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你點子多,咱們就任由這些老兵欺負?”


    白天的事情還讓大家憤憤不平,訓練完一堆人聚在彥武的帳篷裏。


    “咱們又不能跟他們起正麵衝突,不然就是違紀。”


    “你看看他們一天天拽的二五八萬的,不就比咱們早來幾年嘛”


    “小武你倒是說句話呀!”


    雖然彥武年齡小,但這些天小武的表現,加上那些若有若無的傳言。


    現在這些剛來的人隱隱把彥武當頭,都指望著彥武能帶他們出一口氣。


    “我記得咱們哪個老鄉是分到夥房了?”


    彥武一直記得林博交代的話,這些天不管麵對老人的陰陽怪氣還是故意使絆子,都是能忍就忍。


    他早就受夠窩囊氣了,當下也想著殺殺他們的銳氣。


    “有!是我嫂子娘家弟弟的小舅子!”一個人舉手。


    “這關係靠譜嗎?”


    “怎麽不靠譜,這可是正經親戚。”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小武你就說是不是要用他,他昨天還被那些人找事,心裏也窩著火呢,絕對靠譜。”


    “你過來,我交代你幾句話。”


    彥武把這個人招唿過來,在他耳邊交代著。


    其他人等彥武說完才開口,“那我們呢?我們需要幹什麽?”


    “把自己的床單子掀了,當然是月黑風高夜,蒙人打悶棍。”


    一群人聽彥武這麽說,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我們現在就幹!”


    說話的人頭上立馬挨一下。


    “你傻呀你!都說了月黑風高。”


    “現在所有人該洗漱的洗漱,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行動的時候我叫你們。”


    “大家散了散了,聽彥武的。”


    彥武他們這邊在商量,老人那邊也在商量。


    “這幫小崽子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怕個熊,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們。”


    “小崽子們無所謂,如果沈彥武真是刺史夫人的侄子,秋後算賬咋辦。”


    “趙將軍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的拳頭硬誰是老大。”


    “今天晚上大家警醒一點,沈彥武不是個繡花枕頭。”


    “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一群人把拳頭捏的咯咯響。


    軍營的夜晚不同於白天的喧囂,站哨的哨兵也扛不住遼城的冬天,一個個凍得直哆嗦。


    老人們剛開始還保持著警醒,等過了午夜也沒有動靜,才一個個放鬆自己的警惕。


    誰知還沒躺下多久,一個個肚子鬧得翻江倒海。


    “哎吆!我肚子疼!”


    “他娘的我要竄稀。”


    “晚上夥房做的啥東西,給爺吃的肚子疼。”


    “不行了!我要去茅房,你們都別跟我搶。”


    一個帳篷的人爭先恐後的往外跑,生怕晚一步就拉褲兜裏。


    “兄弟們醒醒,幹活了!”彥武卡著時間聽外邊的動靜,把自己帳篷裏的人都喊醒。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被彥武喊醒以後快速清醒,把自己的床單子扯出來。


    “兄弟你好沒有,我快憋不住了!”


    “等會!馬上!”


    “哎吆!誰他媽把什麽破東西蒙老子頭上了!”


    聽到茅房外邊的動靜,茅房內的人也顧不得自己肚子竄稀,提起褲子就要往外走。


    剛打開茅房門,人還沒看清,就被頭上蒙個東西,換來一頓毒打。


    “你們一群狗娘養的,竟然偷襲你爹們。”


    一邊視野受限,一邊肚子還翻江倒海,再加上前半夜精神緊繃。


    有心算無心,欺負彥武他們的老人們,被蒙頭蓋臉的一頓打,沒有還手之地。


    “走走走,快走,一會兒哨兵們過來了!”


    得手以後,彥武不讓大家戀戰,直接讓大家撤走。


    等哨兵們到的時候,就留下一群鼻青臉腫的人,還有一個忍不住拉肚子裏的。


    “你們這是咋了?”


    “沒什麽,夜裏路黑摔跟頭了!”


    “吆,還能集體摔跟頭?”哨兵們看透不說透。


    “去去去,站你們哨去!”


    苦主不告狀,再加上他們也沒什麽大礙,哨兵們接著站自己的哨。


    “這幫小崽子們下手還真狠。”


    “是咱們大意了。”


    “咱們集體拉肚子也是他們搞的鬼吧。”


    “陰溝裏翻船了,他們等著,這事不算完。”


    第二天這幾個人頂著鼻青臉腫的臉出現時,就像被圍觀的猴,誰看到都要問幾句。


    經過昨天晚上的折騰,不過沒睡好,拉肚子也沒緩過勁。


    白天的訓練自然沒有彥武他們好,又是被副將一頓罵。


    訓練結束的時候,副將就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麽。


    副將真沒想到平時看著憨厚的小夥子,能想出來這麽損的招。


    “將軍得給您稟報一個事。”


    “我已經知道了,老趙我啊還沒看走眼過。”


    “您不管?”


    “管什麽?”趙將軍喝一口茶。


    “沈彥武他們有點過分了,竟然在食物裏下巴豆,這要是想對全營不利豈不是輕而易舉?”副將想到這有點後怕。


    “這正好提醒咱們,對夥房的管理是個漏洞。


    不過這孩子有分寸,可不是利用夥房下的巴豆。”這也是趙將軍沒生氣的原因。


    “他們是把巴豆磨成粉,沾在他們幾個人碗的內壁,既不會誤傷他人,也不會留下證據。”


    趙將軍給副將解釋,“這小子是個帶兵的好苗子。


    他知道自己這幫人剛進來訓練,論單打獨鬥肯定打不過老人,所以用巴豆削弱老人的戰鬥力。


    他知道前半夜老人們肯定有防備,專門挑在人緊張以後的放鬆階段行動,會找時機。


    得手以後還不戀戰,還篤定這些老人不會告狀,會把握對手的心理。”


    “那就這樣看著不管,任由他們鬧下去?”副將聽老將軍的解釋,還是有些擔憂。


    “時機還沒到!”老將軍穩坐釣魚台。


    接下來的時間,兩撥人你來我往,皆有勝負,最後鬧得全營的人都參與下注。


    賭他們兩波人誰輸誰贏,獵戶村的人好幾次想替彥武出頭,都被林博攔下來。


    林博知道這種情況,上邊都心知肚明甚至還是默許的,不會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果不其然,臨近過年的時候,副將發話,要擺一個軍中的擂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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