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水手從“深夜”酒館中探出頭來,聽到別人喊撒金幣以為是玩笑,隻是他的好奇心還是催使著他出來看看,低頭一看路上,金燦燦的金幣到處都是…


    “我的神啊,真有人撒金幣…”他立馬從酒館中跑出來,跑到路上拾起一枚咬在嘴裏,頓時欣喜道:“真的,居然是真的…”


    抬頭往前望去,居然還有一個箱子,裏麵還剩餘著三分之一容量的金幣,於是他立馬跑了過去…


    剛來到箱子旁,就被從一旁伸出滿是黑色體毛的大手一把抱在懷裏,他抬頭望去,那人傻傻的看著懷裏的箱子,傻傻的說道:“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他媽的…”一開始的水手立馬抽出腰間的彎刀就砍了出去,於是抱著箱子的男人頭上嵌著彎刀,臉上還掛著微笑倒下。


    “哈,是我的了…”水手一把將木箱搶到自己的懷裏,看著金光閃閃的金幣,嘴巴裂開老大,突然臉部一僵,直挺挺的麵向地麵倒下去。


    他身後一人兇狠的抽出帶血的彎刀,隨後看向木箱眼睛彎彎的,“真是金幣啊,發財了,發財了…”


    不多久,港口上到處是撿金幣的水手、海盜、商人、小店老板,很快因為貪婪發生爭鬥,然後廝殺,再然後就是大混戰,然後更多的人被卷了進來。


    港口的熱鬧將城衛軍也招了過來,聽說有幾萬的金幣後,一隊隊的士兵爭先恐後的飛奔過來,對於一個月隻有80個銀幣軍資的他們,幾萬的金幣對他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多數人夢想著能自己搶一把金幣到懷裏,但往往在那個時候他們全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貪婪,搶了一把還想再要一把…


    大量的士兵湧入,連帶著港口城防官奧布裏也穿著鱗甲背著大劍出現在港口,靜靜的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


    原本被視作懦弱的城衛軍見到大筆的金幣後,立馬渾身一變,變的驍勇起來,和水手們近距離廝殺著,殺退幾人後就急急忙忙的撿起地上的金幣。


    而水手們不僅要和城衛軍打,還和不認識的水手打,海盜打,傭兵打,很快就落入下風。


    城防官奧布裏取出大劍,砍翻一名殺紅眼的海盜,帶著自己的衛隊也加入了這場狂歡,原本平靜的他也被金幣刺激的兩眼發紅…


    第二天早上,內城城堡大廳中。


    “蠢貨,簡直是蠢貨,奧布裏你就一個雜交出來的蠢豬…”


    聽完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後,男爵貝克發瘋似的將身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部砸向奧布裏。


    黑石晶核商店被搶劫,金幣被盜,晶核被盜,港口出現被拋撒的金幣,結果引來大混戰,上百名士兵被殺,多數人受傷,關鍵的是收迴的金幣還不到一萬枚。


    而這些發生的事都在奧布裏的管轄防區內。


    “剩下的金幣和晶核哪裏去了?”黑石男爵貝克不斷的咆哮著,即使他的聲音略顯滑稽的尖細,但下麵的人沒有一個敢笑他。


    “找,給我去找,若是還找不到,奧布裏你這個蠢貨,明天早上你就把你的人頭放在我的餐桌上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壯漢,黑石男爵對著他呸了一口,然後走出大廳消失在拐角處。


    這時其他軍官們也都跟著嘲笑著跪在地上的奧布裏,互相說笑著離開,獨自留下依舊跪在地上的城防官奧布裏。


    “哈哈,剛剛進來時還在為自己繳獲的錢財沾沾自喜…”


    “結果,是自己轄區的晶核商店被盜呀…”


    “確實很蠢,哈哈…”


    聽著同事們難聽的聲音,城防官奧布裏兩手緊緊的握著,關節都變的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走出城堡後,城防官奧布裏抬頭看著從東方升起的太陽,他沒有感到一絲的暖意,隻有清晨涼意十足的寒意,不,對他來說就是侵入骨髓般的寒冷,身心皆凍結。


    來到港口處自己的軍營辦公室,背對著自己的副官,毫無感情的沙啞聲傳來,“去拿5000金幣給‘千眼’組織,讓他們查出是誰拋撒金幣,搶劫晶核商店。”


    “是,大人。”副官隨後疑惑道:“那金幣是?”


    “我會給你的。”


    副官聽到這就閉嘴了,他知道這些金幣是哪裏來的了,不就是因為昨晚的混戰麽?不然以城防長官一個月10個金幣的軍資,一年才120個金幣,也要不吃不喝40幾年才能湊齊5000金幣。


    “還有,通知所有城衛軍,封鎖港口,不準船隻出港,搜索每一家每一戶,每一艘船每一個水手,將昨晚丟失的金幣和晶核全部找迴來,隻要反抗的格殺勿論。”


    城防官奧布裏無情的聲音陸續傳來,副官的眼睛卻睜的老大,“若是那樣的話,肯定會發生動亂的,要是男爵大人怪罪下來…”


    城防官奧布裏偏著頭無情的眼神斜看了他一眼,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副官一個激靈,立馬立正半彎腰,“保證完成任務。”


