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夜晚，華燈初上。深州國際大酒店的包廂裏，朱文白宴請重要賓客。市經濟委員會李國梁主任邀請了市建委孫昭賢主任吃飯，這邊李國梁和朱文白兩人，那邊孫昭賢叫了弟弟孫昭勇、劉積仁。五人在一個小包廂用餐。朱文白帶了四瓶陳年茅台，每個人座位前放著兩包軟中華，下麵壓著一個小信封，裏麵裝著6張麵值500元的深州市第一百貨的商場購物卡。朱文白拆開兩包香煙塞在玻璃煙罐裏，放在桌麵上供大家自取。
李國梁和朱文白兩人抽著煙，先在包廂裏等待聊天。將近六點鍾，孫昭賢等三人一起進來。李國梁和朱文白趕緊起身，李國梁迎上去緊握孫昭賢的手，笑道：“歡迎歡迎！孫主任，你可越來越年輕啦！”
孫昭賢笑著迴應道：“哪裏哪裏，跟老弟你不能比，我糟老頭子一個啦！”孫昭賢今年五十三歲，在市建委主任這個炙手可熱、權傾朝野的重要崗位上已經幹了六年多。今天他穿一條白色襯衫，深色便褲，顯得沉穩有風度。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腦門前額上已經微微謝頂，不多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
“明年市裏‘兩會’後估計要到市政府去看你了，現在我們可要抓緊時間請呀，否則再上個台階，見大哥的機會就更難啦！哈哈哈。”李國梁打趣道。
按照孫昭賢的資曆，明年提拔個副廳級是完全有可能。至不濟，最多再幹一屆建委主任退二線。因此，孫昭賢形勢看得很清楚，心態放得很平，進退裕如、隨遇而安吧。
“哎喲，國梁老弟呀，咱們都是幹活的命，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啊！哈哈哈。”孫昭賢笑道。
兩人打趣一番，相互讓座，最後孫昭賢被推為上首，李國梁陪在他左手邊。朱文白陪在他右手邊，劉積仁挨著李國梁坐，孫昭勇挨著朱文白坐。落座後，服務員端酒上菜，開宴前兩位大佬相互介紹各自的人。
李國梁介紹道：“孫主任，這位是深州市第一紡織廠的黨委書記朱文白！文白，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孫主任！”
孫昭賢和朱文白握了握手，說道：“你們是市重點國有企業，大廠書記啊，了不起！”
朱文白謙恭地說道：“哪裏哪裏，就是個企業幹部。”
李國梁插話道：“誒，那也是副處級的國家幹部麽！老朱原先是副團級轉業的，安排在國企。”
孫昭賢也介紹道：“這位是市房產集團的總經理劉積仁，這位麽是我弟弟孫昭勇。小劉，這兩位你都認識嗎？”
劉積仁趕緊答道：“李主任我認識的比較早，那時候他還在當市工商局副局長。朱書記是第一次認識。”
李國梁笑道：“那時候你還是規劃處的小劉處長麽，現在成劉總啦！哈哈。”
孫昭勇比哥哥小五歲，更顯得年輕，穿一條紅色法國鱷魚t恤，淺色便褲，手上戴著一隻勞力士大金表，熠熠發光，十分耀眼。
“昭勇可比你哥瀟灑多了，滋潤啊！”李國梁打趣道。
孫昭勇趕緊說道：“上次的事，給李主任添大麻煩了！實在是感謝啊！”說著就要端起酒杯敬酒。
孫昭賢微微擺擺手，說道：“來來來，第一杯大家一起來一下！”說著，大家都端杯喝掉了第一杯。“嗯，這個酒有點年頭了！”孫昭賢迴味了一下說道。
“這個是朱書記家裏帶來的，他壓箱底的貨色，十五年陳的茅台酒！”李國梁補充道。
“不錯不錯！”大家眾口一詞，讚不絕口。
酒過五巡，大家稍感微醺。
李國梁端起小盅，單獨敬孫昭賢，小聲問道：“孫主任，上次跟您說的老朱家孩子調動的事......？”
“哦哦，這個事麽......機關現在進不來，你知道，市裏不是要搞機構改革麽，機關編製要進一步收緊，不要說進人，估計很多機關的人要麵臨分流。”孫昭賢輕輕說道。
“嗯嗯，是的，這個我知道，我們經委也是這個情況。”李國梁附和道。
“事業單位麽，問題不大。這不今天人我都給你帶來了，要麽叫他到房產集團去？願意不願意呀？”
朱文白坐在旁邊一直支棱著耳朵仔細聽著，不等李國梁答話，連忙搶著答道：“願意！願意！孫主任，能這樣那真是太好了！”趕緊端起酒杯和李國梁一道敬了孫昭賢一杯酒。
