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冽,刮在臉上猶如細小的刀刃不輕不重的磨著。


    登高望遠,隻有天下盡收眼底的豪情,但在此時,卻徒有心死般的悲涼。


    風沙越來越兇猛,天氣多變,眼看一場不小的雷雨即將來臨,坐下的馬屁似也有些不耐,時不時的踏幾下步。


    陪同著呆了幾個時辰的黑騎忍不住開口,“王爺,天色不早了,且天氣多變,不如……”


    隻是話沒說完,連同其他黑騎都是神色一凜,麵帶警惕,紛紛策馬迴轉,刀刃出鞘,以半圓把中間的白衣男子圍起來,蓄勢待發。


    倒是中間純雪白駒之上的白衣男子從始至終都不為所動,仿若石像,衣袂被風吹得啪啪作響,讓背影看起來更顯蒼涼。


    少頃,便聽到噠噠的馬蹄聲,走得很緩慢,很快便見山坡之下,一匹棗紅色駿馬緩緩走來,馬上坐著個華服男子,寬鬆的衣袍被風吹得四處翻飛,沒有武氣護體使得風沙迷眼,讓他眯起了眼,但麵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黑騎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神情更是戒備,即使沒有查到周圍有其他武修氣息,還是四顧查看。


    馬噠噠的慢慢接近,馬上的人並沒有因為那些白晃晃的兵器和迫人的武修氣息而有所退卻,倒像完全視他們為無物,直接策馬繞過這個半圓,走到另一邊的山坡邊沿才停下,和白衣人平行而立,中間隔著警惕不已的黑騎兵。


    迷眼看著下邊的一切,男子眼神黯淡而空洞,似乎沒有定點,一群人就這麽沉默著。


    知道天邊突然打響了第一聲雷,華服男子才慢悠悠的開口,語氣輕緩,聲音卻太過幹涉而顯得有些低沉,“如願了?”


    單隻是這一聲,便讓一隻如同石雕般的白衣男子有了反應,那手中一隻被攥緊的韁繩成了飛灰。第一時間更新


    好一會,白衣男子才慢慢抬起手揚了下。


    周圍護著他的黑騎兵一看著手勢,臉色頓變,“王爺……”


    可男子並沒有再給他們任何反應。


    黑騎兵們皺著們,最後還是咬咬牙慢慢推開,在五百米外守著。


    “她在哪?我想見她。”衛君邪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隻是如今卻少了幾分從容,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風錦宣低聲輕輕一笑,笑聲仿若一直壓抑在喉嚨處一般,“見她?屍骨無存了,以你堂堂邪王的能力,不至於不知道吧。若是想見她最後彌留之處,你現在不就在看麽。”話中是極盡的諷刺和恨意。


    山坡之下,盡收眼底的是大半個王都建築,而其中有一處比較顯眼,人較多的地方,便是正在重建的靖康候淩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廢墟被清理,新沙鋪地,曾經的一切都會被掩埋起來,失去了蹤跡。


    座下的馬因為上方主人散發的戾氣而不安的踏步走動著,好一會衛君邪才再開口,“……我不信。”


    “嗬,是啊,你邪王從來就不信別人,隻信自己,隻堅持自己所想。”風錦宣垂眸輕笑,眼底冰冷的殺意卻漸濃。


    “風淩琅呢?”


    “淩小子正準備再娶新夫人過門呢,大概沒空來款待邪王閣下,不過趁此機會,你也正好來喝杯喜酒,隻是婚禮可能會比較低調,怕是不能盡興。”


    “他還要成親?”


    “嗬,怎麽?不可以?本王可記得這門婚事,似乎還是出自邪王閣下之手吧,閣下現在收到想要的成效麽,要不要本王先恭喜你一番。”


    “……我從未想過害她……”好一會,衛君邪有些空洞的話隨風飄飛。


    這句話卻如同點燃了導火線,風錦宣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的猙獰,雙眼充血的死死盯著他,“你沒害她?你一直都在害她,而現在,更是把她直接逼死了,這就是你的目的?那麽現在滿意了?”


    衛君邪也仿佛需要尋找發泄口一般,雙目赤紅,“你們根本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麽秘密,這些秘密又會帶給她什麽危險,風淩琅自己都處處受製,談何保護她!”


    “至少他沒有以愛為名來逼死她!”風錦宣怒吼咆哮出聲,看著因他的話而麵色青白全身僵硬如要崩潰般的男人,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具象而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至少這點,你就沒資格和他比,嗬,一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人,結果卻是逼死她,這真是諷刺啊,不是麽,說什麽保護,其實一切不過隻是你自己的私欲而已,別說得那麽令人惡心!”


    衛君邪狠狠的壓下眼底的痛苦嘶吼,但臉還是僵硬得不像話,連一絲嘲諷冷笑都扯不出來,看起來比哭還難看,“那你呢,我就不信你從沒有不甘過,從沒有想過要把她爭過來獨占過。第一時間更新”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蹉,愛並非就一定要占有,不過這種話估計邪王閣下也聽不懂,滾吧,迴去好好守著你的瑞國,說不定很快就會換名字了。”


    似乎覺得疲累不堪了,風錦宣有些意興闌珊的策馬掉頭離開,語氣又恢複之前的平靜,好像剛剛的爭吵根本沒發生過。


    天空響雷越來越密集,慢慢的轉化為閃電,豆大的雨滴拍打而下,光線變得越發的暗沉。


    大雨瞬間傾盆而下。


    黑騎兵紛紛策馬而來,都翻身下馬在泥地上單膝跪下,“請王爺速迴吧。”


    可他們的主子卻依然不動如山,這讓黑騎兵們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會後,衛君邪扯了下剩下的半截韁繩,策馬下坡,一邊漠聲道,“本王要一個人走走,別跟著。”


    黑騎們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而就這麽猶豫間,主子已經失去蹤影。


    衛君邪漫無目的的策馬走著,雨水打在身上淋濕了衣裳和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狼狽,可一向有點小潔癖的他卻似毫無所覺。


    腦中不斷迴響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


    英雄惜英雄,何況衛君邪是個愛才之人。


    在少年時期,他便看出了隻是不起眼小國皇子的風淩琅的潛力和天賦,而隨著風淩琅的戰功慢慢積累起來,開始證實了他的眼光。


    他是真心想和風淩琅結交為友的,可惜那人戒備心太中。


    然後有天,他得知了風淩琅竟然愛上了一個女人,這讓一直覺得風淩琅會孤老一生的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竟慢慢關注起來。


    驚訝於風淩琅真的愛上一個女子,甚至為她付出良多,為此還處處受到皇帝的製約和算計,這讓他好奇起來,是怎麽樣的女子會讓風淩琅這樣的人迷得神魂顛倒。


    之後便開始了長達四五年的關注。


    而就在這份關注中,慢慢的不知不覺的詭異變了質,竟成了他的一種堅持和執念。


    從開始的不以為然,到不屑鄙夷,到生氣風淩琅的愚蠢和不值慢慢的變為探究和好奇。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衛君邪對淩慕然的了解或許可以說連她身邊親密的人都要多。


    直到某天,他終於忍不住趁她出穀來了一次偶遇,兩人相識出遊,有了之前的了解,他們的談話一直都很投機,這一相處就是兩個多月。


    而這兩個多月的了解,卻讓衛君邪沉溺。


    可好景不長,衛君邪的舉動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為此派人行刺,以要奪得淩慕然的命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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