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要是時間短的話還可以忍受,但是時間長了,肯定是要出大問題的,這件事情常風是和宗主說過很多次,秦炎的態度是比較冷的,對於在宗主這個位置上來說的話,其實從表麵上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嘛,當然了這要先排除秦炎和南瓜區法係的感情,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問題出現的時候總得要解決的,反正今天是除了同生這邊的法師之外,沒有一個人是看好的。


    秦炎基本上看了法係的族譜默默地記在心裏之後,轉身示意常風可以開始了。


    分布在各個角落的“影子”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裏麵,使用了暗黑法係的禁忌結界,一道如有如無接近透明的半弧形光圈,逐漸在奉苑上空形成、合璧。


    對於這種場麵,巨靈區這邊的法係是早就司空見慣了,但是這對於樹人巢這邊以同生為首的法師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為什麽呢?因為上一任“法宗”開辟了暗黑法係秘術的事情,是整個法係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雖然這位“法宗”做了一件開創性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後是沒有人任何一個人能具體的掌握暗黑法係秘術。


    這其中的差距,是真的隻有法係內部的人才知道的。


    這個時候同生的臉色有些發白,這些年以來他努力刻苦的一心鑽研暗黑法係秘術,但是就算是像他這樣的的天賦異稟的人,到現在為止也不敢說能做到像“影子”一樣。


    關於“影子”的來曆,和存在,同生這邊的法師的態度是不認可,在法係裏麵但凡是要組織這樣的一支力量。


    就是是“法宗”,也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是的事情,這種事情是要全族表態的。


    但是之前秦炎他們是根本不知道,在之光大陸上竟然還有別的法係存在,準確的說,他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在三百年前的那場追殺中,應該是隻剩下莫西裏帶領的這支法係。


    在整個之光大陸掀起的一股追殺圍捕的風潮中,莫西裏他們是曆經了多少的劫難才能活下來,活下來都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雖然人數少了一些,但是好歹莫西裏是保住了法係的火苗。


    在那個時候,要是有人說還有一支法係,不僅逃過了整個之光大陸追殺法師的大趨勢,而且還保留了這麽多的人數。


    這種事情,別說是在三百年前了,就算是在現在,也沒有人相信。


    整個之光大陸的圍殺是什麽概念,就是天地雖大,是真的無你容身之處的。


    並且常風他們把同生這邊的法師從樹人巢救出來的時候,到現在為止,同生也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交代。


    就是他們是怎麽在那場圍殺中幸存下來的?


    之前常風是想問這個問題的,但是被秦炎給阻止了,畢竟從那場災難中活下來的人,就算是後代,心頭也有揭不開的疤,在這個時候何必還要去揭開人家的傷心事呢?


    但是現在常風是越想越不對,因為這件事情是最起碼的,應該給宗主一個交代的,但是為什麽不說呢?


    常風想不明白。


    結界完畢之後,整個奉苑裏麵終於安靜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事關每一個人,眾人都翹首以盼,想看看這個傳說中能解除骷髏禁錮的宗主,是如何能做到的。


    “常風,身份驗證。”秦炎冷冷的說了一句。


    常風楞了一下,隨即還是開始了,剛才宗主的態度還一直是和稀泥,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啊,現在怎麽突然間又變成冰霜臉了?


    “唱名!”常風大喊了一聲。


    這是實現秦炎特意交代常風的,在南瓜區的時候,因為條件比較簡陋,還要個就是秦炎實在是不喜歡法係這些繁文縟節。


    但是這次,是秦炎專門交代常風的,一定要按照法係的正統規矩來,一樣都不能夠少!


    站在各個角落的“影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些大鼓來,在這個過程中竟然沒有人發現。


    剛才他們所站的位置,不是還什麽都沒有嗎?!


    剛剛才安靜下來的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


    咚咚咚咚咚!隨著鼓聲的響起,奉苑中間的人連彼此的說話聲都聽不見了,因為這些鼓雖然是看著不大,隻有大概一個臉盆這麽大吧,但是這聲音怎麽那麽大啊?!


