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知道。”宋敏兒還是一臉無辜。


    “我瞧著,你和那位周姓小子,似乎有什麽苗頭啊?”


    宋敏兒下意識想要解釋,但話都到了嘴邊,忽然也說不出來了。


    似乎太師姑說的似乎沒有什麽問題,的確周大哥和自己是有些苗頭的。


    “你別著急解釋,我心中都明白的。”羅希前輩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遇上個好人不容易,太師姑瞧著那個小子不錯。”


    “謝謝師姑。”宋敏兒嘴唇動了動,什麽都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說出來了這麽四個字。


    “好啦。”羅希拍拍宋敏兒的肩膀,“敏兒幸福就好了,太師姑希望你要一直開開心心的。”


    羅希把宋敏兒推了出去:“現在,出去把外麵的兩個小子都叫進來,我來替他們易容。”


    “好。”


    宋敏兒一出去,其餘三人看見了她,除了韓江景十分驚訝之外,其餘兩人看起來還是比較冷靜的。


    “雖然易容精細,但還是能看出來五官是很相似的。”周知元評價道,“韓姑娘的臉就不一樣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了。”


    雖然有鏡子,不過是銅鏡,很是不清晰,韓江景看不不大清楚自己的模樣,所以在瞧見宋敏兒出來的那樣效果,已經很驚訝了。


    “前輩讓我把你們二人喊進去。”


    “我們兩人?”李羅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知元,“為何你們是一個一個去,我倆是一起去的?”


    “不知道,前輩是這麽說的。”


    “走吧。”周知元直接走了進去。


    等到他們兩人都進去了,韓江景才開始分析道。


    “想來前輩應當是不大習慣單獨和男子在一個屋子中呆著這麽久。”


    宋敏兒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畢竟這麽多年來,我從不曾見到過師姑曾和哪位男子有過什麽來往。”


    兩人反正也是閑來無事,還都是女子,正好可聊的多,加上剛剛在前輩屋子裏麵瞧見了那麽多的胭脂水粉,兩人就開始閑聊起來自己喜歡的那幾家胭脂膏子,香粉,綢緞,布料之類的,聊得很是開心。


    不過聊了一會兒,李羅安和周知元就雙雙出來了。


    當然,既然是羅希前輩的手藝,自然是不會差的,不過比起韓江景和宋敏兒的,他們兩人易容出來的麵貌就有些平庸。


    自然也不是醜,不過是比起他們兩人的原本麵貌,實在是遜色的許多,再對比韓江景和宋敏兒畫出來的那樣顧盼生姿的美貌,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而李羅安兩人的瞧著那麽平庸,不由得感歎羅希前輩的厚此薄彼。


    不過平庸些自然也不是壞處,若是太過俊朗,怕是還會有些紮眼,這樣的容貌,李羅安和周知元二人甚是滿意。


    感謝完了羅希前輩,幾人便是離開了餃子館。


    現在這個時辰,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韓江景懶得迴泰安做飯了,直接帶他們去了自己常吃的那一家店。


    長安地處東國北部,常吃麵食,什麽油潑麵肉夾饃一類在長安市井小吃中十分盛行,但那些達官貴人就偏愛米食一類。


    韓江景倒是米食麵食都喜歡,今日要吃的這家店便是個麵食為主的店,水盆羊肉。


    主食是月牙餅,湯裏麵還有些粉條,口感爽滑,肉爛湯鮮。


    韓江景常過來吃的,因為自己做這樣的水盆羊肉燉湯實在是麻煩,而且就算燉好了,自己一人也吃不完的,若要是吃幾日也對身體不好,所以韓江景基本不自己動手做的。


    這裏還有些泡饃之類的,味道也是極好,韓江景很是喜歡此處。


    等幾人都吃飽了,便打算著要去地下城了。


    隻是,要去地下城還是要經過賭坊,此時周知元已經易容了,不能再以賭坊主的身份出現,所以這麽看來,他們四人還是要去到賭坊,不僅僅是要去賭坊,看來他們還得賭上幾把。


    就算周知元不易容,他也不敢再以真麵貌去賭坊了,畢竟自己已經直麵了那位月姑娘,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賭坊本來就是她的,現在差不多也應當把這個賭坊還給她了。


    不過眼看著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忽然拱手讓人忽然有些讓人難受,不過迴想起來,自己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原來都是一場空。


    算下來,除了這些銀子,自己居然什麽都不曾留下來。果然是與虎謀皮,竹籃打水。


    不過幸而自己在賭坊這麽些年,還是留下來了什麽的,比如這麽一身聽骰子的好本領。


    雖然周知元自己不好賭,但是畢竟身在賭坊這麽多年,必要時也是有客人會來找周知元比試,周知元自然是不能輸的,不然便是丟了賭坊的臉麵。


    所以他便找那些潑皮乞丐學了一些搖色聽色的知識,這樣一來,逢賭必勝。


    所以這次周知元帶著其餘三人直接進來了賭坊。


    “為何我們不從白鹿書院的竹屋那裏走?”韓江景有些疑惑,低聲問道。


    “竹屋我是讓賭坊小廝幫忙修葺的。”周知元壓低聲音迴答韓江景的疑惑,“我不知道那位小廝到底是不是那位月姑娘的人。我也不敢讓你們同我一起冒這個險。”


    本來想要進入地下城,需要經過周知元的同意,可是周知元都已經離開了。不知道那位月姑娘有沒有找到新人接手。


    不過周知元是不敢冒險的,若是真的去報備了,他們三人的身份可是不能細挖的,現在隻要想辦法去到內室,自己就能夠進去。


    畢竟當年自己還是留了一手的,在修繕的時候,周知元偷偷挖了一個通向竹屋和地下城店小道,上交地圖的時候,他也並沒有把此處畫上去。


    現在應該能夠派上用場了,前提是那位明月姑娘還不知道這裏的有這樣一條密道。


    中午的時辰,賭坊尋常是不開門的。


    不過這幾日過節,賭坊按照慣例,過節的幾日整日都開著門的,不過人不如晚上多,此時過去不太好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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