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莊園宅邸內,廖文傑坐在花園白椅上,麵前圓桌泡著一壺紅茶。


    雖然這棟莊園常年無人居住,可畢竟承載著來生家三姐妹對父母的思念,以及孩童時代的珍貴迴憶,所以定期有家政公司上門,清掃房間、搭理花園綠植。


    為此,來生淚專門開了一家家政公司,對外業務成績無所謂,但莊園必須定期整理幹淨。


    相比廖文傑坐在椅子上的愜意,海恩茨坐立不安,麵前撐起的畫板上,鮮紅一片也不知在畫些什麽。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整整五個多小時,就上色畫了個背景,效率十分感人。


    嗤啦!


    一輛黑色轎車衝入莊園,輪胎摩擦地麵急刹停下,車門推開,衝出三個靚麗身影。


    海恩茨丟下畫筆,手腳僵硬站起身,快步朝三個女兒走去。


    越走越快!


    廖文傑:“……”


    海恩茨家的花園可真大,但凡建小點,就不用走這麽多路了。


    “爸爸!”x3


    “小淚、小瞳、小愛……”


    四人相擁,抱成一團聲淚俱下,廖文傑低頭喝著紅茶,察覺到來生淚看來的視線,端起茶杯微微一敬,迴以鼓勵的笑容。


    一家四口團聚,他就不摻和了,讓來生淚好好享受久別的重逢。


    紅茶放下,廖文傑主動讓開空間,在花園綠植地帶漫步,沒走幾步,身後便跟來了一陣腳步。


    不是來生淚,是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眯眯眼帥氣老頭。


    “廖先生,我是米凱爾的朋友,來生家的管家永石。”永石嚴肅臉朝廖文傑伸出手。


    “我知道,永石叔,淚姐提到過你。”


    廖文傑抬手和其握了握,海恩茨之後,一直是永石負責照顧來生家三姐妹,不止是生活中幫她們打理家族產業,在貓眼盜竊的行動中也多次出謀劃策予以情報幫助,除了不是親生,他和三姐妹的父親沒什麽區別。


    據來生淚的描述,永石是軍人出身,非常有權勢,和歐美等國的財團政要關係很好,來生家能快速在霓虹紮根,並壯大至今天這個程度,他在背後出力不少。


    比較離譜的是,永石是美帝軍人,還是個將軍,邏輯上似乎有哪裏不對。


    抱著關我屁事的心態,廖文傑沒有放在心上,吐槽一句便不再多想。


    “廖先生,非常感謝你將米凱爾帶迴來,也感謝你幫我實現了願望。”


    永石收起嚴肅臉,笑眯眯道:“前段時間聽說小淚找了一個男朋友,我起初還有點不相信,現在看到你,我總算明白了,你有著令女性無法拒絕的魅力。”


    不愧是做過將軍的人,眼力真心沒得說!


    廖文傑點點頭:“永石叔說得太誇張了,我和淚姐是經人介紹才認識的,一開始大家都抱著走過場的心態,能走到今天都是機緣巧合,她的確拒絕過我的魅力。”


    “但最終還是淪陷了……”


    永石嘴角勾起笑容,以老父親看女婿的眼神,上下審視廖文傑片刻,感慨道:“小淚沒有看錯人,你為她默默付出了很多,在我看來,能遇到你,是她最大的幸運。”


    這話說得有些為時過早!


    廖文傑吐槽自己一句,沒準過段時間,來生淚就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廖先生,關於……”


    “永石叔,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麽客氣,叫我‘阿傑’就好。”


    “好的。”


    永石點點頭,繼續說道:“阿傑,關於阿弗洛狄忒雕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流落在外幾個世紀的珍寶被神秘人送迴雅典衛城,是你做的吧?”


    “嗯,因為這個不祥的女神像,淚姐她們三個和父親分離多年,仿佛自帶詛咒一樣,每一個得到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索性將其送迴老家。”廖文傑承認道。


    “那你……”


    永石看向父女四人所在的方向,小聲道:“既然你知道雕像,就該知道有個名叫‘辛迪加’的組織覬覦它多年,米凱爾因為他們的追殺才東躲西藏……沒關係嗎?”


    原本,永石打算詢問好友海恩茨,但一家四口正在團聚,他不想過去潑冷水,才來廖文傑這裏打聽一下情報。


    “沒關係,昨晚我拜托一位朋友和海恩茨先生參加了辛迪加組織的假麵晚會,一點小誤會,兩杯酒下肚就有說有笑了。”


    廖文傑笑著說道:“朋友告訴我,其實辛迪加組織很好說話的,一聽是個誤會,當晚就撤銷了所有關於海恩茨先生的通緝令和賞金,現在他是個無拘無束的自由人,可以光明正大陪在女兒們身邊。”


    “真的嗎?!”


