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他們幾個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主,葉淺也懶得在這件事上去深究什麽,一下子好像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理清楚,搞明白,整得她有些頭暈腦脹,本來就不是太喜歡思考的人,隻好將這些瑣事暫且先放一放。


    蕭淋留下了那個金色“穀”字乾坤袋便迴去了,葉淺把屋子整理了一番,再把藥田的事規整了下,然後在屋後挑了幾桶靈泉水來給自己燒水洗浴用,傍晚過後才消停下來好好的躺榻上休息一下。


    第二日清晨,葉淺前去雜物房記事處領取了這一年的俸祿,竟然發現資源遠比上次少了一大半,經過記事堂弟子口中得知,是易得均一氣之下不但扣除了她原本三分之一的俸祿還把他的那半份也給收了迴去,說是責罰三年如此。


    葉淺不悅了,這扣除他那份也就得了,還把她原來資源也給扣了去,這資源本來就少,他這麽做還讓不讓人活了!


    葉淺氣憤的迴到百草居,剛坐下來就感覺到屋內有異動,剛要迴頭之時一股淩厲勁風便朝後腦激射過來,當下一個後仰躲過了攻擊。


    一個旋身掠起,葉淺閃至一旁,然屋內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便怒叱道:“什麽人!”


    葉淺心下大驚,她感應到這股氣息的熟悉,正是昨日那兩人!


    心念急轉,隨即便忙跑去了屋外,心中也萬分警覺起來,暗忖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他們。


    這一衝出,結果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一聲驚唿,葉淺勉強穩住了身形,卻看見眼前被撞之人手舞了幾下直直便往後仰倒,身後幾個沒將他扶穩也跟著倒去了地上,於是地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五六個青灰色道袍的弟子。


    葉淺趕緊繞過他們跑出去,釋放神識觀察了屋外四周,卻沒有一絲氣息和動靜了。


    “得均師兄你沒事吧,快,你快起來啊,我的手壓著了。”身後傳來一弟子哀叫聲。


    “廢話,我這樣能沒事麽,還不快點扶我起來!”易得均罵道。


    聽到這個名字葉淺心下陡然一涼,才曉得自己撞了不該撞的人了,趕緊轉身過去把那此時如烏龜一般掙紮著四肢的易得均給吃力的扶了起來,順手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離我遠點!臭丫頭,你這什麽毛病,每次進進出出這麽橫衝直撞的,你沒長眼睛啊!哎呦我的腰哎……”易得均對葉淺的舉手之勞誠然不領情,將她手一拍掉,惱怒道。


    葉淺揉了揉被他拍打的生疼的手,也懶得跟他計較,朝他無害的笑道:“這毛病我可能都還改不了了,既然師兄長了眼睛,下次進來這裏的時候記得躲一躲。”


    葉淺會突然這麽大逆不道的反駁也多少是為資源被克扣原因,心中有怨不宣泄都難受,如今看到這個易得均更讓她氣得冒煙。


    看到葉淺這態度,易得均頓時氣結,指著她的手氣得發抖:“你竟敢這麽跟我說話!”身後幾個弟子忙過來給他順氣,易得均緩了緩又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枉我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比賽在即不說一聲就臨陣脫逃,現在倒好,本該屬雜物房的前三甲唯一名額都落入了其他門下,這都你造成的!你現在不悔過就算了,還敢在此衝撞我,你還想不想在雜物房混了!”


    “葉師妹,你的確太不負責任了,好歹你也是雜物房一員,你不為我們爭取榮譽反而一聲不吭的中途棄場,你讓我們雜物房多難堪!”易得均身後的錦豐也憤憤不平道。


    說道這事葉淺心裏也確實挺抱歉的,看了看他們一個個的失望神色她心裏也有過意不去,看來他們對這場比賽看得很重要,如今阿海剛好獲升為內門弟子,這次擦肩而過的榮譽自然不會落在雜物房頭上,確實有些可惜,也難免他們會如此憤慨。


    葉淺神色一沉,語氣變得軟了下來,歉然道:“這次確實我不對,我也辜負了得均師兄的厚望,還請你們能夠見諒。”


    易得均沒好氣哼了一聲,一揮衣袖轉過身背對她,氣道:“你現在道歉還有個屁用,你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是雜物房的一員吧?嗬嗬是啊,有此修煉天賦還有大長老這麽大的靠山在身後撐腰,你哪還看得起我們這又髒又小的雜物房?我們這實在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還是趁早收拾東西趕緊滾吧!”


