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別墅之後,丁牧才發現這棟別墅有些不一樣,內部裝修是複古風格,在大廳中央有一個屏風,根據丁牧的觀察,這個屏風竟然是宋代的,品相保存極好,時間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單單這個屏風,價值便高達百萬!


    除了屏風,大廳裏其他擺設,竟然都是古董,從唐朝到清朝,小到一個茶壺、茶杯、大到桌椅字畫,價值最低的也要數十萬,掛在正中央的那副畫,怕是價值上千萬!


    若是把這個大廳裏的東西拿出去拍賣,輕輕鬆鬆能拍賣出一個億!


    用一個億的古董裝飾大廳,這個手筆,也是沒誰了。


    魏啟致注意到丁牧的神情,露出得意之色,“丁牧先生也對古玩字畫之類的,有研究?”


    “略懂一點。”丁牧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等會我和蕭情商量完正事,咱們兩個可要好好交流一番。”魏啟致看向蕭情,“蕭情,走吧,我們先去書房,簽完合同,咱們對家裏都有個交代。”


    蕭情看了丁牧一樣,發現丁牧的目光根本沒在她身上,隻能應聲道:“好,我們先簽合同。”


    於是兩人走進書房,丁牧一個人留在大廳,看著大廳內數十件古董,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過了十幾分鍾,蕭情和魏啟致從書房裏出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時間不早了,不如留下來吃點夜宵,我給你們準備了客房,在這裏住一晚再走,怎麽樣?”魏啟致說道。


    蕭情搖頭,“不用了,我爺爺還等著我迴去呢。丁牧,我們走吧。”


    丁牧點頭,目光從中央那副畫上挪開,卻聽到魏啟致說道:“丁牧先生對書畫也有研究嗎?你覺得這幅畫怎麽樣?”


    蕭情微微皺眉,大家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來魏啟致是在故意找話,目的自然是打壓一下丁牧,想要壓低丁牧在自己心裏的地位,隻可以他的算盤打錯了,不管丁牧懂不懂書畫,都無法改變丁牧是爺爺師父的事實,更不會動搖丁牧的地位。


    丁牧微微一笑,“這幅畫乃是北宋大家張擇端的真跡,相傳張擇端擅長畫樓觀、屋宇、林木、人物,所畫《清明上河圖》價值無算!雖然這幅畫沒有署名,但是看其畫功、風格,以及這幅畫所用的紙張、裝裱樣式,應該是張擇端的真跡無疑。魏先生能找到此畫,實屬難得。”


    魏啟致露出驚訝之色,“你這麽確定這就是張擇端的真跡?我找了無數專家鑒定,他們隻能確定這是北宋時期的畫作,也承認這幅畫有張擇端的風格,但始終無法確定這就是張擇端的真跡,畢竟北宋時期文人騷客無數,誰敢確定這不是他人仿照張擇端風格所作?”


    “這幅畫雖然沒有張擇端的署名,但在這幅畫的背麵,左上角有兩個小字:正道,而正道便是張擇端的字。這幅畫作乃是張擇端成名之前所作,因為名氣不顯,就沒有署名,而是把正道二字寫到了這幅畫背麵的左上角,以為記號。你若是不信,可以將這幅畫取下來,一看便知。”丁牧說道。


    魏啟致愣了幾秒,看到丁牧說得煞有其事,也不禁動了心思,從旁邊的儲物間找來梯子,小心翼翼地將這幅畫取下來,果然在這幅畫背麵的左上角發現了正道二字,一時之間喜不自勝,比剛才簽了合同還興奮。


    “丁牧先生,你是如何發現的?從正麵看,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兩個字!”


    “你若是知道張擇端發跡之前的事,自然就會明白。”丁牧說道。


    “可是,史書上沒有任何關於張擇端的記載,張擇端的來曆成迷,甚至還有人懷疑張擇端是南宋人,要不是《清明上河圖》上有寥寥85字提到了張擇端的事跡,我們甚至都無法確定張擇端所在的朝代!難道你也對張擇端有研究?或者你已經有了什麽發現不成?”魏啟致神色緊張。


    “沒有,我也隻是聽人提過而已,並沒有準確依據。”丁牧搖頭,他可不會說在張擇端發跡之前,他與張擇端有過交集,否則非得讓人當成神經病不可!


    “魏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還得趕迴去,就不多打擾了。”蕭情看到魏啟致還打算糾纏丁牧,急忙說道。


    “不晚,不晚!”


    誰知魏啟致的興趣完全被勾了上來,“丁牧先生稍等,我這裏還有一件好東西。”


    說完他走進了旁邊的房間,蕭情看向丁牧,“你不著急上課了?”


    “我今天不也沒有上課嗎?”丁牧反問,蕭情無語,合著你說要上課都是借口唄?


    很快,魏啟致從房間裏走出來,雙手托著一個木盒,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丁牧先生,來看看這個。”


    木盒打開,裏麵竟然是半截金屬長槍,長槍顏色發暗,暗紅中帶著幾分黑色,根據丁牧的經驗,應該是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導致顏色變化。


    若僅僅是眼色變化,也就罷了,偏偏這半截長槍內竟然蘊含了極為濃鬱的靈氣,就連丁牧也要重視。


    “丁牧先生,可看出來了什麽?”


    丁牧神色嚴肅,“此長槍當是某位橫掃戰場的將軍所用,而且這位將軍在民間必定極有名氣,否則這柄長槍上不會凝聚如此濃厚的靈氣。再看這長槍的風格和材質,應該是南宋時期所製,若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跟隨嶽武穆在戰場廝殺的長槍!”


    魏啟致徹底驚呆了,豎起大拇指,“丁牧先生你真是神了,這都能看出來?”


    這一次就連蕭情也來了興趣,“這真的是嶽武穆的配槍?”


    “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的配槍能有如此威勢了。”丁牧說道。


    “確實如此,除了嶽武穆,還有誰能有如此威名?”魏啟致歎氣,“丁牧先生,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文武雙全,二十三歲便已經是半步宗師,博覽群書,對宋朝文化有極深的研究,除了我就再也沒有誰能配得上蕭情小姐,隻是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得見丁牧先生,才知道先生大才,我自愧不如。”


    丁牧:???


    這怎麽迴事?


    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放棄了?


    你這麽受不了挫折,你家裏人知道嗎?


    從魏啟致的別墅出來,蕭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丁牧先生,你別聽魏啟致瞎說。”


    “嗯,你放心,我對你沒有這方麵的意思。”


    “……”蕭情,你這話聽起來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p.s.本章中關於張擇端和嶽武穆情節與曆史有出入,情節所需,切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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