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小姐,小姐她什麽都不懂,奴婢知道您恨她占了嫡女的位置,但這並不是她的錯,荒院的兩個月,小姐昏死了半個月差點就死了,後來僥幸活下來,您知道小姐是怎麽過的嗎,她天天挖草根吃,若非院子的草根都吃完了,奴婢隻能拿小姐的貼身玉佩出來典當買吃的遇上侯爺,現在小姐已經死了!”


    “你為什麽那麽狠心,你們是親姐妹啊!她是你的親姐姐,奴婢求求您,放過小姐一命吧,那次的折騰她已經傷了根,她隻是個傻子而已。”薛娘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淚水決堤而下。


    周圍有感性的女子也忍不住跟著抹淚,看著淩嫣然的目光已經是憤恨了,已然把自己代入其中。


    有人突然驚訝道,“啊,這莫不是前天冒犯侯爺的那個瘋婦麽?”


    “嗯,什麽瘋婦啊?”旁邊的人不由好奇問道。


    那人見身邊大部分人都朝他看來便有些得意道,“前天街上有幾個混混搶了個婦人的玉佩,撞到了靖康候的轎子,後來靖康候似乎認出被搶東西的婦人,但婦人見到靖康候卻發瘋一般逃走了。”


    “啊,我也記起來了,那婦人當時還真和瘋婆子一樣,頭發散亂,臉上全是泥土和青紫的傷,身上也髒汙破爛,也不知道侯爺是怎麽認來的,記得那時候婦人追玉佩好像一直說著什麽小姐還靠著這個救命呢。”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婦人當時是拿玉佩典當換吃的?”


    “然後不小心被小混混搶走了玉佩,結果遇到侯爺被侯爺認出,也就發現了淩慕然的慘狀。”


    “這麽說靖康候也是不知道女兒被後母虐待的?”


    “唉,真是可憐啊。”


    “是啊,還是個傻子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開始指責起淩嫣然。


    “小,小姐,我們先離開吧。”幾個護衛圍在淩嫣然身邊,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勸著,看著周圍的人心裏都不安定。


    淩嫣然根本沒把周圍這些人放眼裏,但周圍的罵聲吵得她越發暴躁,恨不得把這些都殺了,可現在她不能,婚期將近,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若這事情傳到皇上耳中,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接觸了婚約。


    轉頭恨恨瞪了淩慕然和薛娘一眼,咬牙離開。轉眼掃了周圍的人,眼底警告意味十足,沒再搭理。


    她卻不知道,僅僅隻是幾十個在她眼中不值一提的人卻能給她最致命的打擊。


    輿論的力量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恐怖的,無權無勢的百信們,有時候他們的一張嘴卻能逼死比他們強大的人,就如螞蟻也能咬死象。


    這東西,上輩子她從不屑用的,因為她有資本,有天賦,她不屑用這些旁門左道,就像現在的淩嫣然,沒把這些放心上,就算有什麽不好謠言,也總秉著清者自清,嘴在別人身上,由他們說去。


    淩嫣然則不同,她給自己塑造了個可憐的白蓮花形象,黑的說成白的,讓淩慕然在民間的名聲很不好,而且還把她裙底的幾位仰慕者給哄得團團轉,讓他們願意豁出去和神醫穀對上,隻為找淩慕然的麻煩。


    雖那些小麻煩不痛不癢,但慢慢的積累起來,卻可以成為大殺器。


    她說過,淩嫣然給她的,她一定都會原原本本的奉還。


    關於侯府手足砌牆的事情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王都,淩嫣然素日塑造的溫婉端莊可人的形象瞬間崩壞。


    人們並不是純粹因為正義,隻不過是喜歡看戲而已,特別是名人的戲,就像現代的新聞一般,貴族的醜聞,娛樂圈的消息都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何況淩嫣然還是天才煉藥師,家世豐厚地位高,還待嫁晉國最受尊敬的狼帥,這消息令多少愛慕狼帥的女子心裏不平衡,怎耐對方確實優秀隻能暗歎自己投胎不好,現在終於捉到把柄了,還不利用個足。


    第二天早朝,淩浩受了一早上百官們奇怪的眼神撐到下朝才急著迴去,昨夜女兒突然受寒了,後半夜還發高燒,他上朝的時候燒還未退去,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結果才出了朝堂,就被魯開言直接劈頭蓋臉給罵了一通,這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事,直接拋開不斷質問的魯開言便急匆匆的往家趕。


    薛娘正照顧著剛剛退燒睡下的少女,突然後悔昨兒陪少女玩了那出苦肉計了,為了個淩嫣然把自己整病了,實在不值得。


    收拾了東西,端著水盆出去讓人換熱水,卻見侯爺正陰沉著臉站在院中盯著房門,她一出來正好和對方視線撞到一起,那陰冷入骨的目光差點讓她端不住水盆。


    “候,侯爺?”


    “關上門,過來,本候有話問你。”淩浩盡量壓低聲音,冷聲說完便先出了院子。


    薛娘皺皺眉,突然恍然大悟,看來侯爺已經知道昨天的事了啊,不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為了這事然兒病倒了,淩嫣然這次若不付出點什麽,也實在太過不去。


    “侯爺。”


    “小姐如何了?”


    “剛剛已經退燒睡下了,醫師說靜養幾日便可,不過要身體全好,以後還是需再小心。”薛娘畢恭畢敬迴答道,眼底都是心疼和苦澀,這些可非做假。


    淩浩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瞪著薛娘,“昨日的事情為何不與本侯說,然兒是不是因此才會受寒的?”他是防止薛娘搬弄是非,卻不是要她看著然兒受委屈卻什麽都不說。


    薛娘愣了愣,隨之苦澀垂頭,低聲輕歎,“侯爺,我隻希望小姐能平安的過下去,您不可能保護小姐一輩子,二小姐她的天分注定不凡,何況她將來還是琅王妃,大少爺會繼承您的侯位,二少爺未來也前途無量,可小姐除了您就再沒有依靠,二小姐卻不一樣,若徹底得罪了她,小姐未來隻會更不好過。”


    薛娘說到此,又忍不住垂淚,眼底滿是不甘和無奈,“何況,小姐還是不知事的,還重感情,就像今天,二小姐上茶舍鬧和人爭執起來,小姐卻以為她被欺負,還把身邊保護的兩個護衛叫過去保護,奴婢知道二小姐是要***的麻煩,所以隻能先帶著小姐逃,卻不想還是遇上。”


    “而且,侯爺您知道嗎,您派去保護小姐的兩個護衛,明明看著小姐被欺負,卻冷眼旁觀,反而幫著二小姐一起為難小姐,連下邊的人都如此了,小姐將來如何自處?”


    這軟言軟語的幾句話,卻猶如驚天之雷狠狠的敲擊在靖康候頭上,讓他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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