    葉淺驀然抬頭,這些中傷的話聽的她心都隱隱作痛,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這樣,來此這麽久她從來就沒有嫌棄或輕視過什麽,包括這裏的所有人,從來都沒有!


    看易得均這麽生氣,看來這次失之交臂的名額損了他不少麵子。


    這一次離開疏忽了比賽時間她確實過意不去,也許真的如易得均所說,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他們其中的一員才會如此不放心上,不然當日在秘境也會盡快找出路來趕上這一場比試,為此她心裏也很愧疚。


    “我不會走的。”如今多說無益,解釋無用,也隻有這一句話可說。


    葉淺說完便轉身迴了屋,她不想走他們總不能趕她走吧,如今易得均也還在氣頭上,或許一時衝動說氣話,也沒去再理會其他。


    葉淺這無動於衷的態度讓易得均又氣得暴跳如雷,氣衝衝的跟了進來,嘴裏還喋喋不休的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哪,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百草居,你占了我屋子這麽久算便宜你了……哎你怎麽還坐下了呢,趕緊給我滾蛋聽見了沒有!……你耳聾啦,老子跟你說話哪!!”


    葉淺喝了幾口茶就起身去準備藥田的工具,易得均跟隻蒼蠅似的嘴裏說個沒完圍著她到處轉悠,也權當沒聽見讓他說個痛快,完全把他當透明的了。


    “你們什麽人!”


    “殺人了……殺人了!”


    ……


    外邊突然傳來一陣混亂,就有弟子驚叫起來,葉淺忙將手中東西一扔,急忙跑了出去。


    易得均也臉色大變,趕緊跑了出來,四名弟子立馬朝門口湧了過來,把葉淺兩人又給堵了迴去。


    “師兄,錦豐,錦豐師兄死了!”有個弟子嚇得麵色扭曲道。


    易得均震驚,忙推開身前兩名弟子竄了出去,便看見地上錦豐瞪大瞳孔驚恐狀的伏臥在地上,嘴裏還不停的往外泊血,死狀甚是淒慘,再看周圍卻空無一人。


    易得均跑了出去,伸手探了錦豐脈息,頓時咬牙大罵道:“混蛋,是何人敢在我地盤上殺人,給老子滾出來!”


    連易得均都沒感應道那殺人兇手究竟在何處,葉淺也神色瞬變,心都驀然一沉,看來那兩人不是離開了,而是一直都還在周圍潛伏著,他們竟然可以隱藏的這麽不漏破綻,連如今是築基期的易得均都能隱瞞過去。


    “是哪幫藏頭露尾的龜孫子,你敢殺人還給我躲什麽,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易得均在原地轉圈,眼睛警戒的觀察著四周動向,嘴裏激將罵道。


    看得出易得均已經釋放出築基修士的威壓,他身邊的靈氣波動十分強悍,可能因為錦豐的死刺激的他如此暴怒。


    “淺丫頭,當心屋外的那顆桃樹上,二人便是隱身在此。”煜堯的聲音突然耳邊提示道。


    葉淺抬目看向屋外那顆桃花樹,她卻完全沒有感應道一絲靈氣波動,沒想到煜堯竟一眼識破。


    葉淺正要出去之時,門卻被這四名弟子堵得水泄不通,便跳起來提示那個易得均,突然,已經看到桃樹那處有兩道黑霧朝易得均激射過去。


    葉淺大驚,忙喊道“師兄小心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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