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裏油腔滑調,撲街一個,我暗戀誰也不可能暗戀你。”


    黎警司一臉嫌棄,想起同僚的警告,不想被氣死,就少和周星星廢話,當即切入主題:“照片上的人名叫王百萬,是個有錢人,他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三天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多了一顆痣。”


    “這麽英俊,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周星星唏噓一聲,猛地想到什麽,瞪大眼睛道:“長官,難道你想……”


    “不是我想,而是非你莫屬,你也看到了,貼顆痣你就是王百萬,你不上誰上?”


    黎警司將檔案翻到第二頁:“王百萬死在自己的私人別墅,雙手被綁在床上,用冰錐插死,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


    周星星:“……”


    “別看我,現場報告就是這麽寫的。”


    黎警司說道:“這起兇殺案非常殘忍,和最近上映的一部電影情節極其相似,急著把你召迴來,就是讓你趁消息沒傳出去之前,假扮王百萬查出真兇。”


    “長官,好危險的,萬一兇手把我也綁起來,用冰錐插我怎麽辦?”


    周星星一邊碎嘴皮子,一邊看起了現場報告,王百萬死的時候,正在進行一場水深火熱的運動,可初步判斷兇手是一名女性。


    臥室、書房等房間淩亂,兇手在殺人之後,還搜刮了房內的財物。


    但也不排除這是誤導警方的障眼法,王百萬和兇手是否熟識,又或者被人買兇殺害,以目前掌握的線索,尚無法準確判斷。


    “那是你的事,我隻安排你臥底,不關心你會不會被人綁起來。”


    “不是吧?長官你也太冷血了?而且這件案子毫無頭緒,大海撈針一樣?你讓我怎麽查?”


    “也不是毫無頭緒?目前有三個嫌疑人,他們的作案動機最大。”


    “三個這麽少?那太簡單了。”


    周星星合上檔案,獻計道:“以我多年的破案經驗?隻要把這三個嫌疑人抓迴來?單獨關進小黑屋,然後墊上電話簿……”


    “你以為我不想……咳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


    黎警司黑著臉道:“三個嫌疑人裏,兩個是有錢人?還有一個是自己人?怎麽抓,你去抓嗎?”


    “還有自己人,此話怎講?”


    【照片】


    黎警司拍下一張照片,上麵是女扮男裝的湯朱迪。


    “第一個嫌疑人是王百萬的老婆湯朱迪,據調查?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分居多年?王百萬幾次想要離婚,都被湯朱迪拒絕。很有可能?湯朱迪因為財產糾紛的緣故,暗中買兇殺人?或者兇手就是她本人。”


    “長官?你所說的湯朱迪?難道是很有名的那個,經常上八卦周刊,喜歡不穿底褲的燙豬蹄?”


    “就是她。”


    周星星推了下墨鏡,沒記錯的話,廖文傑之前為湯朱迪打工,後者還花了兩千萬買他新公司的股份。


    牽扯到熟人,就有些難辦了。


    【照片】


    黎警司拍下第二張照片:“第二個嫌疑人名叫林大嶽,是王百萬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雖然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但這是表象,兩人都曾在背後說過,要致對方於死地,並霸占對方的家產和老婆。”


    “霸占人家的家產,還要睡人家老婆,這麽兄弟的嗎?”


    【照片】


    “這是第三個嫌疑人,他叫廖……”


    “等等!”


    周星星拉下墨鏡,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拿起照片懟了半天,這才確定沒眼花,照片上有他八成帥的青年就是廖文傑。


    “長官,有沒有搞錯,是自己人啊!”


    “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


    黎警司奪迴照片,繼續說道:“第三個嫌疑人名叫廖文傑,他是湯朱迪的助理,根據調查,他曾在夜總會和王百萬發生肢體衝突,並放言要追求湯朱迪,讓王百萬滾蛋。”


    “不是吧,傑哥在外麵玩這麽嗨嗎?”


    “閉嘴,別打岔,我話還沒說完。”


    黎警司拍了拍桌子:“這段時間,廖文傑的賬戶上多了很多錢,其中就有湯朱迪的兩千萬。我懷疑,廖文傑就是湯朱迪包養的小白臉,他想借機上位,隻能幹掉王百萬。”


    “長官,你對第三位嫌疑人的指向性太強了,我懷疑你在嫉妒他。”


    “豈有此理,他有什麽好嫉妒的?”


    黎警司大怒:“我會嫉妒他長著一張小白臉,嫉妒他有富婆包養,隨隨便便就是兩千萬零花錢嗎?”


    “長官,有一說一,我嫉妒的要死,所以你也不用裝了。”


    “啊這……”


    黎警司握拳輕咳兩聲,將三張照片一字排開,敲敲桌子道:“目前,他們三個的嫌疑最大,廖文傑那邊你注意點,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因為私人感情,就故意偏袒他。”


    “這這這……不能換個人嗎?”


    周星星頭疼道:“傑哥看人很厲害的,我怕見麵就穿幫,根本瞞不過他。”


    “瞞不過也要瞞,廖文傑和王百萬關係很差,幾乎不會有照麵的機會,你先查湯朱迪和林大嶽,確定一個其中有嫌疑,就不用再查他了。”


    “長官,你再考慮考慮。”


    “怎麽考慮,你貼個痣就是王百萬,我還有更好的人選?”


