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麽?”耳畔響起女子冰冷的聲音,拓跋銀看到那人仍舊維持著那個模樣,臉色卻是冷的要吃人一般。


    緩緩啟唇:“姑娘如此美貌,自然是看不夠的。”


    這話說出來怎麽跟個登徒子似的?璿璣眉頭微皺,這人怎麽和紫衣說的不同?紫衣說他向來獨來獨往,原本就以為他應該是像赫連桀那樣的人,給誰都不會好臉色,用冰寒包裹著自己。


    可是這一刻看到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大錯特錯了,就在她晃神之間,那人已經傾身而來,他站在軟榻之前,略略俯身,“美人,若是顰眉可就不美了。”


    “是麽……那我不顰了可好?”上一秒還是陰沉的好似烏雲壓頂的璿璣突然咧唇一笑,就在這一刻,拓跋銀好似看到了萬千豔麗的花朵齊放,那樣美不勝收的笑容,讓他有個片刻的失神囡。


    也就是在這個失神的時候,璿璣突然抓上了他的領口,然後輕輕一帶,男人的身子落入了軟榻之上,從來沒有女子敢對他如此!


    璿璣立於他的身上,略略俯身,像及了先前他對自己所做的那樣,動作輕佻,聲音更是魅惑之極,“我和銀世子不過是初見而已,為何銀世子卻老是扯著我不放呢?鯴”


    細長的手指緩緩撫上了拓跋銀的胸膛,她身上的香味隱隱傳來,兩人的距離極近,也充滿了曖昧的顏色,拓跋銀的一雙銀眸好似沉醉在她的溫柔香之中。


    “我不過對姑娘有幾分興趣而已。”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本來就是英俊的臉頰這一笑更是殺傷力很強,不過璿璣要說其它沒有什麽經驗,但要是論遇上的美男,恐怕這天下也沒有女人比過她了。


    從赫連桀到花千重,樓明泉雖然稍差一點,卻也算是不錯,後來的蘇離,現在的紫衣,簡直是各式各樣的都有,再不濟十二和十三的樣貌本身也是不錯的,這人的笑容對她著實沒有那麽多的吸引了。


    “哦,是麽?恰好我對銀世子也有一些興趣呢。嗬……”語氣是說不出的輕佻,好似這樣的話她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一般,她的手指曖昧而又旖旎的撫過男人的胸膛,其中曖昧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裏就是男人的心髒位置了,若是在這裏殺了他的話,那麽不就直接解決了一個敵人了,她可不喜歡一味的逃跑,當初在那個泉池之中,那條巨蟒想要吞噬她的時候,她就是這般輕而易舉的取出了巨蟒的蛇膽。


    對於人來說,她好像更為喜歡挖心呢,無人知道這看似的美人實際上卻是一條美人蛇,她這曖昧的五指在男人的胸前遊離,確定好了位置,即將陷入進去,手腕被男人所抓。


    拓跋銀捏住了她白皙的手腕,“本世子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姑娘的事情,姑娘這一來就要挖了我的心,這豈不是說不過去?”他的聲音如沐晨風一般。


    璿璣心驚,方才她可是沒有泄露出半點殺氣的,他是如何得知?男人卻是將女人狠狠一拉,然後璿璣的身子被壓在了身下,“比起女人在上,我還是更喜歡這個姿勢呢。”他一手拽著璿璣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撐在她的臉龐。


    大約是看到了女子眼中的迷惘,他解釋道:“你方才雖然沒有泄露出殺意,不過呢,你的這雙眸子方才可是有想要殺我的意思哦。”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足夠好了,殊不知還是被人發現,嘴角重新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右手指尖突然出現一股火苗,無聲的將空中才釋放出來的一隻蠱蟲燒成了灰燼。


    借著這個時候,她猛地一掌襲向了那人,這一掌沒有半點餘地,拓跋銀隻能離開她的身子,然後出掌相迎,兩人的身子分開。


    璿璣看了一下旁邊那被燒成灰燼的蠱蟲,紫衣果然沒有說錯,先前還說第一次見麵就會給人下蠱的肯定是個變態,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除了赫連桀那個變態之外,這個人也是變態。


    “銀世子果然名不虛傳,這用蠱的手法倒是極好。”璿璣已經從軟榻上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方才他拽著自己手腕的力道可是不清。


    拓跋銀輕笑一聲:“自然是比不過姑娘,還是被姑娘發現了不是麽?”他雖然是帶著笑容,但是從璿璣方才用火燒了他放出的蠱蟲,又淩空拍了這一掌來,便足矣證明那人的厲害之處。


    她也是個靈者,而且靈力還不低,方才拍出的這一掌,內力更是不淺,這個女人果然不平凡,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璿璣自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索性更不想隱藏自己的實力,“銀世子,方才就算是給你提個醒,若是下一次還想要對我下手,你還是看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陪我玩。”她散去臉上的妝容,也不想再隱藏。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帶著一股狂妄,不過這神情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虎讓人覺得怪異,因為她本來就有這種本事。


    拓跋銀臉上的表情沒有收斂,“我這裏好玩的把戲可是多的很,一定會陪著姑娘玩個夠,就是不知道姑娘專門來南疆,恐怕不是專門找把戲玩這麽簡單吧?”


