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晚上八點半，李明霞招唿好幾個包廂重要的貴賓，迴到辦公室稍憩。中午沒有休息，晚上喝了三瓶啤酒，人略感到疲倦。這時尋唿機響了，她拿起看一下，是劉積仁的手提電話，馬上拿起電話迴過去：“喂，劉總麽，您找我？”
“嗯，明霞，在哪呢？”
李明霞幽幽地說道：“你不是出差在外麵嗎，問人家在哪又有什麽用？”
“怎麽沒用，我可以迴來找你呀。不過你晚上肯定要迴家的，嘿嘿。”劉積仁打趣道。
“沒的事，有本事來找我呀，我不迴家，就怕你要迴，哼，看誰怕誰！”李明霞說道。
“那說話算話，過兩小時我到了電話你！”
“啊，你真的趕迴來呀？”
“嗯，等會老地方見。”
劉積仁這次隨孫昭賢一起到廣州考察房地產和物業管理市場，一行四人，其他還有局辦主任和房地產管理處常務副處長。本來今天考察任務結束，明天上午接待單位安排參觀兩個景點再迴去，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的返程機票，結果孫昭賢臨時接到市裏通知，明天分管市長要到深圳市考察，他隻好退掉機票，直接從廣州趕去深圳等分管市長。劉積仁見團隊老大走了，幹脆也找了個由頭，改簽了今天下午的機票，連夜趕迴來。劉積仁打電話給李明霞的時候，飛機剛落地江南省城。駕駛員早已等在機場到達出口迎接，看見他出來，趕緊迎上來一把搶過行李箱和公文包，邊在前麵帶路邊問道：“劉總，您晚餐用過了嗎，要不要等會先去吃點東西？”
“不必了，剛飛機上吃過了，直接迴，還有個大學同宿舍的同學晚上在等我！”劉積仁淡淡地說道。
“好的好的。”
胡擁軍和陳曉明在金尊ktv邊唱邊喝，黃豔和張桃紅先是做好服務，為他倆端茶倒酒點歌，後來漸漸分成兩對人相擁而坐，作對敬酒。胡擁軍麽，自從張桃紅出現後就慢慢疏遠了黃豔。黃豔為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搞得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不少醋意和矛盾。胡擁軍一直想著把黃豔推到其他男人的懷抱去，也省的來和自己嘰嘰歪歪，更不必去跟張桃紅爭風吃醋。今天這個陳曉明的出現，似乎也是一個契機，可以讓這個想法得以實現。
黃豔呢，其實早就對胡擁軍失望了。她呢，初中畢業就闖蕩江湖，下廣東，進電子廠打過工，在ktv裏坐過台，也是見過世麵的。年歲漸長，也小有積蓄，迴深州給自己買了套商品房。想著做點什麽，可是又高不成低不就，再讓她去廠裏打工，掙點血汗錢，顯然已經吃不了這個苦。正好在社交場上遇到胡擁軍，這個公子哥在深州城裏有權有錢有人脈，自己也存了這個心思著意巴結，一來二去就混上了床。開歌廳的想法最初也是她提出來的，胡擁軍一拍即合，立馬把這事辦成了。如果沒有胡擁軍，自己在深州壓根別想辦成這樁事，即使辦成也要等上個一兩年，黃花菜都涼了。因此，她開始跟胡擁軍也是死心塌地，沒有保留的。但是張桃紅的出現，使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她發現無論自己多為他著想，多盡心盡力，在胡公子的眼裏都是一文不值。見到新歡就會把自己像張舊報紙一樣扔掉，毫不珍惜。那麽自己何苦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何苦沒日沒夜，大公無私地為他經營這麽份事業？她覺得不公平。而且她也早就在物色新的可以做伴、可以依靠的男人了。胡擁軍真是太高地估計了自己，如果不是看著他的權勢，單純以一個男人的角度而言，他就是一個殘次品。黃豔閱人無數，就胡擁軍的那副熊樣，床上床下都不行，真不在她的法眼之內。今天看到陳曉明她難免動了心思，這是個不錯的男人。有錢有地位有本事，從女人的角度來看，比胡擁軍更有男子漢氣概，筆挺的身材，精幹的外形，讓黃豔感到蠻中意的。
