“你該慶幸，沐稷寒替你死了，否則還真是冤！”沐晟筠最想殺的人，從來都是沐稷寒。
“你排擠了所有兄弟，又將忠心的將領架空。偏信楊家，如今卻又被蛇反咬。沐晟筠，若是你把對兄弟忠臣良將的這一股狠勁，用在楊家身上，你不至於到現在沒有子嗣，後位虛浮，成了沒人助益的孤家寡人。”
“你閉嘴！”沐晟筠看著在一旁負手而立的楊肆，自然是十分惱怒的。他這些天冷落楊肆，便一直想著如何將他打發，結果一個沒注意，卻變成這個模樣！
“楊肆，花娘呢！當年是不是你和他計劃做的！”沐凜寒轉頭，看著楊肆周圍都是男子，沒有漓淺兮說的那個中年女子，心有有群疑惑。
這時候她不可能不出現。
“寒王可是在找我，不對，你是漓淺兮的夫君，我也算他的師傅。那麽，我豈不是也算你的長輩。”花娘從大殿後麵出來，身上都是血跡，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應該是她殺了不少人。而跟她身後的兩人，還提著一個人，太後！
“你要幹什麽！楊肆，她這是做什麽！”沐晟筠還是十分孝順額，看著太後已經被嚇得鳳冠掉落，衣裳淩亂。便大聲吼著。
“你做什麽！”楊肆走到花娘旁邊，有些不大明白。但他控製不了她，隻不過是問一句而已。
“我說過了，我要得到的東西，隻有幫助你攻進來之後才能拿到。”花娘笑得有些滲人，手裏頭還握著一把淌血的短刀，在太後跟前晃悠。
“你竟然沒有死！哀家竟然沒認出你！你這麽瘋子！”太後大吼一聲，花娘在楊婧雪身邊時候，她隻掃過一眼，沒有留意！她太恨了，當初若是多看一眼，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真難得，還認識我啊！太後娘娘！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要沐嶸把我趕走的時候下手輕了，沒把我殺死，才讓我今天在這裏找你報仇！”
“母後，她是誰。她與父皇和你是什麽關係！”沐晟筠著急發問，而太後已經渾身發抖。
“太後娘娘羞於啟齒是麽，不過都要死了，不如你讓你的好孩兒死得明白！”花娘笑著一把揪住太後的頭發，惹得她齜牙咧嘴地罵了一口。“花盈，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次哪怕下地獄，拉上你們沐家，也算值得了！”
“你是花盈？”墨摯這一次也跟來了，聽到太後的話臉色變了。其他人瞬間轉頭看他。
花盈，沐嶸還是皇子時候，最得他信任的幕僚。而這唯一一個女子，在當時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花盈手段狠辣，而且詭計多端。毫不誇張地說，在奪位的時候，沐嶸若是沒有她，這皇位不一定會落在他手裏。
而花盈當初不支持太子，卻支持沐嶸。還有一個原因：她愛上了沐嶸！
對於這樣一個年輕貌美還能力非凡的美人，沐嶸也是動心的。沐嶸與她表麵上是皇子與幕僚，實則暗通款曲。而且花盈還懷了孕。
可就在這時候，此時的太後被指婚給沐嶸。那個時候先帝已經奄奄一息。太後的家人暗地裏也是支持著沐嶸的。所以知道花盈的存在，她去過幾次沐嶸的府上以後，便發現端倪。直接同沐嶸攤牌，他們家可以幫助沐嶸爭奪皇位，讓她成為皇後，但必須將花盈處死。否則他們也可以倒戈太子，反正隻是定了婚約，隻要太子給的條件足夠誘人，登基之後也可以取消婚約。
沐嶸那時候已經在策劃奪權，但是他的手上兵力不多，這是花盈無法幫助自己的一個致命點。太後一家手握大權，又一直假意中立，才會被賜婚。
當時的先帝也酷愛朝堂製衡，哪怕自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也不打算讓太子獨大。而他若是撒手人寰，太子順理成章繼位，沐嶸便逃不了階下囚的命運。所以他比太子著急，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去拉人策劃逼宮。
而花盈幫他計劃了許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太後這一把東風十分旺，把花盈也燒了。
沐嶸是個薄情的人。雖然最初對花盈有感情，但是後麵她的手段多少會讓沐嶸覺得自己收到了壓製。身邊的女人比自己厲害，誰能保證她會不會有一日殺夫取而代之呢。
