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程敬陽要動真格,陳翼瞬間就慫了。


    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緊緊地捂著肚子。


    周圍有人來勸,把手搭在程敬陽胳膊上,“程少算了,陳翼喜歡玩女人這毛病,您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咱們這一類人都是這麽過來的,您消消氣。”


    都是些衣冠禽獸。


    白蘇不屑地瞥了來人一眼,攥著程敬陽衣袖的手不由收緊。


    程敬陽突然笑了聲,他低頭掏掏耳朵,覺著很可笑,“什麽時候我程敬陽,能跟你們劃分成一類人了?”他眼中同樣閃過一絲不屑,用手狠狠一捋,“把你的髒手從我衣服上拿下去,我有潔癖。”


    要不是場合不對,白蘇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般一本正經罵人的程敬陽,她還真是鮮少見到。


    不得不說,是真的很毒。


    勸說的人臉上一僵,麵色不明地隱入了人群中。


    程敬陽在上層圈裏不好說話是出了名的,但沒想到是這樣的不好說話。


    一時之間,沒有人敢上去勸說一二,人群以程敬陽白蘇和陳翼為中心,成圓狀四散開來。


    被程敬陽踢了一腳,陳翼的臉色已經接近慘白。陳家在京都裏好歹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大家族,在大庭廣眾之下遭此大辱,他一口氣實在是咽不下。


    “程敬陽……”陳翼說話帶喘,“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咬牙一揮手,人群中立刻擠出七八個穿黑衣服男人。


    幾人個個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專門的打手。


    有錢人家都喜歡雇幾個保鏢,陳翼也不意外。像程敬陽這種隻身帶她前來的豪門貴公子,可能是獨獨一個。但像陳翼這種出門帶七八個打手的,白蘇也是活久見。


    看著如此大的陣仗,剛才還圍著的眾人呈鳥獸散開,留下一大片空場。


    有幾個心善想勸架的,也被人群拉了迴去。


    “程敬陽,打殘了你給我報醫藥費嗎?”白蘇故作輕鬆地笑笑,“這麽多人,我替你打一個?”


    “不用。”


    程敬陽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你去後麵站著,都交給我好了。”


    ……


    白蘇咽了口口水,有點猶豫。


    要是隻有三個人,她倒還真放心讓程敬陽一個人上去。可對麵八個人明顯都是練家子,萬一要是真把程敬陽打壞,她也是有責任的。


    “你們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程敬陽雙手環胸,笑得不屑。


    黑衣人對視一眼,四個守著陳翼,四個朝著程敬陽跑來。


    憑借他們跑過來的步伐,就能看得出來他們身上的力道有多大。


    中間的距離不算短,四人兩三步就跑到程敬陽麵前。程敬陽也不含糊,先是跳過去一腳踢翻第一個人,再是架起第二個人,借著腰力,直接往後兩人那裏甩過去。


    整套動作在三秒之內完成,如同行雲流水,絲毫不露破綻。


    他手裏的力道很大,幾個人倒在地上以後,都躺著起不來。


    眼見自己的四個隊友躺在地上,另外四個保鏢想上又不敢上,猶猶豫豫,顯然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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