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孫曉婕還在睡夢中就被吵醒了,“誰啊!”


    她有腳傷還沒好,隻好一隻腳蹦跳著去開門。


    門口一打開,就看到幾名穿著警服的人站在門口,“你好,是孫曉婕嗎?”


    孫曉婕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是.....”


    “我們是經濟犯罪偵查大隊,我是潘隊,根據舉報你涉嫌參與一樁競標的行賄案,需要你協助調查。”


    孫曉婕有些懵了,行賄案?


    “那我能換件衣服嗎?”


    她得到允許之後,化了一個淡妝,穿了一件端莊的連衣裙子,跟著警察迴公?安?局。


    “在2019年8月期間,化州安保監控係統升級項目工程的競標,孫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孫曉婕心裏慌了一慌,手不禁的交叉緊握起來,“這項目有什麽問題嗎?”


    “這項目最後是鋒潮集團中標,而根據我們的調查所知,鋒潮開出的標價並不是最高的,資質跟其中兩家安保公司不相上下......而且涉嫌行?賄金額500萬,我們有理由相信,你跟這起行?賄有關。”


    孫曉婕被審問得頭昏眼花,她疲憊極了,8個小時的盤問讓她真的吃不消。


    “孫小姐,你可以走了,有人保釋你,保釋期間請定期過來報到,不能離開帝都,我們會隨時請你迴來接受調查。”


    保釋?是誰知道自己出事了?


    孫曉婕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公?安?局時,丁偉佳的秘書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孫小姐,丁二爺有請。”


    原來是丁偉佳保釋自己的,那他又怎麽會這麽好心保釋自己出來呢?不知道在盤算什麽了!


    她帶著疑問上了車,被丁偉佳的秘書帶到一處偏僻的私人住宅。


    在車上的時候,孫曉婕用手機查了一下自己的新聞,果然在她出事的後一秒就被人圖文並茂的發布在網上。


    而鋒潮集團更是在第一時間發布自己不再擔任鋒潮的任何職位的消息,並把關係厘清,說這是個人行為,與集團並沒任何關係。


    孫曉婕笑了,這世界本來就如此,她看得越來越清了,心也就不痛了!


    她下了車,走了進去。


    “丁先生,今天的事情很謝謝你,但我跟你的交情好像沒有深到這地步。”


    孫曉婕開門見山,她不想再猜了。


    丁偉佳當然沒這麽好心,“孫小姐,我幫你隻是舉手之勞,你想知道誰舉報你嗎?”


    “誰?”


    她的確想知道,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並不多,而當時一起競標的人又是參與者,舉報她等於舉報自己。


    “你的秘書,may。”


    她?孫曉婕帶著疑問的看著丁偉佳,她不是很相信。


    原因是什麽?她自問也沒得罪於她,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跟自己說感激她的人。


    丁偉佳見孫曉婕不相信的表情,便繼續說,“may認識牧子墨,而她進鋒潮是牧子墨安排的,那你現在相信了吧!”


    原來這樣,嗬,她真是愚蠢了,居然被牧子墨暗地裏擺了一道。


    “牧子墨為什麽會對付你,你比我更清楚吧?”


    丁偉佳眼睛像刀鋒一樣銳利。


    “丁先生,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迴去了。”


    孫曉婕當然清楚,可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睡一覺,她真的很累了。


    丁偉佳也沒往下說的打算,“送客!”


    人逼急了,肯定會反抗的,反抗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鋒潮集團前總裁孫曉婕涉嫌行?賄被拘?


    我看著報紙上大大的新聞標題,沒想到我還沒出手,孫曉婕已經栽了。


    牧子墨拿著水果籃推開了病房的門,“今天歐文怎麽樣了?”


    而門外跟著一堆住院部的小迷妹,有護士、病人、護工、病人家屬——牧子墨的粉絲。


    “不是去買咖啡嗎?怎麽這麽晚才來?”


    我把報紙折了折,放在病床的床頭櫃子上。


    牧子墨合上門,隔開了“粉絲們”的熱情眼神。


    “買咖啡的時候碰上了給我遞紙條的婦孩,說喜歡我。”


    我微微側過身看著他,“哦?那然後呢!”


    “被我勸退了!”


    牧子墨將水果籃放下,從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來,“削個蘋果你吃。”


    修長的手指拿著水果刀削起了蘋果。


    “那女孩子漂亮嗎?”


    我手托著下巴撐在床頭櫃子台麵上,悠然的等著牧子墨的蘋果。


    “嗯?不算漂亮,但清秀。”他認真的思考著迴答。


    “那其實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我一直都很好奇他的擇偶標準。


    他邊削著蘋果皮邊說,“你,我就很喜歡。”


    我忍著笑意說,“油嘴滑舌。”


    病床上的歐文突然間抬起了手,無意識的扯下自己吸氧的麵罩,我馬上阻止,“歐文!”


    他醒了,終於醒了!


    牧子墨連忙放下正在削的蘋果,按下了床頭的平安鈴。


    醫生跟護士趕來,歐文的眼睛還沒睜開,但手卻總往自己的臉上抓。


    我跟牧子墨被醫生請出了病房,他們要對歐文進行檢查。


    在走廊上,我興奮得熱淚盈眶,雙手握住牧子墨雙臂,“一個月了,終於醒了!”


    牧子墨比我淡定多了,被禁錮著雙臂的他,隻是眼角往上一瞟,“醒是遲早的事,不用太激動。”


    醫生半小時後出來了,麵露喜色,“病人醒了,恢複得不錯,你們可以進去了,但注意別逗留太久,讓他好好休息。”


    我連連帶著感激之情說,“好的,好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點頭哈腰,就差跪下了。


    我們進入病房,歐文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雖然瘦脫了相,但還是帥氣的,就他那鳳眼一掃,還是有著以往那該有的“風情”。


    我激動的撲上去,“混蛋,你終於醒了,我多害怕你會.....”


    歐文蒼白無力的手抬了起來,輕輕的撫著我的背,有氣無力的安慰道,“好了,我這不是醒了嗎?我隻是之前太累了,現在補下覺而已。”


    牧子墨簡單的跟歐文打了下嘴仗,還是很識相把空間留給我跟歐文,他自己先迴築南苑。


    “歐文,你還記得那時發生什麽事了嗎?”


    歐文點了點頭,便跟我娓娓道來,“當時我收到了一條匿名的短信,約我去域嶺說知道當年向伯伯的事情,結果我的車剛行駛到域嶺的一個陡削的彎位,就突然被一輛黑色的車撞了下山溝,當時我隻是受了點小傷,爬了出來後,我發現楊管家從撞我的那輛車出來,還一路追我,後來我被絆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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