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區,歌舞伎町一丁目。


    野原白幹淨利落收拾完最後幾名流竄者後,用雷法驅散陰氣,快步走到神穀靠著的小巷前,運起神鑒,略感擔心的檢查其幾人的傷勢。


    “白君!嘶哈~”


    望著麵露急色的野原白,神穀情緒激動,眼眶一熱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嗖的一聲撲進心上人懷裏,小臉貼著胸膛,貪婪感受著令人安心的溫度。


    “抱歉,我來晚了...沒受傷吧?”


    “嗯,沒有,你來的剛剛好,謝謝白君。”


    神穀環住野原白的腰間,腦袋深深埋進肩膀,前傾著身體,八爪魚似得緊緊貼在野原白身上,內心滿是甜蜜的撒嬌。


    “那個,發簪...很貴重吧?還給你。”


    “傻瓜,真要還我嗎?”


    握著尚存餘溫的骨簪,野原白也被神穀的憨憨操作逗樂了,他微笑著撫過柔軟的發間,溫柔幫她挽了個漂亮的發鬢。


    “嗯...我很喜歡,謝謝你。”


    感受著發間令人舒適的溫度,神穀略帶羞澀的抬起頭,紅唇輕抿,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與野原白緩緩對視,逐漸迷離沉醉...


    “我酸了...”


    “可不是嗎?這誰頂得住。”


    不遠處,傷痕累累的千手阪望著旁若無人搞的曖昧兩人,隻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哭喪著臉小聲抱怨著。


    太過份了,他們三還在流血啊!真就騙狗過來殺唄。


    “喂,你們幾個,你們做得很不錯,這次差錯責任在我,是我錯誤估計了情報,才搞得你們身處險境,難為你們了。”


    溫存片刻,野原白平複心情後,轉過身略帶歉意說著。


    這一次,不管是作為男友還是師傅他都失職了,因為他的疏忽才會給予流竄者可乘之機,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否則他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野原前輩沒錯,是敵人太狡猾!而且能見識到神穀大姐頭和您的實力,我們非常高興!況且入門時您教誨過,驅靈除魔,兼濟弱者,我們有戰鬥的覺悟!”


    “...非常好。”


    望著認真的三人野原白沉默片刻後,讚許的點點頭,難得的誇獎幾句後,拍著身邊的石凳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我先幫你們療傷,順便交換情報,你們先說這邊的大體經過。”


    野原白逆轉雷法,周身黑電纏繞,他示意神穀和日向誠等人圍成一團,隨後聚集陰氣,在體內轉化為靈力後,分別灌輸給幾人。


    力量充盈,體力逐漸恢複,濃鬱的靈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溫和方式導入體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治愈著,就連受傷最重的小粟忠,也舒服得發出呻吟。


    “白君,還有那邊的狐女,麻煩你一起治愈,關於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身體好似溶入溫泉,舒適溫柔,神穀享受的眯起眼睛,借著治愈的間隙,細細為野原白講述起事情經過。


    “......”


    “這樣嗎?我明白了,這次偷襲明治神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另外,關於魔神遺蛻的事情你們少摻和,那些人危險級別太高,你們不是對手,如果碰上他們直接聯係我。”


    “白君,那你呢?”見野原白麵色從容,神穀小臉疑惑地問道。


    “我的話,保護好你們就可以了,那些流竄者,肯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野原白輕笑著拍了拍神穀的發絲,眼神閃過一絲冷色。


    魔神遺蛻,流竄者耗費大力氣做到這種地步估計確有此事,據他所知,魔神早已魂飛魄散,神袛崩潰,絕不可能複活。


    不過,餘下的遺蛻,絕對存留著巨量魔神之氣,如果被人利用,即使不是魔神複活,威脅程度也不可小覷,甚至集齊遺蛻,借著力量估計能突破9階,成為新的邪神。


    這也說得通怠惰為什麽幫忙了,借用某位舞姬所言——這個世界太小,隻夠一人折騰。


    若是真被某位流竄者成為新的邪神,處於極度虛弱的大蛇勢必會遭到威脅,被封印的它爭不過全盛新神,到時候不管是怨氣還是惡意,都會被強行奪走,永無翻身餘地。


    頭疼啊...大蛇還沒解決,又冒出個魔神餘孽,就不能讓他過幾天安慰日子嗎?


    真就是穿越者光環,到那都是事兒嗎?


    “白君,我們恢複的差不多了,還是先撤退吧...這裏流竄者人數眾多,萬一碰上的話...”


    “放心,不會碰上的,他們都被我殺光了。”


    野原白下意識迴應著,思維繼續飛快轉動。


    魔神的級別太高,他暫時沒資格參與,不過這個仇他記下了,絕對後加倍奉還的!


    實力啊,對於普通陰陽師來說,六段頂級以及很強了,可對於多事的野原白來說還是不夠用,他估摸著至少得高級陰陽師才能勉強接觸到幕後黑手頭目。


    大蛇,魔神,流竄者,還有千刃的故鄉,擺在麵前的每一件難題都需要強大實力,而能帶給他質變的思來想去也隻剩下煉化黃泉了。


    煉化黃泉,再經過奈良夢幻公園的曆練,說不定真的能突破那道瓶頸。


    這麽想著,野原白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估摸著待事情完結後,給三清祖師供三炷香,加快對黃泉的攻略。


    “殺...殺光了?那是多少人?白君你...”


    “當時太急也沒記,大概有七八百個,沒辦法,我找不到你們,那些雜碎放著不管萬一你們碰上實在不敢想象,況且電暈更耗時,我沒空也懶得伺候,反正在他們突襲的那一刻,就該做好死掉的覺悟。”


    見神穀目露驚詫,野原白擔心她厭惡濫殺,又特意解釋了幾句。


    “討厭了嗎?抱歉,我沒有情報,很難判斷是禍野還是獻祭,如果是獻祭,帶有靈力的流竄者就是最好的祭品,到時候獻祭成功,這個數量就算是我也很難對付...”


    “才不會討厭!我了解白君,你為了我們才做的這些,我不是小孩子。”


    神穀仰著腦袋,手指攥緊野原白衣袖,小臉認真與他對視著,眼裏帶著幾分憐惜。


    溫柔的白君肯定很討厭收割生命吧...可為了他們卻痛下殺手,她很內疚。


    其實...野原白確實是為了他們,不過碾死流竄者時卻意外的沒有惡感。


    雖然他不喜殺生,雖然有門規約束,但為了診視之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破戒。


    無惡不作的流竄者,還是墮入黃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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