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雲在藏經閣內觀看各種書籍的時候,書院內此時並不平靜,因為一件事,讓書院內很多弟子十分的氣憤。


    不久之前,書院內院弟子外出曆練,獲得了一場機緣,但被別的宗門勢力弟子知曉,直接追殺那位弟子。


    那位內門弟子實力強大,躲開了追殺,擊殺不少想要殺他之人,不過那宗門弟子放出消息說是,書院那位弟子殺人越貨,搶奪了本屬於他們的機緣。


    如今那宗門前來書院興師問罪,讓書院交出那位弟子,同時書院還要公開道歉,承認自己教導無方。


    不管是交出那位弟子,還是公開道歉,這對於一個勢力來說,乃是極大的恥辱,一旦做了,日後誰還敢來這樣的勢力。


    久而久之,書院將會沒落。


    因為沒有願意在一個不能為弟子出頭,而且能夠隨時將弟子出賣的宗門修煉,當然如果這個弟子確實是犯錯了,那麽還情有可原,甚至是將其交出來,還顯得勢力是非分明。


    但如今明顯不是那位弟子的錯誤,而且那位弟子還是受害者。


    天河書院最高的一座山峰之巔,那裏有著一座輝煌的大殿,名叫天河神殿,乃是天河書院建立者所建立的大殿,是天河書院院長所居住之地。


    此時,一個麵目祥和的老者從那大殿之中走出,迴頭看向大殿之中的存在,道:“老友,有些東西,該放手還是放手的好,那些人可沒有什麽耐性,說不得會做出一些難以預料的事情。”


    “哼。”


    大殿之中傳出一聲冰冷的聲音:“想讓我屈服,除非是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我天河書院不是任人欺負之地。”


    老者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一日後。


    “轟。”


    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天河書院山門發出,可怕的力量席卷四周,一股滂湃的威壓彌漫整個天河書院。


    “鐺。”


    “鐺。”


    ……


    一道道鍾聲在天河書院迴蕩,這是書院遭遇敵襲的警鍾,頓時書院內一些閉關的強者,紛紛睜開雙眸。


    天河書院雖然不是什麽古老的道統,但也不是隨意讓人拿捏的小勢力,在這清河郡內。


    就算是在大秦帝國內也是能夠排的上名號的存在,畢竟大秦帝國十王之一的鎮天王就是從書院走出,那些傳承幾千年的古老實力都會給天河書院一些麵子。


    而如今,居然有人膽敢打入天河書院,這可不是什麽小事,稍微處理不好,那麽天河書院的名聲將會被毀。


    畢竟山門乃是一個宗門的臉,如今將宗門的臉給打碎了,這乃是奇恥大辱,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天河書院上下眾多弟子強者,紛紛集結,普通弟子紛紛進入書院深處,而那些強大的弟子,出去迎敵。


    “轟。”


    “砰。”


    “轟。”


    ……


    一股股碰撞之聲響起,攻打書院的敵人實力很強,一路橫掃,擊敗了那些守山弟子,朝著書院深處攻擊而來。


    “住手。”


    一股如轟雷一般的聲音傳來,隨後隻見一道身影從書院深處而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壓,臨空而行。


    來人是一位中年,器宇不凡,劍眉星目,在他身後有著無數劍道虛影,演化一方劍道世界。


    “太好了,執劍長老來了,”有書院弟子興奮的說道。


    執劍長老是書院內十分特殊的存在,他們並不負責書院的瑣事,平日裏幾乎並不會在書院走動,也不會教導書院弟子修行。


    執劍長老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守護書院。


    鐺書院遭受危險到時候,執劍長老要第一時間出手,守護弟子安全,斬殺來犯之敵。


    每一個執劍長老,實力都是十分的強大,雖然不能說是同階無敵,但在同階之中,屬於攻伐無雙的存在。


    那攻打書院的強者,看向那臨空而來的執劍長老,直接一拳轟出,可怕的拳芒化為了一頭巨大的太古蠻牛,破碎虛空。


    執劍長老隨手一指,一道淩厲的劍芒從起手指激射而出,直接破開了那可怕的拳印,來到了那入侵書院之人麵前。


    “齊道淩你可知曉你這是在做什麽,”執劍長老看向眼前的老者,言語冰冷的質問道。


    “齊道淩?”


