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詢問的看了看歐陽昊,見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也幫那於雷擦上了藥。這一趟下來,這於雷身上的傷令他觸目驚心。


    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二十處。有的深可見骨,不知道他是經曆了怎樣的搏殺才救迴他們二人的性命。


    “哈哈哈,衛七,你看你家主子現在像不像個老媽子。”歐陽昊突兀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歐陽昊笑的連眼淚都淌了出來,這一趟笑的真是酣暢淋漓。連日來的鬱悶消散不少。


    他將目光轉向倒地的兩人身上。


    翌日,


    容澈悠悠醒轉。便覺得身下的地板也在移動。


    奇怪之餘,一睜眼便對上一對桃花眼,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禁一愣。


    “嘿,你醒了?”


    容澈感覺這姿勢很是怪異,掙紮著起身。見自己躺在地板上,不禁四處看著,想了解這是哪裏。


    “你是誰?這是哪兒?”


    歐陽昊:“哦,我是個遊走各國間作貿易的商人。昨天我的護衛看到你們受傷躺雪地上,救上來了。”


    容澈上下打量一番:“那你身手應該也不錯。”


    歐陽昊拿個折扇擋住半邊臉,撲閃著眼道:“嘿嘿,你說笑了,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哦。”


    容澈看著一股森寒,眼瞅著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轉頭找起了人。


    “於大哥呢?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歐陽昊:“啊,找你的那位大哥呀,他醒了就下車了,在後麵騎馬跟著呢。”


    容澈坐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多謝這位公子相救,我想找我那位同行。能否麻煩讓他過來一下。”


    歐陽昊坐起身,向後擺了下手。衛六便去叫人去了。


    “請問這位公子,敢問怎麽稱唿?也好日後容某能登門拜謝救命之恩。”


    容澈迴過神來,隻覺得這人邪氣的厲害,這馬車古怪、人古怪,他心裏更不踏實,隻想找迴於雷後就趕緊離開。


    “不用,救你們也是舉手之勞。今天不是你,明天也會是另外一些人。無所謂。”說罷,便隱到簾後。


    “餓了,開飯開飯。”歐陽昊捉弄人後內心竊笑,心情好胃口也大開。


    此時,於雷騎馬跟了過來。二人商量一番。便向歐陽昊辭別了。歐陽昊笑笑,看著眼前擺上來的精致的碗筷。


    “我的護衛探得,身後二裏地,有一批黑衣人趕來。不知道是不是找你們。


    你們這要出去,跟他們再來場打抖,估計命該沒了。”


    “來來來,先吃飽飯,赴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


    二人眼神交流。距離汴京還有一個月的路,還是先把傷養好。二人決定留下來。


    吃過飯,二人都換上了歐陽昊護衛的衣服,臉上也戴上了麵具。隻露了雙眼,也隻有親人才能認出來吧。


    那一行黑衣人沒多久就趕上來。


    看著眼前這從沒見過的移動房屋,他們是看的目瞪口呆。隨即又興奮的慫恿著領頭的把這馬車搶了,並將他們圍了起來。


    歐陽昊也沒攔他們,隻冷著一雙眼。衛七讓他們隻能上來兩人搜查。而且要脫了鞋襪,換上他們準備好的腳布套。


    領頭的一雙陰鷙的眼,旁邊的不斷地在他耳邊說著什麽。歐陽昊和容澈二人都聽到了,那人和領頭的說歐陽昊這排場,決對是個肥羊,勸把他們都殺了,奪了馬車上的財物。可領頭的看出來歐陽昊不簡單,有點猶豫。


    衛七拿著手中把玩的匕首,揮了幾個花樣,“嗖”一下刀飛了出去,插在馬車柱上。咧著嘴大聲道。


    “呀,我以為是暗器呢,原來是片羽毛。打擾到大家了,請繼續哈。”


    旁邊剛好站了個黑衣人,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隻見那刀尖上插著的是一片小小的羽毛。離他麵門不過寸餘。


    不禁火起,瞪著眼就要跑去打衛七。


    那領頭的看這架式,人家在示威呢。搜了馬車也沒見人。暗忖。那兩人身負重傷,走不遠。這馬車裏沒有,應該還在附近。這夥人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好了。走了走了。”把一眾黑衣人喚走,也沒任何表示便一溜煙消失在前方。


    歐陽昊眼中一片清冷。“這些人看來是不想活了。”朝衛七抬了抬頭。衛七會意,不一會兒,馬車後麵便飛出一隻鷹隼。


    容澈此刻放下心來,身子一下癱軟在馬背上。也是剛才二人撐著放出威壓令近身的人不覺心裏懼意。自然不會懷疑二人會身負重傷。此時,精力耗盡。


    歐陽昊看著也沒管,容澈更不願再進到馬車裏獨自麵對他。於是就撐著在馬上慢慢調息將養。


    就這樣,過了三天,他們二人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畢竟二人底子本就不錯,好起來也快。


    這天,路過一片小樹林。容澈看路邊一灘一灘的血。乍暖還寒時節,地上的雪已經很薄了。容澈眼瞅著這是前麵有人爭鬥?


    沒一會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一塊裹著黑衣的人的殘肢。任在軍中曆練見過血腥氣的容澈也不禁膽寒。


    看來那批黑衣人已經被解決掉了。這個馬車主是誰呢?在夏國有這種恐怖實力的還沒有他容澈不知道的。


    看那人作派非富即貴,作事乖張,富可敵國,這人怎麽這麽像北境王啊。


    隻是北境王這幾年除了年節來汴京,其他時間從不曾出過北境,現在怎麽會出現在迴汴京的路上?


    坐車上的歐陽昊這幾天也一進在觀察容澈,見他忍住傷痛,每天就與護衛一同作息。見了那黑衣人也沒見半分怯意。不禁對他大有好感。


    此人沉穩有度、有勇有謀,身手還不錯,還有個好身世,是個朝堂之才。


    便挑起簾子邀請道。“容世子,可否上車一敘?”


    容澈一臉了然。淡然上車來。抱拳道謝:


    “多謝王爺出手相救,並滅了那夥賊人。”


    “歐,猜出我是誰啦?唉,這下不好玩了。”


    “你說我好不容易讓容世子記我一份情,這可太難了。”


    容澈赫然。“豈敢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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