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抬起尖尖的下巴指了指對麵目瞪口呆的柳嫣嫣,“把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扔出去,以後她要是再跨進公司一步,就打斷她的腿扔進南清江裏喂魚。”


    話音一落,保安們便整齊有序的走到辦公桌身後,直接將椅子上的柳嫣嫣抬了起來往外麵走去,那動作簡單又粗暴,樓下聽到聲響的員工們,早已圍著樓梯口看好戲了,隻見穿著包臀短裙的柳嫣嫣,被四個保安緊緊的抗在肩上,不停的晃動著雙腿,裙下的風光立刻顯露無疑。


    好有色的男同事,在看到柳嫣嫣透明絲襪下的黑色蕾絲內褲後,不懷好意的衝她吹了幾聲口哨,羞得她臉一陣通紅。


    在保安們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朝著門外走去時,一大群看戲的員工們都幸災樂禍的跟在身後,親眼見證柳大小姐被扔出門這一曆史性的時刻。走到門口後,保安們還煞有其事的喊起了“一、二、三”妲。


    “三”字一出口,四人極有默契的將柳嫣嫣抬高了幾分,隨後用力往外一扔,囂張跋扈的柳大小姐就狠狠的摔在了濕噠噠的草地上,身上的包臀短裙也隨著‘刺啦’一聲,劃拉出一個長長的口子,露出她大半個屁股來。


    柳嫣嫣一時間又羞又恨,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恨恨的朝著眾人瞪了一眼之後,隨後扯了扯身上破爛不堪的裙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惹得身後的人哄堂大笑。


    宋翎在二樓陽台上看完這精彩的一幕後,連忙跑迴林清溪的身邊,狗腿的誇讚,“我早就看那個狐狸精不順眼了,這段時間裏簡直太囂張了,還是清溪小姐威武,一迴來就把那女人扔了出去。”


    林清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可是陸大少身邊的紅人,論囂張,誰還比得過你?往日裏,你要是看誰不順眼可是直接就扔出去了,怎麽這迴寧願被她踩在頭上作威作福也不敢動她半分?窀”


    宋翎尷尬的“嘿嘿”直笑,沒有迴答她的問題。林清溪淡淡的瞥了一眼,心裏大概也明白了幾分,柳嫣嫣能這樣囂張跋扈,若沒有陸知鬱在身後的撐腰,她又豈敢如此為非作歹?


    林清溪和兩人閑聊了兩句之後,頓時覺得困意十足,昨晚上一整晚都守著孟程遠,她根本來不及休息,跟兩人說了一聲後,隨直接走到辦公室後麵的小休息室,合衣往貴妃床上一躺,沒隔幾分鍾便睡著了。


    一身狼狽的柳嫣嫣出了青橙國際之後,心裏越想越不甘,沒想到今天不僅沒有羞辱到林清溪,反而還被她派人扔了出去。柳嫣嫣越想越生氣,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隨後一路驅車直奔索菲亞酒店。


    當柳嫣嫣穿著一身殘破不堪的衣服出現在索菲亞酒店一樓大堂時,便立刻引來了眾人臆想。大堂經理對這位刁鑽的柳家大小姐印象很是深刻,見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連忙走了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卻被她一個陰狠的眼神瞪了迴去。


    大堂經理見她這樣,便收起心中的僅有的一點好意,徑直走開了。


    穿過大堂,走到電梯間,柳嫣嫣冷著臉等著電梯下來。中途有幾個男人,在看到她露出的大半個屁股後,不懷好意的湊上前來問她多少錢一晚,氣的她直接揚起上中的小皮包狠狠的砸了過去。


    不遠處的保安看到後,連忙衝了過來將她拉開,再將她護送進電梯,幫她按下最上麵的數字鍵,一路護送她到了頂樓的套房外,才告辭離開。


    等保安離開後,柳嫣嫣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盡量想眼眶看起來又紅又腫,隨後又擺出一個自認為最委屈的表情之後,才敲開了厚重的暗紅色房門。連續敲了幾下,房門都沒有打開,氣的柳嫣嫣站在門外直跳腳。


    而此時,陸知鬱躺在露天陽台上,一邊享受著暖洋洋的日光浴,一邊抱起一台黑色筆記本進行著視頻通話,視頻那頭正是他的同學兼好友,ky集團的唯一繼承人neil。


    視頻裏,金發碧眼的neil正向陸知鬱全方位展示,他剛剛在歐洲拍賣會上花了兩千多萬買迴來的一幅十六世紀的油畫,“yu,這麽畫怎麽樣?”


    陸知鬱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毫不客氣的打擊他,“就這破玩意兒也值兩千萬?你確定你沒有被拍賣行的人給騙了?我勸你最好仔細檢查一下這畫,說不定能在哪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串“madeinchina”的英文。”


    neil和陸知鬱是多年的好朋友,自然知道他說話一向都是如此一針見血不留餘地,他也不生氣,反而將手中的油畫又得瑟的亮了亮,“yu,我知道你是嫉妒。”


    “笑話,我會嫉妒你?”陸知鬱冷冷一笑,毫不猶豫的繼續打擊他,“若是不信我剛剛說的話,你大可以現在當著我的麵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madeinchina’這句英文。”


    neil聽他說的這樣篤定,立刻表示要向他證明,他的說法是錯誤的,愣是拿起放大鏡開始在油畫上仔細尋找。果然,找了一圈,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madeinchina”這串英文。


    “shirt,那幾個歐洲佬竟然敢騙我!”neil氣的將手中的畫撕成幾半扔在地上,末了似乎還不解氣,還特意在上麵重重踩了幾腳。


    發泄一通後,neil才對著鏡頭好奇的問陸知鬱,“yu,你怎麽知道這幅畫是假的?我記得,念書的時候,你對藝術類課程根本就不感興趣。”


    陸知鬱抬手將杯中遞到嘴邊,一飲而盡,“因為那畫是從我手裏流傳出去的。”


    neil頓時明白了他剛剛為何這般篤定這畫是假的,“你什麽時候又開始涉足藝術品產業了,我怎麽從未聽你說過?”