    黎警司揮揮手:“別廢話了,這件案子我會全力……在不背黑鍋的情況下全力支持你,所以你最好識相點,敢拒絕就把你降職,迴上街指揮交通。”


    ……


    花店。


    周星星有氣無力推門走入,想起王百萬的案子就頭疼不已,雖然他深信廖文傑不是兇手,但作為一名警務人員,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能感情用事。


    “頭疼!”


    “頭疼就過來幫我包花,等你手疼的時候,就不會感覺到頭疼了。”


    “阿敏,你好無情啊!”


    周星星猶豫片刻,決定小小透露一點消息:“明天我又要去臥底了,這次情況非常特殊,提前打個招唿,免得你說我在外麵亂來。”


    “什麽意思?”


    “以為長得很像,我被上級點名,這次臥底要假扮一個女人的老公,其餘保密,隻能說這麽多了。”


    周星星嚴肅臉:“如果哪天你在大街上,看到我摟著一個女人,千萬不要生氣,我正在工作,絕對沒有對不起你。”


    “嗬嗬!”


    何敏微微眯眼,剪刀握得哢嚓哢嚓響:“你的工作內容除了逛街,還包括什麽,上床睡覺嗎?”


    “你放心,隻是睡一張床,我頭腦很清醒的。”


    周星星舉手發誓:“如果我在外麵亂來,就讓我……讓我……”


    有過之前幾次賭咒發誓的經驗,這次的誓言,他無論如何也說出下去。


    “就讓你怎樣?”


    何敏握著剪刀上前,目光掃過周星星脖頸、胸口,最後停在他肚臍眼下三寸的位置。


    “喂,阿敏,你不要亂來,吃虧的是你。”


    “哼!”


    何敏冷哼一聲:“你最好守點規矩,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不忠,在外麵睡別的女人,那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也出去睡別的男人。”


    “冷靜點,我打工賺錢,還不是為了養你。”


    “我不管,是你不忠在先……”


    何敏想了想,冷笑道:“阿傑就不錯,還是你的好兄弟,你敢背著我亂搞,我就去把他睡了,你睡那個女人一次,我就去睡阿傑十次。”


    “哇,你身為我的馬子,說出這種話成何體統!”


    周星星瞪大眼睛,隻覺腦門飄過一道綠光:“你老實告訴我,上次那一萬塊錢,是不是傑哥……啊呸,是不是阿傑給你的。”


    “沒錯,他私底下追我很久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順勢答應他。”


    “我靠!”


    周星星大怒,虧他還把廖文傑當成兄弟,結果挖牆腳挖到了他家院子。


    這還了得!


    王百萬的案子他查定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廖文傑。


    ……


    次日中午,周星星下巴上貼了顆痣,假扮‘失蹤人口’王百萬,被湯朱迪從警署領走。


    廖文傑這邊,約程文靜看了一場電影,刻意避開有冰錐的那部,然後開車送她迴家。並按慣例,坐在沙發上喝杯水,歇歇再走。


    駕照到手,第一件事就是把訂購的跑車提出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今晚時機成熟,他準備在程文靜家借宿一晚。


    如果女施主不忍他睡沙發,睡臥室他也不介意。


    眾所周知,他麵對女人一向很冷靜,都是對方先按捺不住,今晚也不會例外。


    一想到自己拿下程文靜,等於救了王百萬和林大嶽,間接挽救湯朱迪,也包括程文靜本人,廖文傑就忍不住對自己的俠義之舉感慨連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這好幾個浮屠,堪稱功德無量,要是當初修佛而不是修道,恐怕立地成佛,前往極樂世界了。


    “嘟嘟!嘟嘟嘟————”


    “喂,找哪位?”


    “是我,湯朱迪。”


    聽到電話裏傳來湯朱迪的聲音,廖文傑豎手放在嘴唇上,讓旁邊的程文靜不要吱聲。


    “阿傑,你在哪?”


    “我光棍一條,還能在哪,自然是在外麵逛街,尋找未婚的適齡單身女。”


    廖文傑攬住程文靜的肩膀,轉而問道:“朱迪姐你在哪,不陪著文靜姐,打電話給我幹什麽?”


    “我在家,有件棘手的事情,電話裏說不清,你立刻趕過來。”


    “這個點……不方便吧?”


    “別廢話,我在家等你,是非常重要的事,趕緊過來。”


    “……”


    電話掛斷,廖文傑愕然看向旁邊得程文靜:“奇怪,朱迪姐有點不對勁,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很不高興。”


    “難道我們的事被她知道了?”程文靜緊張道。


    “別亂想,天衣無縫,她沒理由知道。”


    廖文傑安慰一句,渣道:“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你單身,我也單身,她是有夫之婦,肯定會祝福我們的。”


    “可是……”


    程文靜點點手指,就不能大家和平相處嗎?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廖文傑起身拿上外套,在程文靜不解的注視下,推門離開。


    去去就來是什麽意思,今晚還有別的安排?


    想到某種可能,她臉色一紅,低聲罵了一句色鬼,餘光瞥到牆壁上的時鍾,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頓時愣在原地。


    不對勁,湯朱迪這麽晚找廖文傑,肯定有問題!


    腦補一番後,她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惱怒之下又有些許期待。


    假如,她是說假如……


    如果廖文傑和湯朱迪攪和在一起,那她是不是可以左擁右抱,不用再為選誰而苦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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