    就這麽想要套她的話,璿璣心中明白他的用意,


    嘴角輕啟,又卸下了方才的冷意,“那是自然,說實話,我來南疆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姑娘要做什麽?說出來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幫姑娘呢。”拓跋銀再次問道。


    “早聞南疆蠱術厲害之處,紫衣卻隻會醫術和毒術,偏偏不會蠱術,我便纏著他陪我來南疆學習蠱術。”璿璣說這話的時候讓人看不出真假,要是論起來她的確很喜歡蠱術,先前就覺得有意思了。


    “姑娘想要學習蠱術?”拓跋銀問了她一句。


    “自然,原本紫衣準備帶我去尋找南疆的一位蠱王,不過知道那為蠱王性子低調,所以便準備帶我去拜他為師,聽說有很多人都想要拜蠱王為師,尤其是外麵很多人也是慕名而來,這一點卻是備受南疆人的討厭,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打算悄悄潛入南疆,不過這似乎也沒有觸犯南疆的規定吧,銀世子老是追著我不放做什麽?”


    “先前先是派人跟蹤,現在又親自到這裏等候,我自問也是第一次見銀世子,不過就是從樹上砸到了你身上,我看你走路還是健全的,沒有受傷的模樣,怎麽就要追著我不放呢?”


    璿璣這番話有真有假,所以很難讓人找到漏洞,聽到她這麽說,拓跋銀眉間鬆緩了一些,“倒是本世子的不對了,不過姑娘若真的想要學習蠱術,其實也不用找什麽蠱王。”


    “哦?”


    “因為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打敗了蠱王,我的蠱術在他之上,姑娘若是想要學習蠱術,我倒是可以教你。”璿璣覺得自己說了一個謊話又將自己套了進去,而且還是逃不出來的那種。


    現在要是拒絕豈不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方才才說了專門是為了學習蠱術而來,“銀世子不會是在同我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那人的銀眸寫滿了認真。


    “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聽說那蠱王收弟子都是極為苛刻,不僅要看資質,還要提出各種嚴格的要求,你的蠱術勝於他,怎麽這麽輕易的就收徒?況且你還什麽都不了解我,你我年齡相仿,讓我做你的徒弟,這說出去是不是也有點說不過去呢?”


    聽到璿璣的話,拓跋銀的表情倒是覺得好笑一般,“我隻說教你蠱術,卻沒有要收你為徒,所以何來師徒之名?況且個人有個人的習慣,我就是看你比較順眼,想要教你了,那又如何?”


    “至於你說我們互相不了解,這也沒有什麽關係,以後慢慢了解就是了,姑娘難道不是為了學習蠱術而來?我可是比蠱王還要厲害的哦,姑娘難道不心動?”他這番話更像是誘導一般。


    “心動?以世子先前的手段,我害怕不是去學蠱術,而是進了狼窩。”她打哈哈道。


    “以姑娘的武功和靈術,以為這條狼當真吃的到你?”那人嘴角的笑容加大,“姑娘當真不考慮一下?”


    兩人雖然表麵都是帶著笑容,但是心中都各有打算,璿璣想了想,既然不知道這人的立場,與他多多接觸也有好處,若是他本來就對這個皇位沒有興趣,自己也可以趁機將他拉攏過來。


    將來是如何,她也很好奇呢,頓時心中打好了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當真會傾囊相授?”


    “隻要姑娘願意學,本世子自然願意交,看來姑娘是已經想好了?”男人的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笑容,好似早就料到了璿璣會答應他一般。


    “那麽這一趟南疆我算是沒有白來,不過我可不喜歡在不覺察的時候又被人下蠱了。”她提起先前的事。


    “姑娘若是跟我學了蠱術,還被下得了蠱的話,倒是我沒有教好了,我自然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男人似乎總有話會說出來。


    “那樣便是最好,我在南疆沒有去處,是住你府上麽?”


    “那是自然。”


    “好,我給紫衣留個信。”璿璣這時倒是十分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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