    有聽聞這個名字的人,聞言頓時麵色一變,沒有想到這十分兇猛的老者,居然是齊家的那位老祖。


    齊家是清河郡一個世家,雖然不是最為強大,但也是屬於一流的世家。


    而齊道淩是齊家的開創者,也是齊家最為強大的老祖,傳聞齊道淩年輕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後來遇到了一個機緣,修為突飛猛進,成為了元嬰境的大修士,建立了齊家。


    齊道淩看著眼前的執劍長老,道:“我孫兒被殺,我前來討迴一個公道,你們書院弟子殘殺我孫兒,你們不給一個交代,我隻能親自前來。”


    “是非對錯,別人不知曉,你還能不知曉嗎,何必將你齊家卷入其中,”執劍長老沒有迴答,而是質問道。


    “我隻知曉我孫兒死了,而殺他之人就是你們書院弟子,今日我隻是為我那死去的孫兒討一個公道,”齊道淩冷聲說道,他不想談論對錯,不想過問前因後果,因為那些東西無法談論,也無法追尋。


    此時,一道人影從遠處而來,來人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臉上帶著笑容,道:“齊老頭,何必這麽大的火氣,你那不成器後代死了就死了,你又不是隻有那一個孫兒,當年你兒子死了,也沒有見你這麽上心,今日之事你鬧得如此之大,真不怕無法收場嗎。”


    清河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些修為強大的修士,彼此之間都算是十分熟悉,年輕的時候說不定一起喝酒。


    因而有些事情,他們不願意看著他朝著不可挽迴的方向發展。


    齊道淩神情冷淡,冷聲說道:“我來為我死去的孫兒討一個公道,今日必須將那殺我孫兒的兇手交出來,同時你們書院要公開道歉。”


    “這根本不可能,”執劍長老直接說道,書院不可能道歉,也不可能交出弟子,目光冰冷的看著齊道淩,道:“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退去還來得及,否則,今日隻能將你斬殺於此。”


    身為書院的執劍長老,他需要做到以書院的利益為根本,即便對方和他很熟悉,也不能夠有任何的容忍。


    那鶴發童顏的老者看向齊道淩急忙的傳音道:“我說齊老頭,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今日你打入我書院山門,這本身就是十分忌諱的事情,你居然還這麽一個態度,你真是想死嗎?”


    齊道淩看著眼前鶴發童顏的老者,傳音道:“陳老鬼,有些事情不是我所能夠選擇。今日我就是來尋死,還必須要死在你們書院。”


    陳姓老者聞言目光驚駭,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夠將一位元嬰境大修士逼迫不得不前來尋死,誰有這個力量。


    元嬰境,那可是一方強者,這種級別的存在即便是帝國那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建立一方世家。


    突然,齊道淩身上力量爆發,可怕的力量席卷四周,朝著執劍長老突然攻擊而去。


    誰也沒有想到齊道淩居然會突然出手。


    不過,執劍長老畢竟是執劍長老。反應很快,手中出現一把劍,一劍斬出,破開了齊道淩的攻擊,斬在了齊道淩身上。


    “噗。”


    齊道淩身死。


    一劍誅殺元嬰境修士,執劍長老實力震懾住了四周眾多弟子。


    陳姓老者也是十分震驚的看著死去的齊道淩。


    就連執劍長老此時都有些懵逼,自己怎麽這麽厲害,一劍就殺了齊道淩,這齊道淩不會是假的吧?


    執劍長老對於齊道淩十分熟悉,雙方不止一次戰鬥過,實力差不多,加上他剛才隻是抵擋對方的偷襲,沒有用盡全力。


    但齊道淩死了。


    執劍長老就算是反應在如何的慢,也察覺到了這其中有著大問題,這齊道淩並不是前來討要一個公道,而是前來自殺的。


    先是書院弟子擊殺別人,如今書院執劍長老擊殺別人爺爺,這是要斬草除根嗎?


