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抹身影出了喬氏之後,秦嶼就緊緊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撕裂了一般的疼痛難忍,多少次都想衝上前去把她緊緊攬在懷裏好生安慰,卻又擔心倔強的她會連他都不想理。就在他糾結萬分時,一直緊跟的人卻突然不見了,心驀地一下慌了起來,雙眼開始不停的在四周搜尋。


    人潮擁擠的街頭,秦嶼幾次被行色匆匆的路人撞得差點跌倒,惶恐不安的他早已沒了平日裏的意氣風發,常日裏總是梳得整齊的頭發,早已零落的散在耳邊,平整筆挺的西裝早已皺皺巴巴,看起來狼狽極了。


    突然人群中想起一聲尖叫,驚得他連忙循著聲音看去,此時車水馬龍的馬路中央,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女人,看那背影看上去熟悉。等他看清楚那人是誰之後,立即奮不顧身的朝她跑了過去。


    一聲驚耳的刹車聲音驀然響起,行人們都好奇的朝著馬路中央看過去,緊緊抱住的兩人被車撞倒在地上往前翻滾著,而肇事的車輛引擎蓋上,還殘留著幾道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跡。


    隨著車子撞擊後的巨大慣性,兩人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好幾次,最後終於停了下來,秦嶼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往懷裏的人看去,隻見夏魚兒緊閉著雙眼,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額頭上也不知道是被擦的還是被撞的,汩汩的冒著鮮血。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秦嶼艱難的抱起她,走到最近的車子旁,直接拉開後麵的車門,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了進去,趁著車主目瞪口呆之際一把拉開車門將他拉了出來,坐上去之後發動車子一路超速往醫院趕去。


    一到醫院,早已電話聯係過的醫生護士烏泱泱的站了一排,等他車子一停就急急忙忙的把後麵的人送上擔架,火速趕往搶救室。


    搶救室裏,醫生護士井然有序的忙碌著,搶救室外,一身狼狽的秦嶼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好心的護士見他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想提醒他也去做個全身檢查,若果有受傷的話也好及時處理,可當護士一靠近他,他眼底閃出的那道淩厲的眼神,就嚇得護士再也不敢靠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嶼以為過了好幾個世紀般的漫長,那扇緊閉的大門終於從裏麵拉開了,他趕緊起身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麽樣?”


    “病人除了右腿骨折和額頭上的擦傷以外,還有輕微的腦震蕩,建議先留院觀察一周,等情況穩定之後再出院。”聽完醫生這一番話之後,一直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還沒來得急說出謝謝兩字,秦嶼突然眼前一黑悶頭栽了下去。


    再一次醒來,窗外早已夜幕降臨,心裏惦記著夏魚兒的傷勢,掙紮著想要下床,秦越卻發現他全身都插滿了管子,完全動彈不得。


    “別逞能了,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耳邊傳來一記熟悉的男聲,秦嶼艱難的轉了轉頭,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秦朗坐在病房內的小沙發上,冷眼看著床上的人,若不是兩天前,他剛好送林清溪來醫院取藥,他也不會撞見秦嶼一身狼狽的抱著滿身是血的夏魚兒。盡管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從來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兄弟情,可是到底是血濃於水,他打了電話叫宋翎接走林清溪之後,孤身一人留了下來。


    一見是他,秦嶼蒼白的臉上有些許晦暗不明的情緒,“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朗冷著一張臉甩出兩個字,“路過。”


    “我是怎麽了?”秦嶼艱澀的開口問他,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的手術一樣,讓他無力又無助。


    “應激性心髒病。動了手術,在加護病房待了兩天,今天下午剛剛轉到普通病房。”秦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夏小姐沒事,今天中午已經被喬逸黎接走了。”


    聽到她沒事的消息,秦嶼牽掛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謝謝你。”


    “你那麽拚命救下的人,在你昏迷這兩天裏卻舍不得來看你一眼,這樣真的值得嗎?”這幾年,因為林清溪的關係,秦朗在陸知鬱的安排下調查了很多關於喬逸黎的資料,而作為喬逸黎貼身助理的秦嶼,自然也在調查的行列中。


    秦嶼蒼白的臉色有些許一閃即逝的失望,片刻後神色又恢複如初,“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愛到可以為她去死。”


    愛到可以為她去死?秦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曼妙的身影,她曾經也對他說過,秦朗,我愛你,愛你愛到願意為你去死。


    一晃多年,時過境遷,往日的一切早已煙消雲散。


    “我已經通知了他,明天上午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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