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撐著站起了身來,轉過身去,神色複雜的看著慕容複,然後出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慕容複那白皙英俊的臉頰之上,瞬間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然而,令人詫異的是,以慕容複的武功修為,原本完全有能力輕易抓住寧中則揮過來的手,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竟然毫無防備地選擇了不做任何抵擋。


    \"啪~\" 這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夜空,仿佛將周圍的寂靜都撕裂開來。在這深夜裏,如此突兀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宛如一把利劍劃破了黑暗的幕布。


    “誰!?”帳篷之中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一響動,裘千仞如離弦之劍躍出,一雙手掌輕而易舉的撕開了帳篷,躍身而出。


    這圍困少林的大營頓時惹惱了起來,一個個魔道巨擘都出得帳篷,一同搜索。可尋了半夜,卻沒有找到任何人的蹤跡,隻發現了大帳之外那斷掉的幾節毒蛇和死在周遭的幾條毒蛇。


    歐陽克看到了那幾段蛇屍,又看到死在毒蛇周邊的毒蛇,不由臉色難看。自己本想著用禦蛇之法在小王爺麵前露一手,又將西域姬妾奉上,可此時出簍子的竟是白駝山莊賴以成名的禦蛇之術。


    楊康直勾勾的看著歐陽克,想要歐陽克給出解釋。歐陽克自然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灼灼目光,他眉頭緊皺,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從地上拿起木棍,挑弄著那毒蛇的屍體。


    用木棍沾了點毒蛇毒血,然後將木棍射到一個鐵掌幫弟子身上。那木棍隻是擦著了鐵掌幫弟子的皮膚,便見那名鐵掌幫弟子那名鐵掌幫弟子瞬間全身烏黑,倒地抽搐不止,顯然是中了劇毒。眾人麵色一驚,紛紛後退幾步。


    “這。。。。這。。。?”楊康驚道。


    歐陽克麵色陰沉地說道:“是一名絕頂的用毒高手,此毒之烈,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怕是隻有叔父才能敵此人!”


    “什麽?”楊康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令叔父可是宗師一般的人物,他的蛇毒我曾聽聞能夠毒死一片海域的鯊魚,今日這毒能與令叔父的毒想比?”


    “小王爺,你看那中毒之人流出的血液雖然在顏色上與死去的幾條蛇有所差距,但並不明顯。顯然毒性仍烈!此毒雖沒有我叔父調製的毒那般能夠一直保持毒素,但其毒性卻是絲毫不差!


    若我所猜不錯,這毒本是那段成幾段的毒蛇所中,死在周遭的毒蛇便是沾染了那死去毒蛇的血液而亡,其毒性之烈,可見一般!”歐陽克冷靜的分析著,同時也在腦海中搜索著,是何人能夠調配如此劇毒?


    “依歐陽兄所見,我們該如何是好?”聽到歐陽克的專業分析,楊康倒是沒有再驚懼,隻是詢問著歐陽克該如何應對。


    “小王爺,我左思右想,始終沒有想到是何人能夠調製出如此毒性強烈的毒,但料想此種毒藥也當是無比珍貴,就算是我叔父,這等毒藥也是不多。另外如果這等人真要殺我等,想必我等也不會活到此時了,想必此人乃是世外高人。


    無論明天是否能夠勝利,我等都要盡早撤離。若是能勝自然最好,如果鬥將失敗,我們傾盡所有,也應在一日內結束戰鬥!”歐陽克拱了拱手,沉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隨著歐陽克的一番話說出,在場的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對歐陽克判斷的認可。而楊康不由心中暗罵:“這一群烏合之眾,若不是江湖之事不適合調動大軍,哪裏還用得著這般費勁。


    圍攻少林聚集的人是不少,看上去聲勢浩大,可一個個的都想著保存實力,如何能成事?


    倒是那日月神教的教眾令行禁止,若能收服,不失為一個有力臂助。


    可歎那令狐衝將任我行救了出來,日月神教此時麵臨著分裂,雖有一部分人前來救任盈盈,可實在來的太少,而且還不尊我號令,竟以那令狐衝馬首是瞻!”


    楊康心中想著,卻是點頭道:“歐陽兄所言甚是,明日救任聖女之事便仰仗各位了!”說著拱手向四周的眾人拱手示意,表示自己對大家的敬重和期望。眾人見狀,也紛紛迴禮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完成任務。


    而此時的慕容複和寧中則卻是已經在了半山腰之上,當聽到裘千仞的爆喝之時,慕容複來不及解釋,便一把將寧中則拉住,施展了逍遙禦風飛到了空中。


    夜已深,兩人又均著夜行衣,上下這群烏合之眾如何能夠想到有人竟飛在空中呢?寧中則被慕容複緊緊抱在懷裏,隨風而行。起初寧中則還想掙紮,可卻被慕容複捂住了嘴巴。


    便是寧中則張開嘴巴,兩排銀牙狠狠地用力咬住了慕容複捂著寧中則嘴巴的手掌,慕容複都沒有放開,隻是在寧中則的耳邊說道:“寧姐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你不要著急,等我們脫離敵營,我便放你下來!”


