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迴來的第四天,神醫穀的人到了,隻是這次隻有上官殷和上官紫鸞來,並帶來了上官斐的話,勒令慕然和風淩琅兩人必須盡快迴神醫穀。


    神醫穀是肯定要去一趟的,但不是現在,她也沒立刻和他們兩人說關於在渝州辦魂契之禮的事情。


    “這次你可真嚇死我了,怎麽樣了?”上官紫鸞一臉後怕和擔憂的拉著她轉了個圈,上下給檢查個遍。


    慕然好笑,“放心,沒事。”


    也確定她身體真的沒事,上官紫鸞和上官殷總算真正放下心來。


    “對了,剛剛我們來時,聽外邊在說……你知不知道的?”上官紫鸞走著走著突然皺皺鼻子,試探性的開口。


    慕然知道她是指最近幾天流言的事情,便笑著點頭,“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上官紫鸞聞言,當下心中的氣憤便顯露出來,皺眉一臉不讚同,“什麽叫不要緊,這攸關你的名聲,何況眾人如此顛倒黑白,難道你就不覺得委屈和不甘?”


    “我知道啊,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能如何。”慕然歎氣。


    上官紫鸞糾結了,“那,總也不能放任這樣下去啊,不然去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這些糟心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還需要解釋什麽,反正就這樣吧,時間一長了總會消停,你現在若真去鬧的話,反而會把這個話題抄熱起來。”


    “可,可,可現在對你的名聲影響很大啊。”


    慕然苦笑搖頭,“名聲啊,算了吧,反正因渝州的事情我也多了個女修羅的稱號,現在多個無情的女羅刹也沒什麽。”


    “啊……”上官紫鸞一呆。


    後邊的上官殷有些看不過去了,忍不住歎道,“你別逗她了,還有你,別人家說什麽你都信,慕然既然如此說,那定是已經有了對策的。”


    “啊?”上官紫鸞驚詫,不解的看著慕然。


    慕然失笑。


    說著,已經進入了水心小榭。


    小榭中的木樓二層之上,林曉曉隔老遠就高聲對著他們招唿起來。


    上官紫鸞看去,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來,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她從小到大都沒什麽要好的朋友,身邊人倒是挺多的,就總覺得都不算朋友。


    她很喜歡林曉曉,雖然這個人有時候鬧了些,但總覺得和她一起很開心也很輕鬆。


    那次出事後她和和神醫穀的人匆匆迴去,甚至都沒有怎麽去看林曉曉,也隻知道她沒什麽事,近些日子神醫穀的氣氛也很不好,總覺得很壓抑,而且慕然還沒平安的迴來,她也放鬆不下來。


    現在終於算是雨過天晴,再看那依舊精神奕奕活力十足的家夥,心也跟著雀躍起來了。


    “要在渝州?我能知道原因嗎?”聽了慕然說關於魂契典禮要在渝州舉行,上官殷有些驚訝,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我現在也沒辦法說明白。”慕然搖頭。


    上官殷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道,“那你有把握說服爺爺嗎?”


    慕然苦下臉來,“其實我也沒把握,但試試吧。”


    “好吧,到時候有什麽需要幫忙就說一聲。”上官殷點頭。


    慕然臉上神情一鬆,也點點頭。


    然後兩人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一邊看著遠處那兩玩得不亦樂乎的家夥,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關於修煉上的事情。


    聽到上官殷說到上官筠的修煉似乎出了點意外時候心下一驚,“怎麽了?出什麽問題?”


    上官殷皺皺眉,也有些不確定,“她因為太過癡於修煉,所以修為一直是我們中升得最快的,現在都已經是練氣九層,可月前她修煉時候突然有類似走火入魔的現象。”


    “什麽叫類似?”慕然抓住字眼。


    “因為我們也不確定,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身體周圍的溫度很高,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近她,而且她也說她很熱,感覺好像有什麽無形的火在燒灼一樣,而奇怪的就是她周身似乎真的有看不見的火焰,拿一張紙湊過去竟然會被虛空點燃。因為那時候你失蹤的事情,所以她這樣的情況也隻能先放著,好在似乎除了身體一直發熱外倒沒看出有什麽危機的樣子。”


    慕然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想問倪風,但想起倪風從上次在冥陰山脈搜刮了不少獸丹天材地寶等便又把自己鎖在第一道門,這次是美其名曰閉關修煉,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去打擾她。


    全身發熱,無形的火焰?


    她努力的搜刮記憶中所知關於修真的東西,卻是沒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我沒想到原因,可能需要看過才知道,她這情況拖到現在有多久了?”


