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吃飯的秦風走了過來,眉頭一皺。


    “瘟疫,骷髏…”


    這時他才意識到邪惡法師的含義,簡直就是大殺器,而且還不分敵我。


    “來人,將那具骷髏扔到海裏炸了…”


    兩名將衛立馬出去,不一會兒就聽見爆炸聲。


    但即使骷髏勇士被炸成碎片,可“瘟疫”依然存在。


    “完了,完了,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麽就遇到‘瘟疫’了呢?”巴斯嘴裏不停的嘟囔著,臉色如死灰一般。


    “哎…”布蘭登隻是搖頭歎氣。


    比爾一言不發,抿著嘴,從懷裏掏出一份羊皮紙,一根羽毛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似乎是遺書…


    秦風看向道士流雲,流雲伸出手表示稍安勿躁。隨後施展迴春術法術,水手全身周圍冒出綠色光點向他體內鑽入。


    不一會兒可見的黑色氣體從他的身上冒出,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中。躺在地上的水手睫毛動了動,隨後睜開,疑惑的看著圍著他的眾人。


    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疑惑道:“我剛剛怎麽了?”


    “切…”眾水手嬉笑著摸著他的腦袋,為他的痊愈而高興,也為自己等人的生命安全有保障而高興。


    秦風這時開始發話,“接下來的三天,給我大掃除,所有用品和衣物全部用熱水煮,壞掉的衣物就扔了,新的找劉蒙去領。船上的每一角落都要用水衝洗到,所有人必須一天三次洗澡,不準落下。”


    “現在所有人行動起來,廚房優先,現在就開始…”


    “是…”眾人高興的應答。雖然任務繁重了些,不過還有希望活著不是。


    盡管已經是道教的信徒,在作戰的時候悍不畏死,但能好好的活著誰想死啊。這也是道教中獨有的矛盾思想,能活著的時候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拚命的時候就是神擋殺神,魔擋斬魔,一個字就是“幹”…


    “都督,我將迴春術化在水裏,用於打掃,洗澡,服用,可大大加快消滅瘟疫的目的。”道士流雲來到秦風身邊建議道。


    “好,就這麽辦,這幾天辛苦你了。”秦風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隨後指揮將衛將現場的所有食物食材全部扔進海裏,然後讓船來到其他海域,打撈其他食材。


    這一次的“瘟疫”狀況很快就被平息,看的三人組是目瞪口呆,他們感覺來到這艘船上後顛覆了他們以往的世界觀。


    啥時候“瘟疫”這麽容易解決了,哪次不是死個幾千上萬人?而這次似乎沒死一個…


    三人的腦袋齊齊處於發蒙的狀態,不過有一點他們很清楚,“瘟疫”的危機已經過去了,而他們也不用擔心自己會病死了。


    “那個法術居然能治療‘瘟疫’,真是神奇…”布蘭登對道士流雲剛剛的法術很是稀奇,連忙跑了過去準備好好觀察一下。他可不認為能交換到這種能治療‘瘟疫’的法術,像這種作用極大的法術無一不是法師流派的核心法術。


    比爾悻悻的將自己的遺書收迴懷裏…


    巴斯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食物被收走,隨後直接被扔到海裏,讓海水來稀釋瘟疫的種子,直至消無。


    接下來的三天內,疾火號和劍魚號都在進行大掃除活動,所有奴隸的破損的衣服全部扔掉,全部換上了藍色的織棉製短袖和長褲,每人還兩套。作為道教信徒的水手從手套衣服到靴子一應俱全,每人更是六套。


    三天過後,所有的人全部煥然一新,還有很多奴隸都有了歸屬感,都努力的想融入這個集體,以成為水手的身份為榮,以至於有很多主動的去信仰道教,這對道士流雲來說可以更加輕鬆的去感化他們。


    站在船頭看著遠處逃離的兩艘海盜戰船,秦風和三人組站在船頭遠遠的望著他們,手裏的串燒魷魚一秒一個很規律的送入自己的嘴中。


    “真是輕鬆的旅途,知道嗎?我們的遊輪基本一天就要遇到一艘海盜船,幾乎每天就要打一場,簡直是生不如死啊…”巴斯很快就破壞力寧靜的氣氛,露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還有兩天就要到冰雪島了…”比爾掰著手指頭計算著日子。“很快就要到分別的時候了…”他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手裏的魷魚,似乎想要分別的是他手裏的魷魚而已。


    “閣下,感謝您帶我們去冰雪島,希望不會對你以後的行程造成困擾。”布蘭登對著秦風敬了個法師禮,以表謝意。


    從這幾天的觀察和詢問,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十分低調的青年才是兩艘戰船的主人,聽說是位男爵,但所有人都叫他都督,盡管不知道都督是什麽職位,可他們依然在見麵的時候表示尊敬。


