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被牧子墨送到醫院,而且還是住院部的一間vip室。


    “牧子墨,我就是手臂於青了些許,沒必要住院啊!”我剛想站起來,又被他按了迴去,來來迴迴試了好幾次,都被他硬生生的按迴去。


    “你再這樣,我可得要抱住你了,老實點。”牧子墨看到我偃旗息鼓的樣子,這才鬆開壓在肩膀上的手,把手插迴褲帶,在房間內來來迴迴的走,像是在等人。


    而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匆促的腳步聲。


    “咣當”一聲,房門被推開,不,準確來說,更像是撞開。


    “牧子墨,你受傷了嗎?”一席白衣,幹淨清爽的臉龐在我眼前飄過,站在了病床前,瞪大了雙眼看著坐在病床上的我,“誒,牧子墨呢?”


    我指了指他身後的牧子墨,“在你身後。”


    那人馬上轉過身子,反複圍著牧子墨轉了幾圈,“傷呢?你不是說出了車禍受了很重的傷嗎?”


    牧子墨幹咳了咳,“我說的人是她。”


    頭有點不自然的低了下來,這是不好意思的表現嗎?


    那人愣愣的看向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眼前的我不是人,是鬼一般。


    “她?你確定?”


    我正想說自己沒什麽事,牧子墨卻搶先一步,“她手臂受了傷,趕緊的去看看。”


    那人走向前想抓起我的手臂,又被牧子墨擋了下來,“嘖,牧子墨,要我看的人是你,現在你擋在這,到底想怎麽樣?”


    “你別碰她,我來。”說罷,牧子墨捉起我的手,將於青的地方露出來給那人看。


    那人看後荒誕的眼神看著牧子墨,“就這點傷?”


    牧子墨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人似笑非笑,更多是哭笑不得,“嗬,嗬,牧子墨,你是在逗我吧?我堂堂一個外科主任蕭礪行,要我看這於青的傷?別鬧了。”


    原來這人叫蕭礪行,這人是牧子墨的好兄弟,據說當年蕭家想讓蕭礪行繼承家業,阻止他一心學醫的理想,是牧子墨出麵周旋,不知在蕭父麵前說了什麽,蕭父才同意蕭礪行讀醫。


    牧子墨那冷峻的臉更加冰冷了,“我說治,你就得治。”


    蕭礪行這麽多年,知道牧子墨的脾性,眯著眼看著我,好像想要將我看透一般,“這,女的,是你那年……”


    可蕭礪行的話被牧子墨截斷了,“再廢話,別怪我捆你迴去繼承家業。”


    “治,治,治……”蕭礪行把藥開好,讓護士送了過來,是一瓶跌打油,扔給牧子墨,“是你幫她搽,還是我?”


    牧子墨揚揚手示意他走,他臨走時,神秘兮兮又帶點曖昧的朝我眨了眨眼,“美女,牧子墨脾氣是臭了點,但那方麵還是很強的哦。”


    好方麵?指的是哪方麵?


    我滿眼狐疑的看著他,又看向牧子墨,牧子墨還是一臉深沉的看著我,而這眼神卻是我承受不起的眼神,曖昧且不說,我跟司空澤戀愛3年了,都沒能從他眼裏看到過這眼神。


    “滾,廢什麽話。”牧子墨低沉而自怒的聲音響起,嚇得蕭礪行連奔帶跑,在離開前還不忘拋下一句,“搽完藥快點走,別占著醫療資源”。


    牧子墨沒理會他。


    隨後又溫柔極的說,“會有點疼,忍忍。”


    其實這點痛,對於我來說還算能忍,但自從父親死後,再也沒有人關心我疼不疼了,眼眶不由自主又紅了起來。


    “很疼?”牧子墨停下搽藥油的動作,關切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沒有。”


    “疼的話,可以哭出來,別忍著,女孩子本來就得要金貴點才惹人喜歡。”牧子墨語氣很平穩,這種關心的語氣,讓我心窩熱了一熱。


    我慌忙把手抽了出來,“行了,藥油搽完了,我送你迴去吧。”


    牧子墨沒有勉強,把藥油放好,塞到我的手上,“自己注意點傷口,一天搽兩次,消得快。”


    在走廊上,看著牧子墨那欣長結實穩重的背影,居然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可靠。


    車已經到達了雅園,我下車幫忙打開了車門,讓牧子墨下車,“誒,牧子墨,我現在能下班了嗎?你這裏安保這麽好,不用我守著了吧?”


    其實保鏢這一行,如果被雇的話,衣食住行都得要守著的,但要我跟他同一屋簷下,想想都覺得恐怖。


    但沒想到牧子墨居然放我走,“嗯,你走吧,明天早點到,讓小何送你迴築南苑吧。”


    唿,這才算是真正的下班,我輕鬆的坐在車子上,從早上到剛剛一直都端著坐,辛苦死了。


    “牧子墨,剛剛在醫院怎麽不找我看看,現在才打電話讓我趕來。”蕭礪行手提著醫藥箱,沒好氣的盯著牧子墨,這女人比起自己的傷還要重要嗎?蕭礪行不禁皺了皺眉。


    牧子墨已經赤裸著上身趴在沙發上,而整個背部都是腫脹淤青,甚至有些許滲血,這傷口比起向伍的傷還要重,但這人卻要讓他先看向伍,自己撐到現在才讓蕭礪行知道他真的受傷了。


    “傷得不是很重,死不了。”牧子墨的傷其實很疼,隻要動一下,背部的傷都會牽扯著肌肉,那一揪一揪的痛,他不知道是怎麽忍下來的。


    蕭礪行拿起棉球將滲血的地方消毒,免得感染發炎,其他地方得要消腫,蕭礪行將熱毛巾敷在背部,“忍著點,熱敷一下消下腫。”


    蕭礪行在熱毛巾上用按摩的手法,幫牧子墨盡快消腫,默默的說,“那女人就是你等了很久的那個人?”


    牧子墨咬了咬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已經忘記我了。”


    眼神除了失望,還是失望……無盡的失望!!


    蕭礪行還是頭一迴看到這樣子的牧子墨。


    從前的牧子墨雖多情,但不濫情,成人做的事他沒少幹,但卻從不留情。


    這一次她迴來了,牧子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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