孫昭賢放下酒杯說道：“今天沒有外人。我跟你說，現在經濟的大環境不好，市裏很多係統的企事業單位都麵臨改製，包括商業係統、糧食係統、經委係統，包括建設係統自己許多企業也要改製，下崗工人很多，市裏為這個事情很頭痛，再三要求要妥善安置下崗工人的共性問題。所以現在調進一個人很麻煩，盯牢的人太多！”李國梁和朱文白頻頻點頭。
朱文白看準話縫，趕緊給孫昭賢遞上支香煙，順手點著火機，孫昭賢點燃香煙，繼續說道：“所以現在這個形勢下，一般人來找我安排個工作，我肯定是推掉的！不瞞你們說，市裏麵好幾個招唿，我都放在一邊。擺不平嘛，按下葫蘆浮起瓢，解決這個不解決那個，說不過去呀！” 雖然有點誇大的成分，但總的來講確實是這麽個形勢。經濟社會進入改革的攻堅階段，很多國有企事業單位要改革轉製，下崗分流的陣痛在所難免，不要說小小的深州市，全國的情況也都大同小異。
孫昭賢彈彈煙灰，笑著說道：“這事也就是國梁老弟開了口，我讓不轉啊！十幾年的兄弟了，我開口的事情，他從來不說二話，來來來，國梁，咱們兄弟兩喝一個！”李國梁趕緊端杯和他碰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上次，為這事國梁專門到我辦公室，我知道他肯定也是讓不轉的關係，所以我跟他說，先別急，容我考慮考慮。兄弟的事情肯定要辦，而且要辦就要辦好麽！哈哈哈。”孫昭賢說道。
李國梁笑著點頭，朱文白說道：“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孫主任，李主任！我酒量不好，但是這個大杯我敬你們二位一杯！”朱文白站起來，端起分酒器，裏麵應該有二兩酒，準備一口喝掉。
孫昭賢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別急，別急，這杯酒，你敬敬劉總吧！事嘛我跟他說過了，同意不同意還得看他的意見了，我呢也無能為力了！哈哈哈。”來的路上孫昭賢跟劉積仁打過招唿了，大致把事情跟他交代了。老大發話進個人，有什麽說的？那還不就是孫昭賢的一句話麽！
劉積仁聽這麽說，趕緊站起來，也端起大杯，說道：“朱書記，你放心，孫主任交代的事，有條件要辦好，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辦好！請兩位領導放心，我肯定把事情辦好！朱書記，我提議，我們兩一起敬一下兩位領導怎麽樣？”
朱文白趕忙答道：“好好好！也感謝你啊，劉總，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呢！”
“誒，慢著慢著，別把我拉掉啊！”孫昭勇站起來說道：“上次我那塊土地開發的事，有十幾個經委係統的釘子戶，多虧李主任一聲令下，否則到現在還搞不好呢！我也要感謝李主任！”
李國梁笑道：“小事小事，不值一提！來來來，昭勇，大家一起來！”
於是三人一起用大杯敬孫昭賢和李國梁，他倆也倒滿一小盅，五人都幹掉了。
五人最後喝掉三瓶茅台，都有六七分醉意，酒足飯飽，盡歡而散。
劉積仁開了一天的會，渾身疲憊。今天散場蠻早，才八點半，忽然想起李明霞，一陣心癢難耐，又隔了半個月沒見了吧。想想，忍不住掏出大哥大撥了她的尋唿號碼。很快李明霞迴過來，她正在店裏，問他到哪見麵。他說到國際大酒店。真是個懂事的女人，從來不給他找麻煩，想她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趕過來。於是，他又給國際大酒店的餐飲部的熊經理打了個電話，預訂個單間。直接去酒店前台取了房卡，把房號發到李明霞的尋唿機上。到了房間，打開空調，換上拖鞋，洗漱一番，靜候李明霞上門。大概二十分鍾，門鈴響了，劉積仁起身開門，一縷幽香隨著李明霞而進入。李明霞反手關上房門，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他醉眼看去，眼前的美人秀發盤起，上身一條短袖白襯衫，下身一條黑色a字裙，黑色高跟鞋，一身職業套裝顯得格外幹練。
