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真的就這麽狠心嗎?還是您從來就沒原諒我當初的事?”


    “馮化成呢?你帶不了孩子難道他也不行嗎?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當初為什麽要擅自做決定和你結婚又生下孩子,你這孩子難道是給你爸媽生的嗎?”


    周蓉被父親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那秉昆呢,您怎麽就不說秉昆呢?怎麽說家裏也把他養了這麽大,他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難道照顧媽他就沒有責任了嗎?”


    聽她說到秉昆,周父再次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女兒一樣。


    她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人家和自己的親姐姐走有什麽不對,就算是養育之情,就憑著這些年他寄迴來的錢和東西就足夠還了。


    別說是有老伴兒攢了多年的工資和他們寄的錢,就是沒有哪些,單靠著秉昆寄迴來的錢都夠他們用了。


    人家親姐那麽有錢,他又有什麽資格讓人家留在這個家裏承擔這些。


    “你要是想說這些那我還真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秉昆這些年寄迴來的錢都比你爸我十年掙得工資都多,匯款單你媽一直收著呢,你要是不服氣就在炕頭那個櫃子裏。


    還有前幾年,人家一直花錢讓人來看你媽這些你怎麽不說。


    自己闖了禍從來不想著承擔,現在還想著讓人家來替你擦屁股,你怎麽好意思的!”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周蓉帶著馮玥走了,周誌剛也不想再管她的事,這些年家裏對她的寬容已經夠多了。


    因為馮玥的事周蓉和馮化成爆發了第一次爭吵。


    馮化成理所當然的認為帶孩子就是周蓉這個當母親的責任,他的責任是在外打拚,還推諉說就是因為周家的事才讓他們都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如今分隔兩地沒辦法照顧孩子。


    周蓉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覺得過分反而真的認真思考了一番。


    按照他們的成績本來都是可以考上北大的,就是因為考前分心都沒有複習好。


    鬼使神差的周蓉就默認了他的話而後滿是愧疚的接過了照顧馮玥的事。(我承認有抹黑的周蓉的成分,就是不喜歡她這種自私的戀愛腦)


    大學四年,周蓉一次也沒有再迴過周家。


    且不說她是不是真的要和家裏再次決裂,單就是每天的瑣事就讓她焦頭爛額。


    那時候的大學生課業根本沒有摻水的成分,每天都是充實而忙碌的。


    周蓉在校外租了房子照顧孩子,她自己不僅要跟上學業還要兼職維持兩人的生活。


    馮化成自詡是具有文人風骨的大詩人,哪裏看得上去做洗洗涮涮的兼職或者刻意為了兼職就去寫些業餘稿件文章。


    能拿到的一些補貼獎金也隻夠維持他自己的生活,更不要提養活老婆孩子。


    被生活壓得喘不上氣的周蓉沒心思去想那些海枯石爛矢誌不渝的山盟海誓,也沒資本一直維持她高傲不入凡塵的人設。


    什麽不會看人臉色不為五鬥米折腰,什麽做事憑自己的心情忽略現實的人情世故的真性情,那都是不可能的。


    她不願意給領導送禮自然有別人願意送。


    她清高自傲為了所謂的理想可以不顧一切的紮根深山還要求別人和她一樣,那現實會告訴她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她因為學生刻意討巧就臨時更換研究生名單,且不說那人是不是因為家人對蔡曉光的投資而獲得讀研的名額,她前腳答應人家會好好教人家,後腳一聽另外一個學生要迴貴州教書就改口把人家刷下去。


    她又是否考慮到丈夫蔡曉光要怎麽和那個投資方交待,是否考慮到那個被刷下去的女生還有沒有機會臨時調劑。


    不過現在這些事都不需要她去煩惱了。


    剛恢複高考就能考上大學的哪個沒有真才實學,而且有很多都是經過上山下鄉經曆過現實磨練的青年,國家人才根本不缺她這一個。


    周蓉一開始是懷著實現理想的心去報考師範學校的,畢業後她也確實成功實現了她的理想,留在貴州山裏繼續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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