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軟,好悶。


    夢中,野原白被貓咪襲擊,整個腦袋都被它按進肚子,而後黑貓慢慢向下,直到彼此之間嘴唇相接。


    這份跨越物種的熱情,將他緩緩包裹...


    “白君,起床啦,早飯已經做好了哦。”


    輕輕的耳語將野原白喚醒。


    睜開眼,是穿著圍裙的千歲,她側著腦袋,臉蛋紅紅,濃濃的人妻既視感,讓他竟有些挪不開眼。


    被野原白稍帶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著,千歲轉過身,偷偷抹了抹嘴角,將整理好的衣物放到床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奇怪,害羞什麽?


    野原白下意識舔舔嘴唇,疑惑的撓撓腦袋。


    不過,見到千歲情緒恢複,他也就放心了...


    吃過飯,野原白接過千歲的書包,和她一起上學。


    路上千歲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尋找話題,時不時悄悄抬頭,偷瞟他一眼,又迅速垂下。


    小女生的羞怯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其實也算千歲自作自受,她今早醒來,神情激蕩,沒能抵擋住誘惑,擅自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啊——明明下定決心隻親一下,為什麽會不自覺伸舌頭!


    千歲光是迴憶,小臉就紅的冒煙,根本不敢直視野原白。


    而對應的,野原白還以為千歲在害羞膝枕的事,安慰性的拍拍她腦袋後,就自顧自思索自己的事。


    造成千歲情況的是家事,而他身為外人又不好插手,再怎麽說人家也是父女,你總不能揍嶽父,不對揍渣男一頓吧?


    要不,幹脆讓她住自己家裏?


    這樣不僅可以免除千歲的煩惱,還能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惰怠要找他麻煩,而千歲因為體質特殊,大概率會成為下手對象。


    是了,千歲做飯好吃,家務點滿,沒事還能給他養養眼。


    嘶,這麽一想,野原白頓時覺得自己下半生有找落了...


    “白君,怎麽...怎麽了?”


    被野原白目光灼灼上下打量,千歲臉上有些難為情,手指輕輕撥撩著頭發。


    “沒什麽,這是我家的備用鑰匙,有困難想住進來的話,隨時歡迎。”


    千歲腳步頓住,雙目稍稍睜大,愣愣接過野原白手中的鑰匙。


    在霓虹,男孩子邀請女孩同居,如果不是流氓變態,那就代表交往的意思,還是十分大膽的那種。


    會不會太快了?直接就同居的話,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心中猶豫,千歲緊了緊拳頭中的鑰匙,終於下定決心,聲音包含著堅定。


    “白君,我同意了,迴禮的話,我會好好準備的!”


    抱著獻身的覺悟說完之後,千歲仿佛耗光所有勇氣,羞澀到不敢和野原白待在一起,小臉埋進雙手,小跑著向前奔去。


    注視著千歲離開,野原白臉上滿是困惑。


    為什麽要逃走?我沒有惡意啊...


    也對,這樣確實有點兒將她當成工具人的嫌疑。


    不過他可以教千歲修煉陰陽術,這也算迴報吧?


    至於金錢彌補,千歲年紀輕輕就是藤宮家的繼承人,用錢就是侮辱她。


    罷了,既然她收下鑰匙,自己也不用想太多。


    驅散思緒,野原白和日向誠打了個招唿後,走進教室。


    ...


    清脆的鈴聲敲響,早課很快過去,嘈雜的人流散去,野原白才慢慢起身。


    其實他也不想上學,可沒辦法,每月至少得考勤兩天,否則成績再好也不準畢業。


    霓虹社會非常注重學曆,就連正規的和尚巫女,最少都是大學畢業。


    當然,今天他來學校的目的,主要是找日向誠和千手阪談談。


    上次說好一周兩次課,結果收了錢就放人家一個月鴿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卷錢跑路了。


    “師傅,外麵有好多人堵在門口,說要找你。”


    日向誠快步跑到野原白身邊,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他照例在外麵等野原白,可這次被突然聚集的人群堵了迴來。


    “不急,我去看看。”


    野原白神色平靜的拍了拍他肩膀,踱步走出教室。


    果然,剛出教室,耳邊就被紛雜的吵鬧聲填滿,煩得野原白皺了皺眉頭。


    “喂!內衣變態,不準纏著藤宮同學,否則我們弓道社,會讓你嚐嚐正義的鐵拳!”


    “二貨。”


    “你說什麽!”


    說話的人叫高島貴馬,弓道社的副部長,藤宮的狂熱粉絲之一,今天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劃。


    貴馬今早察覺部長小野不對勁,細問之下最終從他口中套出了,昨天的雨中小故事。


    打量著氣焰囂張,咬牙切齒的貴馬,野原白心裏頓覺乏味。


    無腦小說中才有的狗血情節,竟然給他碰上了。


    “我說——***,****...”


    “你...你找死!”


    雖不是祖安大學畢業,但野原白的儒雅程度也不低。


    即使不帶髒話,三言兩語就讓隻會說低級語言的貴馬怒火攻心,直接揪著他的領子準備動手。


    野原白嘴角輕哼,臉上滿是不屑。


    找茬的總是蠢貨,隻是簡單的激將,就讓他失去理智。


    劈裏啪啦一頓揍,鼻青臉腫的貴馬抱著屁股跪在地上呻吟。


    “大家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拍拍手,野原白將貴馬踹開,拉著愣神的日向誠準備去食堂。


    “站住!”


    野原白繼續走。


    “我叫你站住!我們不會將藤宮同學交給你的,是男人,下午就來弓道社,比箭!”


    “你贏了、。”


    “膽小鬼!藤宮同學最討厭你這種膽小鬼!”


    腳步頓住,野原白稍微思量。


    是了,千歲也在弓道部,下午正好可以向她解釋早上的事,順帶還能將她送到萬年老爺子那裏。


    清了清喉嚨,野原白轉過身,麵無表情指著走廊上的所有人。


    “我應下了,下午弓道社,所有討厭,反感我的人,一起來!”


    說完,野原白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拽著日向誠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瀟灑離去。


    “野原...師傅,隻是弓道部而已,您為什麽要挑釁所有人?”


    食堂中,日向誠心急如焚,兩百斤的他甚至連擺滿餐桌的飯菜都沒胃口。


    日向倒不是擔心野原白的安危,他在意的是弓道部的存亡問題。


    畢竟在他心中,野原白≈無敵。


    “急什麽,吃飯,我都不怕,你就少操心了。”


    “要揍那麽多人,我怎麽還吃得下。”


    “確實,你該減肥了。”


    捏了捏日向誠肚子上的遊泳圈,野原白從兜中摸出一顆辟穀丹,掐著他的嘴塞了進去。


    看著日向誠捂著嘴使勁咳嗽,野原白遞過一杯水,嘴角勾起一抹森森的弧度。


    “早就看那些偷偷罵我的人不順眼,下午替我把吃瓜叫好的都記下來,完事之後...”


    “咕嚕!”


    腹黑的笑容,駭的日向誠咽了口唾沫。


    野原白的風評他是知道的,內衣大魔王如雷貫耳。


    學校裏十個學生至少有八個罵過他,全都收拾一遍,那還得了!?


    本著為學校安危考慮,他悄悄摸出手機,在line上向千歲和千手阪求助。


    “在?校危,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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