    “千真萬確,一群和善的生意人,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應該不會騙人。”


    “阿傑,發誓要是有用,就不會有人整天發……”


    永石將信將疑,見廖文傑臉上微笑不變,眼眸猛地一縮,背後驚起大片冷汗。


    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辛迪加組織還在嗎?”


    “永石叔,你想多了,我朋友隻是和他們講了講道理,沒有威脅過誰,更沒有殺人放火。”


    廖文傑笑著解釋,想了想補充一句:“讓人揪心的是,辛迪加組織的成員們缺乏對同伴的基本信任,據我朋友所說,他離開時聽到了自相殘殺的槍聲,現在的話……很遺憾,可能已經死掉不少人了。”


    永石眼角抽抽,終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默默為海恩茨送上一句祝福,說道:“阿傑,你這個朋友該不會……”


    “不會,就是朋友!”


    “呃,你沒必要掩飾,隻要我問一問米凱爾,他會說出你的朋友究竟是不是你。”


    “別為難他了,我警告過他,朋友是朋友,我是我,不是一個人。”


    你開心,不,你朋友開心就好!


    永石歎了口氣:“聽你的語氣,似乎沒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小淚,我知道你想保護她,但沒必要,她比你想象中堅強多了。”


    “恰恰相反,她比你想象中軟弱多了。”


    “好吧,反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多管了。”


    永石看向父女四人方向,見花園裏海恩茨來了靈感,正在為三個女兒作畫,笑著說道:“看樣子他們會忙上很長一段時間,怎麽樣,有興趣和我去釣魚嗎?”


    “在這裏?”


    廖文傑眉頭一挑,據他所知,歐洲這邊關於釣魚的規章法製很複雜,不是什麽人什麽時候想釣就釣的。


    “沒關係,我認識幾個朋友,而且罰款也不多。”


    “……”


    ……


    臨近晚上,黑色轎車返迴莊園,廖文傑迴到房間,泡在浴缸之中清洗身上的魚腥味。


    這時,浴室門推開,來生淚解開長發綁帶走入,抬腳踩上浴缸邊緣,展露黑絲包裹的長腿曲線。


    廖文傑眨眨眼,好心提醒道:“淚姐,你走光了。”


    “知道我走光了,還不拿手幫我擋住,你的紳士風度去哪了?”


    “啊這……”


    廖文傑倒吸一口涼氣,一段時間不見,妖女的法力又有精進,看樣子今晚他是難逃魔掌了。


    來生淚穿著衣服踏入浴缸,匍匐在他身上,動情送上纏綿長吻。


    “淚姐,可以了,冷靜點,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我不管!”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臥室,來生淚靠在廖文傑肩膀,咬著他的脖頸想宣示主權蓋個章,因為皮厚,她嚐試數次都沒能成功。


    “淚姐,你不去陪著海恩茨先生,來我這裏幹什麽?”


    “我想你了。”


    來生淚抱住廖文傑的脖頸,眼角微微濕潤:“父親都說了,你橫跨北非從埃及找到摩洛哥,還在撒哈拉沙漠裏遊蕩了一圈,找到他之後,冒著生命危險處理了追殺他的辛迪加組織。”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有的……”


    來生淚深吻廖文傑:“什麽也不說就孤身一人去了北非,沒必要為我做這麽多,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我該怎麽辦?”


    “說了哪來的驚喜,而且我又不是傻瓜,有危險跑得比誰都快。”


    廖文傑一臉輕鬆道:“沒你想的那麽危險,我就是隨便找找,遇到海恩茨先生純屬運氣好,現在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


    “我不信!”


    來生淚搖頭,真要是這麽容易,她父親早就被人找到了。


    撫摸著心愛男人的臉頰,她眼中滿是愛意:“和我說說,這個月都發生了什麽,父親不肯透露太多,我想知道真相。”


    “很普通的小故事……”


    廖文傑縮減劇情,簡單描述了大半個月的經曆,基地尋找黃金、辛迪加組織晚會等劇情都被刪減,阿弗洛狄忒雕塑蘊含神力的事情也沒提。


    多說無益,解釋起來又費勁,不如不說。


    況且,解釋神力等同給海恩茨洗白,沒有父親的拋棄妻女的渣男行徑,如何襯托男友情深義重的光輝形象?


    “阿傑,你還有好多東西沒說。”


    “沒有,全部都告訴你了。”


    “騙人!”


    來生淚戳了戳廖文傑的臉,抬手和他五指相扣:“阿傑,我們結婚吧!”


    “什麽!?”


    廖文傑瞪大眼睛:“幹嘛這麽著急下墳,你不是才二十一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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