    陸知鬱輕描淡寫的甩出一句,“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到處宣揚。”


    這倒挺符合陸知鬱的低調的做事風格,neil也不再多問,兩人聊完公事後,又開始閑扯了起來。


    “對了,你的那隻小野貓怎麽樣了?還沒有迴家嗎?”neil突然想起上次和陸知鬱視頻通話時,他當時一臉沉鬱,心情明顯很不好,問他出了什麽事,他當時隻是說他養的一隻小野貓離家出走了。


    陸知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小野貓很快就要迴家了。”


    neil一聽他還沒有搞定,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yu,竟然還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我可真是對這隻小野貓越來越好奇了。等到晴風廣場開幕的時候,我會親自到南城來,你記得到時候帶著你的小野貓來見我。”


    “你最近很缺男人?需要我挑幾個身強力壯的給你送過去嗎?”陸知鬱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果然不到兩秒鍾,視頻通話就中斷了,他忍不住嘴角輕輕一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高跟鞋走路的聲音,陸知鬱這才悠悠的起了身,一手端著空酒杯,一手拿著筆記本電腦,隨後走進屋內。


    柳嫣嫣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開,還以為陸知鬱出去了,就叫了酒店大堂經理來,拿了備用房卡開了門。她一推開門,就看到陸知鬱從陽台外走進來,她立刻狠狠的揪了自己大腿一把,硬是活生生的逼出了幾顆眼淚,隨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陸知鬱。


    “阿鬱,我被林清溪欺負了,你可要替我報仇才行。好歹我現在也還頂著你未婚妻的名號,她竟然這樣欺負我,完全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濃濃的哭腔,再加上那欲哭欲泣的表情,此時的柳嫣嫣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陸知鬱聽了她的話後,饒有興致的瞥了她一眼,隻見她臉上掛著幾抹擦傷的痕跡,而身上穿的短裙被撕開很長一道口子,裙底的風光清晰可見。想想昨晚上林清溪被她一巴掌打的腫了半張臉的模樣,再看今天她一副挨了打的委屈樣兒,陸知鬱突然唇角一勾,眼底閃過幾絲期待。


    多日不見,看來他的小野貓也終於學會撕咬敵人了。


    柳嫣嫣見陸知鬱對於她被欺負一事好像無動於衷,心下一橫,趁他不注意再次在大腿處揪了一把,疼的她眼裏的淚水頓時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那模樣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啊。


    隨後,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陸知鬱麵前,假裝腳下一滑往他身體上靠了過去,卻沒想到陸知鬱身形一閃,她一時失算不小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嘶嘶直吸冷氣,卻仍然不忘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


    無奈,陸知鬱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抬腳離開。


    柳嫣嫣見狀心裏一下子急了,哽咽著嗓子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阿鬱”。


    陸知鬱聞言迴過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向她的目光摻雜了一股濃濃的嫌惡和警告,“趁我還沒有動手前,你最後趕快收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得那些小動作,若你還想順利的坐上柳家家主之位,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若是我知道你再去找林清溪的麻煩,那我們的合作就隻能到此結束了。”


    柳嫣嫣刷的一下臉色變得蒼白,也不再繼續躺在地上裝可憐,掙紮著爬了起來,站在陸知鬱的麵前,目光堅定執著的看著他,“陸知鬱,我會安分守己,但是也請你遵守合約精神。未來這半年對我而言,至關重要,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破壞我的計劃。”


    “你威脅我?”陸知鬱黑眸半闔,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危險。


    柳嫣嫣不甘示弱的迴望著他,“如果我坐不上柳家家主之位,那麽你一直想得到的柳氏稀礦一半的開采權,也將會化為烏有。”


    陸知鬱淡淡看著她,臉色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我可以直接吞了柳家。”


    柳嫣嫣心裏頓時一驚,眉宇間露出深深的惶恐,她竟然不知道陸知鬱還藏著這樣的心思,吞掉柳家那就意味著她不僅會失去柳家的庇佑,就連柳焉識也未必能夠獨善其身,“阿鬱,我從十八歲開始就跟著你,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那麽無情的人。”


    “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了解我的話,柳嫣嫣,你就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陸知鬱的話語聽起來涼薄的沒有一絲溫度。


    柳嫣嫣垂在腰間的手微微捏了一下,隨即又放開,她抬頭看著陸知鬱,一字一頓的向他承諾,“我會安分守己,也不會再去找她麻煩。”


    陸知鬱冷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等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柳嫣嫣妖媚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走到電梯間,陸知鬱趁著等電梯的空隙,撥通了林清溪的電話,直到鈴聲快結束時,電話那頭才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幹嗎?”


    林清溪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誘惑至極,陸知鬱穩了穩心神,才開口問,“你哪裏?”


    林清溪嘟嘟囔囔的迴他,“公司。”


    “在做什麽?”陸知鬱繼續問。


    林清溪打了個嗬欠後,懶懶的迴他兩個字,“睡覺。”


    隨即電話裏便傳來“咚”的一聲,電話立刻斷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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