    “在你失蹤後不久,差不多一個月了,所以我們才會猜想她是不是怒火攻心而走火入魔。”


    “你們兩個一直嘰裏咕嚕個沒完什麽呢。”林曉曉略顯不滿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兩人一頓抬頭,便見她們手牽手走過來,臉上笑意未消。


    慕然笑而不語。


    林曉曉撇嘴,“剛剛我和小鸞商量了下,難得過來一次,今天就不在王府吃飯了,我們大家出去醉仙樓吃,順便叫上茗丫頭。怎麽樣?別總呆王府裏啊,都快悶死了。”


    “這最後一句才是你想說的吧。”慕然無奈失笑。


    “咳。”林曉曉尷尬的清咳一聲,再厚著臉皮道,“反正就那意思了,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


    得到確切許可,林曉曉立刻高興得直蹦,拉著上官紫鸞直喊‘小鸞你真是我的幸運星’這個時候已經下朝迴來的風錦宣和風淩琅雙雙走來,遠遠便聽到林曉曉中氣十足的歡唿。


    剛剛進府的時候管家便說上官殷和上官紫鸞來了,所以這會見著兩人在這兒也不驚訝。


    “樂嗬什麽呢這麽高興,你小心點蹦,別摔了。”風錦宣走過來無奈的朝林曉曉說了句,也朝上官殷點了下頭。


    風淩琅也朝他點頭,自然而然的走到慕然身邊,用眼詢問。


    慕然輕笑一聲,“曉曉提議去醉仙樓吃飯,你們先去換身衣服吧。”


    兩人剛下朝,身上還穿著官服。


    自從林曉曉為了方便陪慕然而決定暫時搬王府裏住,風錦宣便也幹脆把半個宣王府搬過來,現在宣王府倒可以說形同虛設了。


    林曉曉笑容燦爛,揮手催促風錦宣,“快去快去,晚了可不等你。”


    風錦宣無奈看她,便跟著風淩琅離開。


    馬車先繞了一圈去相府接魯茗義,然後再轉迴到醉仙樓。


    汝陽王府的馬車都有家徽,所以一路上倒是惹了不少人關注,等到了醉仙樓他們進去後,門口已經陸續聚集了不少人。


    但現在出來都帶上了風淩琅的黑甲衛軍,幾個黑甲衛往大門口這麽一站,聚集在外邊的人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刻意,或者明目張膽的說什麽。


    “去了醉仙樓?上官家也來人了?確定隻有兩個?”侯府中,淩嫣然正在房間中安靜的畫畫,最近她喜歡上這個東西,因為隻有畫畫的時候她才能徹底靜下心來思考事情。


    “很多人都看著,和他們一起進醉仙樓的神醫穀確實隻有兩人,不過還有沒有人留在王府便還不知。”丫鬟輕聲輕語的說著。


    淩嫣然沉默了半晌,知道毛筆上的墨水滴落在紙上,暈染開來,讓畫到一半的畫添了汙點,她才迴神來,看著手下的畫,眉頭皺了起來,抬手把毛筆扔到洗筆缸中,張手一抓就把畫紙揉成一團,眼神晦暗不明,臉上卻沒什麽神情。


    丫鬟低著頭,不敢開口。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她才慢慢的又鋪了一張畫紙,再次提筆仔細畫了起來,隻是因為還不太熟練,線條總把握不太好。


    丫鬟也不敢擅自離開,就這麽垂首等著,直到一盞茶過去了,才聽得小姐開口道,“我大哥呢?”


    “大少爺和候爺下朝後便在書房。”


    “嗯,最近爹爹胃口總是不佳,你去清風軒訂幾道菜來。”


    丫鬟輕聲應是。


    “下去吧。”淩嫣然抬手丟掉比,拿了濕毛巾擦了插手,便離開房間。


    清風軒就在醉仙樓對麵,一個是老字號一個是新開不久的,但生意卻不必另一方差。


    丫鬟提著大食盒進入清風軒,點了一些菜便站在櫃台等著。


    此時正是正午,又因為對麵的醉仙樓今天來了不一樣的客人,所以清風軒的客人也跟著多起來。


    丫鬟是淩子軒身邊的大丫鬟,身份地位稍比普通的丫鬟要高一些,所以衣服上都繡有靖康候的家徽,這樣俏生生的站在櫃台邊,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大家一看那家徽,再想到現在琅王他們就在對麵,不由眼睛都亮了起來,一臉的八卦之色。


    有人偷偷讓小二去詢問,看能不能套出什麽八卦來。


    最近外邊各種傳言很是沸騰,可傳言中的主人翁卻都閉門不出,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想看戲看熱鬧的人也大失所望,意興闌珊起來,難得今天竟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小二成功的和丫鬟攀談起來,當問到知不知道汝陽王府的人就在對麵用餐的時候,丫鬟隻是一臉驚詫,隨後皺眉搖頭。


    “我來此是奉二小姐的叮囑來給侯爺訂幾道菜,進來王爺心中積鬱難散,胃口不佳,小姐想了不少法子都收效甚微,聽說以前侯爺挺喜歡清風軒的幾道菜,便讓我過來,倒沒想到大小姐和王爺他們竟然也在醉仙樓呢,可惜二小姐最近也一直病臥於床,不能親自來買,不然便能碰上了。”


    聽丫鬟說得遺憾又一臉歎息,豎著耳朵聽的眾人好奇心更重了。


    “咦,不是聽說琅王妃和淩二小姐現在關係不怎麽好麽,如果正巧遇上了不是尷尬了嗎?”


    “嗨,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自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小姐如今一心隻想求得大小姐的諒解,可惜王府並不那麽容易進,想見大小姐也難。”


    (明天是周末,卻還要全天工作,真特麽越來越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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