沐嶸暗中與他們做了約定，但是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一個軍師，所以他把花盈榨幹到最後一刻。沐嶸黃袍加身的時候，沒有防備的花盈被迷暈，之後被太後親自喂下墮胎藥，差點要了她的命。
太後想要她慢慢死去，但那時候的花盈雖然心狠手辣，對自己的下屬還是很好的。有幾個不忍，趕緊將她護送出邑都。而一路追兵不斷，她又小產剛過十分虛弱，而是那些藥裏頭還摻了毒，為了拔毒花盈廢了武功。
最後他們逃到了風國，其他人也被追殺殆盡。之後，花盈遇到了靈娘。
一個沒了孩子的女人，渾身是傷，靈娘自然要救。而救下來以後，花盈隻說自己被夫家追殺利用，不提真實身份。她傷的太重，靈娘體諒她，沒有多加追問。也就把她救下來了。卻沒想到，竟然是救了這樣的一條毒蛇！
而當年，墨家與宇文家並沒有成為沐嶸的親信，可花盈把所有為沐家效力的都怨上了。一個個下手去傷害。她從來不當心這樣會是什麽後果，甚至於能夠讓整個霂國更加動蕩，直到摧毀才是最好的。
宇文袁這邊的動靜不小，而且入宮請禦醫沐晟筠也知道了。沐晟筠已經拿到了自己要的東西，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要維持體麵，不僅派了好幾位禦醫，還讓人帶來了許多的補品。
宇文銘沒有讓人把白欣竹投毒的事說出去，若是楊家知道，他們就會抓住機會反撲。不管是誰下手，楊家都逃脫不了幹係。
宇文袁昏迷了一日，楊肆也收到消息，他猜到了是花娘下手了，不過他也不會再去關注，從中取得什麽。他的心都在奪位上，而宇文家不痛快也就足夠了。
第三天，宇文袁清醒過來，除了身體虛弱需要注意之外，沒其他大礙。花娘聽到了這個事情之後，除了咬牙罵幾句白欣竹沒用之後，也沒有其他表示。白欣竹是生是死，對她來說沒什麽關係，廢了的棋子，沒用了。
而如果楊肆真的能夠把風浪翻的很大，那時候再處理宇文家也不遲。楊肆如今對宇文家的恨意，不比她小。
白欣竹被宇文銘處理了，宇文銘沒做什麽，從白欣竹那裏翻出的藥，全都給她自己吃下去。是毒藥是補藥，她自己承受。白欣竹那裏有不少花娘給她的毒藥，最後苦果都是她承受。
白欣竹最後一刻還在嘶吼著自己是為了宇文銘好，自己愛宇文銘。心思扭曲到了極點，宇文銘連見她都沒有。
死得其所。
宇文家低迷的氣氛中，外麵卻開始刀光劍影。
沐凜寒一路都打得很順暢，甚至順暢地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沐晟筠這些年先是將沐凜寒等王爺排擠出去，又要分權，不讓一家獨大。楊肆這邊倒了，宇文家他也不信任，加上地方的大多在混日子站隊，不少人都是跟楊肆的，現在保存實力擔心自己的命還來不及，沒幾個真的會用心戰鬥，這樣更加加速了沐凜寒的進宮。
蘇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是很想做出點成績，但是奈何不了手底下的人不服氣，他們都是上陣殺敵過的，蘇黃兩家單拎出來都不值一提，現在又被一些拍馬屁的捧得得意忘形，不把這些將領放眼裏。這樣一來，整個軍隊成了一盤散沙。
第七日，沐凜寒和其他兩個王族已經打到了邑都城外，沐晟筠臉色十分差，準備親自上陣，被沐耀霖阻止了。盡管沐耀霖武功不行，但現在。他不會讓沐晟筠跑在前頭的。
然而戰沒開，便又出了意外，士兵中毒了！
楊肆雖然沒了實權，但他手裏有的是錢財，他的人以錢財利益相誘，輕鬆混入軍營，下了毒，所有人都沒了戰鬥力。軍醫及時救治也沒用，他們不是下同一種毒而且藥材突然要那麽多也難一下到位，隻能夠勻。官大的先治，其他的輕的自己好，嚴重的，已經死亡。這樣的狀態下，沐凜寒直逼宮城。
“接下來，丞相大人是不是該帶我去了。”
“你若是不下毒，他們打一戰，最後兩敗俱傷豈不是更好。現在不管哪邊都保存著戰鬥力，你又打算如何收場。”楊肆根本不是如此計劃，但他不做便沒有解藥，萬般無奈下隻能妥協。
“放心，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花娘微微一笑，接下來便會有一部分人出去，坑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將士，而這個罪名，是沐凜寒的。