    慕容複說罷便專心致誌的禦風而行,而寧中則鬆開了嘴巴,低頭看去,慕容複的手掌上已經有了兩排牙印,從中還有血流了出來。再仰頭看去,慕容複臉上那紅色的手印是那麽的顯眼。


    此時在慕容複的懷裏,被緊緊的抱住腰肢,濃重的男子氣息傳來,寧中則隻覺得渾身發燙。


    到了半山腰,慕容複將寧中則放了下來,寧中則便呆立在原地,深深的低著頭,不發一言。


    慕容複開口道:“寧姐姐,你沒事兒吧?若是你心中有氣難消,便再打我好了。”說著便拉起了寧中則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寧中則想要抽迴自己的手掌,可是身子像是軟了一般,就連手也不聽使喚了似得。寧中則暗罵:“自己怎麽如此不爭氣,不過是大半年沒有行過那事,今日怎地如此不堪。”想到自己剛剛與慕容複的接觸,寧中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懊惱,眼淚不由的下落。。。


    “你走,不想看到你!”寧中則咬著牙齒,從口中吐出了這句話。


    “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慕容複見寧中則終於開口,一顆懸著的心不由放了下來,說著便發動逍遙禦風消失在了寧中則的視線當中。


    見慕容複遠離,寧中則不由的哭出聲來:“師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師哥,你為何那麽狠,難道我表示的還不夠明顯嗎?偏偏要將我逼下山來,偏偏與我一同下山的竟是慕容複!


    師哥,嗚嗚嗚,我該怎麽去見你。。。”


    在寧中則痛哭的時候,慕容複在遠方聽著,不由心中苦楚,這寧姐姐實在太剛烈了。自己和她明明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卻怎地有如此大的反應。


    悄悄的來到寧中則的身邊,慕容複掏出了絲巾,遞給了寧中則,讓她擦眼淚。


    而寧中則剛剛還在痛哭之中,卻不知慕容複是何時迴來,不由的神情一滯!然後看著慕容複的臉,又抬起了手掌。


    慕容複眼睛一閉,便要生受寧中則一掌。


    寧中則停了下來,帶著哭腔,開口道:“慕容複!今日之事不許你提起,我不管你什麽時候又迴來的,你什麽也沒聽到!”


    慕容複見寧中則沒有再打自己,便開口道:“好,都聽姐姐的,寧姐姐不要哭了,哭腫了眼睛就不好解釋了。我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的!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卻迎來了寧中則更為憤怒的迴應。隻見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嬌斥一聲:“你還敢嘴硬!”緊接著,她猛地伸手一推,竟將慕容複整個人推翻在地。隨後,她更是毫不留情地揮起一雙粉拳,如同雨點一般砸落在慕容複的胸膛之上!初時力道還重,可漸漸地卻如輕手捶打一般。


    慕容複臉含笑意的看著寧中則,雙手握住了寧中則的粉拳。


    寧中則趕緊起身,背對著慕容複,開口說道:“慕容複,你有家室,我也有家室,我希望你能自重,不要來招惹我!”


    慕容複卻開口道:“何來招惹一說?你我並無苟且之事,所有一切都發乎情、止乎禮,敢問姐姐,我可有逾越之舉?”他來到寧中則的近前,雙手抓住了寧中則的肩膀,看著寧中則的俏臉,鄭重的說道。


    寧中則被慕容複逼問的不知如何是好,便開口道:“我求求你了,慕容複,你放過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招惹你。可你能不能離開我的世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我怕,我怕我做出什麽事來!”


    寧中則雙手捂住俏臉,痛哭了起來。


    慕容複見狀知道自己逼迫過甚,便放開了寧中則的肩膀。這位令狐衝的師娘,真的是太善良了,總是堅守底線。慕容複覺得自己可能無法拯救寧中則了,無法拯救這個充滿著母性光輝的女子了。


    慕容複將寧中則抱進了懷裏,躍到了大樹之上,又施展領域隔絕了聲音。他此刻隻想讓眼前的這個女子好好的哭一場,不受其他人打擾的哭一場。。。


    寧中則哭了許久,慕容複隻覺得自己胸前的衣服都已經被寧中則的眼淚濕透了。漸漸地,寧中則的哭聲漸歇,慕容複低頭看去,寧中則已然哭的睡著了。


    果然,寧中則的眼睛已經哭腫了。慕容複不由的運轉功力,給寧中則梳理氣息,也幫助寧中則的眼睛消腫。


    過了一個時辰,慕容複在寧中則的耳邊輕聲說道:“寧姐姐,已經四更天了!我們還是迴去吧!”


    寧中則睡眼惺忪的說道:“再睡一會兒吧,還就沒睡這麽香了,說著還在慕容複的懷裏蹭了蹭!”


    慕容複知道若是一夜不歸,以寧中則的性格,恐怕會出大事的,便狠心說道:“寧姐姐,我可是慕容複,你真要和我再睡一會兒嗎?”


    寧中則陡然驚醒,趕緊推開了慕容複,卻不料自己竟在大樹之上,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身體下落。慕容複趕緊將寧中則的腰肢抱住,兩人緩緩落到了地麵上。


    “咱們迴去嗎?寧姐姐。”慕容複心知不能再刺激寧中則,便鬆開了手,開口道。


    “不行,咱們不能迴去,出來這麽久,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怎麽迴去?你也是,幹嘛不叫醒我?”寧中則白了慕容複一眼,怒聲說道。


    “我是覺得你太累了,感覺你睡的香,便想讓你多睡一會兒。若不是已經快到五更天了,再不迴就更說不清了,我還真想讓姐姐再多休息一會兒的。”慕容複有些無辜的說道。


    “哼!”寧中則也不接話,便當先又向著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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