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目擊證人的路上,開車的陳天宇詳細的向時刑說了一下事情的發展過程。


    原來就在今天早上,市局接到市民報警電話,說是死人了。接到電話的市局立刻派人趕往現場。不出所料,死者的死因與死狀都與前幾期的死者完全相同,而就在警察檢查現場的時候,突然就在街道旁,發現了死者的車子,而在車子裏麵,死者的兒子正躲在車裏瑟瑟發抖。


    “死者男性,今年三十二歲,死因和以前的那些死者相同,躲在車裏的是他的兒子,年齡六歲,根據市局人的話來說,這個孩子可能目睹了自己父親被殺的全過程。”陳天宇對時刑說道。


    “啊,這對那個孩子豈不是太殘忍了。”坐在後排的沈芊芊突然對那個孩子有些心疼。


    “恩,那個孩子被警察找到之後,便送去心理治療所檢查,但是孩子卻一直沉默,什麽話都不說,隻是一個人默默地畫一些奇怪的畫。”陳天宇接著說道。


    “那這個孩子現在在哪?”時刑問道。


    “已經被他母親接迴家了。”陳天宇迴答道。


    “那咱們現在就去見見這個小孩。”時刑說完,便不再說話,所有人默默地等待著。


    過了不久,陳天宇將車子駛進了一處小區裏麵,在一幢老樓房錢停了下來,“老大、芊芊,到了,咱們下車吧。”


    三人很快便下了車,由於是老房子,沒有電梯,三人隻要用雙腿爬樓梯,一直爬到六樓,在一個住戶門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裏了。”陳天宇說完,便敲了敲門。


    “誰啊。”屋內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你好,我們是警察,想要來了解一些關於您丈夫的消息。”陳天宇對門內的女人解釋道。


    隨著大門漏出一個縫,一個臉色憔悴,雙眼通紅的女人露出了一個腦袋,不信任地看著時刑三人,“你們真的是警察?”


    陳天宇立刻將自己的證件交給了女人,“放心,我們真的是。”


    將證件還給陳天宇,女人讓開身子,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走進了屋內,屋內的裝飾很簡單,很樸素,所有的東西,看著都有一定的年份了,可以看出這一家人的生活並不是很富裕。


    “坐吧,家裏經常沒有客人來,所以沒有茶,隻有白開水可以嗎。”女人招唿三人坐在一個破舊的沙發,自己則轉身拿來了三個杯子,放在了三人麵前。


    “您客氣了。”陳天宇客氣地接過女人遞過來的水杯,“那個,您能和我們說一說關於您丈夫的事情嗎?”


    女人聽到這裏,眼中滿是迴憶,開口慢慢說道,“老汪是一個很樸實、善良的人,性格很好,從來不得罪人,哪怕我們結婚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罵過我,附近的鄰裏都說老汪是個好丈夫,我能找到這樣的丈夫是上輩子的福氣。”


    隨著女人慢慢的絮叨,時刑三人漸漸了解到了,死者一家並不富裕,但是十分幸福,死者姓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昨天晚上下了班去幼兒園接孩子,卻沒有想到,卻再也沒有迴來過。


    聽過女人的講述,時刑好奇的問道,“您的兒子現在還好嗎,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


    “如果你們想見童童,你們可以去見,但是沒什麽用的。”女人搖了搖頭。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嗎?”沈芊芊好奇的問道。


    女人歎了一幾口氣,“我也不知道童童昨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麽,自從迴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將自己關在臥室裏麵,不停的畫畫。”


    “孩子心裏可能經受了很大的創傷,我學過一些心理學,我可以幫您去看看嗎。”時刑問道。


    婦女點了點頭,便起身帶著時刑三人來到了一個房門緊閉的臥室前,“童童,媽媽進來了。”房間裏麵沒有任何迴應,但童童媽卻好像習以為常一樣,打開了房間門,帶著三人走了進去。


    在房間中,窗簾緊閉,環境有些灰暗,一個孩子正趴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根筆,正不斷的在紙上畫著什麽,麵前放滿了畫滿了紙張的圖畫。


    聽到開門聲,孩子卻沒有任何反應,仍然頭也不抬,專心致誌地畫著自己麵前的畫作,這個孩子就是死者的兒子,童童。


    “童童,這幾位叔叔阿姨是來看望你的。”童童媽小聲的走到童童身邊,細聲說道。


    童童就像沒有聽到媽媽的聲音一樣,手中的筆不停滑動,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童童這個樣子,童童媽走了迴來,對時刑說道,“看吧,這孩子就是這樣,誰說話都不搭理。”


    “孩子原本就有一些內向嗎?”時刑好奇的問道。


    “沒有,童童在幼兒園的時候非常活潑,和他爸爸一樣,喜歡和人交朋友,就是今天早上我從警局將他接迴來之後,他就變成這樣了。”童童媽說到這裏,語氣突然變得哽咽,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天宇,芊芊,帶童童媽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和童童單獨談談。”時刑說完,將三人趕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隨後一屁股坐在了童童身邊,眼睛看著童童。


    “我知道,你經曆了什麽,我也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害怕,對不對。”時刑向後仰著身體,靠在一個小桌子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要不我給你講一個關於我的故事吧,其實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的媽媽也離開了我,當時的我很不懂事,看到媽媽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像以前那樣抱著我,和我說話,對我笑,我還以為媽媽開始討厭我了,並開始認為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母親。”迴憶著什麽的時刑繼續說道,“甚至最後在媽媽離開的時候,我還很不懂事的大鬧了一場,甚至說了很多惡毒的話,而就在那個時候,我的父親狠狠給了我一個巴掌,你知道嗎,那可是我第一次挨打呢。”


    看到童童突然停止了手中的筆,時刑繼續說道,“接著那天晚上,爸爸來到我的房間,我就哭著問爸爸,為什麽媽媽不理我了,是不是不準備要我了,爸爸卻告訴我說,媽媽是一個很勇敢而溫柔的女人,在我出生的時候,被一個壞人施了一個十分惡毒的法術,這種法術讓人既痛苦又寂寞,但我的母親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一直自己獨自承受,直到那天,她終於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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