“嗨，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打電話過來，搞得人家連工作服都來不及換，就趕過來了！”李明霞嬌嗔道。
劉積仁低聲調笑道：“換什麽換，這樣正好！”說著便湊上去一把抱住。
李明霞一把推開他，嗔怪道：“去去去，每次都是喝了酒才想到人家，平時幹嘛去了？”
聽這麽說，劉積仁歎口氣說道：“哎，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的時間你不是不知道，哪裏隨得了自己做主啊！”
“得了，知道你是大領導、大忙人，你比美國總統還忙！”李明霞揶揄道。
劉積仁低聲笑道：“哎，下次肯定不喝酒打給你。”
一陣翻雲覆雨後，兩人靜靜地靠在床頭。
“跟你說個事。”劉積仁輕輕說道。
李明霞閉著眼“嗯”的應道。
“你要麽也做點其它生意吧，酒店的工作太辛苦，過幾年年紀大起來，身體吃不消。”劉積仁說道。
李明霞睜開眼睛，一臉疑惑扭頭看著他，說道：“做生意？做什麽生意？我又沒門道，況且也沒多少本錢。”
劉積仁用手輕撫她的臉龐，說道：“我都替你想好了，要麽你也去做點鋼材啊，水泥啊之類的生意。用不了什麽本錢，那邊去跟建材的經銷商談好價錢，交點定金，其餘貨款可以先欠著，賣給項目上拿到材料款再結掉就是了。”
李明霞想了想，說道：“這當然好啦，可是沒有資源和渠道，我怎麽做呀？”
“資源？我不是資源？渠道嘛…”劉積仁握著她的纖纖玉手笑道：“我就是渠道！你想不想要這個渠道啊？”
“當然想要！”李明霞媚笑迴應道。
她很清楚剛才劉積仁這番話的涵義，自己傍上這棵大樹，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說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那肯定不真實，但又不敢去跟他要求什麽。今天終於他自己主動提出來，李明霞內心很興奮，也很感動。
“這事你不要急，容我再謀劃謀劃，等我把合適的人選安插到位，再啟動，懂嗎？”劉積仁輕輕說道。
李明霞“嗯嗯”輕輕地點點頭應道。
夜晚，華燈初上。深州國際大酒店的包廂裏，朱文白宴請重要賓客。市經濟委員會李國梁主任邀請了市建委孫昭賢主任吃飯，這邊李國梁和朱文白兩人，那邊孫昭賢叫了弟弟孫昭勇、劉積仁。五人在一個小包廂用餐。朱文白帶了四瓶陳年茅台，每個人座位前放著兩包軟中華，下麵壓著一個小信封，裏麵裝著6張麵值500元的深州市第一百貨的商場購物卡。朱文白拆開兩包香煙塞在玻璃煙罐裏，放在桌麵上供大家自取。
李國梁和朱文白兩人抽著煙，先在包廂裏等待聊天。將近六點鍾，孫昭賢等三人一起進來。李國梁和朱文白趕緊起身，李國梁迎上去緊握孫昭賢的手，笑道：“歡迎歡迎！孫主任，你可越來越年輕啦！”
孫昭賢笑著迴應道：“哪裏哪裏，跟老弟你不能比，我糟老頭子一個啦！”孫昭賢今年五十三歲，在市建委主任這個炙手可熱、權傾朝野的重要崗位上已經幹了六年多。今天他穿一條白色襯衫，深色便褲，顯得沉穩有風度。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腦門前額上已經微微謝頂，不多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
“明年市裏‘兩會’後估計要到市政府去看你了，現在我們可要抓緊時間請呀，否則再上個台階，見大哥的機會就更難啦！哈哈哈。”李國梁打趣道。
按照孫昭賢的資曆，明年提拔個副廳級是完全有可能。至不濟，最多再幹一屆建委主任退二線。因此，孫昭賢形勢看得很清楚，心態放得很平，進退裕如、隨遇而安吧。
“哎喲，國梁老弟呀，咱們都是幹活的命，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啊！哈哈哈。”孫昭賢笑道。
兩人打趣一番，相互讓座，最後孫昭賢被推為上首，李國梁陪在他左手邊。朱文白陪在他右手邊，劉積仁挨著李國梁坐，孫昭勇挨著朱文白坐。落座後，服務員端酒上菜，開宴前兩位大佬相互介紹各自的人。
李國梁介紹道：“孫主任，這位是深州市第一紡織廠的黨委書記朱文白！文白，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孫主任！”