    陳姓老者此時心中想著齊道淩之前的話語,對方這是來尋死,剛才執劍長老那一劍隻是普通一劍,別說是元嬰境,就算是金丹境都能夠擋下。


    “啪。”


    “啪。”


    ……


    突然,一道道聲響傳來,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來。臉上帶著冷笑,道:“不愧是天河書院,清河郡第一勢力,果真是霸道,這是殺了別人還不解恨,如今更是將被人爺爺也殺了,是不是也要殺我這個師尊。”


    此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齊道淩孫子齊天的師尊流火真君張赫是一位元嬰境的大修士。


    “你來此作甚,”執劍長老目光看向張赫冷聲質問道。


    張赫冷笑一聲,道:“做什麽?我來做什麽,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書院弟子殺了我弟子,我這個作為師尊,如何不來為他討一個公道,隻是我真沒有想到你們書院居然如此的霸道殘忍,殺了我弟子還不夠,還將他爺爺也給殺了,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將整個齊家都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今日告訴你們,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天煞門將會對你天河書院發起道統之戰,”張赫冷聲說道。


    道統之戰。


    此言一出,頓時氣氛變得壓抑起來,這種事情,可不是能夠隨意說一說,也沒有人敢拿這件事說說。


    陳姓老者說道:“張赫,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天煞門的意思?”


    “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們天煞門所有弟子的意思,我天煞門雖弱,但不可辱,”張赫慷慨激昂的道,將他們天煞門形容成一個不會屈服於天河書院淫·威下的宗門。


    陳姓老者聞言很想笑,天煞門,說是一個邪魔宗門都不為過,弟子修煉煞氣,帶著一股邪性。


    張赫冷笑一聲,道:“自從百年前,三大宗門勢力簽訂了契約,如今你們違反了協議,公然殺害我天煞門天驕弟子,更是殺害了我天煞門附屬家族族長,你們這是在向我們天煞門宣戰。”


    天河書院建立並不是一帆風順,雖然當年天河書院的建立者實力強大,鎮壓了清河郡所有勢力強者。


    但那些強者並不服,畢竟誰也不想再來一個勢力和他們瓜分清河郡的資源,因而接連百年不斷地爆發摩擦,弟子之間不斷的廝殺。


    百年前,天河書院老院長和另外兩大宗門簽訂了協議,三大宗門不在繼續爭鬥,近百年來,整個清河郡變得十分和平,沒有在發生多少廝殺。


    之前那場廝殺,即便是在這看似和平的時代,不算是什麽,往常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隻是大家都不會太過在意。


    畢竟修煉界本身就是充滿了殺戮。設計伏殺,搶奪機緣,以大欺小的事情平日裏有不少。


    但這一次,這件事情沒有被接過,反而是愈演愈烈,如今都隕落了一位元嬰境修士,甚至是要演變成兩大宗門生死之戰。


    “齊家什麽時候成為了你們天煞門附屬世家了?”陳姓老者詢問道,齊家老祖乃是元嬰境修士,怎麽可能會選擇成為天煞門的附屬世家。


    張赫道:“不久之前,齊道淩成為了我們天煞門的榮譽長老,齊家成為了我們天煞門的附屬世家,消息還沒有傳開,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天河書院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陳姓老者聞言,越發的感覺這件事不對勁,以他對於齊道淩的了解,對方是不可能屈服於天煞門。


    而如今齊道淩屈服於天煞門,還跑過來尋死。


    以天煞門的能耐根本做不到,天煞門門主也隻是元嬰境,雖然天煞門之中有著不少不少元嬰境修士,但想要讓一個元嬰境修士屈服,甚至是甘心送死,很難做到。


    張赫和陳姓老者開始相互扯皮,陳姓老者想要將這件事暫時壓一壓,雙方能夠坐下來談一談。


    但張赫不願意就這麽算了,要讓書院答應之前那兩件事,同時還外加一件事,那就是書院院長為齊道淩守靈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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