陳曉明呢，也是花叢中的老手。今天解開了這一段矛盾，反倒結交了幾個有權有勢的朋友，加上還有個風流妖嬈的黃豔，心情大好。他原先是金尊的常客，大都是跟黃豔聯係訂包廂。以為她是金尊的老板娘，心裏也存著撩一撩的念頭，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今晚，看到黃豔並不是胡擁軍的女人，而且望著自己的眼神裏也是脈脈含情，春情難掩，陳曉明也激動不已。一會兒，胡擁軍和張桃紅兩人已經摟作一堆，卿卿我我。他再也忍不住把黃豔款入懷中，耳鬢廝磨。
陳曉明在她耳畔說道：“晚上跟我迴去吧？”
黃豔輕笑道：“迴去？去哪兒呀？”
陳曉明說：“去我家呀！”
“那你老婆還不要吃了你呀？”黃豔調笑道。
“我離婚了，現在正單著呢！”陳曉明輕輕說道。
黃豔心動了大半，如果能和這個男人結婚就太好了。但心裏仍有一絲躊躇，半推半就。這發展也太快了吧！即使是原來在廣東坐台，也沒有輕易就這麽隨便發生關係的，總要吊一吊男人的胃口。於是笑道：“陳總，你今天喝多了，說胡話呢！”
陳曉明認真道：“我真沒有亂說，確實是去年離的婚，離婚證迴家我可以給你看。有個女兒也判給她了，我現在單身一人，也沒有女朋友。”看看黃豔的神情，仍稍有猶豫，又說道：“黃豔，等會到我家坐坐，醒醒酒再讓我駕駛員送你迴家好了。而且我有一份小禮物一直想送給你！”
黃豔聽他這麽說，心裏是基本同意了，笑道：“騙人，今天你哪裏會準備什麽禮物送我啊！明顯是騙人的！”
“哎呀，你不曉得我的一片心。其實我愛慕你很久了，第一次來這裏就被你迷住了，一直想追你但是苦於沒有機會。禮物真的是早就準備好送給你的，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陳曉明說得十分誠懇，黃豔縱是老江湖也信了大半。
稍後，陳曉明跟胡擁軍打個招唿，說道：“兄弟，今晚我酒多了，先迴了，下次咱們再聚！”
胡擁軍是個結靈子的，馬上說道：“好的好的，大哥！我今天酒也多了，就不送你了，讓黃豔替我送一下吧！”
陳曉明假裝走路不穩，黃豔扶著他下樓出門。陳曉明的駕駛員早已等在門口，是一輛灰色的進口豐田佳美。男人的車麽，既能反映出實力，也能反映出審美和性格。黃豔看到這輛車，似乎心裏對陳曉明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兩人上車，豐田佳美疾馳而去。
李明霞在自己辦公室等到九點，這是她平常的下班時間。本想繼續在辦公室裏等，轉念一想還是起身出門下班。她來到國際大酒店一樓大廳的茶吧，找了個落地窗邊的單人座位，點了一杯綠茶慢慢喝著，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從大門進來的車輛和人員。
十點半，一輛黑色奧迪車緩緩開到酒店大門口停下，劉積仁從車裏走下來。他拎著公文包徑直走向服務前台，取了房卡，又走向電梯間。一邊等電梯一邊掏出大哥大準備撥號。剛撥了兩個號碼就停下來了，因為他看到李明霞正站在身旁。
國際大酒店1807房間。
李明霞故作氣惱地說道：“老是搞突然襲擊！搞得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劉積仁笑道：“我不也是身不由己麽。”
“你今天中午不是說明天迴來麽，怎麽突然晚上就迴了？”
“領導明天的行程臨時取消了。我呢的確是很想你，所以也就找個借口不參加明天的活動，改簽機票下午飛迴來的。”
李明霞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疼地看著他，把他拉到房間的皮轉椅上坐下，給他捏著頭頸和肩膀，幽幽地說道：“這麽急促幹嘛，趕得這麽辛苦。明天迴來也一樣的，我又不會跑...”
