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東西,醫武雙修了不起啊,路小姐可是榮成國公府的堂小姐!”另一個女子忍不住上前怒罵道。


    “閉嘴!”先前的女子臉色越發難看,遷怒般的對著那位女子吼道。


    慕然臉上的似笑非笑已經掛上幾分嘲弄,“哦,國公家一表千裏的堂小姐啊,原來不是公主呢,還以為終於能瞻仰所謂公主飛風采。”


    “你!這軍營裏可是有榮國公的人,你信不信本小姐讓你在這裏寸步難行!”所謂的路小姐惱羞成怒,看樣子恨不得撲上來把人給咬死。


    慕然冷笑,“哦,那我倒是要領教領教了,還希望別讓我太失望了。”


    對方的油鹽不進讓兩個一向被追捧的女子氣綠了臉,但礙於對方武力比自己強,也隻能自己退,可是心裏已經在翻滾著各種詭計。


    雖然中間有段小風波,不過興許趕路是真的太累了,最後一個個還是倒頭便睡得像死豬一樣。


    慕然躺在床上,心裏一直想著風淩琅的事情,完全沒有半分隨意,隻能睜著眼睛挨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帳篷的簾子便被挑起,來了人把她們都一一叫醒,一番簡單梳洗便帶到了一個大帳篷。


    帳篷裏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統一穿著醫師的行衣(進行治療或者煉藥手術之類的工作服),看來是軍營中原有的那些醫師了。


    慕然粗略看了一下,年輕的很少,大多是五十歲左右,還有一位留著白須的,大概有六七十歲了,剩下最年輕的看起來似乎也要二三十左右。


    這樣一對比下來,他們這批人還挺另類,難怪見到他們進來的醫師們不少都開始皺眉了。


    這批新來的不止幾乎都隻是藥師級別,甚至都是一些一看明顯就是沒什麽經驗的,這到底是誰安排的!


    慕然心裏倒清楚,皇帝本來就巴不得給風淩琅小鞋穿,這次醫師的事情礙於表麵不好駁了,但暗中動手腳卻是可以,怕最後那麽少醫師報名或許有皇帝暗中操作,而這些人……


    不過好在,這抽調醫師隻是一個話頭而已,果然伴君如伴虎,想必那些士兵在皇帝眼中不過都是草芥和打江山的工具而已。


    看到他們這群人,醫師們似乎都失去了興致,除了幾個露出憤怒不悅外,一些已經開始和上座的一位老者醫師請示離開。


    很快帳篷裏邊的人就走得差不多,甚至都沒和他們眼神交流,竟是連認識一下都不願。


    這不由讓一些人感覺很氣憤。


    特別是那位路小姐一夥,差點就當場興師問罪了,這也實在太打臉。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醫師都是跟隨風淩琅打天下的‘老功臣’,在軍營中,他們確實有資本橫,而且這些人都對風淩琅極為忠誠,也都是明白人。


    從風淩琅擁有軍權開始,軍隊除了他們這些固定醫師外,偶爾會自己招些遊醫做臨時隊員,很少和朝廷要,因為不安全。


    隻是這次朝廷突然送來醫師,開始他們就懷疑皇帝的居心,現在看到這群愣頭青,他們多半都猜測皇帝這是故意來給王爺添堵的,這些醫師根本就不是來幫忙,而是來添亂,甚至很可能是來監視做臥底的。


    這麽一想下來,自然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麽好臉色了,不然就算這些人隻是藥師,經驗也不足都並不會讓他們如此。


    剩下兩個比較年長的醫師陪著老者醫師沒有離開,但看著他們的目光也是淡漠得沒有溫度的,似乎留下隻是為了保護老者。


    老者似也沒什麽說話的欲望,隻是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些情況,交代了些規矩便讓他們離開,連名字都沒問。


    這樣的區別對待讓不少人更是鐵青了臉,怎奈初來乍到也不好得罪人。


    眾人隻得乖乖離開。


    慕然故意落在最後,在即將走出時,突然袖子一甩,一封信被甩到地上,已經出去的人沒發現,帳篷裏的幾位自然不可能看不見。


    其中一個中年醫師皺了皺眉,遲疑了下走上前彎腰拿起,但在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時麵色微變,立刻起身大步走上去把信遞給老者。


    信封上隻寫了三個字‘阿大啟’


    極為少的人知道他們之間最開始的名字都隻是編號而已,甚至到現在還有一個人隻認他們的編號為名字,那就是風錦宣,也可算是他們的伯樂了,許多人都是被風錦宣找到,然後各種培養訓練,最後再引薦給風淩琅。


    所以對於風錦宣他們是把他和風淩琅放同等位置尊敬的,哪怕他隻是個普通人。


    這字跡和名字都做不得假。


    幾人不由開始迴憶留下這封信的人,可惜當時他們都沒怎麽關注那些人,想來想去也隻想到一個背影,是個女子。


    老者拆開了信,看了下,麵色立刻就變了,隨之驚喜起來,甚至忍不住站起身,“太好了!”


