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師匠...直接叫我野原君,或者師傅,實在不行,叫前輩也是可以的。”


    體育場,野原白繞著額頭,聽著便宜徒弟師匠長師匠短的,頭都大了,他實在不習慣太正式的稱唿,尤其是‘師匠’,總讓他不自覺聯想到某位紫發老婆婆。


    “好的師匠,沒問題師匠!”


    “?”


    “野原前輩!!!”


    見野原白側過頭,麵色陰沉滿是和善的樣子,千手間硬是吞下調侃的語氣,脊椎繃直,大聲迴應。


    “嗯,這才像話,十分鍾到了,起來跟我走。”


    野原白抹開袖子,不經意間露出他的電子表,瞧了眼時間,緩緩站起身用眼神像幾人示意後,自顧自走向場館大門。


    “是,野原前輩!”


    幾人連忙跟上,不是湊在野原白耳邊嘰嘰喳喳討論著。其中,心細的千手阪注意到野原白腕上的電子手表,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野原前輩怎麽會戴廉價的電子手表?根據父親的描述,前輩是一位很厲害的陰陽師,完成的任務不可計數,按理說也算年少有為家財萬貫了,沒理由啊...


    我明白了!這就是前輩常說的要低調行事,脫去虛榮,照見本心嗎?


    即使有錢,也要清心寡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此才能在修煉途中保持本心,更上一層樓,不愧是前輩!


    這麽想著,千手阪望著野原白的眼神更加恭敬,仿佛是在看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長輩,灼熱的目光盯得野原白總覺得背後不大自在。


    “唉...該怎麽和千歲和解,好想吃她做的飯啊。”


    野原白撫摸著手腕上的電子表幽幽歎氣。


    這是針女事件後千歲送給他的情侶表,一人一支,據說買的時候兩支一起被坑了幾百萬日元...是千歲平生遭遇的最大恥辱。


    不過,野原白還是很愛惜的,畢竟這是他穿越之後受到的第一份正式禮物。


    “白君!”


    “!”


    肩膀突然被人從背後用力一拍,思維停滯,野原白雙眸微微睜大,肌肉用力,真氣運轉,下意識就想把身後之人甩出去。


    “白君?”


    被野原白在眾人麵前握住手指,神穀稍稍有些害羞,可隨著體溫傳來的卻不是預想中耳朵曖昧,一股巨力從指間沿著手臂貫穿全身,在神穀詫異的表情下,將她拔地而起一個過肩摔扔到半空。


    “白君...你剛才是想過肩摔吧?”


    片刻後,神穀怕疼似的悄悄睜開眼,見到野原白溫和的臉後,才稍稍放鬆,嘟起嘴向野原白嗔道。


    “絕對沒有,隻是想抱抱你。”


    野原白緊了緊懷中的神穀,暗暗鬆了口氣後,輕輕將她放下,揉了揉她的發絲,詢問道。


    “你怎麽來了?不生氣啦?”


    “生氣,但就是想見你嘛!你後天就要迴京都了,可能幾個月都見不到你,我要你今天陪我!”


    神穀側過腦袋佯裝成氣唿唿的模樣,手臂卻緊緊摟住野原白胳膊,橡皮糖似的整個人都快貼到他身上。


    京都...琉璃神社嗎?可他今天安排了要訓練徒弟,甚至連委托都接下了,總不能放人家鴿子吧?


    “抱歉啊...我今天有事,待會要訓練這幾個徒弟陰陽術,晚上的話...接取了任務,要照看他們。”


    “啊——這樣嗎?”


    望著滿是歉意的野原白,神穀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眸子瞬間黯淡,癟著嘴的失望模樣,不禁讓人憐惜。


    “喂喂喂?誠君,你認得那個女孩嗎?”


    “我不知道,野原前輩的交往對象不是藤宮同學嗎?”


    除了不明所以的小粟忠,日向誠和千手阪皆是渾身一抽,眼中別有意味的對視著,暗地裏悄悄打著眼色。


    “怎麽迴事?沒聽過野原前輩分手啊,腳踏兩隻船?”


    “好羨慕!藤宮同學漂亮又溫柔,現在又是一位可愛型的女友,我酸了!”


    你關注的點錯了吧...


    日向誠翻了翻白眼不禁吐槽,隨後伸手拉過一副酸相的千手阪,和吃瓜群眾小粟忠,圍成一團竊竊私語。


    “聽好了,不管野原前輩有沒有腳踏兩隻船,這些都和我們無關!待會注意別說錯話,別看那個女孩溫柔可愛,能鬥過藤宮同學的都不是善茬!小心被波及!”


    日向誠目露怯意,細聲細氣說著。相處兩月,他清楚藤宮同學的脾性,溫柔中夾雜著腹黑,美麗的外表下是惡魔般的占有欲和戰鬥力,能戰勝她上位的女孩,可想而知有多恐怖,妥妥的粉切黑!簡直是複刻版由乃。


    “白君,你說要教他們陰陽術嗎?我可以代替你啊!別看我這樣,我還是蠻厲害的,會很多你都沒聽過的術法哦~”


    神穀不甘心的抿抿嘴,忽然想起了什麽,眼眸一亮,又扒拉上來,纏著野原白撒嬌道。


    “神社不要求保密嗎?你是聖女也不能太折騰了,況且太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可以教通用的,和神社之外的術法,那些我都會很多的,麻煩的話,隻有一點點啦,如果白君晚上願意陪我,就沒有問題。”


    “那好,幫大忙了,下午就拜托你替我調教他們。”


    “嘿嘿,交給我!”


    望著笑嘻嘻的神穀,野原白暗暗鬆了口氣。


    礙於門規和世界法則,他不能教授道術以及功法,畢竟這世界隻有他一人能修真氣,而陰陽術法的話,說實話他會的不多,原打算靠著神鑒一麵解析,一麵教授,雖然這樣效果會打折扣,但總歸有用,不過現在神穀願意擔下任務,自己也就放心了。


    驅散思緒,野原白牽著神穀走到交頭接耳的日向誠等人身前,淡淡介紹著。


    “你們幾個,這位是神穀巫女,下午就由她來教你們陰陽術法,別看她這樣,在陰陽術方麵,她可比我精通的多,到時候不準胡鬧,明白嗎?”


    “明白!”


    “神穀巫女好!”


    見野原白表情嚴肅,三人連忙端正態度大聲應是,而後齊齊向神穀禮貌問號,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好...那個,之後我叫神穀榴衣,待會由我代替白君教你們陰陽術。”


    眾目睽睽之下被野原白大大方方牽著,神穀既感到高興,又有些羞澀,像模像樣的咳嗽兩聲後,從腰間的小兜裏掏出兩張皮卡丘的動漫貼紙遞給三人。


    “這是靈力測紙,能測定你們的靈力類型,使用的話,注入靈力滴上一點血就可以了,待會吃過飯你們記得交給我,好了解散!兩小時後在這裏集合。”


    神穀故作老成的說完,見幾人點頭迴應後,滿意的拍拍手,側過頭與野原白五指相扣,拉著他消失在人流密集的商業街中。


    一旁,日向誠幾人瞅了瞅手中的皮卡丘貼紙,又抬頭掃了眼蹦蹦跳跳仿佛不太聰明的神穀,不約而同覺得——這個巫女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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