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井其實並不是一個井,而是類似於一個隱世的小山村一樣,神農後裔大多居住在此處。


    整個神農井並不大,站在村口,便可以一眼望到盡頭,幾個小木方錯落有致,在一片片藥田的映襯下,欣賞之後反而別有一番趣味。


    時刑跟著薑毅,穿過村子中的一條主路,周圍的村民都十分熱情的與薑毅打著招唿,但是令時刑奇怪的是,整個村子裏麵如果不算上薑毅的話,居然沒有一個孩童,最小的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成年男子,大多數還是一些老人。


    “薑毅,你們這裏真的沒有小孩啊。”時刑邊走,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似乎自從我出生之後,整個神農井再也沒有生育的人家了。”薑毅迴答道。


    “那你這豈不是要絕後了?”時刑有些驚訝,不曾想曾經盛極一時的神農後裔,居然會遇到生育難題。


    薑毅反而不在乎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父親他們已經研究了很多年了,應該可以解決。”


    “但願吧。”時刑在心中默默的祝福。


    跟著薑毅穿過主路,在路的最盡頭是一間比所有木屋都要大上一圈的房子,作為神農井的最高統治者,薑毅的父親無論是起居還是辦公,都是在此處。


    大門沒有關,薑毅帶著時刑直接走了進去,院子裏麵和外麵相同,到處被分割成了一塊塊的藥田,整個院子中藥香四溢。


    正當時刑打量院子的時候,薑毅早已忍不住,對著屋內大喊道,“老爹,我和時刑一起迴來了。”


    聽到兒子的喊聲,薑毅的父親薑恆慢慢地從屋內走了出來,抱住了飛奔過來的薑毅,調笑道,“雖然你外表還是孩童,但是做事可不能還像個孩子,一迴家就撲到老爹懷裏,像什麽樣子。”


    “哎呀,我這不是想你了嘛。”被薑恆教育了一頓的薑毅,不僅沒有站起身來,反而變本加厲,順勢扭了扭身子,撒了個嬌。


    “你呀你呀,你出去還不到一個周,就想老爹,你覺得老爹我會相信嗎。”雖然嫌棄,但是薑恆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溺愛的表情。


    “對了。”薑毅突然從懷中站了起來,拉著時刑來到了薑恆麵前,“老爹,你看誰來了。”


    “晚輩時刑,見過薑恆前輩。”時刑立刻行了個禮,身子微微鞠躬。


    看著麵前的薑恆,時刑悄悄打量了幾眼。雖然時刑記得在小的時候,薑恆曾帶薑毅來過吳姬天門,自己就曾見過薑恆,但是那時候的自己還小,怎麽可能記得清楚。


    此時再次見到薑恆,才發覺,薑毅長得像極了他的父親。


    “時刑,你父親他還好吧。”薑恆微笑地看著時刑。


    “家父一切都好,時常還經常念叨您呢。”時刑點了點頭,迴答道。


    “哈哈,那就好,沒想到一轉眼,當初的那個小屁孩,如今已經長成了帥小夥了。”薑恆走到時刑麵前,用手拍了拍時刑的肩膀。


    “還好還好。”時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看著微笑著的時刑,薑恆一陣失神,口中不禁低聲說道,“笑起來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啊。”


    “啊,前輩您說什麽。”時刑沒有聽清薑恆說的話,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麽,你小子啊,也別前輩前輩叫了,怪生分的,就叫伯父就行。”薑恆打了個哈哈,將剛剛的話掩飾了過去。


    “那……伯父。”


    “好,好。”薑恆再次開心的拍了拍時刑的肩膀。


    站在一旁的薑毅,有些看不過去了,“老爹,你們就別在這客氣了,我和時刑一路迴來可累了,咱們就別站在外麵了。”


    “啊,說的是,快,進屋。”薑恆聽到薑毅的話,立刻將時刑帶進了屋內。


    三人做好之後,薑恆才有些奇怪地問道,“毅兒,我不是讓你出去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口渴的薑毅喝了一大口茶水之後,擦了擦嘴,抱怨道,“還不是時刑。”


    “時刑怎麽了?生病了?”以為時刑生病的薑恆立刻緊張的看著時刑。


    “不是,其實是我一個朋友。”時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十分健康,隨後便將自己需要祝餘的事情告訴了薑恆。


    薑恆聽過之後,沒有說話,而是沉思了起來。


    見到父親不說話,薑毅著急的問道,“老爹,這可是時刑第一次找咱們幫忙啊,你可不能推脫啊。”


    “你個臭小子,你老爹說過不幫忙的嗎。”被打斷沉思的薑恆,立刻給了薑毅的腦門來了一巴掌。


    “那你怎麽不說話。”薑毅揉了揉腦袋,委屈的看著薑恆。


    沒有搭理薑毅,薑恆喝了一口茶後,對時刑說道,“時刑,不瞞你說,自絕地天通之後,神草祝餘由於長時間接受不到滋養,已經絕跡了。”


    “啊,怎麽可能。”薑毅聽到此話,也有些驚訝。


    “但是。”薑毅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但是什麽啊,老爹你別大喘氣啊。”


    “雖然這世間已經沒有祝餘生長了,但是我卻知道還有一個地方存在祝餘。”薑毅看了看時刑,繼續說道,“不過,如果想要拿到祝餘,卻要看你們的本事。”


    “啊,老爹,這神農井還有你辦不成的事情啊。”薑毅好奇地看著薑恆。


    “你以為你老爹是全能的啊。”薑恆瞅了薑毅一眼。


    聽到有祝餘的消息,時刑立刻著急地問道,“伯父但說無妨。”


    薑恆看了一眼時刑,問道,“時刑,你可知道這神農井為何叫神農井。”


    時刑看了一眼,發現薑毅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讓你小子平時多看書,你就不聽話,現在露怯了吧。”看了一眼不爭氣的薑毅,薑恆繼續說道,“這神農井之所以叫做神農井,其實原因就是在這井字上麵。”


    聽過薑恆的解釋,時刑了解到,神農井之所以名叫神農井,正是因為當初炎帝為了保全自己的神農後裔,特意開辟了一塊獨特的空間。


    之後,炎帝將這塊空間均等劃分成了九個區域,而這九個區域的分界線,湊在一起正好是一個井字,慢慢地後人便將這塊世代居住的地方,稱唿為了神農井。


    而在這神農井的最邊上一個區域內,有著神農後裔世世代代守護的一間神器,正是炎帝當初用來煉藥的器具,名曰神農鼎。


    其實神農鼎不僅僅是神農井的一個精神象征,更是世世代代繼承了神農鼎的後人用來存放各種靈丹妙藥的地方,在神農井的一處記載中,就曾明顯提到,有一位薑毅的祖先,就曾將一株沒有來得及獻給西王母的祝餘,存放在了神農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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