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羅安和韓江景拿到了證據,從那地下上去了。


    不曾想上來的地方,卻是一處韓江景從沒想到過的地方。


    在韓江景想像中,上來的地方要麽是翠坊要麽是賭坊,或者可能是在梨園裏,實在不行是在長安大街上,都算是有理可依。


    在這樣一片竹林裏,算是什麽?


    這兒到底應當怎樣出去?


    李羅安是愛莫能助,畢竟他出門少,對長安不熟悉的。


    隻是此處到底是哪兒?


    他們不會就一直困在此處了吧?


    韓江景記得自己兒時來過這地方,有些印象。


    韓江景就帶著李羅安打算嚐試走出這一片竹林裏。


    一直這樣在原地打轉也不是什麽好事,倒不如走。


    隻是沒走幾步,兩人就瞧見了一個精美的石屋,在這竹林裏麵顯得格格不入。


    本來韓江景想著過去問路的,看看石屋裏頭到底有沒有人,正好紋路。


    結果過去時候才發現,那石屋的門鎖的嚴嚴實實,完全不想是有人家的模樣。


    算了,繼續朝前走吧。


    韓江景一邊走一邊記著路,想著等到日後有機會,再來到此處,還能下去,不然出入翠坊是在是麻煩,還危險。


    畢竟,翠坊阿柔的屋子現在已經燒了。


    韓江景若是說心中沒有疑慮那自然是假的,聽那明月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定是知道什麽的。


    不過看著韓江城樣子,他似乎不希望自己知道。


    其實韓江景是很想要知道的,不過聽他們兩人的對話,都說此時不是時機,想來也是有自己謀劃,韓江景不想破壞。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謀劃了。


    算了,等到了時候總歸會知道的。


    等到穿過竹林之後,韓江景這才發現此處是那梨園後方,一路走出去就是黌街。


    似乎小時候韓江城帶她來過這兒,不過時間太長了,韓江景也不大記得了。


    等到好不容易出去以後,李羅安就和韓江景告別了。


    “現在有了這證據,我今晚就進宮呈給父皇,免得夜長夢多。”李羅安如是和韓江景說道。


    “那你路上小心。”韓江景也不挽留,“我先去找周公子還有敏兒,告訴他們此事,再等到晚上,我便迴家,再和我家兄長聊一聊。”


    韓江景如是說道。


    “好。你小心些,我先走了。”


    兩人在黌街盡頭分開了來,韓江景去了周知元的茅屋,李羅安去泰安拿迴他的馬。


    等到韓江景去到茅屋時候,宋敏兒和周知元都在,此時宋敏兒正在準備做晚膳。


    瞧見韓江景來了,宋敏兒也放下來了手中忙活。


    “阿景怎麽來了?”


    “我今日,見到明月姑娘了。”韓江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同兩人說道。


    韓江景幫著宋敏兒一起做午膳,也順便同兩人講了有關自己和李羅安在翠坊的所見所聞。


    故事不長,隻是寥寥幾句就說清楚了大概。


    “原來是翠坊走水了,怪不得今日午後,見有好多的人往黌街方向跑,還領著水桶。”宋敏兒道,“我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人群過來,不過因為當時先去了泰安,看你不在就直接走了,不曾想到還有這樣一出。”


    “你去泰安尋我了?”韓江景問道。


    宋敏兒歪著頭,一邊切蘿卜一邊迴答道:“倒也算不上尋你,就是我從太師姑那裏得來了調理身體的藥,我記得你上次用了那個解毒的,對身體不好,想著要調理調理。還有祛疤痕的藥膏,我上次說要給你的,結果給了那個東方木,這次又特意給你帶來了。”


    “難為你還能想著我。”韓江景不由得又些感動。


    “這有什麽的,我們是朋友。”宋敏兒說的輕描淡寫,說罷揮揮手,又話鋒一轉道,“你和李羅安今日早晨去了翠坊,怎得不叫上我們?”


    “人多眼雜,且青樓這地方,從前阿柔在時候我常去,比較熟悉。若是人多的話,不好脫身。”韓江景解釋道。


    宋敏兒覺得韓江景說的在理,且早晨時候就算韓江景去尋她,怕也是尋不到的,說不定還要去她家中。


    這樣一算,倒是明智。


    隻是見韓江景說完了故事這樣久,周知元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一直是在沉思,如今才開口說了第一句。


    “那明月姑娘,明知你們拿走了那兒的有關時家信件,卻不曾阻攔?”


    韓江景忽然聽到周知元開口原先還愣了一下:“啊?啊,是。”


    “她不是同時家有合作嗎?為何會同意你們拿走那樣的對時家不利的證據。”


    韓江景一時間也迴答不上來:“我倒是想不通的,不過可能性也就是那幾種。”


    “合作關係,能有多麽牢靠,想來是產生出了什麽不愉快。”宋敏兒隨口道。


    “又或者是說,她本來就是不想要和時家同她分享。她與時家是有什麽恩怨的。她想要借著你們的手,扳倒時家。”周知元分析的透徹。


    隻是不知道到底那明月姑娘是有著什麽本事能叫這麽些人都聽著她的。


    當真是有本事的緊,能把時家那些老東西都玩的團團轉,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取得時家信任的,又或者是說,她當真是與北國有著什麽幹係?


    一直到現在,幾人都沒能弄清楚到底那人是怎樣叫時家言聽計從的。


    大約是唐柔手段,不過也是足夠高明了。


    “隻是我害怕那人不是這樣簡單的。”周知元原先一直在沉思,此時想清楚了,才開始說自己考量,“我害怕你們拿到的那些證據,萬一是仿造的,就出事了。”


    韓江景唄周知元這樣大膽可怕的構想嚇到了。


    若當真是假造的,那該當如何是好?


    李羅安會被安上一個構陷朝廷命官的罪過,就算他是皇家子嗣也不可能完全從這樣的罪名裏脫身,且此事過後,時家一旦知道,必定會一心對付李羅安,提防著李羅安,若是日後要查時家,怕就會更難了。


    且此事後,就算李羅安找出來什麽真的證據上交朝廷,也會當作是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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