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師妹,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身後靈風喊道。


    葉淺心神一顫,才從晏華的記憶中走出來,她迴頭看了身後那朝自己招手的靈風,再看了那已消失無影的晏華一眼,便起身朝靈風走去。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有一會兒了,外邊的陣法應該早就破了,葉淺同靈風準備出去與蕭翊他們會合。


    “淺師妹,你不會與芸師妹一般,都有些愛幻想的毛病吧?嗬嗬,你們兩還真是姐妹呢。”靈風突然饒有意味的看著葉淺,淺笑道。


    靈風的話讓葉淺當下一愣,才反應過來是拿自己同葉梓芸相比較了,心裏有些好奇,幹笑道:“師兄何意?”


    靈風一挑眉,有些訕笑道:“因為我看你剛才在那自言自語,這點很像芸師妹有時的樣子。”


    葉淺心髒猛地抽了一抽,她壓了壓這句話給自己帶來的不痛快,問道:“平時我那表姐經常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胡言亂語麽?為什麽?”


    “怎麽說,芸師妹剛入師門就傳承了師父符籙之術,那時每天都在閉關勤學苦練,可最近這幾年她時常一個人在洞口走神發呆的樣子,我以為她有什麽心事,但是她也從來不與我說。”他臉色擔憂的模樣,微歎一聲:“芸師妹是師父符籙繼承弟子,極為看重的一個,作為師兄我也要好好的照顧,但我連她心裏想得是什麽都不知,平時常看她心事重重的深夜走出去,我以為她是去找你們這些交好姐妹談心去了,所以沒幹涉她的事。我想,青聖宗她就隻有你一個妹妹比較親的,至於她哥哥葉梓昱煉丹房她是鮮少去的。她是不是都去找你了?。”


    葉淺這會兒嘴角一抽,也思量了一下他的話,靈風都說葉梓芸經常深夜外出。這讓人匪夷所思,想到柳悅鈴對葉梓芸的一番描述。和對於葉梓芸早前的一些怪異舉動,讓她都想知道這事情背後到底有何的秘密。


    葉淺思忖了半天,答非所問的道:“你說我表姐經常深夜一個人出去?她都去哪兒你知道不?”


    靈風則皺著眉搖頭:“芸師妹每次出去都會使用師父給予她的藏息影蹤的符籙,且每次都是深夜外出第二日清晨才迴渚嶺峰,每次見她都是哭過的樣子,眼睛紅腫,麵容憔悴蒼白。許是接受傳承的這些日子壓力過大,加上陀嶺峰韞雲德君門下幾個弟子揶揄嘲弄。所以才造成她心裏壓鬱也可理解。”


    葉淺在靈風的話中想到當日築基去主峰記事堂注名之時,那幾個韞雲德君門下弟子的確對葉梓芸說了幾句嘲弄的話,如果真如靈風所言如此,葉梓芸是因為接受雲軒德君畢生符籙傳承感到壓力過大,而想深夜出去找蕭淋或者可能是蕭翊談心那就沒甚可好奇的了。


    “我知道芸師妹一直喜歡著蕭翊,可她卻總把心事藏在心裏不與人言說,有時修煉上所遇上的難事,哪怕心情壓抑想找個人說說話她都忍著不去找他,而且她也從來有事也不與我說。我知曉芸師妹出身嬌貴,雖然平時一副嬌蠻傲慢的脾氣。但是她一個人發呆難過的時候卻挺溫柔的,嗬嗬,好奇怪……”靈風清俊的臉上流露好奇與探究。最後竟有些自我沉醉的樣子道。


    聽到說葉梓芸溫柔,葉淺就莫名打了個冷顫,她斜了一眼靈風,看他好像對葉梓芸蠻欣賞的樣子,半響,他眉頭皺了皺,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她溫柔的時候,那個卻不是她。”


    葉淺挑眉,不過他所描述的她好像也從葉梓芸身上撞見過。所以不為好奇,但還是想看看他的見解。便問道:“怎麽說?”


    靈風‘嘶’的吸了口涼氣,但也不知如何描述一般。說道:“我說不清楚,是感覺吧。”


    這個迴複讓葉淺大失所望,兩人各懷心事默了半響,葉淺好奇一句:“對了,我記得你是先拜入雲軒德君門下的入室弟子,為何你沒得到雲軒德君符籙真傳,反而修煉了一身劍術,難道雲軒長老還在劍道上有著高深造詣?”


    靈風迴神,他微微一笑,說道:“那倒不是,師父劍術略懂,重點還是在符籙上的參悟高人一等。”他聳了聳肩,輕鬆說道:“我喜歡劍術,師父不限製我所學,所以我隻單獨修習師父傳授的器符之術。”


    “器符?”葉淺有些膛目結舌,也確實聽過傳言,雲軒德君自創出了一套符籙排名等級,器符也在排名之上的品階,威力自然也是相當驚人。


    “是啊,器符包括三百六十多種不同威力和性質,按照自身修為可畫出不同品階的器符,在下不才,師父器符九品排行榜上,我如今才進階四品,還是需要多加磨練。”


    “師兄過謙,已經很厲害了!”葉淺撫掌稱讚。


    …………


    二人從綪結歡玉佩之中出來,眼前是一片開闊視野,剛從清幽陰沉的陣法空間出來,外頭的陽光照得還有些刺目,他們遮著臉看著那方三個身影。


    “淺妹妹!”


