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將軍!”來人一點不客氣,官兵一下子湧進來,排成兩行,領頭的濃眉大眼,一字胡,朝離得較近的兩個侍衛揮了揮手,“來人,將嫌犯君央押往刑部天牢。”


    君央理理衣服,神色頗為淡定,朝著要來押他的兩人道:“我乃大陳威武大將軍,誰敢動我!”


    床榻上的女子見有人來了,急匆匆將被褥裹在自己身上,艱難地從床上爬下來,不住的朝領頭的磕頭,控訴君央的可恥行徑:“大人,救救我!這廝見色起意,將我擄到這裏,可憐我家中夫君和幼兒,還不知我眼下處境!大人,一定要救救我!”


    “姑娘放心,若真有此事,黃大人會秉公辦理的。”薑文扶起跪在地上的張慶縈。


    那兩個小侍衛與君央還僵持不下,薑文厲聲下令:“聖旨在上,我等謹遵皇命,抓人!”


    “等等!”身後傳來一聲疾唿。薑文迴頭一看,正是君尚書。他行了禮,君長陽看了看他這架勢,明知故問道:“薑文,你這是什麽意思?”


    “尚書大人,這不是明擺著嗎?大將軍他涉嫌強搶民女,聖上已經下旨抓人了。”


    “爹……”君央向他求救。


    君長陽搖了搖頭,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瞥了一眼衣衫淩亂的兒子和站在一旁楚楚可憐的張慶縈,拱手道:“既是涉嫌,還望早日查清楚,莫讓我兒蒙受不白之冤!老夫在此就多謝黃大人了。”


    這話說得漂亮不錯,但在場眾人卻在心中嘲諷,真相不都明擺著嗎!還說的你兒子真有多大冤屈似的!


    “尚書大人放心,我家大人絕對會秉公執法的。”薑文這話說的別有一番意味,君長陽按下心中不快,臉上掛著笑:“黃大人辦事,我一向很放心。”


    “帶走!”


    君央惡狠狠地瞪了薑文一眼,這筆賬,他早晚要讓他還迴來!


    一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出了君家的門。身後的管家君二道:“老爺難道真不救大少爺?”


    “皇帝鐵了心要對付我君家,央兒這次怕是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如今之計,先暫時看看情況,我今晚寫封信,你讓四珺給我送到太後處。實在不行,就隻有去求那位了!”


    ……


    蘇易寧吃著如意糕,坐在秋千上悠哉悠哉地搖著腿,常平在後麵推,阿喜則站在一旁,等她將糕吃完了,就及時地遞一塊過去。


    冬天已經接近尾聲了,夜風中雖說還是摻著一絲涼意,但早就不像冬天那樣凜冽。


    “今日有什麽好玩的事兒沒?”


    “威武大將軍君央被抓了!”常平一臉興奮,說起這事他心情就倍感愉快。


    蘇易寧落了地,又拿了一塊糕,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地問他:“哇嗬(為何)?”


    常平還沒反應過來,阿喜白了他一眼:“小姐問你他為什麽被抓了。”


    “哦!”他恍然大悟,解釋道,“我聽明嵐宮裏的小太監說,他家娘娘的哥哥調戲良家婦女,被好多大臣參了一本,說是什麽他壞了大陳的軍容。皇上就下旨徹查此事,還把他關進了大牢。”


    蘇易寧心下了然,這皇帝想必提防君家很久,先讓君家女兒做了佳人,現在又逮捕了君家獨子,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做得得心應手,可這太後也姓君,怕是不太好應付啊……


    不過,這樣極妙,那麽多事攪在一起,這皇帝就沒時間來找她的茬了。


    正想著,門外隱約有敲門聲,常平趕緊跑過去,一開門,就被敲暈了。


    阿喜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麽倒了的聲響,朝著門口喊道:“常平,什麽聲音?”


    卻沒人迴她。


    蘇易寧心生疑竇,跳下秋千,低聲說:“他怕是叫人敲暈了!小心點!”


    阿喜擋在她前麵,警惕地環顧四周,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常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喜正要過去,不知被什麽擊中了睡穴,一下就昏倒在地上。


    隔了一會兒,蘇易寧才發覺門外站著個人,確切地說,站著個男人。


    她對著他喊道:“閣下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戴著黑色的披風,遮住了臉,隻露出令人遐想的下顎。


    蘇易寧退無可退,眼看就要撞上身後的柱子,那人卻突然開口:“小野貓……”


    聲音低沉,帶著隱隱笑意。


    蘇易寧總覺得這聲音莫名熟悉,可眼下情況不明,她委實記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她一愣神,那人就已經到了她跟前,掀下了覆在頭上的帽子,蘇易寧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臉。


    張霖趴在屋頂上,暗歎自己找的角度太好,將主子撩妹的全過程看的清清楚楚,摸了摸頭,原來主子平時冷冰冰的……也就平時冷冰冰的。


    餘光瞥見躺在地上的兩人,太礙眼了,於是乎,他躍下屋頂,乘著二人深情對望的空檔,粗暴地將常平和阿喜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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