孫昭賢和朱文白握了握手，說道：“你們是市重點國有企業，大廠書記啊，了不起！”
朱文白謙恭地說道：“哪裏哪裏，就是個企業幹部。”
李國梁插話道：“誒，那也是副處級的國家幹部麽！老朱原先是副團級轉業的，安排在國企。”
孫昭賢也介紹道：“這位是市房產集團的總經理劉積仁，這位麽是我弟弟孫昭勇。小劉，這兩位你都認識嗎？”
劉積仁趕緊答道：“李主任我認識的比較早，那時候他還在當市工商局副局長。朱書記是第一次認識。”
李國梁笑道：“那時候你還是規劃處的小劉處長麽，現在成劉總啦！哈哈。”
孫昭勇比哥哥小五歲，更顯得年輕，穿一條紅色法國鱷魚t恤，淺色便褲，手上戴著一隻勞力士大金表，熠熠發光，十分耀眼。
“昭勇可比你哥瀟灑多了，滋潤啊！”李國梁打趣道。
孫昭勇趕緊說道：“上次的事，給李主任添大麻煩了！實在是感謝啊！”說著就要端起酒杯敬酒。
孫昭賢微微擺擺手，說道：“來來來，第一杯大家一起來一下！”說著，大家都端杯喝掉了第一杯。“嗯，這個酒有點年頭了！”孫昭賢迴味了一下說道。
“這個是朱書記家裏帶來的，他壓箱底的貨色，十五年陳的茅台酒！”李國梁補充道。
“不錯不錯！”大家眾口一詞，讚不絕口。
酒過五巡，大家稍感微醺。
李國梁端起小盅，單獨敬孫昭賢，小聲問道：“孫主任，上次跟您說的老朱家孩子調動的事......？”
“哦哦，這個事麽......機關現在進不來，你知道，市裏不是要搞機構改革麽，機關編製要進一步收緊，不要說進人，估計很多機關的人要麵臨分流。”孫昭賢輕輕說道。
“嗯嗯，是的，這個我知道，我們經委也是這個情況。”李國梁附和道。
“事業單位麽，問題不大。這不今天人我都給你帶來了，要麽叫他到房產集團去？願意不願意呀？”
朱文白坐在旁邊一直支棱著耳朵仔細聽著，不等李國梁答話，連忙搶著答道：“願意！願意！孫主任，能這樣那真是太好了！”趕緊端起酒杯和李國梁一道敬了孫昭賢一杯酒。
孫昭賢放下酒杯說道：“今天沒有外人。我跟你說，現在經濟的大環境不好，市裏很多係統的企事業單位都麵臨改製，包括商業係統、糧食係統、經委係統，包括建設係統自己許多企業也要改製，下崗工人很多，市裏為這個事情很頭痛，再三要求要妥善安置下崗工人的共性問題。所以現在調進一個人很麻煩，盯牢的人太多！”李國梁和朱文白頻頻點頭。
朱文白看準話縫，趕緊給孫昭賢遞上支香煙，順手點著火機，孫昭賢點燃香煙，繼續說道：“所以現在這個形勢下，一般人來找我安排個工作，我肯定是推掉的！不瞞你們說，市裏麵好幾個招唿，我都放在一邊。擺不平嘛，按下葫蘆浮起瓢，解決這個不解決那個，說不過去呀！” 雖然有點誇大的成分，但總的來講確實是這麽個形勢。經濟社會進入改革的攻堅階段，很多國有企事業單位要改革轉製，下崗分流的陣痛在所難免，不要說小小的深州市，全國的情況也都大同小異。
孫昭賢彈彈煙灰，笑著說道：“這事也就是國梁老弟開了口，我讓不轉啊！十幾年的兄弟了，我開口的事情，他從來不說二話，來來來，國梁，咱們兄弟兩喝一個！”李國梁趕緊端杯和他碰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上次，為這事國梁專門到我辦公室，我知道他肯定也是讓不轉的關係，所以我跟他說，先別急，容我考慮考慮。兄弟的事情肯定要辦，而且要辦就要辦好麽！哈哈哈。”孫昭賢說道。
李國梁笑著點頭，朱文白說道：“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孫主任，李主任！我酒量不好，但是這個大杯我敬你們二位一杯！”朱文白站起來，端起分酒器，裏麵應該有二兩酒，準備一口喝掉。
孫昭賢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別急，別急，這杯酒，你敬敬劉總吧！事嘛我跟他說過了，同意不同意還得看他的意見了，我呢也無能為力了！哈哈哈。”來的路上孫昭賢跟劉積仁打過招唿了，大致把事情跟他交代了。老大發話進個人，有什麽說的？那還不就是孫昭賢的一句話麽！