劉積仁轉過椅子，抬頭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心裏裝不下事，遇到這個事肯定急的不行，要不然不會主動打我電話。我不趕迴來隻怕你晚上覺都要睡不著呢！”
李明霞心裏一陣感動，他畢竟是理解自己的，不僅理解還很體貼，為了自己匆匆趕迴來了。一腔感動又化作無限柔情，望著眼前這男人真覺得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劉積仁見她不說話，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笑道：“晚上能不迴去嗎？”
李明霞點點頭，輕輕道：“嗯，他今天值夜班，我沒事。你呢？”
“我當然沒事啦，明天直接去公司。那今晚你就屬於我了！”說著緊緊將她抱住。
李明霞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心想：如果能一輩子屬於你該多好啊！哎，太奢侈了，親愛的，能今晚屬於你已經很幸運了。口中溫柔地說道：“這幾天奔波，身體疲累了吧。等會泡個熱水澡，我給你按摩按摩。”
“你還會按摩呢？以前怎麽沒聽你說起？”劉積仁問道。
“哼！我的好還多著呢，哪能一眼就被你看完？”李明霞裝作生氣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李明霞一直在考慮如何抓住劉積仁的心，如何抓住呢？就是讓他在自己這裏得到極大的放鬆、極大的舒服和極大的滿足。她專門去請教了按摩店裏的專業技師，學習了一些基本的技巧。今天正好，他在外麵出差了幾天，身體處於緊繃的狀態，給他按摩放鬆一下。李明霞的準備是認真的，專門買了按摩用的玫瑰精油放在包裏。床上鋪好一塊大浴巾。在浴缸中泡好澡後，李明霞讓劉積仁趴在大浴巾上。開始給劉積仁按摩身體。從脖後頸到脊背到腿一直到腳，仔細地按摩一遍......
過了好一陣，劉積仁靠在床頭吸著煙。
李明霞問道：“這次荷園小區鋁合金門窗的招投標參加的人多不多？”
“不多的，這個沈敏傑跟我匯報過了，一共邀請了五家來投標，大家都分一點做。”
“那我們分五分之一的量？”李明霞問道。
“嗯。到時你叫沈敏傑幫你挑一個最大的標段吧，多做點！”
“那價錢怎麽報價呢？”李明霞問道。
“這個你不要管，到時投標前兩天有人會給你打電話的。其實這幾家都會串通報價的，你就隨大流好了，反正最後分哪一塊我說了算。”劉積仁抽著煙淡淡地說道。
“那我現在等於沒啥事情好做麽。”李明霞說道。
“嗯。這次招投標我心裏有數，出不了啥狀況。明霞...”劉積仁頓一頓，繼續說道：“我是在想，接下去你要不從龍象出來吧，那裏別幹了，也掙不了幾個錢。”李明霞盯著他，仔細聽他說道：“既然做建材生意，那邊酒店拋頭露麵的不大好，遲早被人說閑話。幹脆自己出來成立一個商貿公司，專做建材生意。這樣談下來的品牌代理權比你這次談下來的代理價還要低很多，利潤更高！而且今後還可以做點工程方麵的生意。等這一單落地之後，你考慮從酒店辭職吧。自己出來呢，未來想象空間更大。”
李明霞點點頭，說道：“我都聽你的。反正錢是你帶我掙來的，等掙到了錢，你拿大頭我得個小頭就行了！”
劉積仁撚滅煙頭，用手摟住她，柔聲說道：“明霞，我不靠這個，先把你的生活安排好，我才放心。”
李明霞說道：“哥，我都懂的。你在位置上規矩多，許多話不方便說。你放心，我肯定不能忘了你，肯定想著你的。”
“嗯，咱們呢，也腳踏實地慢慢來，不著急。你剛入這個行當，生意麽雨露均沾，不要獨吞，否則容易被其他同行盯上，飯還是要一口一口的吃。”劉積仁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兩麽自己人都好商量，你呢，給自己也留個心眼，以後賺到錢不要讓你家裏那位掌握，給自己和孩子留條後路。而且他知道多了也不安全。”