沐凜寒確實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手，他並不想有大的傷亡。首領已經被拿下，而後麵卻傳來這樣的消息。這些人武功不錯，且男女都有！是楊肆的人和百花閣花娘的部分！
她不止要沐家皇朝消亡，還要他們被人唾罵。沐凜寒雖然不知道花娘究竟為什麽這麽做，但從這幾次他能感受花娘極其大的恨意。因為沐耀霖雖然沒有中毒，但最多的一部分人去攻擊他了。沐凜寒雖然還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但還是選擇先救他。
這些人數量未知，輕功也不錯，最主要的他們熟悉地形，沐凜寒的人雖然能夠應付，卻花費太多時間。
宇文銘出現了，帶著侯府不到一千的府兵。楊肆的人一部分殺去了侯府，宇文銘忍無可忍，而是現在的狀況，宇文家的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還好公主也有一些守衛，宇文銘留了一些守護侯府，自己便上馬殺來。他們比沐凜寒的人更熟悉邑都，對他們來說對付花娘的人容易多了。
宇文銘不準備參與他們沐家的爭奪，他隻想找出楊肆和花娘，所以三方難得的和諧，維持著二打一的狀態。沐凜寒部分人已經殺入皇宮，他無心在外頭，有太多話要去找沐晟筠問清楚。
“等等！”沐耀霖受了傷，宇文銘來了之後便由他們保護。宇文銘得知沐凜寒和楊肆先後入了宮，他也提槍上馬，“帶我一起。”
宇文銘看著沐耀霖嘴唇煞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他進去了。
“宇文銘，不管發生什麽，那是皇上，你要保護他。那是你們宇文家的信條”沐耀霖捂著自己的小腹，看著宇文銘陰鬱的臉，揪緊他的衣裳說到。
“宇文家守護沐家的江山，從來不會變。哪怕這個帝王，不信任我們！我們也會豁出命。王爺放心。”宇文銘閉著眼，想著宇文袁這些年的隱忍，這一刻他很想告訴沐耀霖，現在就是換成沐凜寒做皇帝，也沒什麽不可以，同樣是沐家的江山，他們宇文家同樣會守護，沒什麽不好的。他甚至認為，沐凜寒一定有能力，把這個國家治理得更好。
可是想到宇文袁，想到他的姐姐。宇文銘終究沒有說出口。沐晟筠曾經也是被自己父親千萬般誇獎的人，更是被姐姐深深愛著的人。他最多是不插手，但絕對不能捅刀子。如今已經被拉進來了，自然要做出選擇。
“沐凜寒，你終於到了。朕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你！”宇文銘還在沉思的時候，沐凜寒和沐晟筠已經對上了。
沐晟筠滿臉戾氣，看得出他十分地惱怒。一盤棋下到最後成這個模樣，他難辭其咎。可他是君王，絕不會有錯！
是他手下太沒用，沐凜寒太卑鄙！
“不是你後悔沒殺我，是我後悔當初以為你會成為好君王，放棄了奪位。才害死了七弟。”沐凜寒看著他，這個人曾經是他們的大哥，卻也是這一切悲劇的製造者。
“你該慶幸，沐稷寒替你死了，否則還真是冤！”沐晟筠最想殺的人，從來都是沐稷寒。
“你排擠了所有兄弟，又將忠心的將領架空。偏信楊家，如今卻又被蛇反咬。沐晟筠，若是你把對兄弟忠臣良將的這一股狠勁，用在楊家身上，你不至於到現在沒有子嗣，後位虛浮，成了沒人助益的孤家寡人。”
“你閉嘴！”沐晟筠看著在一旁負手而立的楊肆，自然是十分惱怒的。他這些天冷落楊肆，便一直想著如何將他打發，結果一個沒注意，卻變成這個模樣！
“楊肆，花娘呢！當年是不是你和他計劃做的！”沐凜寒轉頭，看著楊肆周圍都是男子，沒有漓淺兮說的那個中年女子，心有有群疑惑。
這時候她不可能不出現。
“寒王可是在找我，不對，你是漓淺兮的夫君，我也算他的師傅。那麽，我豈不是也算你的長輩。”花娘從大殿後麵出來，身上都是血跡，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應該是她殺了不少人。而跟她身後的兩人，還提著一個人，太後！
“你要幹什麽！楊肆，她這是做什麽！”沐晟筠還是十分孝順額，看著太後已經被嚇得鳳冠掉落，衣裳淩亂。便大聲吼著。
“你做什麽！”楊肆走到花娘旁邊，有些不大明白。但他控製不了她，隻不過是問一句而已。
