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龍笑的癲狂


    “你能取死物,也就是你不用這樣裝出去,用神識控製,那水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懂了嗎?小傻瓜!”


    話音剛落,自己一激靈。暗想自己啥時候變這麽惡心。


    言無玉倒是沒以為然。拍拍腦袋,道謝著閃了出去。


    一夜輾轉反側


    初冬時節,睡在破廟的屋簷下,看著娘親凍的縮成一團,言無玉索性起來添些柴。


    昨夜準備的柴火早已告罄。她步入破廟旁邊的樹叢間撿柴,那橫在地上的枯木根根分明。言無玉疑惑的抬頭看夜空,夜黑風高,沒有月亮。


    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居然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


    這不成夜視眼了嗎!


    這是隨著修煉,體能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想到要迴去現實世界了。


    想起剛穿來那段時間,天天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離開。現在卻越來越適應並享受和這家人的相處了。


    “不行,這樣可不行,必須迴去,怎麽能在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空間交付一生呢!”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撿迴來一大堆柴,腦袋還在神遊,無意識的添了好多。劈裏啪啦的燒火聲吵醒了趙大力。


    火光映照著她青蔥俏麗的臉龐,他微微睜眼,眸色深沉的看著這個神秘的女子。


    如果說危難時期利用她的能力是權宜之計,當一切安穩下來,她的實力便在記憶中凸顯了出來,連他此時想起也感覺令人膽寒。


    此女子非池中之物。還是結個善緣吧。


    趙大力起身走過去坐在火堆旁。言無玉抬眼看他,眼神打了個招唿。遞給他一杯燒好的熱茶。


    茶水入喉,清咧甘醇,入百骸而通竅,瞬間消困解乏。他暗暗心驚,是今年的新茶。


    低聲道:“最遲後天,我們就會走到北境的甘州縣城。那裏會有接受的衙差來迎你們。”


    他頓了頓,喝了口茶,接著說。


    “按理應該是由我們送到目的地,可這次比較奇怪,在淩州就接到驛報,讓我們到甘州就撤 迴。”


    “後麵的路不好走,你們路上小心。”


    說罷,一口喝光。


    “好茶,多謝姑娘的茶水!”站起鄭重抱拳,隨後便轉身離去。


    言無玉若有所思的望著趙大力重新躺下的身影。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將起呀。


    天色微明,沒有一絲風。


    宿在破廟的眾人吃過早飯,一大鍋熱菜湯,一人一個包穀餅泡著熱湯吃。


    這天的菜湯分外的香甜,大家吃罷,小腹處熱烘烘的,袪了身上的的寒氣。


    這一切便是言無玉夜晚將那靈泉水注入飲水中。不知道普通人對靈泉水的耐受,她隻放入一些,沒想到隻一點點就有這效果。


    眼看快到了目的地,大家眼中有了些微的期盼,路上幾個月的餐風露宿,都迫切的想安頓下來。


    麻利的收拾好上路。言無玉給梅侍妍提了個醒。不怕這些人明刀明槍的幹,就怕背後放個冷箭防不勝防,提前警示有個防備也好。


    她看向文川家的,剛好眼神對上,對方別扭的別開臉,佯裝著催促孩子。


    且不說這兩日的行程


    這天,遠遠的可以看到甘州的縣城。路上行人也明顯多了。


    路過他們身邊的都掩著口鼻,唯恐避之不及,還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言無玉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一股酸臭味。


    近三個月的時間,她還好,有幾次借狩獵偷去未知名的河裏洗了幾迴澡。


    識海裏的靈湖很誘人,但每次遊泳,也隻能洗滌靈髓上的汙垢。等神識返迴現實身體中,身體依舊是原樣的髒。


    她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隻是大家都聚攏在一起,久了也就聞不到彼此的臭和香了。


    一行四十人入城。


    趙大力將他們徑直帶到縣衙門,他帶著小馬進衙門找人。眾人在大門口或蹲或立。


    沒一會兒他們陪著一人出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形精壯,蓄短須。高聲叫著:“老候爺,老候爺。”


    永安候還是癡傻的樣子,那人走到近前依然低頭對著影子傻樂。


    那人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永安候,伸手虛扶了一下。驚的老候爺蹦起來,往言無玉身後躲。


    那人對著言無玉施禮。


    “鄙人乃此縣縣丞魏彥。候爺駐軍北境時行走軍中。”


    “不知這位小姐怎麽稱唿,是候爺的什麽人嗎?”


    言無玉淡然迴禮:“小女言無玉,永安候是我外公。”


    “我外公身體有恙,無法與人交流,望見諒。”


    魏彥:“無妨無妨,老候爺當年與我有知遇之恩,我必當迴報之。”


    魏彥迴頭與趙大力說著什麽。趙大力便將一本名錄和幾本文書遞給了他。


    抱拳之後,轉身離去。眼光在言無玉處略停了一刻。


    趙大力與其他解差迴合,說了些什麽,那八人便向遠處客棧走去。估計是要休整一下。小馬迴頭看向她們這裏,便被趙大力嗬斥了幾句。


    魏彥轉身笑著說:“看來趙解差這一路頗為關照言小姐哦。”


    言無玉不喜歡這人的說辭和說話的那臉假笑。“何為關照呀,不過是遇見狼咬人時躲在一處屋簷下的交情而已。離了那處屋簷誰又識得誰呢?”


    那魏彥嘿嘿笑著為自己解了圍。


    “我略備了薄酒,為老候爺解風洗塵,望言小姐和老候爺一同來呀。”說罷,便一手引著往街邊酒樓請。


    言無玉抬頭看去,那酒樓牌匾上赫然寫著“摘星樓”,想起在汴京時的情景,不免恍若隔世。


    趙大力他們走了,押解他們的任務又轉到魏彥這裏,言無玉不知道是這個魏親自帶路過去,還是安排他人。


    隻得隨了那魏彥的安排,否則,給她的族人下馬威,她也得照著吃。


    隻是這人明顯沒有誠意。若真要宴請恩人,不是該先去客棧沐浴換身衣服再去嘛。這一身酸臭的,他能忍得下?


    引到二樓雅間。請老候爺坐上座。周慕馨、魏彥分坐兩側,而後為梅侍妍和言無玉,


    老候爺依舊癡傻的頻頻起身找言無玉,如一孩童般吵鬧不休。


    魏彥執著酒杯想說的祝酒詞頻頻被打斷,老候爺不依不饒的要言無玉坐他身邊,他隻好和言無玉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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