“嗯嗯，我懂的。”李明霞點頭答道。
晚上八點半，李明霞招唿好幾個包廂重要的貴賓，迴到辦公室稍憩。中午沒有休息，晚上喝了三瓶啤酒，人略感到疲倦。這時尋唿機響了，她拿起看一下，是劉積仁的手提電話，馬上拿起電話迴過去：“喂，劉總麽，您找我？”
“嗯，明霞，在哪呢？”
李明霞幽幽地說道：“你不是出差在外麵嗎，問人家在哪又有什麽用？”
“怎麽沒用，我可以迴來找你呀。不過你晚上肯定要迴家的，嘿嘿。”劉積仁打趣道。
“沒的事，有本事來找我呀，我不迴家，就怕你要迴，哼，看誰怕誰！”李明霞說道。
“那說話算話，過兩小時我到了電話你！”
“啊，你真的趕迴來呀？”
“嗯，等會老地方見。”
劉積仁這次隨孫昭賢一起到廣州考察房地產和物業管理市場，一行四人，其他還有局辦主任和房地產管理處常務副處長。本來今天考察任務結束，明天上午接待單位安排參觀兩個景點再迴去，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的返程機票，結果孫昭賢臨時接到市裏通知，明天分管市長要到深圳市考察，他隻好退掉機票，直接從廣州趕去深圳等分管市長。劉積仁見團隊老大走了，幹脆也找了個由頭，改簽了今天下午的機票，連夜趕迴來。劉積仁打電話給李明霞的時候，飛機剛落地江南省城。駕駛員早已等在機場到達出口迎接，看見他出來，趕緊迎上來一把搶過行李箱和公文包，邊在前麵帶路邊問道：“劉總，您晚餐用過了嗎，要不要等會先去吃點東西？”
“不必了，剛飛機上吃過了，直接迴，還有個大學同宿舍的同學晚上在等我！”劉積仁淡淡地說道。
“好的好的。”
胡擁軍和陳曉明在金尊ktv邊唱邊喝，黃豔和張桃紅先是做好服務，為他倆端茶倒酒點歌，後來漸漸分成兩對人相擁而坐，作對敬酒。胡擁軍麽，自從張桃紅出現後就慢慢疏遠了黃豔。黃豔為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搞得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不少醋意和矛盾。胡擁軍一直想著把黃豔推到其他男人的懷抱去，也省的來和自己嘰嘰歪歪，更不必去跟張桃紅爭風吃醋。今天這個陳曉明的出現，似乎也是一個契機，可以讓這個想法得以實現。
黃豔呢，其實早就對胡擁軍失望了。她呢，初中畢業就闖蕩江湖，下廣東，進電子廠打過工，在ktv裏坐過台，也是見過世麵的。年歲漸長，也小有積蓄，迴深州給自己買了套商品房。想著做點什麽，可是又高不成低不就，再讓她去廠裏打工，掙點血汗錢，顯然已經吃不了這個苦。正好在社交場上遇到胡擁軍，這個公子哥在深州城裏有權有錢有人脈，自己也存了這個心思著意巴結，一來二去就混上了床。開歌廳的想法最初也是她提出來的，胡擁軍一拍即合，立馬把這事辦成了。如果沒有胡擁軍，自己在深州壓根別想辦成這樁事，即使辦成也要等上個一兩年，黃花菜都涼了。因此，她開始跟胡擁軍也是死心塌地，沒有保留的。但是張桃紅的出現，使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她發現無論自己多為他著想，多盡心盡力，在胡公子的眼裏都是一文不值。見到新歡就會把自己像張舊報紙一樣扔掉，毫不珍惜。那麽自己何苦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何苦沒日沒夜，大公無私地為他經營這麽份事業？她覺得不公平。而且她也早就在物色新的可以做伴、可以依靠的男人了。胡擁軍真是太高地估計了自己，如果不是看著他的權勢，單純以一個男人的角度而言，他就是一個殘次品。黃豔閱人無數，就胡擁軍的那副熊樣，床上床下都不行，真不在她的法眼之內。今天看到陳曉明她難免動了心思，這是個不錯的男人。有錢有地位有本事，從女人的角度來看，比胡擁軍更有男子漢氣概，筆挺的身材，精幹的外形，讓黃豔感到蠻中意的。