“我說過了，我要得到的東西，隻有幫助你攻進來之後才能拿到。”花娘笑得有些滲人，手裏頭還握著一把淌血的短刀，在太後跟前晃悠。
“你竟然沒有死！哀家竟然沒認出你！你這麽瘋子！”太後大吼一聲，花娘在楊婧雪身邊時候，她隻掃過一眼，沒有留意！她太恨了，當初若是多看一眼，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真難得，還認識我啊！太後娘娘！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要沐嶸把我趕走的時候下手輕了，沒把我殺死，才讓我今天在這裏找你報仇！”
“母後，她是誰。她與父皇和你是什麽關係！”沐晟筠著急發問，而太後已經渾身發抖。
“太後娘娘羞於啟齒是麽，不過都要死了，不如你讓你的好孩兒死得明白！”花娘笑著一把揪住太後的頭發，惹得她齜牙咧嘴地罵了一口。“花盈，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次哪怕下地獄，拉上你們沐家，也算值得了！”
“你是花盈？”墨摯這一次也跟來了，聽到太後的話臉色變了。其他人瞬間轉頭看他。
花盈，沐嶸還是皇子時候，最得他信任的幕僚。而這唯一一個女子，在當時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花盈手段狠辣，而且詭計多端。毫不誇張地說，在奪位的時候，沐嶸若是沒有她，這皇位不一定會落在他手裏。
而花盈當初不支持太子，卻支持沐嶸。還有一個原因：她愛上了沐嶸！
對於這樣一個年輕貌美還能力非凡的美人，沐嶸也是動心的。沐嶸與她表麵上是皇子與幕僚，實則暗通款曲。而且花盈還懷了孕。
可就在這時候，此時的太後被指婚給沐嶸。那個時候先帝已經奄奄一息。太後的家人暗地裏也是支持著沐嶸的。所以知道花盈的存在，她去過幾次沐嶸的府上以後，便發現端倪。直接同沐嶸攤牌，他們家可以幫助沐嶸爭奪皇位，讓她成為皇後，但必須將花盈處死。否則他們也可以倒戈太子，反正隻是定了婚約，隻要太子給的條件足夠誘人，登基之後也可以取消婚約。
沐嶸那時候已經在策劃奪權，但是他的手上兵力不多，這是花盈無法幫助自己的一個致命點。太後一家手握大權，又一直假意中立，才會被賜婚。
當時的先帝也酷愛朝堂製衡，哪怕自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也不打算讓太子獨大。而他若是撒手人寰，太子順理成章繼位，沐嶸便逃不了階下囚的命運。所以他比太子著急，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去拉人策劃逼宮。
而花盈幫他計劃了許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太後這一把東風十分旺，把花盈也燒了。
沐嶸是個薄情的人。雖然最初對花盈有感情，但是後麵她的手段多少會讓沐嶸覺得自己收到了壓製。身邊的女人比自己厲害，誰能保證她會不會有一日殺夫取而代之呢。
沐嶸暗中與他們做了約定，但是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一個軍師，所以他把花盈榨幹到最後一刻。沐嶸黃袍加身的時候，沒有防備的花盈被迷暈，之後被太後親自喂下墮胎藥，差點要了她的命。
太後想要她慢慢死去，但那時候的花盈雖然心狠手辣，對自己的下屬還是很好的。有幾個不忍，趕緊將她護送出邑都。而一路追兵不斷，她又小產剛過十分虛弱，而是那些藥裏頭還摻了毒，為了拔毒花盈廢了武功。
最後他們逃到了風國，其他人也被追殺殆盡。之後，花盈遇到了靈娘。
一個沒了孩子的女人，渾身是傷，靈娘自然要救。而救下來以後，花盈隻說自己被夫家追殺利用，不提真實身份。她傷的太重，靈娘體諒她，沒有多加追問。也就把她救下來了。卻沒想到，竟然是救了這樣的一條毒蛇！
而當年，墨家與宇文家並沒有成為沐嶸的親信，可花盈把所有為沐家效力的都怨上了。一個個下手去傷害。她從來不當心這樣會是什麽後果，甚至於能夠讓整個霂國更加動蕩，直到摧毀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