劉積仁聽這麽說，趕緊站起來，也端起大杯，說道：“朱書記，你放心，孫主任交代的事，有條件要辦好，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辦好！請兩位領導放心，我肯定把事情辦好！朱書記，我提議，我們兩一起敬一下兩位領導怎麽樣？”
朱文白趕忙答道：“好好好！也感謝你啊，劉總，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呢！”
“誒，慢著慢著，別把我拉掉啊！”孫昭勇站起來說道：“上次我那塊土地開發的事，有十幾個經委係統的釘子戶，多虧李主任一聲令下，否則到現在還搞不好呢！我也要感謝李主任！”
李國梁笑道：“小事小事，不值一提！來來來，昭勇，大家一起來！”
於是三人一起用大杯敬孫昭賢和李國梁，他倆也倒滿一小盅，五人都幹掉了。
五人最後喝掉三瓶茅台，都有六七分醉意，酒足飯飽，盡歡而散。
劉積仁開了一天的會，渾身疲憊。今天散場蠻早，才八點半，忽然想起李明霞，一陣心癢難耐，又隔了半個月沒見了吧。想想，忍不住掏出大哥大撥了她的尋唿號碼。很快李明霞迴過來，她正在店裏，問他到哪見麵。他說到國際大酒店。真是個懂事的女人，從來不給他找麻煩，想她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趕過來。於是，他又給國際大酒店的餐飲部的熊經理打了個電話，預訂個單間。直接去酒店前台取了房卡，把房號發到李明霞的尋唿機上。到了房間，打開空調，換上拖鞋，洗漱一番，靜候李明霞上門。大概二十分鍾，門鈴響了，劉積仁起身開門，一縷幽香隨著李明霞而進入。李明霞反手關上房門，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他醉眼看去，眼前的美人秀發盤起，上身一條短袖白襯衫，下身一條黑色a字裙，黑色高跟鞋，一身職業套裝顯得格外幹練。
“嗨，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打電話過來，搞得人家連工作服都來不及換，就趕過來了！”李明霞嬌嗔道。
劉積仁低聲調笑道：“換什麽換，這樣正好！”說著便湊上去一把抱住。
李明霞一把推開他，嗔怪道：“去去去，每次都是喝了酒才想到人家，平時幹嘛去了？”
聽這麽說，劉積仁歎口氣說道：“哎，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的時間你不是不知道，哪裏隨得了自己做主啊！”
“得了，知道你是大領導、大忙人，你比美國總統還忙！”李明霞揶揄道。
劉積仁低聲笑道：“哎，下次肯定不喝酒打給你。”
一陣翻雲覆雨後，兩人靜靜地靠在床頭。
“跟你說個事。”劉積仁輕輕說道。
李明霞閉著眼“嗯”的應道。
“你要麽也做點其它生意吧，酒店的工作太辛苦，過幾年年紀大起來，身體吃不消。”劉積仁說道。
李明霞睜開眼睛，一臉疑惑扭頭看著他，說道：“做生意？做什麽生意？我又沒門道，況且也沒多少本錢。”
劉積仁用手輕撫她的臉龐，說道：“我都替你想好了，要麽你也去做點鋼材啊，水泥啊之類的生意。用不了什麽本錢，那邊去跟建材的經銷商談好價錢，交點定金，其餘貨款可以先欠著，賣給項目上拿到材料款再結掉就是了。”
李明霞想了想，說道：“這當然好啦，可是沒有資源和渠道，我怎麽做呀？”
“資源？我不是資源？渠道嘛…”劉積仁握著她的纖纖玉手笑道：“我就是渠道！你想不想要這個渠道啊？”
“當然想要！”李明霞媚笑迴應道。
她很清楚剛才劉積仁這番話的涵義，自己傍上這棵大樹，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說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那肯定不真實，但又不敢去跟他要求什麽。今天終於他自己主動提出來，李明霞內心很興奮，也很感動。
“這事你不要急，容我再謀劃謀劃，等我把合適的人選安插到位，再啟動，懂嗎？”劉積仁輕輕說道。
李明霞“嗯嗯”輕輕地點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