陳曉明呢，也是花叢中的老手。今天解開了這一段矛盾，反倒結交了幾個有權有勢的朋友，加上還有個風流妖嬈的黃豔，心情大好。他原先是金尊的常客，大都是跟黃豔聯係訂包廂。以為她是金尊的老板娘，心裏也存著撩一撩的念頭，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今晚，看到黃豔並不是胡擁軍的女人，而且望著自己的眼神裏也是脈脈含情，春情難掩，陳曉明也激動不已。一會兒，胡擁軍和張桃紅兩人已經摟作一堆，卿卿我我。他再也忍不住把黃豔款入懷中，耳鬢廝磨。
陳曉明在她耳畔說道：“晚上跟我迴去吧？”
黃豔輕笑道：“迴去？去哪兒呀？”
陳曉明說：“去我家呀！”
“那你老婆還不要吃了你呀？”黃豔調笑道。
“我離婚了，現在正單著呢！”陳曉明輕輕說道。
黃豔心動了大半，如果能和這個男人結婚就太好了。但心裏仍有一絲躊躇，半推半就。這發展也太快了吧！即使是原來在廣東坐台，也沒有輕易就這麽隨便發生關係的，總要吊一吊男人的胃口。於是笑道：“陳總，你今天喝多了，說胡話呢！”
陳曉明認真道：“我真沒有亂說，確實是去年離的婚，離婚證迴家我可以給你看。有個女兒也判給她了，我現在單身一人，也沒有女朋友。”看看黃豔的神情，仍稍有猶豫，又說道：“黃豔，等會到我家坐坐，醒醒酒再讓我駕駛員送你迴家好了。而且我有一份小禮物一直想送給你！”
黃豔聽他這麽說，心裏是基本同意了，笑道：“騙人，今天你哪裏會準備什麽禮物送我啊！明顯是騙人的！”
“哎呀，你不曉得我的一片心。其實我愛慕你很久了，第一次來這裏就被你迷住了，一直想追你但是苦於沒有機會。禮物真的是早就準備好送給你的，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陳曉明說得十分誠懇，黃豔縱是老江湖也信了大半。
稍後，陳曉明跟胡擁軍打個招唿，說道：“兄弟，今晚我酒多了，先迴了，下次咱們再聚！”
胡擁軍是個結靈子的，馬上說道：“好的好的，大哥！我今天酒也多了，就不送你了，讓黃豔替我送一下吧！”
陳曉明假裝走路不穩，黃豔扶著他下樓出門。陳曉明的駕駛員早已等在門口，是一輛灰色的進口豐田佳美。男人的車麽，既能反映出實力，也能反映出審美和性格。黃豔看到這輛車，似乎心裏對陳曉明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兩人上車，豐田佳美疾馳而去。
李明霞在自己辦公室等到九點，這是她平常的下班時間。本想繼續在辦公室裏等，轉念一想還是起身出門下班。她來到國際大酒店一樓大廳的茶吧，找了個落地窗邊的單人座位，點了一杯綠茶慢慢喝著，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從大門進來的車輛和人員。
十點半，一輛黑色奧迪車緩緩開到酒店大門口停下，劉積仁從車裏走下來。他拎著公文包徑直走向服務前台，取了房卡，又走向電梯間。一邊等電梯一邊掏出大哥大準備撥號。剛撥了兩個號碼就停下來了，因為他看到李明霞正站在身旁。
國際大酒店1807房間。
李明霞故作氣惱地說道：“老是搞突然襲擊！搞得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劉積仁笑道：“我不也是身不由己麽。”
“你今天中午不是說明天迴來麽，怎麽突然晚上就迴了？”
“領導明天的行程臨時取消了。我呢的確是很想你，所以也就找個借口不參加明天的活動，改簽機票下午飛迴來的。”
李明霞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疼地看著他，把他拉到房間的皮轉椅上坐下，給他捏著頭頸和肩膀，幽幽地說道：“這麽急促幹嘛，趕得這麽辛苦。明天迴來也一樣的，我又不會跑...”