    “其那龍,地山虎,隨水唱,秘不塔,拉紋崖....”常風的聲音穿透在密不透風的奉苑結界之內,隨著鼓聲,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在場的人無不震撼,尤其是像司星曲還有公輸顏霜,剛才他們還在討論什麽是唱名呢,現在才知道,這種儀式是隻有像法係這樣傳承了上千年的種族才會有的。


    這些儀式對於像司星家還有公輸家這樣的小家族來說,是隻有羨慕的份的,因為從傳承的時間上麵來說,小家族傳承的時間,遠遠沒有這些上古大家族的傳承時間長。


    在規矩還有儀式,包括很多文化的傳承上麵,是沒有辦法比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法係就算是再落魄,在這些小家族的眼中,還是高高在上,隻能仰望的。


    同生這邊的法師,隨著唱名到最高峰的時候,眾人都開始嗚唿哀哉,這種唱名,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見的,因為在此之前,大家也隻是從祖父輩的口中聽過而已,現實中出了日複一日的做苦工之外,哪裏還有時間和機會,來研究這些東西啊?


    所以,不少人的眼中蓄滿了淚水,這是本能,不是能造假的一種情緒,這是流淌在法係每一個人的血液中奔騰的炙熱。


    這個時候就算是同生,也無法抑製自己內心中的狂熱和感動,這是一種強烈的歸屬感,不是這些年以來一直漂流在之光大陸上,無處安家的流浪。


    原本隻有常風一個人在唱,漸漸一個、兩個的法師加入,雖然這些年,他們被囚禁,被欺淩,也從未舉行過這種盛大的儀式,但是這些內容還有流程是深深的刻在每一個法師的骨子裏的。


    就是是之光大陸被海水淹沒了,之光大陸上的法師也不可能會忘記法係的儀式!


    唱名唱的是法係的祖先,這些是外族人聽不懂的,隻有法師才能聽的懂,這相當於是在進行莊嚴肅穆的祭祖活動。


    雖然到現在為止,法係的人連自己的祖先埋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是深深的刻在法係的靈魂上的。


    隻要是法係的人,沒有人不可能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忘記,這就是法係的秘術,就算是不了解各個族係的關係,但是這些祖先的名字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像秦炎,秦炎是真的不清楚法係之前各個支係之間那些複雜的關係,但是從他繼承法係的那一秒開始,這些人的名字就刻在自己的心裏,是永遠都不能忘記的,這也是驗證身份的一種方式。


    秦炎現在要做的,首先就是告訴這些遲遲不肯歸順的人,他們是法師,是法係,法係是一個整體是不容分割的,不管是有多少的旁支分係,法係永遠是法係,不可能說是那一支法係,或者是之光大陸上會存在兩個法係。


    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至少在秦炎作為“法宗”的時候,是絕對不予許的。


    法係已經被欺負了幾百年了,現在這些人是,剛剛有件衣服穿,立馬就要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這嚴重的攪亂了秦炎的計劃,按照之前的計劃,現在秦炎應該是已經在白遙區了,而不是還停留在冬嶺區。


    要知道小黃說的事情,是萬分緊急的,如果在白遙大肆收購白藥陳之前,沒有清楚的打探到這個白藥陳究竟是做什麽的,那麽白遙區的事情就會處於被動的狀態。


    現在秦炎可以肯定的是,白遙區的事情是絕對和蟲族有關係的,要說現在在之光大陸上最恨蟲族的人,秦炎肯定是首當其衝。


    從南瓜變成南瓜補丁開始,秦炎就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整個蟲族從之光大陸上消失的!


    現在被耽誤在冬嶺城,秦炎雖然心急,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畢竟要是後院起火的話,那什麽事情都完了。


    秦炎默默跟唱著這些名字,不知道今後他的名字會不會也出現在這些人中間,這唱名普通人是聽不懂的,因為用的是法係的暗語,那秦炎的名字按照法係的暗語來轉換的話,應該是什麽呢?


    秦炎思考了一下,應該是—雙炎赤。


    隨即,秦炎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漫步過去,遞給已經快要聲嘶力竭的常風一個布條,布條上麵就是秦炎在法係暗語中的名字—雙炎赤。


    常風楞了一下,秦炎拍拍他的頭,示意他趕緊的,在唱名過程中是不能夠停下來的,要是停下來就是對先祖的大不敬,在場的任何一個法師都有權利處死唱名的人。


    常風被秦炎一打岔,是差一點就忘記了接下來應該唱什麽了,這一下是驚得常風後背發涼,就算是現在宗主在,要是他唱錯了,或者是忘記接下來應該唱什麽的話,就算是秦炎也保不住他。


    這是會引起眾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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