    轉身離開辦公室,當將大門關閉的那一刻,副官的背後已經浸濕了一大片,尤其是城防長官最後的眼神,他從中看到了冷酷和瘋狂。


    昨晚折騰一宿的城衛軍們又被緊急叫起,他們被下達了對港口房屋和船隻搜查的命令,可以動用一切對不配合的人予以雷霆打擊。


    所有的城衛軍一聽,立馬醒悟過來,這就明目張膽的搶劫啊,尤其是昨晚嚐過甜頭的人立馬嗷嗷叫起來,大喊著,“奧布裏萬歲,奧布裏萬歲…”


    經曆過昨晚的瘋狂,港口的水手和傭兵都死傷慘重,但是對於每天進港無數的船隻來說還沒有傷筋動骨的程度。


    有的船上水手死傷頗多,隻能在原地招募水手,有的則賺個滿盆缽,想立馬離港,結果被告知不能離崗,需要檢查,強硬的不給任何船隻解開係在岸邊的繩索。


    大量的城衛軍一改往日懦弱的形象,像狼一樣的眼睛不斷的放著精光,成群結隊的來到港口酒館,居所,甚至是船隻。


    見到有金幣的沒收,見到有晶核的沒收,有反抗的就殺。


    船上的水手恨恨的看著城衛軍從船艙中搜出金幣、銀幣、銅幣,其中金幣會被交給總隊,但銀幣和銅幣會成為他們的私囊。


    “不,那是我給母親治病的錢…”一名隻有16歲才剛剛上船的少年飛奔了過來,一手抓住被一名城衛軍攥在手裏的錢袋,使勁的往後拽。


    城衛軍一個不注意,讓錢袋落在地上,從裏麵滾出幾個銅板。


    少年水手立馬蹲下,雙手拾取滾動的銅板。


    哪知一把鐵劍直接刺穿他的後脖頸,緊接著被大力抽出,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咽喉流淌,瞬間染紅了甲板。


    “該死的…”城衛軍大大咧咧的將錢袋撿起來,上麵已經沾滿粘稠的鮮血。


    “小鰻魚…”


    事情發生的太快,周圍的水手們怔怔的看著身體還在抽搐的少年。


    他們隻是一群海上討生活的普通水手,隻是有時倒賣一些商品,有時到魚多的海域打魚,有時幫別人運送一些貨物而已,生活不算艱辛但也不算富裕。


    海上最怕遇到海盜,少不得要死幾人,可是沒有英勇的死在海盜的鬥爭中,卻死在了男爵的手下,死在了莫名理由中,死在了比強盜還要貪婪的劊子手手裏。


    “幹死他們,為小鰻魚報仇…”一名有血性的漢子拔出彎刀就衝了上來,卻被三杆長矛刺中胸腹倒了下去,當他腦袋砸在甲板上時,他看見他的船友們都拔出刀來衝向城衛軍,看到了其他無數的船上都在抗爭著。


    這時船上的魔晶炮突然響起,岸上的一隊城衛軍倒下一半,但誰也沒有在意,雙方依然在打鬥著,不一會兒港口的炮台上飛來十數發炮彈將開炮的船隻炸成了碎片。


    一石激起千層浪,戰艦、商船、遊輪上炮聲不斷,岸上的炮台接連炸起,無數的城衛軍屍體飛在空中,鮮血將天空染紅,整個海域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港口城防辦公室內,副官沒有經過敲門直接闖了進來,驚慌失措道:“不好了大人,港口那邊全部打起來了…”


    “嗯。”城防官奧布裏靜靜的透過窗戶看著800米外的戰場。


    一發魔晶炮彈意外的落在辦公室不遠的地方爆炸開來,一棟房屋被徹底肢解。


    副官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命令,於是躡手躡腳的退出辦公室,將房門關上後,他立馬派遣心腹去通知黑石男爵大人。


    他感覺城防長官奧布裏是瘋了,這樣做的下場隻能是毀了繁華的港口,毀了富裕的黑石鎮。


    “長官,別怪我,我還有年邁的母親,懷孕的妻子,我可不想讓你把黑石鎮毀了。”副官立馬到後院騎上戰馬,向軍隊港口奔去,去尋求艦長巴倫大人的幫助。


    與此同時,秦風也得到港口混戰的消息,於是召喚出黑鷹,讓它飛到港口去查看情況。


    透過黑鷹的眼眸從天空往下看去,占地極廣的港口上,各種簡陋裝備的水手和傭兵已經將船上的城衛軍打退,而且將1000多人的城衛軍壓縮在了港口岸上,以他們比城衛軍多出兩倍的數量隨時可能會突破城衛軍的防禦。


    黑鷹高高飛起,旋轉一圈,正好看見遠處掛著半截鐵劍旗幟的艦隊徐徐往港口前進。


    秦風摩擦著下巴考慮了幾秒鍾,推開房門出來,從頂樓通過樓梯來到大廳,立即集合了所有的將衛。


    “你和葉田集合所有的間諜、刺客去黑石鎮的東城門,今天我們就應該能從東門撤離了。”


    秦風吩咐著一直負責傳遞消息的間諜劉滿,可惜他的虔誠度還沒到一環,不能擁有通訊術的法術能力,否則聯係會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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