劉積仁轉過椅子，抬頭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心裏裝不下事，遇到這個事肯定急的不行，要不然不會主動打我電話。我不趕迴來隻怕你晚上覺都要睡不著呢！”
李明霞心裏一陣感動，他畢竟是理解自己的，不僅理解還很體貼，為了自己匆匆趕迴來了。一腔感動又化作無限柔情，望著眼前這男人真覺得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劉積仁見她不說話，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笑道：“晚上能不迴去嗎？”
李明霞點點頭，輕輕道：“嗯，他今天值夜班，我沒事。你呢？”
“我當然沒事啦，明天直接去公司。那今晚你就屬於我了！”說著緊緊將她抱住。
李明霞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心想：如果能一輩子屬於你該多好啊！哎，太奢侈了，親愛的，能今晚屬於你已經很幸運了。口中溫柔地說道：“這幾天奔波，身體疲累了吧。等會泡個熱水澡，我給你按摩按摩。”
“你還會按摩呢？以前怎麽沒聽你說起？”劉積仁問道。
“哼！我的好還多著呢，哪能一眼就被你看完？”李明霞裝作生氣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李明霞一直在考慮如何抓住劉積仁的心，如何抓住呢？就是讓他在自己這裏得到極大的放鬆、極大的舒服和極大的滿足。她專門去請教了按摩店裏的專業技師，學習了一些基本的技巧。今天正好，他在外麵出差了幾天，身體處於緊繃的狀態，給他按摩放鬆一下。李明霞的準備是認真的，專門買了按摩用的玫瑰精油放在包裏。床上鋪好一塊大浴巾。在浴缸中泡好澡後，李明霞讓劉積仁趴在大浴巾上。開始給劉積仁按摩身體。從脖後頸到脊背到腿一直到腳，仔細地按摩一遍......
過了好一陣，劉積仁靠在床頭吸著煙。
李明霞問道：“這次荷園小區鋁合金門窗的招投標參加的人多不多？”
“不多的，這個沈敏傑跟我匯報過了，一共邀請了五家來投標，大家都分一點做。”
“那我們分五分之一的量？”李明霞問道。
“嗯。到時你叫沈敏傑幫你挑一個最大的標段吧，多做點！”
“那價錢怎麽報價呢？”李明霞問道。
“這個你不要管，到時投標前兩天有人會給你打電話的。其實這幾家都會串通報價的，你就隨大流好了，反正最後分哪一塊我說了算。”劉積仁抽著煙淡淡地說道。
“那我現在等於沒啥事情好做麽。”李明霞說道。
“嗯。這次招投標我心裏有數，出不了啥狀況。明霞...”劉積仁頓一頓，繼續說道：“我是在想，接下去你要不從龍象出來吧，那裏別幹了，也掙不了幾個錢。”李明霞盯著他，仔細聽他說道：“既然做建材生意，那邊酒店拋頭露麵的不大好，遲早被人說閑話。幹脆自己出來成立一個商貿公司，專做建材生意。這樣談下來的品牌代理權比你這次談下來的代理價還要低很多，利潤更高！而且今後還可以做點工程方麵的生意。等這一單落地之後，你考慮從酒店辭職吧。自己出來呢，未來想象空間更大。”
李明霞點點頭，說道：“我都聽你的。反正錢是你帶我掙來的，等掙到了錢，你拿大頭我得個小頭就行了！”
劉積仁撚滅煙頭，用手摟住她，柔聲說道：“明霞，我不靠這個，先把你的生活安排好，我才放心。”
李明霞說道：“哥，我都懂的。你在位置上規矩多，許多話不方便說。你放心，我肯定不能忘了你，肯定想著你的。”
“嗯，咱們呢，也腳踏實地慢慢來，不著急。你剛入這個行當，生意麽雨露均沾，不要獨吞，否則容易被其他同行盯上，飯還是要一口一口的吃。”劉積仁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兩麽自己人都好商量，你呢，給自己也留個心眼，以後賺到錢不要讓你家裏那位掌握，給自己和孩子留條後路。而且他知道多了也不安全。”
“嗯嗯，我懂的。”李明霞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