    擁過來得人不是誰,正是剛才失蹤的柳悅鈴,她好像與自己親密之人失散太久特別喜極重逢的樣子抱住葉淺脖子。


    葉淺被她那力氣帶得一個趔趄,有些不適應的被她摟著,這丫頭實在太熱情了,擋都擋不住。


    葉淺也就問候了幾句柳悅鈴如何被救出的事情,原來她真是在陣眼之中被藤靈纏繞禁錮在那,蕭翊和青毅破開了幻陣她才被解救出來,那些幻妖所化的藤靈隻是想吸食她身上的靈力,也沒對她造成致命傷害。


    青毅和蕭翊看起來有些憔悴的模樣,許是消耗了不少靈力所製,但看起來是相安無事,他們二人從那走過來,麵上帶著微笑。


    “怎麽樣淺妹妹,剛才破陣沒有傷及到你們吧?”蕭翊走過來,微笑問道。


    “好著呢。”靈風拍了拍葉淺肩頭,又道:“淺師妹的法寶還真是厲害,在裏麵一點都感應不到外界的波動,我們兩都毫發無損!”


    這時蕭翊卻是眉頭一皺,他看著那還搭在葉淺肩頭的靈風的手,他疑惑又震驚的樣子:“你怎麽可以?”她看向葉淺,再次疑問:“淺妹妹,靈風居然也可以碰你?!”


    這話讓全場人不解,柳悅鈴奇怪的聽著蕭翊這句話,她挽著葉淺胳膊,非常熟膩的樣子,她俏皮打趣道:“我看靈風師兄也隻拍了淺妹妹肩膀了而已,蕭師兄你這也吃醋?”


    這話讓蕭翊臉一紅,好像還要解說的樣子,這時一旁知道蕭翊所指的青毅站出來,替他說道:“蕭翊兄是指淺師妹身上的禁製。”他看了看:“我看蕭翊兄身上的血陣是解開了,想必也是出自淺師妹之手,但你身上的禁製未除,然靈風碰你卻也無事?”


    這話讓靈風和柳悅鈴一起疑惑,葉淺隻好出來圓場,她道:“我身上禁製是還在的,進入秘境前蕭翊的師父易風德君也拍了下我的肩頭,當時我以為他是修習陣法的所以沒事,但其實是不要肌膚接觸,碰到我外衫你們一樣沒事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清楚。”


    “淺妹妹,你說的什麽啊,什麽肌膚接觸不能接觸的,難道,他們幾個都不能碰你麽?”柳悅鈴一臉疑竇問道,她還特意摸了摸葉淺手臂,看了看他們幾個,都讓葉淺尷尬不已。


    “誰說的!”蕭翊突然話落,臉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他走過來,直接給葉淺一個大大的擁抱,隔著她身上的衣服,他還真感覺不到被禁製排斥了。


    葉淺被他這個舉動弄得一臉尷尬,兩手停在半空,身子僵持著,蕭翊可是不管旁人的大方舉止,惹得他們幾個苦笑連連,甚至都難為情的避開了去。


    葉淺等人在附近洞府留宿一夜,第二日便照著地圖去往清音崖。


    藤靈穀的那個幻境破開之後,他們便落入了另外一處的幻境之中,此處前往清音崖又多了幾分困難,照著地圖來看,還需穿過兩個山穀才能抵達,但是那兩個穀中皆有幻陣,為了不與穀中那些幻陣再度糾纏,便繞了一個很大的彎子繞道而行。


    大家都救人心切的心思,所以那兩個穀中的天材地寶也放棄了,他們走了大半個月才找到那個清音崖。


    清音崖也是個濕地,濃霧籠罩,潮濕露重,這個地方的確生長著紫色曼陀羅。


    蕭翊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葬靈曼陀羅,僅生長於陰寒之地,那些腐爛物的土壤之中,這種曼陀羅一個花朵就有人的腦袋大,在夜晚之時花朵便會食人,一旦被吞噬在花腹中,**變成花兒的養料,靈魂永遠困在當中,那時,花的顏色也愈加豔麗。所以有葬靈曼陀羅之稱。


    他們幾個來到此處,已經是日暮降臨時分,在清音崖之外看到這一片望不到頭的花海,那些巨大花盞就像一盞豔麗明燈,猶如星星之火在那閃爍,非常壯觀的。


    晚上有夜梟妖獸在那‘咕咕’啼叫,給這樣的夜色增添更深的恐怖色彩,甚至令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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