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始折騰武林比試,漪慕言就沒和漪西洲好好呆在一塊兒過,更別說那個了。現在姑蝶交給初言照顧,整個鑒品居安安靜靜的,沒人打擾,著實是個好機會。


    漪慕言扯著漪西洲進屋,關上房門和紙窗,撲過去就啃漪西洲鎖骨。


    二人剛親了沒兩下,敲門聲就響了。


    動作戛然而止,漪慕言臉都變了。


    “姐姐,姐姐,你在裏麵嗎,我是小深呀。”雲深喊道。


    漪慕言:“……”


    “臭小子,又想來壞我好事。”他擼死袖子,就要衝過去跟雲深拚個你死我活。


    簡直欺人太甚,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就這麽被雲深給毀了!!


    漪西洲來不及拉住他,漪慕言就下了床,她歎口氣,拿起一旁的外衣就往身上套。


    漪慕言開門看到一臉純真無害的雲深,肚子裏的火氣更上一層,俊臉接近變形,他吼道:“趕緊滾。”


    雲深眼淚“哇”的一聲就落了,號啕大哭起來,委屈的很:“姐,我要找姐姐,你兇我,我要告訴……告訴姐姐。”


    他勾頭望裏看,卻被漪慕言一手摁住頭,動彈不得。


    漪慕言看著麵前這個明明和他差不多高,卻和小孩子一樣哭鬧的大男人,他怎麽看怎麽別扭:“小屁孩,我在和你姐姐幹正事,趕緊走,別來打擾我們。”


    他欲關門,雲深見此掙紮的更厲害了,上撓下踹:“姐姐,姐姐,我要見姐姐。”


    他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臉頰憋的通紅,可惜仍舊撼動不了漪慕言分毫。


    漪西洲慌忙從裏屋出來,漪慕言摁著雲深的手非常用力,雲深紮好的束發都被壓平變形了,她心疼道:“快鬆手,使這麽大勁做什麽,弄疼他了。”


    她把雲深拉進屋裏來,雲深趁機就鑽進漪西洲懷裏,吭哧著哼哼兩句,說什麽漪慕言欺負他。


    “乖,姐姐這不在呢,別害怕了。”漪西洲柔聲安慰他。


    漪慕言簡直要氣炸了,他失望的看了兩眼漪西洲,什麽話都沒說,扭頭就走了。


    漪西洲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想追上去,雲深抱的她死緊,一雙眼蓄滿淚水,仿佛隨時都能大哭,她軟了下來,歎口氣,隻好先安撫好雲深,等會兒再向漪慕言說明。


    “姐姐,你說過要帶我去玩,是什麽時候呀?”


    “等幾天,姐姐忙完一些事。”漪西洲說:“雲深要乖乖的,知道吧,即便姐姐不在你跟前,你也要好好吃飯,睡覺,按時休息。”


    雲深剛有了一絲笑意的臉垮了下去,撅著嘴道:“姐姐,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


    漪西洲無奈的又與他解釋一通,麵對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她真感覺自己這一會兒說的話比她先前三四天的都要多。


    雲深素不說話了,窩在漪西洲懷裏,傷心道:“姐姐,昨日我做夢了。那個夢,很不好,好嚇人。”


    “什麽夢?”


    “我夢到有一個大姐姐躺在我懷裏死掉了。”雲深紅著眼道:“她也叫我小深,西洲姐姐,我認識那個大姐姐嗎?”


    漪西洲默了默,將人摟的緊些:“夢而已,沒有依據的。”


    雲深夢到了雲安娘,是否是遠在天邊的雲安娘想念雲深,特意托夢了吧。


    漪西洲悲從中來,即便雲安娘事情過了有一段時間,現在想想,仍舊有些猝不及防。


    哄著雲深睡著了,漪西洲悄悄退迴外麵。漪慕言就在八角涼亭坐著,有一杯沒一杯喝著茶,漪西洲走過去,他也沒抬頭看。


    漪西洲想向他道個歉,畢竟這事委屈了漪慕言,沒等開口,漪慕言便說道:“我和他,選一個?”


    漪西洲愣住了:“什麽,選一個。”


    “有他沒有,有我沒他!”漪慕言怒道:“我已經受夠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咱倆是夫妻,你讓我怎麽忍受自己的妻子整日與別的男人廝混,做一些難以言說的事。”


    漪西洲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仿佛不相信方才一番話是從漪慕言嘴裏說出來的。


    “你說清楚了,我跟雲深怎麽廝混了。”她一字一句道。


    漪慕言與她對視,眼裏掩飾不住的嘲諷:“有些事還用我明說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我看你對雲深就是餘情未了,舍不得放開他吧,才整日與他摟摟抱抱,不清不楚。”


    “啪”的一巴掌,漪西洲紅著眼睛打了漪慕言,她落下的手微微顫抖,哽咽道:“我從前怎樣,你不清楚嗎,我在那種家庭中長大,心慈手軟慣了,雲深救了我的命,我照顧他理所應當。但那也就隻是感激,沒有你說的這般齷齪。”


    她用的勁不小,漪慕言左臉上迅速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他根本沒有在聽漪西洲解釋,星眸裏震驚又是失望不可置信:“你打我,為了另一個男人,你打我!!”


    他突然暴怒,碰住漪西洲的臉就親她的嘴,更確切的來說是啃。漪西洲吃痛,奮力掙紮,麵前這張暴怒邊緣的臉讓她感到恐懼和惡心,她瘋了似的捶打漪慕言,卻被被鉗製住雙手,漪慕言霸道的以膝蓋抵住她的雙腿,全身上下動彈不得。漪西洲冷眼一眯,掌心微微凝力,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她手臂展開,漪慕言猝不及防直接被震的後退一步,摔在地上。


    二人分開,嘴角都留有一絲血跡,分不清是誰的。


    漪慕言震驚未消散:“你……何時有的功力?”


    漪西洲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冷聲道:“慕言,我真的了解你嗎?”


    百般溫柔是他,殘暴戰略亦是。她仿佛忽然間明白了,漪慕言對她不是百依百順,而是自己從來都是順著漪慕言的方向在走,事事順著他而來,所以顯得漪慕言十分珍愛自己,他倆情比石堅,恩愛無比。


    “你在胡說什麽。”漪慕言皺眉望著她:“西洲,這段時間你是怎麽了,自從暗道裏出來後,你整個人怪怪的,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從地上起來,眼裏的暴怒悉數化去,有的隻剩溫柔:“西洲,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好不好,雲深……隻要你不過分,我就可以接受他的存在,好嗎?”


    漪西洲就這樣肆意笑了,仰頭片刻,夕陽餘暉,絕美冷豔:“漪慕言,我想,我們還是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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