    “沒關係…”秦風淡淡的點頭。其實他的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他們的行程當中也會到達塔西群島進行交易,隻是順路罷了,道士流雲居然還收了報酬,秦風心裏此時隻表示,幹的漂亮…


    在這一路上,偶爾能看到商船或者海盜,無一例外的都是遠離他們。因為自由海域的混亂,讓商人們不敢麵對陌生的船隻。


    海上還有大型的海獸出沒,如頭上頂著類似燈塔的巨型食屍魚,喜歡拉著船隻下水的巨型章魚,還有成群結隊的鯨魚…


    路過的島嶼上擁有著無數的資源,有的長滿了無數年長的樹木,有的全是珊瑚構成,有的遍地是海龜,有的遍地是白頭海雕…


    ‘金耳環’拿著木板,上麵鋪了一層宣紙後,用小型的毛筆將所有島嶼的位置和生態全部記錄在上麵。這讓三人組看著潔白的宣紙又是一愣一愣的。


    “快看,那是我們的遊輪…”比爾無意的向遠方望去,恰好看見三艘單梔戰船正緊貼著一艘遊輪。


    秦風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一條中型船隻大小,擁有三層甲板的船隻正被三艘單梔戰船牢牢的圍在中間。大量的海盜已經登上了遊輪,正在和遊輪上的護衛和乘客貼身肉搏。


    “閣下,能否靠過去一下…”布蘭登充滿希冀的眼光看著秦風。他希望秦風能去幫一把,畢竟和遊輪上有不少剛認識的人,而且他們對他很友好。


    “是的,隻要閣下戰船略微靠近,那些膽大妄為的海盜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比爾也頗為讚同的恭維著。


    “哦,不,我們要去救那些虛偽的家夥嗎?”巴斯一臉的不情願。在遊輪上的時候,他可沒少被上麵的乘客欺負,尤其是欺騙他的金幣…


    他們真是可惡的家夥,沒錯十分可惡…


    “好,靠上去…”


    秦風隻是簡單的揮揮手,‘金耳環’就將秦風的命令下達,兩艘戰船還是改變方向向遊輪靠近。


    遊輪上的戰鬥異常激烈,因為來的海盜是附近非常的出名的“斧骷髏”海盜團,一個剛剛出道就已經小有名氣的海盜團。


    他們行事作風狠辣非常,被他們劫掠的船隻必定血流成河,男人全部被殺,姣好的女人會被販賣成奴隸。


    麵對這樣兇殘的海盜,遊輪上即使是最膽小的乘客也會馬上拿起身邊有用或沒用的東西充當武器,準備和登上船的海盜拚個你死我活。


    “該死的,愚蠢的船長,要是能多等一下那三個小家夥,我們也不至於全部會被殺死在你的遊輪上…”


    一名上了年紀,滿臉白胡子的老水手扛著一把雪亮的彎刀和一名麵目猙獰的兇殘海盜纏鬥起來。


    海盜用的不是傳統的彎刀而是兩把斧頭,動作迅捷兇猛,剛剛交手就將老水手壓著打。


    一把刺劍從斜處插進戰團,劍尖直指正把雙斧壓著老水手彎刀上的海盜。


    海盜眼睛一眯,頓時向後跳躍躲開刺劍的刺擊。


    “老板認為他們要麽被島上的野獸吃了,要麽就是被上岸的螃蟹給吃了,他隻想趕時間,好去參加冰雪島的活動,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來人穿著華麗的衣裳,年輕的麵容,略微憂鬱的神態。


    老水手在上船後才知道他,一個貴族的次子,沒有繼承任何東西的他於是帶著唯一的一名仆人踏上了追求爵位和財富的道路。冰雪島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可他的仆人很不幸的在海盜們的第一波攻擊中喪生了。


    “真是,該死的,都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主…”老水手不知罵的是遊輪老板還是麵前的海盜。


    以一敵二,居然還不想退去…


    海盜的年輕麵孔上挑釁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砍死你們不知道團長能不能給我一些獎勵,兩個超凡者呢,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啊,我們的團長還在看著呢。”


    兩人用餘光瞥了一下遠處,遊輪的船頭站立著一位肌肉十分發達的戰士,大約30歲左右,臉上滿是鋼針般的胡須,兩隻大手上正握著兩把蒲扇般大小的雙刃巨斧。


    侵略般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第三層甲板上同樣拿著兩把刀刃巨斧,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子。該男子就是遊輪的船長,長著死魚眼的愛斤斤計較的吝嗇男人。


    兩人對峙良久,隻有周圍的船員還在互相砍殺。而遊輪上的防衛明顯處於劣勢,無論是數量上還是質量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遊輪上的護衛和乘客早晚會被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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