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火焰,是神穀他們嗎?”


    數條街區外,野原白殺掉附近最後幾位流竄者,望向火光四射,響聲震天的東方街區,輕聲自語道。


    這一路電過來,陰氣已經散了七成有餘,野原白已經能通過邪雷簡單感知附近的陰力攜帶體,不過現在看來,流竄者的計劃應該失敗了,畢竟禍野還沒形成,人都被自己殺了個七七八八。


    爆炸是在南麵的四號街區,能量種類是靈焰,從規模來看,神穀應該是煉化了自己放置的狐牙煉簪。


    得趕緊過去,以神穀的境界,釋放過祝器本命技後,肯定會靈力耗盡失去戰力,現在是她最虛弱的時候。


    “總算找到位置了,等著我。”


    話音落下,野原白黑雷轉紫,使出電光一閃連續跳躍,以超越音速的挪移飛快閃向爆炸街區...


    另一邊,東京遠郊。


    陰暗地洞中,小頭目間桐遠抱著腦袋痛苦哀嚎著,他四肢痙攣,身體被冷汗浸濕,不顧一切在地上翻滾著,試圖減弱分魂泯滅的反噬。


    就在剛才,他主導新宿的分魂被滅,控製陣法的羅盤也滿是裂痕搖搖欲墜,間桐遠知道他的計劃破滅了。


    “裱紙!雜碎,任務失敗,頭領大人會撕了我的!我和你們拚了!”


    間桐遠像輸掉籌碼的賭徒,憤恨的自言自語著,情緒愈發激動,任務失敗,他的生命也宣告終結,與其被頭領折磨,還不如現在衝進新宿,和那個巫女同歸於盡!


    此時的他,既絕望又瘋狂,他魔氣爆發化為黑光,破開頭定的泥沙,飛躍而起,打算去新宿報酬。


    然而,他才剛剛飛起,另一道陰氣森森的綠芒自天邊而來,帶著冷酷殺意俯衝向自己。


    “什麽東西?”


    間桐遠眉頭緊皺,他二話不說大手輕揮,一隻碩大魔手憑空凝聚抓小雞似得將綠芒緊緊攥在手裏。


    見綠芒如此輕易就被製服,間桐遠不屑的撇撇嘴角,五指稍微用力,魔手驟然攥緊打算將其一把碾碎。


    “噗嗤。”


    預想中的血肉飛濺如期而至,然而受創的卻是詫異的間桐遠。


    隻見一位身披灰袍,麵色慘白的粗獷男子手握玻璃匕首瞬身到間桐遠身前,在他驚恐交加的表情下,一刀從肩膀處斬下了他的肩膀。


    “啊!給我滾!”


    間桐遠麵目扭曲驚聲咆哮,他捂著鮮血直噴的斷臂,一擊巨爪將偷襲者擊退,打著趔趄踉蹌爆退著,直到略顯無力的攤靠在一顆檜樹前劇烈喘息。


    什麽時候?


    太快了,那家夥究竟是誰,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明治神宮的那幫家夥,還是組織內的清算者?


    “喂,等等,沒必要吧,我們都是同一個目標,饒我一命,我現在就去新宿區贖罪,饒了我!”


    見咄咄逼人的兜帽男,間桐遠咬牙忍著疼痛下意識後退懇求著。


    “咯咯咯,找到你了,雜魚。”


    望著驚恐交加的間桐遠,兜帽男啐了口唾沫譏笑出聲,他撩開灰黑色兜帽,露出裏麵癲狂扭曲的幹癟臉龐,此人正是頂著漢匹身體的怠惰本體。


    “嘿嘿,不認識我了?亡靈來複仇了喲,剛才被你碾碎,我好疼啊!我想勤勞的把你碾碎,磨爛,做成肉糜敷到馬桶蓋裏絕對會很棒的!”


    “是你!新宿的瘋子?”


    “嘁,叫我怠惰!!!”


    怠惰鬼叫一聲,喜怒無常的他手舞足蹈,體內陰氣飛快奔騰轉為大蛇邪氣縈繞驟身,形成一抹碩大的殘暴蛇影後,狂笑著殺向井野純。


    “我和你拚了!邪魔召來!”


    “八岐鬼神術!”


    井野純心髒炸裂化為三頭六臂的狂暴魔頭,而怠惰則發動邪神之力,凝聚成一道與魔頭勢均力敵的,高三十米寬十米的半身蛇神相。


    戰鬥一觸即發,兩隻小山大小的龐然大物激烈搏殺著,撕扯著,魔氣與邪氣互相吞噬泯滅,釋放出的能量化為摧枯拉朽的無形氣旋,所過之處,巨樹斷折,大地震顫。


    這邊戰鬥正酣,新宿區的神穀這裏也遭遇了戰鬥。


    此刻,在他們身前,兩名渾身傷口的流竄者摸索著狐女的氣息,成功攔住神穀等人。


    “日向誠用驅邪咒!千手阪放火!小粟忠擋在前麵。”


    日向誠按照神穀的指示麻利運咒與重傷的流竄者勉強周旋著,可看他們笨手笨腳的模樣,落敗被殺是遲早的事。


    沒辦法,現在神穀靈力空虛戰力還不如普通人,而日向誠三人更是新手中的萌新,境界隻有一段左右,所幸擋在前麵的流竄者都受創頗重,否則他們早就去世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隻能丟下狐女逃跑了嗎?


    眼看著肉盾小粟忠身上的創口逐漸細密,神穀麵露急色,不太聰明的腦筋飛速轉動。


    狐女很重要,流竄者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可以她們目前的狀態,在帶著狐女就是找死,為今之計,隻能將她扔下悄悄逃走。


    “雷法——紫電!”


    趁著小粟忠拚命抵擋敵人的寶貴時間,日向誠從心口處的內包中摸出一枚珍藏許久的雷符,他撕開塑料袋,念著野原白教授的催發咒語,隨後幾縷暴躁的紫色雷龍怒嘯而至,輕而易舉就將垂死的兩位流竄者貫穿,吞沒。


    “野原前輩留下的禦守隻能用一次,阪君,快帶著神穀巫女走。”


    日向誠十分肉疼的看著化為黑灰的護身符心痛異常,這是野原前輩的授業禮,明明想留作最後底牌的,沒想到才走了兩條街就用了出來,後麵還有十條街該咋辦啊!


    果然,日向誠在壞事的預測方麵堪比烏鴉嘴,他剛說完,身前十餘名渾身黑氣的流竄者從四麵八方呈圈裝包圍而來,牢牢阻斷了他們逃離的方向。


    “完了...”


    不止是日向誠,包括神穀在內的其他人望著圍得密不透風的流竄者也目露絕望。


    這麽多全盛狀態的流竄者,他們插翅也難逃了。


    又要發表遺言了嗎?好想見白君啊...


    總是如此,神穀既感到心酸又有些無奈,經曆的太多都有些麻木了,仿佛死亡隻是虛幻,可直到切身體驗又不免覺得——啊!要死了,好遺憾。


    “雷法——紫電!”


    遠處,一道淡漠冰冷的聲音徐徐蕩開,緊接著怒雷暴動,耀眼的紫芒宛如薔薇般在流竄者間綻放,它毫無顧忌的毀滅著,收割著。


    陰氣泯滅,流竄者像是被串豆腐般從心口貫穿,連流血和尖叫都來不及,就被雷霆吞沒,燒成冒煙發黑耳朵焦炭。


    “白君!”


    看著奔騰不休的雷霆,神穀興奮的高吼,目露崇拜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踏過屍體,從容而來的野原白。


    “抱歉,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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