    “宣王是否有吩咐?”其餘兩人看著老者激動的樣子,不由好奇道。


    老者沒有正麵迴答他們,而是急切道,“快,快去查剛剛那女子在哪裏,最好把她帶來……不,先不帶。”


    兩人錯愕,麵麵相覷,“柳爺,這……”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那玉療膏到底是誰研製出來的麽,現在正主來了。”老者笑道,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激動而一抖一抖的。


    風錦宣的信中隻簡單交代兩件事,一件就是這次來的人中有一個叫靈木的女子是研製出玉療膏的人,第二是讓他們想法子盡量不讓人生疑的把人安排到琅王身邊去。


    “當真!”兩人聞言都瞪大眼睛,一臉驚疑不定,但眼底卻帶著幾分驚喜。


    “哈哈,宣王說的還有什麽假的。剛剛那個留下信的女子應該就是,如果她是叫靈木的話。”


    “怎麽可能,這麽年輕?才藥師而已吧!”


    “玉療膏所用的靈草似乎等級也都並不高,煉製等級也不需要很高啊。”


    “有道理。”


    慕然他們並沒有被帶迴帳篷,而是被帶去另外一個大帳,一個士兵按照醫師的吩咐開始給他們分配工作,以第一印象來看,所分配到的工作自然不會好,基本都是打雜的散工。


    開始有不少人抗議,但士兵說了,在軍營一切都以軍令為主,軍令如山,抗議無效,若不好好完成就是違背軍令,是要受懲罰的。


    一聽說懲罰是抽鞭子和打板子,頓時一個個都噤聲了,最後在強權的壓製下隻能乖乖照做。


    慕然心不在焉的整理帳篷,擦拭桌子和器材,心裏沒底。


    風錦宣當初隻交給她這份信,說交給營地裏邊那些上年紀的任意一個醫師都可以,並沒有說裏邊寫什麽,後續怎麽做,隻讓她交信後就等結果,其他什麽都不用理會。


    可她真的急啊,今天老醫師說了情況,卻完全沒有說關於風淩琅的任何情況,風淩琅現在情況到底如何,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


    “該死,什麽破東西,本小姐受不了了。”路菲兒如意料中是第一個爆發的,狠狠的甩掉手中張兮兮的抹布。


    “哼,那些家夥根本就是故意的,剛剛還那樣的態度,我想他們可能是怕我們是皇上派來替代他們的,所以才故意找我們的茬。”路菲兒的跟屁蟲女子應聲。


    “這些家夥這麽以公報私,一定要讓王爺知道!”


    之後幾人聊著聊著竟然開始陰謀論,甚至商討怎麽給他們找晦氣之類的。


    黎梓少年蹭阿蹭的,終於偷偷蹭到慕然旁邊,神秘兮兮的用手捂著嘴低聲道,“你說他們說的是不是,那些醫師真的看我們不順眼啊?”


    慕然迴神來,黑線的看著他一臉‘求八卦’‘好擔心’的樣子無語,“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反正該做的做,不該說不該管的就別去管,管好自己的嘴。”


    黎梓黑線,“你怎麽和駿大哥說一樣的話啊。”


    慕然聞言,下意識轉頭看向蔡駿,對方正挽著袖子淡定的蹲在地上擦拭桌腿,那神態跟蹲在靈草園中整理靈草似的。


    慕然挑眉,這人倒是淡然,心性不錯,而且也是個明白人呢。


    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她迴頭,便見黎梓少年一臉不滿,“怎麽你也不搭理我。”


    慕然歎氣,這麽個不更事的孩子他家人是怎麽敢放他奔波千裏之外的軍營的,“剛剛你也聽到那士兵的話了,這是軍令,做不好要挨打的,你想挨打嗎?聽說軍營的鞭子都弄著辣椒油,一抽皮開肉綻不說,還滿是辣椒油,你……”


    她話都沒說完,少年臉色已經慘白慘白的了,害她都不忍心說下去,隻能勸道,“所以為了不受皮肉之苦,好好做事吧,多做少說,知道嗎?”


    “唔唔唔。”黎梓少年立刻點頭如搗蒜,還抬手誇張的捂住嘴,然後轉身煞有其事的認真工作起來。


    慕然忍不住失笑,這孩子還真是可愛,挺好哄的。


    倒是蔡駿若有所思的迴頭看了一眼認真工作的黎梓,又看了一眼慕然的背影,眉頭皺了下又轉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一開始十個人的任務是同樣的,但慕然早料到後邊會出的狀況,便和那位士兵請示,所以現在他們是每個人一個任務,做好就罷,也防止別人不勞而獲。


    因此在他們幾人做好手頭上的工作時,那幾個一直聊天的立刻就羨慕嫉妒恨的不滿起來,甚至開始要求他們把他們的工作一並做了。


    慕然自然不甩他們,黎梓是想幫忙,無奈被他的蔡駿哥哥直接給提走,剩下一位是和慕然同住的其中一個比較勤勞的女子,應該是礙於對方的權勢,所以她隻能被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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