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濤先是懵了一下,然後臉色一下就耷拉下來,“你特麽什麽意思?老子我是缺錢的人嗎?我這次跟你好好說,是看在同學的麵子上,你要是不識抬舉,小心我廢了你!!”


    丁牧嗬嗬一笑,轉身返迴教室,他對這些十七八歲小屁孩之間的把戲是真的提不起興趣,更沒把陳龍濤的威脅放在心上。


    陳龍濤看丁牧絲毫不給自己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旁邊一個男生問道:“濤哥,要不今天放學堵他一次,讓他吃點苦頭。”


    “不著急,葉清淩主動找上他,說不定有什麽原因,給他一天時間,明天如果還不知好歹,再好好教訓他!”陳龍濤冷聲道。


    葉清淩看到丁牧迴到教室,眼珠一轉,主動迎上去抓著丁牧的胳膊溫言問道:“陳龍濤沒把你怎麽樣吧?”


    丁牧甩開她的胳膊,“我說過了,別來煩我!”


    一旁等著吃瓜的同學長大了嘴巴,又一次開始議論,葉清淩心裏不爽,瞪了過去,一群人馬上安靜下來,他們也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丁牧不想跟著葉清淩惹上麻煩,主動去找張遠要求調換位置,結果被張遠給頂了迴來:葉清淩學習成績那麽好,跟你做同桌那是在幫你,你怎麽就這麽不識好歹呢?


    其實是張遠看穿了葉清淩的心思,執意要和丁牧作同桌,他當然不介意做一個順水人情,反正沒有人在乎丁牧的想法。


    丁牧無奈返迴教室,胡彥拉住自己小聲說道:“丁牧,你這幾天可得小心點,陳龍濤放學可能要堵你,不行的話就……”


    “胡彥,你過來一下!”陳龍濤走進教室剛好看到胡彥和丁牧說話,心裏憋著的一股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胡彥打了一個哆嗦,他可惹不起陳龍濤,耷拉著臉就要往外走,卻再一次被丁牧拉住,“別理他,你就在這。”


    陳龍濤呦嗬一聲,“丁牧,你小子膽兒肥了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英語老師走了進來,陳龍濤狠狠瞪了丁牧一眼:小子,咱們走著瞧!


    丁牧沒搭理陳龍濤,坐到座位上開始上課,對於陳龍濤時不時迴過頭來用目光威脅自己這種舉動,更是當做沒有看到。


    放學後丁牧快速離開學校,陳龍濤見狀,心裏冷哼一聲:廢物!膽小鬼!今天便宜你小子了,等明天,咱們好好算算賬!


    ……


    迴到棚戶區,丁牧開始打理小院裏的蔬菜。


    東西不多,就是圖個樂嗬,能長出來多少都無所謂。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丁牧忙活完了,摘了一把青菜打算煮一碗青菜麵,結果一個人影突然天上掉下來,剛好砸到了他的蔬菜上,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可憐了他打理了兩月的青菜,一下就毀了一半。


    然後他才把目光放到掉下來的那個人身上:女人,一身職業裝,身材凹凸有致,別有一番韻味,胳膊和肩膀上都有幾處刀傷,不算嚴重,但是腹部的傷口很深,鮮血一直往外流。


    女人的意識已經模糊,隻覺得眼前有一個身影,掙紮著說道:“報警,求求你幫我報警,叫……救護車……”


    話沒說完,女人就暈了過去,不過在她掙紮的時候,一個吊墜從胸口露出來,吸引了丁牧的目光。


    他認識這個吊墜,是他用粗淺的煉器手法煉製的,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八十多年前送給了一位故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了。


    既然和那位故人有關,那就幫她一把好了。


    丁牧拿出手機打算報警,兩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闖了進來,腰裏鼓鼓的,明顯是帶了家夥。


    “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一名黑衣男人說道,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威脅。


    這裏是棚戶區,環境差,沒有監控,治安也不好,在這裏出點什麽事,隻要把痕跡處理幹淨,一般都找不到他們頭上,所以他們才敢如此大搖大擺地追殺這個女人。


    丁牧沒理會他們,撥打了急救電話,在電話接通的一刹那,一名黑衣人低喝一聲,衝了上來,手裏的家夥帶起一道寒光,直指丁牧脖頸。


    另外一人跟在後麵,他會根據丁牧的應對做出不同反應,兩人合力,別說普通人,就是練家子也要吃虧。


    “喂?急救中心嗎?”丁牧隨手拍了出去,第一個衝上來的男人一聲不吭就倒在地上,“這裏有人被利器刺傷,傷口在腹部。”


    說話間,另外一人也衝了上來,丁牧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雙指點了出去,正中對方額頭,男人也軟趴趴倒了下去。


    “地址啊,棚戶區……”


    丁牧報完地址,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都死了。


    他們若是出手留情,丁牧也不會下死手,可以說他們都是自找的。


    不過兩人的屍體留在這裏也是麻煩,被別人看到要吃官司的,幸好兩人的身上都沒有明顯傷口,處理起來不會太麻煩。


    先把兩人的屍體藏起來,在女人的腹部點了兩下,止住出血,讓她不至於因為失血過多死亡,然後把她送到了棚戶區的外圍。


    之所以不留在小院裏,就是不想惹什麽麻煩,不管那兩個黑衣男人,還是女人身上利器所造成的傷口,或者女人恢複之後要找自己報恩,對他來說都是麻煩,所以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救護車把女人接走之後,丁牧才返迴小院清理菜園裏的血跡,看看還有什麽菜能搶救一下。


    當女人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父母守在自己身邊,心中大定,至少自己活了下來。


    吳義山見狀,問道:“媛兒,你怎麽樣?是誰幹的?”


    “汪萍,她派人在我迴家的路上截殺,我逃到了棚戶區,後來……”吳眉媛秀眉皺到一起,“後來,就不記得了,好像隻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再醒來就在這裏了。”


    “汪萍?汪家!”吳義山冷哼一聲,“這次他們做得太過分了!真以為我們吳家好欺負不成?”


    吳眉媛的母親瞪了吳義山一眼,“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你看看閨女都成什麽樣了?媛兒,你說說你看到的那個身影,是不是他救了你?”


    吳眉媛搖頭,“我不確定,我讓他幫我報警,叫救護車來著,後麵就真的不知道了。”


    吳義山點頭,“不管是不是他幫了你,咱們都要找到他,也許他還知道更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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